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 1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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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穆谷秋就知道乌丸莲耶为什么会说要盯紧朗姆了，这个朗姆看起来确实离疯不远了。
“你说朗姆要让我们去入侵哪？”穆谷秋难得非常大声地反问，他现在严重怀疑对面人和朗姆有一个人在开玩笑，可惜显然两人都不是会开玩笑的类型。
“欧警署的监控中心。”琴酒重复了一遍这次的目的地，又忍不住添一句，“怎么？刚说的事情都记不住了？”
一瞬间穆谷秋感觉琴酒似乎在讽刺什么，但他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些，他只在想这次任务能不能找机会逃掉。
思来想去，好半天穆谷秋才憋出来一句：“我只是在惊讶，最近似乎也没有得罪朗姆吧，这个任务是让我们去自爆吗？”
如果这个任务放十几年前，那穆谷秋还不会有那么大反应，红方主势力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黑衣组织就是可以这么嚣张跋扈。
可是现在是组织刚断臂元气大伤，红方现在还死死盯着，有一点复活的迹象都想要把他们拍死的状况，穆谷秋不认为这是个好任务。
一直跟在旁边的伏特加开口安慰了两句，这次打头阵的是朗姆的心腹宾加，他们只不过是负责警戒周围，清理掉可能的目击者便好。
谈起朗姆的心腹，穆谷秋就不禁想起现在可能还在学校里的尼格罗尼，所谓心腹对朗姆甚至组织来说不就是消耗品吗？
正在穆谷秋思考要不要去死一下，等他复活以后任务应该也解决得差不多了，琴酒下一句话就让他改变主意了。
“那个系统的资料你也看过了，那你应该清楚，你的相貌几十年就没变过，如果哪天‘迈泰’的身份泄露出去，那些人想要掌握你的信息有多么容易。”
穆谷秋没法反驳，即使他后面有意识的易容混淆，但刚开始不熟悉业务自然免不了留下痕迹，当时能平安度过大部分是靠如日中天的组织庇护。
可是现在保护伞已经自身难保，哪怕之前据诸伏景光所说公安没有搜索到任何关于迈泰的资料，但不代表其他情报组织完全没有，哪怕仅仅只有一张照片对穆谷秋来说都很危险。
毕竟他现在和红方最大的联系就是公安的线人，但真要被扒出大部分事迹，那公安不可能也不会愿意保他的。
可是不管穆谷秋怎么想，他感觉自己继续混吃等死是最好的。可惜命令就是命令，他最后还是登上组织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私人飞机。
由于穆谷秋处境的特殊性，朗姆倒是给了些宽限，收尾工作不用他来参和，只需要负责踩点和确保宾加任务顺利便好。
地形剖面图在飞机上便记得滚瓜烂熟了，根据情报组送来的消息，这个监控中心防卫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强，完全可以在深夜潜入。
其情报的靠谱性穆谷秋倒没打算深究，毕竟打头阵的是宾加，而他们则会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是清理掉目击者还是清理宾加。
到地方他们没什么时间体验外国的风土人情，快速找到当地的组织成员对接，再次核实情报的准确性，便可以敲定任务时间了。
再跟宾加见面，看起来他不管跟穆谷秋还是琴酒都没什么好脸色，那副模样简直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
对此穆谷秋没什么感想，毕竟他也没少被人看不顺眼，所以只是点上一根烟以后淡淡道：“希望你的能力配得上你那蓬勃的野心。”
“原话奉还，迈泰你有时实在过于傲慢了，别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宾加的脾气似乎不太好，也可能是穆谷秋这句话确实有扎到他的心。
任务刚开始时潜入大楼非常顺利，那层楼刚好连个人影都没，宾加轻而易举便进入办公室，开始对系统做手脚。
就在这时，一名女探员刚好折返回来撞见这一幕，她立刻转身就跑，而宾加任务还没有完成，他继续追过去怕是没有下次潜入的机会了，所以这种事还是得交给外围蹲守的人。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宾加最先通知的是穆谷秋，快速报完探员的逃跑路线，他还附加了一句：“你最好快一些……喂？”
显然穆谷秋没打算听接下来的垃圾话，他掐掉宾加那边的麦，又将事情告知琴酒，同时按照宾加报的路线追上去。
果不其然女探员在跌跌撞撞逃跑，极佳的听力让穆谷秋听见对方似乎在叫电话里的人“朱蒂”，熟悉的人名让穆谷秋不自觉愣怔一下。
既然已经知道对方可能的通话对象，穆谷秋心里出现了一个嫁祸的计划。
一枪精准命中探员的咽喉，防止她再发出什么声音，紧接着穆谷秋开口说话，声音却和地上丧失说话能力，濒临死亡的探员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的朱蒂听见一声枪响过后，明显虚弱但带着惊恐的女声：“3167，是国际通缉……”
第二声枪声响起，只能听见一阵忙音，看来电话已经被对方击碎。
手握着已经快碎成两半的手机，穆谷秋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他恢复自己的声线扭头对后面的琴酒说道：“配合得不错，只是歪一点我就要脑袋开花了。”
刚刚在穆谷秋打算将这一切嫁祸给国际通缉犯3167，一个反社会黑客组织时，琴酒抬枪射击，一发子弹将电话击碎，第二发子弹彻底结束了那位探员的生命。
见任务已经完成，琴酒立刻指挥撤退，顺带清扫一下现场，尽可能减少他们留下的痕迹。
跟着回到车上，穆谷秋点一根烟，深深吸上一口吐出说道：“任务圆满结束，我得赶紧回古玩店了，离开太久会引起新麻烦的。”
原本正在等待红灯的琴酒瞟了他一眼，低声问道：“你是指那些和你纠缠不清的公安？”
“当然。”有了和乌丸莲耶那次会面，穆谷秋倒是硬气不少，“潜藏的卧底不少，但是以我这种身份藏在那的可不多，不得好好经营一下？”
眼看灯依旧变绿，琴酒一脚踩上油门，因为伏特加去负责其他的事情，车上只有他们两人，说话自然肆无忌惮很多。
“穆谷秋，你真的只是想通过这个身份效忠组织，而不是将它当作你的新后路吗？”琴酒语气相当平淡，完全听不出威胁的意思，就像一个普通的问句。
猛然听见许久没有听过的本名让穆谷秋一怔，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别人这样称呼自己了。
如果换以前琴酒问这个问题，穆谷秋或许还会感觉心虚，但他现在非常坚定：“当然，你知道我的身体情况，离开组织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死’。”
“照这么说，要是朗姆那家伙继续这样下去，你大概也离死不远了。”琴酒冷笑一声，他能感觉朗姆的风格变化，他变得更加浮躁急切了。
的确，这次行动就是在剑走偏锋，朗姆敢如此冒进大概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迫切想要通过这次行动达成目的。
经过宾加和贝尔摩德一通操作，在回到据点时一堆资料已经发回来，穆谷秋看见上面一个名叫马里欧·阿尔简特的欧洲议员资料一愣。
“直美·阿尔简特？”穆谷秋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发现琴酒向他看来以后，他解释道：“只是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她。”
这么说也不是在撒谎，穆谷秋意识到现在可能又进入剧情节点了，他不得不庆幸自己记性不错还能记得部分情节。
只不过现在组织元气大伤，且卧底都被几乎清除干净，那剧情的走向完全是个谜团，他几乎没有什么剧本优势。
“明早你就回日本那边，贝尔摩德说她缺些可信任的人手，我会让伏特加跟你们一起回去。”琴酒交代完事情便想要离开，而穆谷秋主动开口叫住了他。
思量再三，穆谷秋还是决定试探一下琴酒的态度：“你不觉得朗姆这次命令实在是太过冒进了吗？这个ai系统确实好用，但到底值不值得我们冒这么大风险还是个未知数。”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现在收尾工作都快做完了。”琴酒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穆谷秋是不是上了年纪开始爱唠叨了。
可是穆谷秋接下来的话推翻了这个根本不靠谱的猜想，让琴酒不得不重新思考对于这件事的看法。
“如果仅仅是畏惧那给研发使绊子，或者想办法毁掉它就好了，现在又是安装后门又是准备绑架研发人，说明朗姆他大概率想要这个系统。”
这个系统的最主要功能就是寻人，而哪怕组织算是家道中落，还不至于让朗姆要如此大费周章只为找一个人，除非那一个人极其重要，且权力大于朗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琴酒怀疑穆谷秋疯了，或者说任何一个在组织待过一段时间，接触过朗姆的人都会认为他疯了。
即使没有说出口，琴酒也明白穆谷秋的意思了，能让朗姆如此大费周章寻找的，那只可能是消失已久的那位先生。
假设是这样，那朗姆的目的就相当耐人寻味了，而这个假设大概没几个人敢提出。
穆谷秋当然没有疯，他现在非常清醒，既然很多人都渴望长生不老，“朗姆”为什么不是其中之一呢？
或许之前的朗姆将那位先生当作信仰，可是在为他人奉献和为自己谋利之间，很难不对后者感到心动。
后面那些只不过是穆谷秋的猜测，他并不会和乌丸莲耶提及，但疑心病极重的高位者肯定能轻松想到这一层。
做这一切，穆谷秋的目的很简单，他上不上去无所谓，但朗姆一定要下来。
大概是那个的朗姆死后，作为预备役或者说替身的他被这种只手遮天的感觉麻痹了警惕心，急切地想要将组织恢复以往的荣光，甚至可能已经将自己放在boss的位置上。
无论朗姆怎么想，穆谷秋都不打算去参和，他只想要置身事外，继续在自己的位置上呆着。
有乌丸莲耶那番话，至少说明他哪怕不急着往上爬，也不会被组织随意舍弃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第 1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