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墙头草生存法则》随便取取算了

97、第 97 章

　　发现胸前带有羽毛装饰的接头人，接下来穆谷秋只要想办法甩开松田阵平便好，这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您不打算继续试试猜我的职业吗？”松田阵平身体微微后仰，目光扫过周围，再放在穆谷秋脸上。
　　“这个啊……模特？你看起来很有气质。”穆谷秋说话时已经有点心不在焉的，可又不敢让松田阵平发现他很在意那个酒保。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松田阵平意料，他表面客气一下过誉了，同时也发现穆谷秋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说起来，你的眼睛颜色是美瞳还是天生的？”还是没忍住问出这个问题，松田阵平补充了一句，“我有个朋友也是灰色眼睛来着，不过要比你的浅一些，他似乎是天生的。”
　　“是吗？那我还真想亲眼看看，我这个只不过是美瞳而已，因为一些电影我非常喜欢灰瞳，所以想试试。”这话算是半真半假，因为他确实戴了美瞳。
　　虽然穆谷秋本来就是灰色的眼睛，但那扩散的瞳孔和浅淡的颜色太过引人注意，在这种黑白掺杂的地方很容易被记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主动去找那名酒保点了一杯迈泰，穆谷秋发现这位似乎有些眼熟，撑着头说道：“能不能把朗姆酒去掉，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这样的话您喝起来就和糖浆没什么区别了。”酒吧淡然回答道，面不改色继续调酒，并偷偷打了个警戒的手势，让穆谷秋注意旁边时刻观察的人。
　　“那我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穆谷秋笑了笑，他确实很喜欢甜味。
　　再次喝完一杯酒，发现酒保身影已经消失在这里，穆谷秋看一眼酒的单号，转头对松田阵平说：“我得去见见我朋友了，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确认松田阵平没有继续跟上来，穆谷秋顺着单号上的线索找到包房，那名酒保已经在里面等候。
　　“没想到啊，你居然被留下来了。”穆谷秋倚在墙边，歪歪脑袋，“渡边章羽，你的名字我应该没记错吧。”
　　渡边章羽点点头，他从沙发底找出个箱子，打开快速组装成为一个电脑，在键盘上敲击一阵，再调出几段资料给穆谷秋查看。
　　从这些视频可以推测出警方的调查进度，虽然他们还没有查到药剂交易部分，但关于佣兵团的过往背景调查已经非常清晰，省去他们不少功夫。
　　“入侵警方电脑？你胆子还真不小。”穆谷秋依旧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事，但能大概猜出一些。
　　“其实不完全算是，还是得谢谢以前在警校的教授。”说话时渡边章羽扶了一下眼镜，他并不打算和穆谷秋详细解释，他能被留下来还是得靠那些手段，自然不能外传。
　　对电脑方面了解甚少的穆谷秋不打算继续追问，这些事本就不是他应该做的，能省则省，他只需要知道目标到底在哪里。
　　“就在走廊尽头的包厢，那是我们第一个目标。”渡边章羽拿出一个手提箱，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放着一些可能用得上的武器。
　　这里包房的隔音很好，关上门就能将里外声音完全隔绝，所以这刚好方便了穆谷秋下手。
　　组织只要求药物下落，至于目标人物的性命什么的，既然没有要求，那就是生死无论了。
　　考虑到这酒吧并不是组织的产业，不过为了减少麻烦最好还是别闹出人命，否则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处理这些，一个不小心就能去龙场悟道了。
　　逼问出乎意料的容易，穆谷秋仅仅是拿枪指着买家的脑袋，他一哆嗦便全部交代了，别说实验室的药物，连便利店买个饭团都说得一清二楚。
　　将屋里几人全部绑起，等一会让渡边章羽来当这个偶然发现并解救他们的好人，说不定他能再套出什么信息，现在穆谷秋得准备跑路。
　　酒吧的路之前便摸清了，穆谷秋出去并没有多困难，昏暗的室内便是他最好的掩护，得快些回到酒店以免被人发现异常。
　　从安全通道绕到酒吧后门，穆谷秋走到一个转角，然后立刻加速向前走到掩体后，停下脚步屏息观察身后，过了好几秒依旧空无一人。
　　酒吧后门漆黑一片，就连月光都被乌云遮挡，即使穆谷秋的夜视能力比常人优秀一点，也仅仅能看清活动的黑影。
　　可是后面的巷子寂静得可怕，穆谷秋非常确定他曾听到过，放轻许多却一直跟随着他的脚步声，肯定有人在跟踪他。
　　因为不想表现异常，所以穆谷秋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这也导致对方可能通过这点判断出他并没有再前进，因此没有贸然跟进。
　　解决这种问题相当简单，穆谷秋拿出手机随意划拉两下，假装播出电话小声说道：“我到了，是去前面路口等你吗？”
　　说话时已经抬脚发出声音，不过步子比之前小了许多，几乎是在原地踏步，再敷衍的小声嗯几句假装在听人说话，让跟踪者很难通过声音判断远近。
　　算算时间，穆谷秋收起手机，立刻几个大跨步朝后面奔去，果不其然看见个高大的黑影，他立刻一个踢腿想要将人制服，以此逼问所属势力和目的。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对方居然轻松躲开了这个踢腿，迅速寻找到穆谷秋这多少有点花架子的动作破绽，回以鞭腿想要将他击倒。
　　坏了！穆谷秋少有感到惊慌，刚刚的顺利至极的任务给了他信心，导致现在的轻敌，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有那么一瞬间穆谷秋怀疑过是那些人的阴谋，只不过在对方的猛烈攻势下他无法思考太多。
　　虽然近身格斗枪更快，但现在对穆谷秋来说拔枪都是个问题，他必须选用更快更有效的武器，比如说袖子里的匕首。
　　抖落出匕首，毫不犹豫向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扎去，似乎碰到了硬硬的东西滑落一点没有攻击成功，紧接着便是珠子散落的声音。
　　声音似乎短暂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穆谷秋立刻一个膝踢，因为看不太清，大概是击中了对方的小腹，趁人本能蜷缩弯腰的一瞬间，穆谷秋退后拉开距离想要掏枪对付这个难缠的家伙。
　　大脑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运转飞快，这让穆谷秋意识到那声闷哼似乎相当耳熟。
　　是松田阵平！意识到这点，穆谷秋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像是冻结了一般，他刚刚差点杀死松田。
　　原本的计划变更，他朝空地放了一枪，确定松田阵平立刻躲避在掩体后，顾不得再仔细观察什么，立刻逃离了这地。
　　松田阵平并不是空有热血毫无头脑的家伙，虽然来酒吧前他申请了配枪，但并没有露出使用，直到刚刚嫌疑人开了第一枪。
　　原本松田阵平想要躲在掩体后射击，赌能不能废掉对方的行动能力，没成想嫌疑人直接落荒而逃，即使他很快跟上，也没能找到对方的踪迹。
　　狂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下来，松田阵平回到刚才的位置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看见散落一地的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珠子，不自觉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
　　也许是他运气好，也许是朱砂真的有什么庇护的作用，刚刚那一刀好巧不巧刺中其中一颗珠子，这才堪堪从他手腕边滑下，而不是捅个对穿。
　　细细的血痕依旧在冒血，轻微的刺痛感让松田阵平心有余悸，手的灵活度对他们这些负责拆弹的警察极其重要。
　　如果那一刀捅中，伤到手筋留下后遗症什么的，那他基本可以同一线告别，甚至可能落下终身残疾。
　　蹲下身一粒一粒捡起珠子，松田阵平摸到了那颗替他挡了一刀的珠子，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上面那道裂缝清晰可见。
　　只不过这珠子手感似乎有些奇怪，松田阵平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奈何这里光线条件实在不佳，他只能将其收好带回临时住处研究。
　　一路逃回酒店的穆谷秋感觉自己双手还在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刚刚连续快速奔跑导致的劳累，还是说意识到自己差点亲手杀了好友的恐惧。
　　坐在床沿的尼格罗尼歪歪头，他似乎没怎么见过这样称得上是惊慌失措的穆谷秋，出于好心他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任务还算顺利，刚才没人来找我吧？”穆谷秋岔开了话题，这些事没必要让尼格罗尼知道。
　　确认没有人来找过自己，穆谷秋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迅速将藏起的衣服和面具剪碎，再丢马桶里冲走，确保不露证据。
　　拜托尼格罗尼帮忙缠好绷带以后，穆谷秋打算整理一下自己今天所得，习惯性想要点一根烟平静一下，没成想还没点燃打火机就被人拿走。
　　“我不喜欢烟味。”尼格罗尼出声提醒，他很清楚穆谷秋在这种问题上很容易妥协。
　　“但我现在很需要烟。”这次穆谷秋没有立刻服软，他看起来甚至有些焦躁，“你能明白它对安抚情绪……算了，你也不抽烟，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没有抽烟的习惯。”
　　原本这句话只是穆谷秋的随口抱怨，他已经换成薄荷糖打算压制一下烟瘾，没想到尼格罗尼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它会让我想起曾经畜牲不如的日子。”
　　说完这句话，尼格罗尼掀起自己的上衣，露出后背那一片，还是小孩的身体背后伤痕纵横交错，这对他们来说不足为奇，只不过后腰上的部分伤痕异常显眼。
　　穆谷秋辩认出那是烟头烫过的痕迹，新旧交替叠加在后腰那一片，这地方很不显眼，稍稍联想一下便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话像是被堵在喉咙中一般，穆谷秋最终只是沉默着咀嚼薄荷糖，带有冲击力的清凉遍布他的口腔。
　　反倒是尼格罗尼异常坦然，他放下衣服，一步步走到穆谷秋面前笑着说道：“木偶先生，你和那些因为死去的动物哭泣的孩子很像。”
　　“这种话还是算了吧，我手上的人命比你还要多几倍呢。”穆谷秋嘴角抽搐，真不知道尼格罗尼脑补能力到底有多强。
　　“我并没有撒谎，因为你依旧保留着你的同理心，我可以从你这里通过这些获取到一些东西，而就在刚刚我成功了。”尼格罗尼拍了拍手，退回床沿。
　　“这只不过是礼仪问题。”穆谷秋皱眉，他对尼格罗尼这种跳脱的思想不太感兴趣，“如果你认为这点事就能算获利，那你以前的日子也太糟糕了。”
　　“但我确实成功博取到木偶先生你的同情了，否则我也没法呆在这里，不是吗？”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简单收拾过后穆谷秋便睡下了，直到被手机铃声吵醒。
　　看见联系人上的“松田阵平”，穆谷秋本能开始感到紧张，转念一想之前自己并没有暴露身份，松田阵平打来应该是其他事。
　　好消息，松田阵平打来电话的确是为了其他事；坏消息，这个其他事的严重性并不比刚刚暴露身份要小。
　　“稻垣，有空谈谈吗？”松田阵平语气异常平静，到了毫无波澜的程度，与之前相差过大，也衬得他接下来的话相当爆炸。
　　“什么？谈什么？”穆谷秋还没有睡醒，二松田阵平接下来的话如同一盆冷水一般，直接把他泼醒。
　　寂静的房间里电话声格外突出，对面的松田阵平一字一句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当初送给我的手链里，会有追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