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墙头草生存法则》随便取取算了

46、第 46 章

　　组织不是天天都有需要动用代号成员的任务，除去部分会自己领任务的工作狂外，大部分成员都还算清闲。
　　尼格罗尼并不是前者，他一般情况下只有接到朗姆的消息才会出去，暂且和他绑在一起的穆谷秋算是轻松了。
　　颇为稀奇的欣赏了一圈对方的收藏，他的适应能力非常良好，更糟糕的环境都体验过了，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我想出去逛逛]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大字后，举着这张纸站在尼格罗尼面前，沉迷给娃娃梳头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
　　尼格罗尼当然不会阻止他外出，这只是单纯的报备而已，而且那项圈应该还带追踪一类的功能，根本不怕人跑了。
　　穆谷秋先是用身上的现金买了几份报纸，他暂时还不想回到那个娃娃屋，于是随便在路边找了家环境不错的甜品店。
　　因为依旧无法说出其他人能理解的语言，提前准备好的纸条递给店员，点单成功以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开始梳理时间线。
　　看日期现在正是七年前，距离那个炸弹犯和同伙第一次犯案还有一段时间，根据萩原研二的说法他去进行过一些干预。
　　虽然穆谷秋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干预的，但是通过排除法，以及对自己的了解还是能猜到个大概。
　　和松田阵平聊天时，已经知道炸弹犯的同伙是死于哪条街，可是日本这里走几十米就是一个电话亭，根本不知道具体位置。
　　提前拦截这条pass了，第二个方案就是阻止媒体报道错误信息，但是目前能想到的方法，最后都很可能导致他以扰乱公共秩序的原因进局子。
　　再根据萩原研二的说法，他是去到现场跟对方打过照面，也就是说至少人得到场。
　　那么可以回想下萩原研二原著里的死因，是为了保证其他警察能撤离，独自抱着炸弹跑去反方向，一个为了保护他人牺牲自己的笨蛋。
　　如果说并没有其他需要他保护的人，再加上防爆桶一类的东西，那是不是就能最大程度保证对方能活下来了？
　　想通这一点的穆谷秋很满意，他决定过两天就先去那地方踩点，然后再根据大楼情况更改策略。
　　还有一件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宫野明美信上提到见面也是这个时间点发生的。
　　手不自觉攥紧将报纸边缘捏到变形，纸张被揉皱的声音有些吵闹，上面的文字因为褶皱变得扭曲，但他依旧没有松手。
　　他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害怕见到宫野明美，明明之前还在因为能有再见的机会而高兴，可此时却因此感到不安想要逃避。
　　前段时间和谷光和彦的相处，让他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知道对方注定会在未来离开，那么现在创造更多的回忆，岂不是只会让人更加难过不舍？
　　穆谷秋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总是习惯性想要逃避这种压根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以及这次不能像之前一样高调了，作为迈泰给酒厂的贡献越大到时越难洗，反正他现在失忆了安安心心划水就行。
　　组织能确认他真容的人说多也不多，不是高层心腹就是科研人员，为数不多的共同点大概就是不可能被舍弃，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这代表要是在组织完全嗝屁前跳红的话，那肯定会被黑方追杀；要是组织倒太快还没擦干净痕迹的话，他搞不好得上红方通缉令。
　　污点证人又不一定能免刑，哪怕躲到没有死刑的国家被判个几百年也不行，因为他搞不好真的能活那么久。
　　还有这个时间点还没死完的仇家。想到这里穆谷秋更头疼了，他以前可没少去找人麻烦。
　　没记错的话现在那条地头蛇还好好的，原本是想挑衅他们，让这些家伙对组织下手，然后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但失败了。
　　就像动物有对于危险的直觉一样，几年前地头蛇始终没有踏入组织的雷区，至少还没胆大到毁约和抓捕代号成员，公开售卖组织相关情报。
　　前者就算了，后者那可真是在乌丸莲耶雷区蹦迪。
　　知道组织存在的只有合作者和敌人两种，想要从这老乌鸦身上薅羊毛，那是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死得不冤。
　　“先生，您点的甜点好了。”穿着工作服的服务员打断了穆谷秋的思考，看着外表精美的蛋糕和一杯咖啡却毫无食欲。
　　勉强喝了几口微苦的咖啡，尝试着吃两口蛋糕便感觉到一阵恶心，厌食症并没有随着离开实验室而消失。
　　出来以后他还是很听话的去看了心理医生，因为失语症还需要写字交流，最后看着医生拿出来的诊断书，他的情况并不算特别乐观。
　　“您能来找我已经非常好了。”心理医生这确实是实话，组织里有心理疾病的人多了去了，真会来找心理医生的压根没几个。
　　听取心理医生建议，少食多餐按时服药，至少现在他不用靠吊瓶续命了，但想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还需要时间。
　　这种身坚志残的情况一时半会好不了，但是朗姆把他捞出来肯定是要来做事的，同样这心理医生也不只是负责心理疏导。
　　刚回来的尼格罗尼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上面那穿着华丽礼服的女明星非常熟悉，角落龙飞凤舞的一串花体英文，应该是克丽丝·温亚德这个名字。
　　“这张照片上的人，木偶先生认识吗？”尼格罗尼还是没有放弃那个奇怪的称呼，他总是在一些事上莫名执着。
　　穆谷秋歪头看一眼，然后像是想确认一般，将照片拿起看了好一会才点点头确认，这段时间他的确看过几部克丽丝主演的电影，
　　这些都是那位心理医生推荐的，因为看一部好电影能起到很好的放松作用，可是对方特意介绍了好几次饰演女主的克丽丝。
　　看起来像是迫不及待和别人安利自己偶像的粉丝，如果不是尼格罗尼来问这个问题，他大概会认为只是又一个贝尔摩德的追求者。
　　千面魔女当然能将所有的角色都演绎完美，明明没有使用擅长的易容术，可是一举一动与神情让人认为她就是这个角色本身。
　　只有这种时候穆谷秋才会想起来，原来贝尔摩德表面身份还是非常有名的影星来着，这大概算是距离产生美。
　　问题就在这里，无论他有没有去看电影，在听别人再三强调的情况下，多少会对这个名字和克丽丝这个人留下一点印象。
　　如果此时摇头表示完全不熟的话，肯定会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反倒是直接承认比较安全，认识克丽丝·温亚德又不代表认识贝尔摩德。
　　[前两天刚看过她主演的电影，她是位非常美丽的女士，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纸上写下了这句话，穆谷秋大概猜到对方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工作还是找上门来了。
　　读完纸条上的回答，非常满意的尼格罗尼露出了个笑容，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贝尔摩德和任务情况。
　　只需要把一份比较重要的资料拿到手，将其交给正在参加演出的贝尔摩德，剩下的事情交给她来处理就好。
　　因为马上要去执行任务，所以穆谷秋服下了缓解副作用的药片，然后就抱着旁边的垃圾桶开始干呕，可是并没有吐出任何东西来。
　　单从这里来看，短短几年组织的科技水平进步很大，至少后来他拿药当饭吃了这么久，从来没出现过什么不适。
　　这点小插曲并没有耽误任务，更别说这个任务本来尼格罗尼一个人就能处理。
　　看着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还有旁边因为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路灯，穆谷秋不自觉咂吧了一下嘴，他的烟瘾又犯了。
　　因为厌食症的缘故有时喝水都犯恶心，所以他没有再带薄荷糖这种缓解烟瘾的东西，想来想去只能忍忍了。
　　尼格罗尼取资料的手段比较粗暴，加上选的位置比较大胆，因此穆谷秋就被放在这里，当个警报器防止出现其他目击者。
　　在这里可以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惨叫声里并没有尼格罗尼的，看来任务还算顺利。
　　当看见过来的人单手拖来一具尸体时，穆谷秋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摄像头，幸好选的是一个监控死角，否则明天两人都得上通缉令。
　　不过尼格罗尼拖着具尸体来干嘛，不会还有恋尸癖，然后准备把尸体带回去吧？
　　穆谷秋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再想想有些玩偶跟真人一样的皮肤，难不成那些是从真的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皮？
　　短短几秒的时间，连吃人的可能性都想出来了，可是尼格罗尼还是完美躲开了他的预判。
　　“感觉如果杀活人的话对你还是有些困难，所以先从死人开始练胆吧。”
　　语气非常自然，听起来拿来练胆的只是部恐怖片，而不是一具还没凉透尸体。
　　看起来是充分考虑了这位失忆的“组织新人”，想要来个循序渐进，但丝毫没有考虑到这种行为更加恐怖了。
　　穆谷秋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略带惊恐的表情没有演技全是感情，突然理解以前那些觉得地狱笑话吓人的成员了，他或许该给他们道个歉。
　　怪不得尼格罗尼一直没有固定搭档，哪怕是在组织能受得了这种惊吓的人也不多。
　　“你以前很擅长处理这些事情的，现在只是一步一步慢慢恢复而已。”显然作为当事人并不认为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甚至还想要安抚一下他。
　　听完这话穆谷秋更加震惊了，他自认为以前处理目标都算干净利落的，根本没有鞭尸之类的行为，这明明是污蔑。
　　组织里对尼格罗尼的评价不一，甚至算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实力很强的神经病，另一个是不懂轻重的小孩子。
　　可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有个很多人可能不太会发现的共同点，那就是很多时候对某件事特别执拗。
　　两人因此僵持了好一会，然后尼格罗尼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毫无征兆便抬手挥拳。
　　本能反应甚至快过大脑的思考，后仰轻松躲过了这次袭击，随后便意识到对方是故意的，看来是换了个测试方法。
　　强行压住反击的动作，看起来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了一般僵硬了一秒，这点时间足够尼格罗尼开始新一次攻击了。
　　此时穆谷秋终于明白未来的自己为什么会是那种发型了，既留了一小撮头发便于观察长度收集数据，又不会在打架时被人拽头发。
　　由于中途没有任何反抗防护，被拽住头发以后脑袋直接磕在水泥地上，剧烈的撞击直接让人眼前一黑。
　　他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再多反抗两下了，尼格罗尼这家伙下手是真的没个轻重，不会疼又不代表不会晕。
　　好在尼格罗尼很快松开桎梏，一边将人拉起一边解释道：“抱歉抱歉，我刚刚临时更换了一下测试题目，不过结果都差不多。”
　　刚刚那一秒的呆愣足够让人多出十几种死法，尼格罗尼感觉朗姆的担心有点多余了，无论从哪看都不像在组织生活过几年的人。
　　这具可怜的尸体最后被丢在了原地，避免了遭到鞭尸的厄运。
　　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接下来的交接，两人换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混入剧组后台，终于见到了正在后台等待的贝尔摩德。
　　应该是刚刚才结束演出，或者还在等待上场，贝尔摩德的穿着和平时不太一样，如同丁香花一般的紫色礼服再给她添了一丝神秘感。
　　看见来人时心情甚好的女明星站起身，发现还有个意料之外的来客她挑了挑眉：“好久不见，看见你还活着真令我开心。”
　　有这么和人问候的吗？心里正在吐槽的穆谷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和对方认识。
　　资料拿到手上后贝尔摩德扫了两眼，确认无误后随意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抛，比起那个任务，她现在有更感兴趣的事情。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看着明显有些坐立难安的人，贝尔摩德指尖不自觉轻轻扣击桌面。
　　相比起组织的其他人来说，她还是挺喜欢和对方共事的，除了有时说的话不太讨喜外，基本挑不出什么缺点。
　　看着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家伙，贝尔摩德想起前不久朗姆发的信息，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看完后应该嗤笑了一声。
　　组织里只要有点地位资历的人，无论本身如何性格如何，多疑这点都不会变，想要完全获得他们的信任比登天还难。
　　因为在里世界太容易轻信别人的家伙，最后要不在监狱，要不在地狱。
　　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得为他们的多疑买单，这种无聊至极的勾心斗角贝尔摩德看了几十年，早就厌倦了。
　　反正无论做不做朗姆都不能拿她怎么样，原本是想随意应下来，让双方面子上都过得去，但是突然又想到了其他的主意。
　　[为什么不让其他更熟悉他的人去试探呢？]
　　既给出了建议又将任务抛给了其他人，感到一身轻松的贝尔摩德将手机收起，她该去做本应该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