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墙头草生存法则》随便取取算了

42、第 42 章

　　“所以朗姆是打算让我们同归于尽？”正在翻找的赤井秀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而下面铁皮碰撞的声音说明了另一人的不耐烦。
　　将已经被子弹打得变形的铁箱拆开，金属撞击产生的巨大回声险些盖过穆谷秋回答的声音：“不排除这种可能。”
　　“看来你和朗姆的矛盾挺深。”已经爬上平台的赤井秀一发现上面有点人经过的痕迹，感谢在这积了不知道多久的灰尘。
　　“彼此彼此。”说话间又打开了一个电箱，回头看这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地方他叹了口气，“还好现在摩天轮停运了，否则我们这高低得算个危害公共安全。”
　　拿着手电筒四处观察的赤井秀一没有否认，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屏息感受那轻微的滴答声，顺着声音终于找到了藏着架子上的黑箱子。
　　先是确认周围没有其他感应装置后，这才敢轻轻将整个箱子开出一条缝，狙击手的手一向非常稳，直到完全打开箱子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好消息，我已经找到炸弹了，以及朗姆不一定准备要你的命。”他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中间鲜红的数字，看来他们暂时还不会变成肉块。
　　上面的倒计时还有将近四十分钟，这么多时间完全足够他们其中一人解决对方，然后慢慢离开这个地方，在远处等待上面的数字归零。
　　各种电线交错摆在盒子里面，几乎要把中间显示时间的显示屏盖过去，像是猫咪玩耍后剩下的毛线团一般，让人无从下手。
　　根据炸弹的大小外形判断的话，大概它爆炸以后整个中心轴都会毁掉，然后外面的框架就会直接脱落。
　　“你玩过保龄球吗？”穆谷秋说这话看了看远处的楼房，到时摩天轮的其他部分就会像个保龄球一样，然后撞倒许多建筑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这事赤井秀一当然清楚，他的回答同样带着些玩笑意味：“虽然确实很形象，但你这个比喻会让我以后扔保龄球都带着愧疚感的。”
　　先不说工具方面的问题，单说这个炸弹的结构非常复杂，仅知道简单拆弹原理的赤井秀一拿它没什么办法，要是失败了搭上的可不止他们两条人命。
　　为数不多的处理方法大概是把这玩意扔下面的河里，可是现在炸弹已经启动了，晃动上面瓶子里的水银也会导致爆炸。
　　看着上面依旧在不断变化的数字，穆谷秋撑着下巴语气淡定：“我有一个可以让我们俩和这座摩天轮都安全的办法。”
　　“你来拆弹？”赤井秀一准备将这点记下，看来对方的技能比他想的还要多，这种级别的炸弹非专业人员根本无从下手。
　　结果旁边人摇了摇头，掏出手机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报警吧。”
　　在组织呆的那几年里穆谷秋只学了怎么安炸弹，拆弹还处于靠天意的水平，让他来拆才是真的嫌命太长了。
　　原本剧情里摩天轮上的炸弹是降谷零来拆的，而他的拆弹技术又是和松田阵平学的，所以穆谷秋认为报警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听到这话赤井秀一先看了看那把装在盒子里的狙，再看看周围留下的弹孔，感觉警视厅的人来了会把他们一起带走。
　　为了保险起见选择先给诸伏景光发的信息，由对方去通知警视厅或者公安，让擅长拆弹的人过来处理。
　　确认位置并拍照过去以后，两人连忙顺着梯子逃走，不管是休假中的FBI还是普通游客，都不该出现在个满是弹痕且安有炸弹的地方。
　　收到报平安的消息和炸弹图片的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监控画面他拿起对讲机开始下令，让附近的爆处组成员带着拆弹工具过去。
　　“嗯，是我的线人发现的。”找了个合理的理由以后，诸伏景光的目光再次回到监控屏幕上，重新思考起了之前的问题。
　　如果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那么他做这一步是为了什么？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库拉索逃到这里是双方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正处于周年庆的东都水族馆游客自然不少，对于公安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些炸弹并不是一次投放的，并且每一批次的时间都不一样，目的就是让他们不断耗费精力，马不停蹄地寻找着藏在各种角落的炸弹。
　　从发现炸弹时公安便和馆方联系，以控制客流量为由拒绝更多人进入水族馆，可即便如此这里依旧人满为患，这消息一旦发出去很容易变成踩踏事件。
　　组织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水族馆游客实在太多很难控场，所以无论公安想要什么行动都会束手束脚。
　　穿着玩偶服的组织成员将藏有炸弹的礼物送出，通过不知情的游客将炸弹带去其他地方，或许你手中刚刚接过的玩偶里就有一个炸弹。
　　因此他们不得不开始搜查游客随身物品，可每次找出来的都是藏在各种礼物中的炸弹，根本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是不知情的游客还是组织成员。
　　非常聪明的一个方法，现在就像是黑天鹅事件一样，公安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对策应付这种情况，只能随机应变。
　　在“留下库拉索”和“保全普通民众”之间，最终他们选择了后者优先，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岂不是和罪犯一样了。
　　“这是FBI的证件。”金发碧眼的漂亮女人举起手中的证件，她对诸伏景光笑了笑：“虽然我们还在休假中，但还是希望能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来这里的FBI当然不止赤井秀一一个，这种情况根本无法拒绝上门的帮手，得到允许的FBI探员也加入了便衣的行列。
　　不可能让游客继续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这里，他们在馆方的协助下慢慢疏散人群。
　　其中几个屏幕画面暗了下来，诸伏景光尝试操作两下后明白是监控断电了，看位置应该是北馆那边，应该是组织成员干的。
　　“北馆向报告你们的情况。”命令已经发出去了，可回应还需要一些时间。
　　等待途中，诸伏景光换了另一个通讯器继续发布命令，“C组全员检查除北馆外的配电室，出现可疑人员立刻抓捕。”
　　“这里是北馆B3小队，刚刚北馆的配电室遭到破坏，现在正在启动备用电源。”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监控画面显示南馆室内最大的一盏吊灯炸开，散落的玻璃碎片刺伤了不少人，立刻引起了比北馆还严重的骚动。
　　根据守在南馆的队员回报，很可能是狙击手干的，组织想要继续制造混乱来拖住他们。
　　这就是个想要继续分散公安人手的阳谋，可是不得不去踩，刚才打的只是一盏灯，下一次大概就是人了。
　　诸伏景光凭着以往的经验，迅速把周围可能的狙击点全标出来，让附近带枪的警员组队去查看，主要排查狙击点附近带有长形包的人。
　　这比起抓捕更像是驱赶，至少得保证那个狙击手无法继续在那肆无忌惮地开枪伤人。
　　“这里是西馆A1组，我们抓住了一名穿着人偶…快！就近寻找掩体！”
　　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其他原因，对讲机里的电流声异常明显，同时使后面的尖叫声更加刺耳，让人忍不住皱眉。
　　短暂混乱以后队员语气不再淡定，声音甚至有些慌乱，那名疑似组织成员的人死了，是另一名狙击手干的。
　　子弹正中太阳穴没有任何偏差，被俘且没有太多价值的组织成员就是这种下场。
　　刺耳的电流声持续了一阵，很快对面人开始继续回报，除了嫌疑人死亡外还有两名警员中弹，一名有防弹衣但肋骨可能断了，另一位胳膊是废了。
　　撑在桌上的手不断收紧，诸伏景光难得失态低声骂了句“一群疯子”，但很快便恢复冷静拿起对讲机：“报告遇袭具体位置，优先带伤者去治疗。”
　　排查第二个狙击手需要一点时间，不断收到各种报告让他忙得脚不沾地。
　　没过多久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是降谷零发来的，组织已经确认库拉索的位置马上就会开始行动，可压根调不出足够的人手去处理。
　　最后收到库拉索被劫走的消息时，诸伏景光发现自己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至少那群肆无忌惮的疯子应该要离开了。
　　这种想法仅仅存在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不甘和可惜，最后如同海水般的蔚蓝眼睛重新归于沉静，现在还有其他工作需要他。
　　“人员伤亡情况如何？”
　　“报告诸伏先生，因为撤回及时，仅有一名负伤无人死亡。”
　　刚刚赶来的风见裕也回报道，那些人职责已经从看好库拉索变成保证没有普通人靠近，因此并没有和组织爆发正面冲突。
　　“有发现疑似狙击手的人吗？”他继续问道，不管哪个狙击手肯定都拥有一定情报价值，但抓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有！刚刚警视厅那边传来消息，在其中一个狙击点周边发现了一名嫌疑人，还搜出了狙击枪还有其他武器。”
　　这个属实是意外之喜了，诸伏景光先是吩咐了几句收尾工作，连忙跟着下属过去确认刚刚抓住的狙击手。
　　正守在狙击手门外的警察里有松田阵平，两人点点头随意寒暄了两句，而松田阵平会在这里其实也算是个意外。
　　刚接到新的拆弹任务时，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动身朝着摩天轮方向赶去，结果发现已经有人抢先了。
　　站在楼梯上的萩原研二穿着出来游玩的衣服，身侧挎着一个拆弹用的工具包，为了方便爬楼梯外面只套了件战术马甲，身上连防爆服的影子都没有。
　　为了方便行走加上大部分小炸弹结构简单，哪怕是预备役拆解都只要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因此大多爆破组成员都仅套了一件战术马甲。
　　虽说根据收到的照片来看，那个高度那种炸弹爆炸后别说防爆服了，就是宇航服都救不了，穿不穿都……
　　刚想到这里松田阵平就“呸”了一声，他很清楚自己幼驯染的实力，那家伙肯定能安全下来的，但这不妨碍到时他兑现诺言把人揍一顿。
　　这时他旁边草丛响起“沙沙”的脚步声，摩天轮早就以维护为理由停运了，周围根本不会有游客，这点异常立刻引起了他的警惕。
　　一个似乎戴着白色兜帽的人影几乎是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追上去就听见不远处的喊声，似乎那边正在追捕什么人。
　　顺着喊声看去，恰好就看见了形迹可疑且疑似狙击手的人，他毫不犹豫冲了过去，对方的反应并不算慢立刻开始防守似乎想要反抗。
　　“说起来，我感觉那家伙的身手可能都赶得上金毛混蛋了。”松田阵平给出了肯定，要不是对方放弃抵抗太快，大概还能再过几招。
　　想起在警校时不时就打起来，然后被一起教训的两人，诸伏景光顿时有些无奈，但还是不忘提醒松田阵平下次别那么莽撞了。
　　“那个狙击手非常危险。”
　　虽然诸伏景光暂时不清楚被抓的狙击手的身份，但如果格斗能力真的比肩降谷零，那么这人在组织的地位不可能低。
　　你们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敌人？有那么一瞬间松田阵平很想问出这个问题，最后还是停在那里看着诸伏景光离开。
　　今天拆的炸弹加起来比过去半年还多，还有并不清楚身份但实力强大的狙击手，这些碎片般的信息足够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敌人。
　　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并不好受，不过松田阵平也清楚自己没法掺和公安的工作，现在的他提供不了太多帮助。
　　事情基本已经解决，剩下的则是统计损失安抚伤员等等，都是些和炸弹处理科没什么关系的工作，至少现在他们暂时清闲了。
　　没有人是铁打的，松田阵平当然也会感觉疲惫，不顾形象随意找了块地坐下点上一杆烟想要放松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