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绽放时》咫默

4、睡莲绽放时（四）

　　几天之后，可卉脚上的绷带都解开了，她重新变得那个兴奋起来会“一跳二三丈”的莫可卉了。看到她再次那么活跃，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了，她可以保护自己了！
　　午休的时候，校长把两人叫去了。可卉很兴奋地叫了：“一定是我们的专访出来！”是的，前不久，某家杂志社对两人进行了采访，期间非常顺利。
　　两人来到校长室，却看到校长拉长了脸……
　　“校长好！”
　　“嗯，坐下！”看来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好一会儿之后，校长才缓缓地开口：“小卉跟小涵，可能是有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但是她今天却非常认真地跟我说了一件事，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说过一句谎话。”
　　两人看了对方一下，有点迷惑了，可卉就说：“校长，这段时间，我都很守纪律啊！”
　　“嗯，是关于你们俩的。”
　　“……”，两人的神色马上变了，似乎知道了什么。
　　“小涵说，希望我劝你们不要谈恋爱。”校长开门见山。
　　“校长，我们没有！”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后，又有点尴尬地看看对方。
　　校长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想：他们是一定没有在一起的了，也许，只是情窦初开吧，教育一下也就行了吧？“好，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只是希望你们在高中毕业之后，才去考虑这个问题。”校长都比较熟悉这两个孩子，所以，对两人也比较放心的。
　　“……知道了，校长。”见校长并不对自己采取什么措施，两人也心照地平静下来了。
　　“而校长也在心里祈祷：要是有一天这事情发生了，我就希望你们可以以对方为动力，并不影响学习，更不要让人告密，特别是……小涵。
　　离开校长办公室之后，可卉和北斗在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对方了呢？如果对方向自己表白……应该接受吗？自己可以不听校长的话么？
　　……

　　自从小涵“告密”之后，两人的关系明显是降温了，毕竟这个时候的少男少女也是很羞涩的。
　　左信北的家族背负着一个咒语，莫可卉的心里则是一阵混乱。
　　两人都想着可以和对方有更进一步的交流，但是眼看现在可卉和戴秀涵两人的关系如此，如果有那么一天，被人告密了，校长不可能会放过两人。
　　更重要的，是两人都不知道对方是怎样想的，这个，应该也就是旁观者清吧？！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很奇怪，很微妙，就像刚取出来的芝士蛋糕一样，入口即溶，有那么一点温热，就会马上消失了另外一些东西。触电的感觉，就让两人的心都如在火中重生的凤凰一样，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现在的两人都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方式去面对对方，两人都害怕眼神的交流，但他们的眼神又很容易便离开了对方的安全的三角区，把视线转移到眼睛那一部分了。
　　也许，那就是爱的静电！

　　半个学期很快又过去了，那天校长叫了两人回去之后，两人的关系尽管没有那么好，但也维持了正常的交往……自然就好！
　　有时候，两人也会一起出来画画，全然不顾别人怎么说。北还认为：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也好，如果整个高中阶段，两人还是保持现状，他会在高考之后主动向可卉告白。
　　北早已不呼可卉的全名了，而总是叫她作“卉“。他喜欢上这个字，认为它可以让自己改变再改变。每当这个字出口时，可卉总会开怀地转过身看他。她率真的眼眸……竟然让他好几次都忘记了正经事。所以现在高二级的两个艺术班里面，都悄悄地流传着可卉和北的绯闻。
　　北是男孩子，他也很少跟谁交流关于这方面的话题。但是可卉不同，她的情感经常跟好朋友的说。对了，她的身上现在已经不再有男孩子的痕迹，莫可卉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孩子了，再也没有谁敢说她是“男人婆“了。她又是很喜欢跟小bee和乐乐或者其他朋友说自己的感觉，自己触电的感觉……害小bee和乐乐两人兴奋得手舞足蹈……
　　就连莫佑也觉得可卉变了许多，从艺术一班的人的口里，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跟他的好事地“有一腿”了！有好几次，他听见可卉在房间里面打电话，都小声小声地说，有时候激动起来会大声一点，好几次都听到“北”字！但他问到可卉有关这类问题的时候，她又遮遮掩掩。莫佑在心理面叹息：要是你老实一点，我还可以给你当媒人咧！
　　再过几天就是可卉的生日了，莫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北，可卉也为那天的活动作了计划。白天，可卉和朋友们一齐庆祝，到了晚上则和家人一起谈心。不过莫佑却问她：怎么不留一点时间给北呢？说到底，人家都……“
　　可卉没等他说完，就狠狠地打了他一下，脸马上变得红红的。莫佑又乘机取笑她了：“看，这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了！“
　　她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说不出有多高兴。她也在心里说：“要是他主动来约会我的话，我一定会抽出时间来的！”
　　但是，过了好几天了，某人依旧没有来电邀约。她是不是应该失望一下？

　　很快就到了这一天，她想起自己过去的十七岁里，充满了惊喜，又想到未来的十八岁将会有满满的愉悦，可卉真的非常兴奋。
　　生日这一天，她除了接受朋友们的祝福之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在等某人的电话，或者短信息，不是等他祝福自己，而是等他的约会……
　　大家都在狂欢，北则坐在客厅的一个角落，在想着天两天师兄给自己的建议：约会今天的主人翁。因为实在有太多的人了，所以北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莫佑走过来陪他了：“呵，今天的男主人可是阁下咧，怎么在这里瞎无聊？“
　　北听了，就笑了一下，才说：“师兄，你才是男主人呢，别开玩笑。”说完，他就用手背半掩住了嘴巴，装作咳嗽，但实际上却笑了起来。
　　莫佑见了当然高兴，也明白是什么回事，又假装看不到北，说：“哎，兄弟，那天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还是……已经完成任务了？”
　　“任务？什么任务？”当然，北这是在装蒜。
　　“别装傻了，你在考虑，是不？”
　　师兄就是师兄，连他想什么都知道，厉害！“别再取笑我了，师兄！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好不好？”
　　“我当然知道是清白的啦，所以现在就要画上几笔咯，哈哈！”
　　这时，佩敏也走过来了，看见两人谈得正高兴，又看看哥哥脸上的笑容，再问问莫佑，马上笑了，她也帮莫佑怂恿哥哥约会可卉了。
　　三人谈得非常开心，北的脸颊不时转红。
　　正在吃蛋糕的可卉看到三人，便有点失望了：看来他也没有想过约会了……
　　一会儿之后，莫佑跑了上楼，佩敏也跑了过来，跟可卉说：“卉，我想看你的速写本，你去拿给我吧！”
　　“你跟我上去看好了。”自己的作品有人来欣赏，还是主动送上门的，可卉自然乐此不疲啦！所以她也要忘记什么约会了……
　　可是她想拉佩敏上楼的时候，却被佩敏用蛮力拉了回来。“我要你拿下来啊，不仅我要看，大家都要看，你是今天的女主角嘛！”
　　“也好！”说罢，她又跑了上楼。虽然有很多，但她想着一点一点地拿下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不过当可卉来到绘画室的时候，她却发现平时放在柜子里的一大堆速写本全部不见了……
　　放哪儿了呢？！今天早上她才放过新作品进去啊……
　　“笃笃笃，”她回头一看，是北来了。
　　“你来了正好，我的速写本不见了啊！帮我找一找吧！”
　　北点点头，又说：“师兄让我来帮你了！”
　　干嘛他自己不来啊！“他就爱指使人家做事，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说完，又望了望四周，说：“我们一起找一下吧，也不知道让他们放哪儿了！”
　　“哦！”
　　两人找了半天，才将被扔得零零散散的一堆本子集起来，可卉真的很认真地将本子放好捧下楼。但北的心里还在想着别的东西，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实，这也是佩敏和莫佑设的局，那些本子分明是莫佑特地放乱的。他就想让两人在找本子的过程中“擦出爱火花”。可惜，北的嘴巴实在太笨了！他见可卉那么认真，根本不敢开口。
　　当可卉将最后一叠速写本捧下楼的时候，大家都非常高兴，拼命地“哇哇”叫。可卉想：呵呵，我可是大师来的哦，画得好自然多人喝彩！
　　然而，他们却是围着一个速写本在叫，就连莫佑也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北在一旁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卉还以为他们是见到了一幅百年难遇的佳作。
　　人群中的佩敏跑了出来，她激动地说：“卉，你是在厉害，可以瞒我们这么久，不简单啊！”她又看向北说：“哥，你更加厉害！”
　　不就是画画么，有什么好瞒的呢？！她不解地看着北，变得奇怪起来了。
　　小bee 捧着那个速写本来到可卉的面前，又叫北过来，指着画面，说：“超赞！“
　　可卉一看，原来是自己画的北。那是她在想起被的时候，按照回忆画的，每一张都特有感情。她的脸已经不能再红了……而北也十分尴尬，心里却乐得要飞起来了！
　　反倒最后一张时，大家竟然看到可卉当日凭空想象而画出来的一幅画面，她画的是自己和北轻拥的画面。
　　大家都笑着看向两人，北非常惊讶地看着卉，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卉马上就转身跑回房间了。
　　糗死了！她一辈子都会记住这个生日的，以后……
　　外面的人见可卉跑了之后，马上就推北去追哦……
　　正当房间里的可卉在“糗”中暗自高兴的时候，北就进来了。
　　“笃笃”，听的哦啊敲门声，可卉就望向房门口。北正不知所措地看着可卉……
　　过了好久，可卉有点生气了。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她又看看房门边上发呆的北，只好坐到床上，心里乱成了一团……他也很佩服可卉，两人可是从来也没有抱过啊，连手也没有牵过，她居然可以将那副空想的画画得这么无可挑剔，应该是全赖她的空间想象能力吧！
　　北只是看了那些画几眼，却可以感受到她画画时的感情，这应该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吧？他想，既然不知从何开始，那几先说她的画吧！
　　“卉，你、你画得很好啊！”北依然紧张，这毕竟是第一次，而且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可卉没有理会他，却在心里暗自生气：都到这种田地了，你还只会说这个，根本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嘛！
　　“卉，”见可卉半晌没有理会自己，北又喊了几声，“卉、卉……”他有点慌了，害怕卉因为在生气而不理会自己，也害怕卉是觉得委屈了而不理会自己，更害怕她会因为觉得出糗了而不理会自己……北慌了，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女孩！顾不上礼节，他走上前去看看那个背着自己的可卉，才发现，她么有哭，也没有生气，只是在傻笑，她还真的很傻！
　　“卉，我……”北鼓起勇气在她前面坐下，但要说正题的时候，他又停住了……
　　可卉没有躲避他灼热的眼光，她比北更加坦率，在北犹犹豫豫的这几分钟里，她想着，反正刚才也这么糗了，现在还怕什么？她只是在期待着北能够勇敢地对自己说……
　　“我们……我……们……”
　　可卉还是可以原谅他的胆怯的，毕竟两人一直也是这样，北从讨厌女生到喜欢上她这个女孩，已经是不容易的了！
　　“我们……”忽然，北将自己的手伸到可卉的手背上，颤颤的捉住了她的手。
　　可卉竟然也不好意思地扭过了头。“有事你就说，别‘我我我’了，这里只有我和你！”她终于忍不住了，只好提醒他，给他勇气……可是她还真的很惊讶，这么一个男生对这种事也胆小……
　　他开始抓紧了她的手，鼓起最后的勇气，望着她的脸庞，说：“其实我……我喜欢你！”
　　“yeah！”“太棒了！”“bingo！”……
　　顿时，各种欢呼声充满在可卉的房间外。原来两人实在太专注了，竟然不知道房间外有一大堆的耳朵眼睛……
　　这次，两人也没有顾及场面的尴尬与否了。可卉也激动地看着北的眼睛，她知道，她和北都等这一天很久了！
　　佩敏竟然还说：“热烈祝贺哥哥不在讨厌女生！万岁——”
　　……

　　可卉与北当然是每天都甜甜蜜蜜的啦，她也猜不到，原来自己的初恋竟然是自己以前最讨厌的人。现在就不是啦，北是她最喜欢的人了！
　　但是，有时候两人也会有所忧虑的：校长曾经叫两人不要再高中阶段想这些事。但现在两人却违背了……
　　“北，我始终有点害怕，校长会知道这件事啊！”难得的星期六晚上，两人选择了去市区逛逛街，在咖啡厅坐下来的时候，可卉终于讲出自己最担心的事情了。
　　其实，北何尝没有害怕过这个问题呢？！只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免着可卉跟自己担心。“不怕，都走到现在了，难道你还想回头吗？”他想过了，反正他都已经跟可卉在一起了，别的东西没多少值得他顾忌，包括爷爷口中的咒语！
　　“要是校长可以体谅我们还好，但是如果让戴秀涵知道这个事，她必定会在校长面前煽风点火。到时候，我们难堪，校长也难做。”在学校，已经不止一对两对的情侣被处分了。
　　“别担心，我根本不在意这个，要是校长爱处分我们，就让他处分好了。反正又不用死。”北紧紧握住可卉的手，认真地说：“不要再多想了。”是的，北不怕被处分，只是害怕左家那传说中的咒语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不愿意自己跟可卉之间只能有一段遗憾。
　　他也曾经向爷爷试探过这个咒语存在与否，但爷爷只是很生气地说：“你看你妈妈和你奶奶不都是不能长久留在左家吗？”他又问这所谓的咒语是否可以解除，爷爷也很感慨地说：“这只能看你和那个女生的缘分了。”
　　可卉应该是一个好女孩吧？他们之间也应该有缘分吧？“
　　“北，你在想什么啊？”
　　他发了一会儿呆，缓过神来的时候，可卉在他面前傻傻地笑着。他看着她的眼睛，还是忍不住说：“卉，其实，我真的很害怕你会终有一天从我的身边离开的。”
　　可卉羞了，也不知道刚刚北在想什么傻事，竟然会对她说这样的傻话。虽然她不大愿意跟北承诺什么肉麻的誓言，但是她也希望自己的初恋就是她这一生的伴侣。见他对自己说出这句话，她也自然地答应了不会随便从他身边离开。
　　但是，北的脑海中竟然冒出这个问题：“卉，有什么方法可以将你永远地锁在我的心里啊，而且你又可以永远地将我锁在你的心里？”
　　“啊？”可卉北北今晚的失常反应吓着了！——她的男朋友还好吧？
　　“就是……我想将你永远地留住！”
　　可卉听了，再一次羞了，她真是想不到会从北的口中听到这种话。“我怎么知道？总之，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再喜欢我了！”
　　“不会，我一定不会不喜欢你的！我……”
　　“北！”看到北慌慌张张的表情，可卉竟然也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难道北患上了什么绝症？护着是要闯什么大关口？还是……“你不要这样子，你老实说你发生了什么事好了，让我跟你一起分享，不好吗？”可卉坐到了北的身旁，也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像一个孩子样地看着北。
　　在可卉的苦苦哀求下，北终于还是将咒语的事情告诉了可卉。可卉听得一塌糊涂，但是也明白了北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了。她听说过北没有妈妈，但却不知道北的妈妈居然是跑了，等北说完，她也终于知道左家为什么没有几个女人了。
　　突然间，可卉也害怕了，她也不敢保证北会不会受到诅咒，也不敢保证自己可以跟着北，一辈子不离不弃……现在的社会太复杂了，中学生早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俩现在彼此相爱着，但是以后呢？以后的事谁来决定？！谁又知道以后是怎样的剧情？
　　两人沉默了好久，可卉才说：“呵，我们怎么在这儿杞人忧天呢？谁说你一定会受到诅咒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啊……”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害怕的。
　　“卉！”北打断了可卉的话，“自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认定自己会为你而改变的了，所以，我们一定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的，对不？”
　　可卉没有犹豫过，就使劲地点头了，可是她又想：这么早就提上‘一辈子’这个词语，会不会太早呢？但是她又害怕就在自己犹豫的一瞬间，她会失去了北。她终于尝到这种感受了，她终于决定了自己这一辈子要非北不爱了……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两人的感情更加深了，似乎有一把无形的锁在两人中间穿着。

　　转眼间，高二的第二学期就来了。
　　两人很少争吵，因为他们懂得珍惜对方，同时，两人也会尊重对方。
　　可是他们竟然忘记了秀涵。他们大概还不知道其实秀涵一直在监视着两人。最近，秀涵终于知道了两人的事，正拼命地找证据……
　　那天，可卉和北牵着手在大街上走着，东看看西看看。因为北获得了省少年设计大赛的第一名，可卉的画功也有很大的进步，老师表扬了两人。所以，为了庆祝一番，两人打算出来悄悄地吃一顿。
　　可卉就像小孩子一样牵着北的手在大街上跑来跑去，一点也不低调，等到差不多九点的时候，两人才恋恋不舍地从一家中餐店里面走出来，笑着闹着走了几步，却看到前面一个照相机正对着两人，镁光灯一闪，两人面面相觑……
　　“呵，也许我们太亲密了，所以有人拍下来作留念！”
　　“我说是你的嘴巴太馋，吃多了，让人拍下来作笑柄！”
　　两人可能是因为喝了点酒，都有点懵懵懂懂的，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北又陪可卉回家，来到莫家楼下，小心地将可卉的头发撩到耳后，又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说：“你今天很棒！”
　　“就这个？”可卉不满足。
　　“要不，你还想我怎么样？”
　　“起码也要有点……有点奖励啊，难道你没有准备礼物吗？”她撅着嘴巴，有点不好意思道。
　　“呵，你这个小丫头，我的表现比你的更好啊。可是我也没有向你要礼物，你反而想勒索我？”北再刮了她的鼻子。
　　“你想要什么啊？”其实可卉早已经准备礼物了，只是想逗一下他罢了。
　　北听了，想了又想，又想一会，看可卉一会，想想看看，想想看看……
　　“你想要什么哇，说吧！”看到他那欠揍的样子，可卉忍不住打他。
　　北又看着她，邪邪地笑着说：“真要我说吗？”
　　可卉有点无知地点点头。
　　北才伸出食指，指指自己左脸……
　　可卉看见了北的动作，就马上明白了。不过她只是从书包里面拿出一份包好的小礼物，羞红脸地打到北的脸上，跑开了。
　　拿着礼物的北，看看跑远了的可卉，安静地说了一声：“晚安。”
　　……

　　然而，这样的小浪漫总有暂停的时候，两人将会面临考验……

　　回到课室的时候，可卉惯性地看向北的座位，她还想着北昨天晚上那个动作，“呵，那家伙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用小bee和乐乐的话来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甜蜜，恋爱中的卉姐最白痴！别以为可卉不想亲，只是她始终认为，就这样把自己的初吻献给左信北那小子，太便宜他了！所以可卉整个晚上都在想着两人的初吻的浪漫场景：沙滩？山上？还是红绿灯下？
　　“喂，你再想什么啦？听课啊！”每每看到可卉在托着下巴发呆，北总是会小声地提醒她，共同进退是两人的目标！
　　下课后，两人像往常一样走到一起，或是讨论题目，或是东拉西扯说些有点没的，见到老师来了，就大声讨论题目，老师看了也不觉得有问题。
　　在北的监督下，可卉也好久没有到校长室喝茶“思过”了，不过今天，两人再次被校长召去……
　　“校长好。”可能是学校又有什么文艺节目要两人一起设计主题吧？
　　“嗯，坐吧！”
　　什么事儿？记得校长很久没有对两人拉长脸了。
　　校长又走到办公桌前，在他自己的手提电脑前弄了点什么，就拿了过来，看了两人一下，才将电脑放到两人面前。
　　两人莫名其妙地看了对方一眼才看看电脑……
　　这是一幅图片，在旋木市的某家饭店门口，可卉挽着北的手臂，北揽着可卉的腰，亲密程度一眼看出。
　　两人才发现，原来昨天晚上那盏对着两人的镁光灯来意不善！
　　是谁，将这个场面偷拍下来的呢？
　　两人看完照片之后，都有点羞愧，现在他们只能祈祷校长可以宽恕一下他们，毕竟他们也没有给学习等方面带来不良影响啊！
　　很久，校长才开口：“我早就说过，这些事不要这么快就考虑。你们有的是时间，还用怕以后有什么遗憾的吗？”
　　可见，校长对这件事还是挺重视的。不用问，一定是戴秀翰搞的鬼！
　　“你们打算怎么办？”
　　“对不起，校长，我们谈恋爱并没有给各方面带来什么不良影响……”
　　“那又如何！”这是质问，分明的质问！
　　“我们没有想过分手。”
　　“还不打算分手？！”校长居然动怒了，这场面真的很少见。“才多大，你们竟然敢在我面前说这话！真难想象你们什么时候就开始做‘那事’。”
　　“那事”……
　　两人自然知道校长的意思。北就马上生气了：“校长，我并不觉得我们这样很过分。反而是你，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来中伤我们。”天地良心，他和可卉之间的爱情十分纯洁，除了牵手，连嘴巴都没有亲过！
　　“北……”现在的情况是可卉和北理亏，所以可卉也不敢嚣张。“别激动！”
　　校长看了就更加生气了，接着说：“我看着就生气，也已经替你们打算好了。两人各记一个小过，左信北顶撞校长，再加一个小过！还有，莫可卉调回艺术一班！”
　　“校长……”难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我早已经警告过你们，但是你们还明知故犯，没有多加一个小过已经算是赏脸了！”
　　走出校长室的时候，两人不知道如何走下面的路，分开了？真的要分开了？校长根本不许两人为自己说情，能够让校长对这件事如此重视的，应该也是以内戴秀涵了。两人身后的校长也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快要来到课室的时候，两人看看对方，不约而同地说：“不可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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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绝对不可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