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小故事，小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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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数学题吴入芙蓉写的迅速，在会了思路之后做的意外的顺。接连三道证明题过后，她反转摄像头对准题目。
“姐姐，过程什么的有问题吗？”
秦双听到呼唤过后先看了证明条件再看了具体过程，大致没有问题，就是写的有些潦草和过于简便，尤其是论证结果的一堆省略号格外突兀。
“入手好快，你底子不差啊，为什么会说成绩差？”秦双不解。
“嗯……不知道，课上讲的和天书一样，”芙蓉老实回答。
这让秦双心里没了底：“那我刚刚讲的呢？”
“听懂了，很明白。”
秦双提着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落了地。
秦双的视线落在那一堆点点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省略号？”
“懒。”
秦双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放心姐姐，考试没有这么写。”才怪。
考试要是这么写，就扣没分了。吴入芙蓉还是一脸无所谓，月考，周测，期中期末，还有作业卷子，这也太多了，写的那么详细好浪费笔油，还累。
但是她会在心里过一遍再点省略号，这么干干了太多回，甚至有好几次她懒得写，直接在题图上顺思路。然后顺着顺着，就不会写了。
确实够苦逼的。
“姐姐，你家在那边啊？”芙蓉的视线停留在秦双身上。
秦双目光微沉：“我家啊，在建塘那边。”
理工大在首都那边，天南海北，相距甚远，也怪不得她的目光会沉下去，想家了啊。吴入芙蓉想着，一边回答着：“我在建康这边，老家在东极。”
“啊？”
“初中的时候，我妈觉得这边梧桐落叶好看，非要搬来这边住，结果住到现在成天光看叶子。”我看她长得就挺像个叶子。
她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本来高考就感觉没大有希望，结果还搬来了这边，希望直接被扼杀。
吴入芙蓉整理完这几道题，又开始问起了选择压轴题还有填空压轴题。选择最后两道和填空最后两道题难度系数不能以大来形容，简直就是飙升，能从这四道题里拿到分数的人不多。恰恰正是因为难度，这反而成了筛选人的利器之一。
“表达q的公式和求q的极值？”秦双越看越不对劲。
这有的题，反而用大学的知识解的更顺更简单。
果然是高中生，这就开始涉及高阶函数了，那要是到了准预备毕业生，那还了得。
回想当初她高考那会，题目还没改到这么难。高阶函数常见的例子可以去看微积分的导数，这种超纲题目真是令人作呕。
不管了，教！
早了解一下，到了大学就少一分苦恼。
秦双开始着手教学。
等到吴入芙蓉彻底会了这道题过后，才开始跟她讲相关知识点的定义与推导公式推导过程。
这次的速度与上一道证明题相比明显慢了许多，好在结果是好的，模模糊糊开启了一个新方向。
等秦双问她“还好吗”时，她获得的回应只有一个很长的嗯字还有一阵沉默。
原来不是她智商低。
放心了。
洋洋洒洒把这些题都学明白之后，秦双开始催促她休息了。
“等我一会儿，”吴入芙蓉把麦闭掉，以光速去换睡衣然后洗脸刷牙，在准备完后，她拿上手机上了床重新把麦打开。
两人视线对撞在一起，吴入芙蓉率先问到：“姐姐，你还不去洗漱睡吗，都十二点多了，明天还有早八吧。”
“嗯……”秦双不确定，转头与舍友确认，“还真有。”
“去洗漱一下吧，可以不挂断电话吗？”
秦双拿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那时间有些长，稍等我一下哦。”
为了脸上不闷痘，秦双卸的格外仔细，在简单一番洗漱过后两人都趴在了床上。
“姐姐，我睡眠不太好，我给你讲个睡前小故事吧。”吴入芙蓉说着前后不着调的话。
“啊？”秦双点头。
“从前有个卖大炮的小女孩，”吴入芙蓉刚开始第一句，就狠狠地刺激到了秦双。
“那天晚上她一个大炮都没卖出去……”
这要能卖出去就怪了，秦双在心里吐槽着，在脸上表达出的却是听得格外认真。
“她趴在别人的窗前看着屋内，屋内的人正欢聚一堂，于是她就想她的奶奶了……”
终于有正常的一句了，秦双心想。
“然后她把大炮点燃，这一晚，全镇的人都见到了她的奶奶。”
“……”这很难评。秦双无言以对，她是睡前故事刺客吗？
“晚安，姐姐。”
打完这句招呼后，吴入芙蓉欣赏着秦双丰富的表情变化挂断了电话。
“晚安。”她在聊天框中又发了一遍。
秦双愣在床头，被逗笑了。
这小朋友还挺有意思的。
“呦～”秦双的舍友开始适时的起哄，“什么事啊笑的这么开心。”
“睡觉了。”秦双恢复冷漠，竟然也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这些天她们相处地还算不错，没有如同网上的大多数人那般“快餐”，也算是小心翼翼地开始互相了解。
在课上吴入芙蓉该睡还是趴下睡了，再怎么说这课上睡觉军团不是想退出就能退出的，索性放弃，也没少被叫去后面罚站。堂堂一代睡神，怎可能被小小站姿影响。话不多说，直接开睡。
这让在讲台上讲课的老师无语至极，睡中极品真不好搞。
“这姐又来了，”坐在后排的人看到不禁跟他同桌耳语，但低头看到他同桌也是直接趴课桌上睡一时不知道该吐槽哪个好。
幸好这课本罗的够高，不然可没法挡住他同桌这张睡着了的俊脸。
再过两个月就到了寒假，这些日子吴入芙蓉熬的那叫一个艰难，青天白日里醒的更加困难了，似是进入了冬眠。
今年寒假，吴入芙蓉的母亲按照以往，已经收拾好行李带着她回老家东极。东极入冬快，在南方十月十一月还在避暑时，东极已经下起了大雪开始打雪仗。
她们羽绒服直接披在身上，也不管这边的温度适不适宜，落地就不用先受冻了。
“姐姐，今年你什么时候回去？”吴入芙蓉问着，想要安排一下时间。
“大概一放假就走吧。”
“好。”
吴入芙蓉有些失落，看来见面这件事要推到好久好久以后了，这样也好，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到学业这块。
今年冬与往年不同，今年似乎格外热闹。东极按照惯例举办了雪雕节日，吴入芙蓉裹着大氅，属于是罕见的出门看雪雕。
雪雕摆在两旁，有彩灯相照，它们互相映托，温柔的灯光彻底融进了冰中照向周围。
芙蓉将这一幕幕记录发给了秦双。
“你现在还在街上吗？”秦双回复，“听说你们那好冷，有没有贴暖贴穿暖和点。”
“在，有。”
一个字对应一个回答。
不是回应敷衍，是冷得打字都好难。
吴入芙蓉一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过去，这是她与秦双相处这三个月以来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过去。
视频里两个人出奇的一致，吴入芙蓉裹得和头狗熊一样，头上还盖着军大帽，只留双眼睛在外观察。东极眼下还飘着雪，豆大的雪花向地面打来，有许多还盖到了芙蓉身上。
秦双身上裹着棉衣，上面的花纹独特细致又复古，大致一看应该是少数民族服饰的独特纹样。
大致一看，应当是一头绿色的狗熊与一只花棉球的组合，两边都狼狈得很。
吴入芙蓉将摄像头转过去，带着蓝牙耳机，捂在棉衣之下开始带她逛街。
这雪势之大，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秦霜开始关心地问她：“你这样要好冷吧。”
“还好，背上腹部脚底哪里的都贴了暖贴，口袋里还有暖手宝，算是街上最暖和的人了。”吴入芙蓉说得平静，又带有一点小自豪。
街上的人都是清一色的绿色大氅或是羽绒服，花棉袄花棉裤都套在了里面。
一层更比一层强。
“带你去江边看看，”吴入芙蓉说这，脚下的步子可不敢着急，不然一个溜铲倒在了地上那就要扽一晚上了。
一次脚滑，次次脚滑。她还不想带着臃肿的屁股过年，回去还要在被她家里人嘲笑，太不划算。
“那你看路，慢慢走，不要滑倒，”即便如此，秦双还是要口头提醒一下她。
江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部分地区甚至还划了区域可以去上面滑。
江边人也不少，尤其情侣更甚。吴入芙蓉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放在人群里尤为个别。
她站在栏杆边，将镜头对准大景。江边街上一路灯光恍惚，如流水顺去远方，如枯枝上琥珀的残留，更如万年前星光映照如今人看。雪势忽停，让街上所有人都放松下来。
吴入芙蓉轻轻开口：“雪停了。”
好像老天都在怜悯，本身就异地，而且还是网恋，应该能见一面的机会都能被命运的安排捉弄，可真真是削弱属性叠加到满格。
感谢老天爷赏脸，吴入芙蓉在心里呐喊。
彼时她的母亲还在商城里购置新年物品。要是问当爹的在哪，当然常年游荡在公司忙里忙外，在公司里指点江山。
也算是各过各的，感情也就那样，只是他们都有自己要忙的。家庭本是如此，有自己的职务要守，结婚也本是如此，是为了延续后代增加人口而存在。只是后来套上了亲情，友情等各种复杂的情感，那么条件也就变高了。因为责任罢了。
停留了大概十几分钟，吴入芙蓉又带着秦双转起了商品街。
不得不感叹今年商业的发展，如今的街道已不似从前单调，除了烟火气外有了暖灯与各种店铺的点缀好像更加温馨。
还记得记忆里，小时候只能上镇上逛逛集市，往来人络绎不绝，也吵也闹。现代的机械与曾经工业纷扰、自然简单的对比更加明显。
烟花被禁就别想了，禁不住某些地区偷着放。尤其是村里，热闹得很哩！
吴入芙蓉好像考虑到什么，忍不住问：“一直在看屏幕，累不累呀？”
她们在通话中除了聊点细碎的地方习惯之外就没在说什么了，大多是街上吵闹的声音。
“还好，”秦双应着，实际上她已经切了一半屏幕给了电视剧。
“好，”吴入芙蓉适当放空视频，让对面休息，自己也在看店铺。时不时进一个饰品店看看东看看西，再进一个面包店买些零食垫垫肚子。
这可是夜生活，当代年轻人最迷的生活模式，自然要好好享受。
这一圈下来买的东西也算不少，转头直接进了商城。一楼二楼多是些服饰店，她挑着进了一家，里面卖的是翡翠一类。
一个小丫头裹成这样进店，确实没太有店员理。她略微逛了一圈就找地方把大氅存下，简单收拾了一下后，转头进了方才那家店的旁边的店铺。
“姐，帮忙拿下这条镯子看看，”吴入芙蓉用手指了指玻璃展柜里的一条。
店员看着这小娃儿，也是拿了出来开始介绍。
本以为眼前这小丫头会不懂行，会问好多废话问题，或者是把它接过去，哪成想这小娃儿只是让她用特定的紫光灯电筒照射查看。
毕竟玉不过手，金不离目，手不指鱼，这些潜规则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可惜，这条手镯在白光灯的衬托下显得种水质地好，这么细看，有一条不明显的棉絮，而且种嫩水长，种质不够老。
她转移阵地，移去中间的柜子。目光毒辣的她立刻挑中了两条：一条是半山半水的美人镯，另一条便是绿的流油甚至泛出蓝色调的帝王绿手镯。
“这条，”吴入芙蓉指向那条帝王绿，还是要细看的。
再确认过没问题后，吴入芙蓉进行下一步提问：“这条镯子内径是多少？”
“58mm，”那店员有些疑惑。
“行，这条先包起来。”吴入芙蓉又指着另一条。
“姐姐，你的掌围是多少呀？”
自刚刚存完衣服过后，吴入芙蓉就闭掉了摄像头，也关了麦，这下重新打开问她。
“问这个干什么呀？”秦双反问。
“马上要过年了，想给你编一条手链然后趁着驿站没关寄过去的，”瞎话她是张口就来。
秦双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剧目上，也没多想，拿出米软尺对了下尺寸就发过去了。
“你在干什么呀？”
“买编手绳的材料呢。”
两边互相敷衍完后重新回到安静状态。
“55mm。”
“包起来吧。”
“？”
这店员怕了，开始确认：“小妹妹你多大了啊？”
“25。”吴入芙蓉继续满口跑火车。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真的吗？看着和十七八的小姑娘似的。”结合方才对方老辣挑镯子的动作，店员也是信了七八分，“眼光也好，是送给母亲做礼物的吗？”
“嗯，”吴入芙蓉冷淡回答，“手机支付。”
简单一顿操作，吴入芙蓉提着两个精致的盒子走了。
“我靠，大户，月底业绩稳了，”那店员看着吴入芙蓉高挑的背影暗语。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小故事，小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