《白月光推手》4只兔子

3、害怕害怕，不会吧

　　第二天等陈橘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时了，陈橘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真的是她来B市之后睡的最舒服的一个晚上了。
　　她穿着拖鞋出门，裴临之已经出门了，餐桌上是给她准备的早餐，还有一张便利贴，让她凉了就微波炉加热一下，凉了吃了对胃不好。
　　裴临之倒是一点没觉得自己的生活品质降了，到她起床为止，这客厅一直开着空调和地暖，让人觉得懒洋洋的，舒服的打紧。
　　陈橘今天下午约了刘思在咖啡馆见面，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裴临之，到底他是当事人，有些东西还是避着点比较好。
　　吃完早饭，陈橘就盘腿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裴临之干净的和样板间一样的房屋装扮，这间公寓地处黄金阶段，还有一长片的落地窗，风景真的是没话说。
　　“滴滴”
　　她收到了一条微信，是裴临之发来的，陈橘看到消息愣了一下，随及而来的是一阵让人背脊发凉的寒意。
　　方得闲跳楼自杀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他明明有把柄为什么要自杀呢？可是董事会还是保持了对裴临之的上诉，没有撤回，难道，难道是上面的人要针对裴临之吗？
　　陈橘耐着性子等到了下午，换了衣服就出了门，比刘思早了些到了咖啡厅，她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等着刘思来。
　　她以为刘思会是一位女强人类型的形象，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个看着乖巧好拿捏的长卷发大眼睛女生。
　　“你好，我是刘思。”
　　“你好，陈橘。”
　　两个人握了手，坐了下来，陈橘把录音器拿了出来，“不介意吧？”
　　“没事，这是程序，我懂。”她笑了下，脸上还有两个酒窝，甜甜的，很好看。
　　“我想我们之前吵架的事情裴临之已经和你讲了吧？那我和你讲点什么呢？或者你想从我这里知道点什么呢？”
　　“听说之前你出差的时候，把你的绿植拜托给裴临之养了？”
　　“确实有这回事情。”
　　“那绿植拿回去之后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如果让我说的话，还真的有，那绿植没有之前长的好了，根部有点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因为这件事情特地去问了裴临之呢。但是他说他也不清楚，他都是按照我给他方法在养的。”
　　“固定浇水？”陈橘问。
　　“对，固定浇水。”
　　那假如真的有这个摄像头的话，裴临之没有道理发现不了啊，奇怪。
　　“我没有什么其他想问的了。”陈橘把录音器收起来，喝了口咖啡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要问的是方总跳楼的事，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件小事情。”刘思笑着说。
　　“有内部消息？”
　　“算了，让裴临之告诉你吧。对了，和你讲一声，看着点裴临之，他和你想象中的可能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我先走了，你慢慢喝。”刘思说完就拿着包走了，留着陈橘坐在位置上想事情。
　　这些事情都太奇怪了，今天在听了刘思的话之后她不得不怀疑，方得闲手里是不是有那张所谓的储存卡。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方向，但是陈橘不敢去想，假若真的是那样，那自己就是完全进了一个圈套，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裴临之家她也不好意思再住一个晚上，所以她又回了工作室为了防止裴临之来抓她，她打算在附近的便利店待到晚一些再回工作室。
　　我今天晚上住酒店，已经在找房子了，不要担心我。我们明天见一面吧，下午两点半在我工作室里。
　　陈橘点击了发送，找了点关东煮来当晚饭，垫了垫肚子，随后磨了磨，等到十点左右才慢悠悠地往工作室走。
　　吃完要消消食，工作室也不高，所以陈橘选择爬了楼梯，爬到五楼然后想去推开楼梯间的门。
　　推了一下没有推动，陈橘还想这么倒霉？今天晚上上锁了？然后再推了一下，一下就推开了，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服，是裴临之。
　　“酒店？”
　　“没，我，我…”
　　“回来拿个东西？”裴临之接过她的后话。
　　陈橘尴尬的笑了笑，“对，我要是说就回来拿个东西，你信吗？”
　　“你觉得呢？”
　　“好吧，我认了。”陈橘回工作室拿了行李箱，跟在裴临之后面又回了他家。
　　“裴临之，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聊一下。”陈橘洗完澡，站在沙发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裴临之。
　　“你说。”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你是我的委托律师，我能瞒你什么？”
　　“真的吗？”
　　“真的。”
　　“好，那你告诉我方得闲为什么自杀？”
　　“因为他财务报表做假，所以自杀。”
　　“你骗人。”
　　“我骗你干嘛？”
　　陈橘咬了咬下嘴唇离开了客厅，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想着一整天的事情，烦死了，还是早点睡吧。
　　第二天醒来，裴临之就和前一天一样早早出了门，给她准备好了早餐，开好了空调。
　　现在想来真的很多事情都不合理，首先是裴临之被警方拘留调查，他一点都不慌，就像是知道警方一定会因为证据不足而放人一样。
　　然后是根据小徐的讲的，可以很明显知道裴临之和刘思是同一个战线的，那方得闲和何年是同一个站线的，但何年似乎再这场里面并没有发挥什么大的作用。
　　方得闲才是主力军，而现在主力军已经没了。被压垮的根部，裴临之说不定早就已经发现了，但是他不说，也就是说，真正做这个局的人，是裴临之而不是方得闲，说不定那张存储卡现在也在裴临之手里。
　　那问题就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把案子交给我呢？
　　奇怪，真的是奇怪，裴临之不喜欢自己，这点陈橘可以看出来，这点还和以前一样呢，果然没有人会喜欢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跟屁虫的。
　　“找找？”陈橘抱着这个想法把客厅转了一圈，裴临之都没有锁门，甚至还是大开着门，陈橘就在卧室与书房都转了转，东西她没翻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太好意思去知道别人的隐私。
　　书架上有一本书是反着放的，书名是《偷影子的人》，书里像是夹着什么东西，陈橘刚刚打开一张照片就掉到了地上。
　　那是她和裴临之高中唯一一张合影，还是偷拍的，这张照片不是被裴临之烧了吗？还是当着陈橘的面烧的，可这照片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咔嚓。”是开门声，陈橘连忙把书放好然后换了一层抽了一本书看。
　　所以裴临之看到的就是陈橘穿着他的睡衣，站在书架前拿着一本书在看，陈橘不是明艳的大美人类型，但是长的很温婉贵气，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的皮肤，身高虽然不是很高但是胜在比例好。
　　“回来了？”陈橘把书合上，放进书架里，朝他笑了一下。
　　“今天不跑？”
　　“我有跑过吗？我等下要出去一趟，我给工作室添置的家具用品到了。前些天没钱是因为很大一部分都是死期存款，这两天刚好到期了。所以，我也该搬出去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拂。”
　　“现在到是客气，以前不天天喜欢跟在我身边吗？现在反而知道要和我闹生份了？”
　　裴临之把包放在书桌上，走到陈橘面前垂眸望着她。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陈橘微微一移，离开了他的面前，一步步走去客房收东西。
　　“那我给你发邮件的时候，你为什么过来？”
　　听到这句话，陈橘的脚步顿了顿，朝身后摆了摆手，“当出差了，过段时间就回去。”
　　“我可是听说你为了这件事情，付了原来律所一大笔违约金，所以你当下才这么囧迫。”
　　陈橘听到这里，手握的紧了紧，转身，揪住裴临之的领带就往下拽，“裴临之，我以为过了八年你会有改变，没想到根本没有，你还是喜欢当着别人的人戳破他的那些破事。你知道吗？我收到那份邮件的时候，我tm以为你要坐牢！坐牢你知道吗？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不觉得觉得这八年我还没有放下你吗？你不就揪着这个弱点，所以引我来上钩吗？我现在为了你来了北京，结果是这副下场，你开心了吗？你得意了吗？”
　　陈橘有个缺点生气委屈的时候，不管声音吼的有多大，都总会红了眼尾，所以不管吵架是赢了还是输了，陈橘都像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她吸了一口气，放开了裴临之的衣服，闭了闭眼睛，想回房间，却被裴临之用手揽住了腰部。
　　他抱上了她，陈橘的心跳漏了一拍，脑海里像是什么东西炸了，一下又一下的，炸的脑子嗡嗡的，不太能想事情。
　　“陈橘，11年了，我们认识11年了，我也从来没有放下过你。”裴临之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热气吹拂着陈橘的耳朵，粉红色爬上了耳尖，爬上了脸颊。
　　过了好一会儿，陈橘推开了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裴临之，我不管你刚刚到底说了什么，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吗？”
　　“是真诚以待，我已经把我最大的诚意给你了。但是你的，很抱歉我没有看到。”
　　“我定了明早回H市的机票，你这个委托我不想做了，而且据我所知，不管是谁接了你这个案子，都是可以赢的。所以，请你另聘高人吧。”陈橘回了房间，一脸呆滞的坐在床上，脑海里全是裴临之刚刚那句我也从来没有放下过你。
　　裴临之站在书房口望着客房的门，不知道是进还是退，这次进了感觉好像也做错了，那要退吗？
　　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