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墙头草生存法则》随便取取算了

120、第 120 章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在怀疑稻垣到底是不是人类？”萩原研二整理了一下刚刚松田阵平向他倾诉的东西，他说出这句话时忍不住带着些疑惑。
　　虽然这个猜想听起来很疯狂，但这已经是松田阵平唯一能想到的，将所有线索串起来的可能性了。
　　两人面前是整理案件专用的白板，贴着他们认识的几次关键节点。
　　从最初萩原研二被他救下，到后面他主动出来指认炸弹犯，帮助警方将其抓住，正式结交为朋友。
　　“按照你当时的回忆，有一定防护的你都因为炸弹冲击险些永远变成植物人，而稻垣他不但独自离开了，还没有任何除你之外的人发现，一个受伤的人几乎不可能做到。”
　　松田阵平将这件事，和那次在大楼上射伤穆谷秋那件事做了个连接，他继续推导：“我现在的推测有两种，一是稻垣他拥有非人的恢复力，二是其实不止一个稻垣。”
　　这点在这之前他们就有过猜测，因为穆谷秋的时间线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所以他会出现在未来才能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偶尔会比其他人少一些记忆。
　　“或许是两者都有。”萩原研二点点头，虽然松田阵平这个猜测在很多人看来匪夷所思，但也只有超自然现象能解释这么多年来穆谷秋的所作所为了。
　　想起来曾经那些线索，最终松田阵平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拨通了许久未见的诸伏景光的电话，有时候想要查明真相也需要一些外力。
　　与此同时，穆谷秋正在搜索大洋浮标相关资料，看见有人提到里面系统研发进入停滞阶段，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他便明白宾加开始动手了。
　　忍不住好奇和旁边正在做手工的尼格罗尼聊两句，看看有没有其他和宾加有关的消息，可惜一无所获。
　　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看见屏幕上“诸伏景光”这个名字，想到自己刚刚在干什么，穆谷秋莫名有些心虚。
　　接起电话咳嗽两声清嗓，刚打算问问怎么回事，没想到诸伏景光打头第一句话就让他懵掉了，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松田向你打听关于我的事情？”穆谷秋叹了口气，这倒算是意料之中，但他不是很想面对这个问题。
　　松田阵平当然不可能是仅仅是索要真相，他将自己发现的所有疑点都告诉了诸伏景光，希望自己这位老同学能在能力范围内提供一些帮助。
　　事实上，哪怕穆谷秋瞒了很多东西，诸伏景光掌握的信息足够回答松田阵平的疑惑了。而且正是因为穆谷秋的隐瞒，谎言可以顺利继续传递，为他继续营造伟光正的形象。
　　这次打电话来，诸伏景光自然是想要询问穆谷秋的看法，他知道自己那老友的执着，哪怕从自己这里走不通，肯定还会寻找其他方法。
　　“……抛开我的想法不谈，公安高层允许你这样随便把信息告诉其他人？”
　　“你忘了吗，连公安知道你的情况的都少之又少。”诸伏景光有些无奈，之前他们一致打算隐瞒关于穆谷秋体质的问题，因为生怕勾起其他人的贪念。
　　穆谷秋揉了揉头发，他似乎是把这一茬忘掉了，正当他犹豫怎么用其他借口拒绝时，对面的诸伏景光已经察觉到他的想法了。
　　诸伏景光一直非常善解人意，他并没有过分深究穆谷秋为什么这样做，只是表示自己回头会想办法帮忙搪塞过去的。
　　挂断电话以后，本来看起来一直在聚精会神做手工的尼格罗尼抬起头问道：“为什么不让苏格兰告诉你那警察朋友，那对你明明没什么坏处。”
　　是啊，如果松田阵平知道自己以往的经历，或许会更加同情他，而且由诸伏景光说出来，松田阵平或许就不会继续刨根问底了。
　　可是穆谷秋不想这样做。
　　“让更多人知道我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是什么好事吗？”穆谷秋说出这话时，目光一直盯着电脑，并没有回头看尼格罗尼。
　　可惜这种再明显不过的谎言瞒不过尼格罗尼，他不傻，自然能感觉到穆谷秋对其他人的感情，他轻声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之间可以更坦诚些的。”
　　原本以为会得到如同往常一样，冷声警告或者更加精美的谎言，令尼格罗尼意外的是，这次穆谷秋没有继续回避。
　　“因为我不想再继续用谎言，从信任我的人身上骗取什么。”穆谷秋轻轻说道，他没有再看尼格罗尼的眼睛。
　　因为编造的谎言太多，穆谷秋完全可以通过这些获利，继续坐享其成，但他觉得这些行为都该停止了，他不想再亏欠其他人了。
　　可惜人情债哪是这么好算的，除非彻底一刀两断。
　　“其实我已经很累了，我不知道这种生活到底什么时候算个头，随时可能天翻地覆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可是我没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过度消极都发言让尼格罗尼沉默，换以前在组织里他大概会调侃两句，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保护伞没了。
　　那边的穆谷秋似乎没有注意到尼格罗尼的状态，仰头望着天花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说起来，给你的假名取叫稻垣秋也有我的私心，我的确很喜欢秋这个字，它就是我本名里的字。”
　　见对方有意转移话题，尼格罗尼顺着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本名应该没有这个字？唔，不过那个竹田隆明也是假名，倒也符合你的作风。”
　　“我的作风是指没有几句实话吗？”穆谷秋自我调侃道，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撒谎成性的人。
　　终于，他转过身看着尼格罗尼，“我的名字是穆谷秋，这个名字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尼格罗尼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刮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与此相关的信息，他对于穆谷秋的过往愈发好奇。
　　“木偶先生这是打算和我交心了吗？真可惜啊，我并没有真正的名字能和你交换。”说起这事尼格罗尼颇为遗憾，他只有一串编号和组织的代号。
　　听到这话穆谷秋笑了笑，他看着尼格罗尼说道：“会有的，你迟早会找到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过前提是我们还能脱离组织控制。”
　　对于组织的情况，穆谷秋大概还有个评估，如果尼格罗尼真的想不到离开，那他随时可以拿一笔钱，逃到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因为乌丸莲耶不希望其他人发现返老还童的秘密，所以只要不是昭告天下自己是组织曾经想要处理，却没有杀掉的人，那就问题不大。
　　不过既然尼格罗尼没有离开的意思，多一个帮手对穆谷秋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坏事，他在电脑敲打一会，传了一份资料到尼格罗尼手上。
　　“简单说明一下情况，宾加那个蠢货居然真去调查黑羽快斗，目前本人什么态度我并不知道，但是白马探倒是有所察觉，所以来寻求帮助。”
　　按理来说白马探的身份完全不用借助外力，不过自从发现穆谷秋疑似与公安有些关系，抑制不住好奇心的白马探时不时就会和他聊聊天。
　　高中生侦探自然很难在一个老油条这里套出什么信息，而穆谷秋又是对案子没什么兴趣的类型，自然很难以这种理由邀约。
　　所以这次白马探发现穆谷秋居然还打算亲自来江古田看看时，他还是感觉非常惊讶的。
　　其实事情说大也不大，就是发生了两件让白马探相当在意的事情，首先便是学校的档案有被入侵的痕迹，可是警视厅的专业人士来了，发现根本追查不到什么痕迹。
　　还有另一件事，是这两天中森青子曾有些苦恼，她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人在跟着她。
　　因为不想耽误父亲的工作，黑羽快斗提出以后他们俩放学就一起走，可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
　　跟白马探提起这事时，女孩的面容明显有些担心：“最让我在意的是，偶尔没有和快斗一起走时，这种感觉反而消失了，我有些害怕那些家伙不会目标其实是他吧。”
　　还好现在通话还不能看见对方的脸，不然白马探就会发现穆谷秋面色铁青，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中森青子和白马探不确定，那穆谷秋能不确定吗，还不是那天在大洋浮标上嘴贱嘲讽，没想到宾加居然这么想把琴酒拉下水，真开始调查了。
　　不管是档案被入侵还是跟踪，听起来都很像宾加会干出来的事情，这让穆谷秋不得不亲自去一趟。
　　从最冷漠的角度看，黑羽快斗因为怪盗基德这层身份，没法像柯南那样和许多红方搭上线，真想做什么或许代价要小很多。
　　问题也在这里，代价小一点不是没有代价，先不谈他本人了，光是白马探这个能让蜘蛛都有些头疼的侦探就很难缠了。
　　穆谷秋这次去说法是陪白马探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做什么，顺便出去玩玩，不过还有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让宾加清醒点，别惹一身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