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是梦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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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为了维持这段关系，我给自己的选择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将对方的行为正当化。
自欺欺人，真是有够差劲。
但纠结这种事情是没有意义的，对方不会因为我的劝说或者断交就停止自己的行为，而我又是一个向来从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做到跟前任当场翻脸来一场不计后果、说走就走的旅行。
或许这是刻在咒术师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正因为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便格外珍惜眼下的生活，顺心而为，及时行乐，这便是咒术师的生存观念。
许是把话说开了，桌面上没怎么动的菜食才终于在我们一点点的解决下快要清盘，还是我吃了大多数，夏油杰吃得较少，我甚至都没怎么见她动筷。
日本女孩子...吃那么少吗？
印象中家入硝子和五条悟的饭量也还算正常吧？
说起来，夏油杰的身材看着前凸后翘但脸蛋却莫名的有些骨感，每次聚餐也一副没胃口的模样。
嘛，算了，人的饭量肯定是有所差别的，只要吃饱了就好啦。
我美滋滋地将最后一个天妇罗送进嘴里，感受虾肉在嘴里爆汁的感觉，心底别提有多乐了。
这次会面以菜盘吃得干干净净为结束，我将杯底饮品一饮而尽，把空了的小瓷杯展示给桌对面的人，然后冲她笑了笑。
“今天的饮料不错，但果然还是更想喝酒啊。”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的话。
夏油杰也笑，细眼微眯当真像只狐狸：“周很喜欢喝酒吗？”
“嗯...嗯，还好，不过我不太能喝度数高的，容易晕。”
说晕还是轻的，最恐怖的是喝醉后不知会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来，曾经有一次喝大了提起桃木剑把家后山的竹林戳秃了一片，从那之后我便控制着很少让自己再醉成那个地步。
但喝多了头晕到犯困这是真的。
喜欢酒精烧灼喉咙的感觉，却又不能喝度数太高的，又菜又爱玩大概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
我低头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数字，放在以往还会想着剩余的时间该干点什么，要不要去哪里逛逛，然今时不同往日，尽管我选择相信对方但还是要暂时保持一些距离的。
“那么，我下午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听我这么说，夏油杰没有强留的意思，况且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也不过是处理我们二人之前那所谓的「误会」，眼下了结了心事，自然没有继续留下去的理由。
总之，先过了这阵风头再说吧。
就这样，我回到了涩谷的公寓，刚按下密码进屋的那一刻，便察觉到屋内其他人的气息，客厅的灯也亮了起来。
“悟？你怎么在这？”
我看了眼出门前没锁的阳台落地窗，心道这人肯定又是用术式飞上来的。
九楼的高度，小偷进不来，但一定会招来五条悟。
此时那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见我进门就开心地跟我打招呼。
“哎呀，啾啾你回来了啊，我当然是来探望你的啊。刚才进来发现你不在家，你去哪了？”
我顿了一下，迅速想好说辞：“我去...外面吃饭了，不想自己动手做。”
五条悟恍然，起身走了过来：“唉——原来如此，没有喝酒吧？不管是生理期还是大病初愈，你的身体情况都不能喝酒。”
“没有没有，喝的是饮料。”
“嗯嗯，那就好~”
眼见着她越走越近，由于刚和夏油杰见过面我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及时止住脚步，便见对方停在我半米外，捏着下巴歪了下头，像是察觉了什么。
“咦？你这身上这是......檀香？”
我心中顿时一紧，旋即又十分震惊。
衣服上沾的那点盘星教的香经过一段时间的挥发味道早散得差不多了，这人狗鼻子么，这都闻得出来？
五条悟脸上缠着绷带看不出什么表情，就当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暴露了时，对方紧接着道出了后半句话。
“你去的那家店也太讲究了，还点香，是什么高档料理店吗？”
......吓死我了。
不对，我这也太心虚了点。
但谁能想到五条悟这个时候来啊！但凡我谨慎一点就直接报警了！
于是我笑着打哈哈：“对对，你也知道，一些店铺就喜欢用香来烘托气氛，只是那家店格外喜欢点檀香罢了。”
“唔姆，确实如此，毕竟表面气势很重要呢。”五条悟点头，也不知道是真信还是假信，估摸着是糊弄过去了。
想要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谎言去圆，我本不想骗她，可如今这情形也没办法。
两者都放不下，那就只能竭力端平这一碗水。
——这是什么脚踏两条船的渣女言论啊。
良心越发不安了。
五条悟并没有待在这里多长时间，似乎真就只是来看一看我的情况，见我没有大碍便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销假回去继续我的祓除咒灵工作，大抵是过了暑期，咒灵没有刚来的那段日子出现得那么频繁，闲暇的时间还是蛮多的。
与此同时，那边夏油杰也时不时邀请我一起出门逛街，就像是急于维丨稳我们刚修复的关系那般，甚至足以称得上是殷勤。有时我去盘星教还能看见她给信徒布道的场面，亦或者在帮助信徒解决困难，总归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怎么说呢...夏油杰这个教主，还挺负责的。
渐渐地，我与对方的关系恢复到了从前，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面的彻底放下也不过是几次约会的工夫，我们谁都没有再提有关诅咒师的事，好似二人之间本就不存在那种不必要的误会。
然而我清楚，那件事并不是不存在，而是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已经不在意夏油杰是不是诅咒师了。
只要夏油杰是夏油杰就好，我起初又不是因为对方的术士身份才决定和她结交的。
我捏住透明的玻璃杯，双眼无神地盯着被子里淡黄色的酒液，总觉得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大脑运转得有些许艰难。
“怎么了？”
我听见夏油杰的声音从对面响起，遂呆滞地朝声源处看去，入眼的是对方略显担忧的面孔。
我心知自己的情况，低下头捂着脑袋一字一顿道：“没事，只是、有些喝醉了。”
而且酒的味道也怪怪的，虽然不是很难接受，但还是第一次品尝这种味道的酒。
“嗯？这才第三杯吧？我看看......”
夏油杰的语气颇为讶异，余光瞥见桌面上的酒瓶被拿走，随后就是一道低呼传来。
“哎呀，这是谁怎么拿错成烧酒了，我也一直没注意到，烧酒的度数普遍比清酒高，这一瓶又刚好是偏高的那一种......你还好么？”
这段话一字不落的送进我的耳朵，可绝大多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半天才提取其中的关键意思。
酒拿错了，拿成了更高度数的烧酒，怪不得味道很是奇怪。
这顿饭吃得还真挺松懈的，我根本没注意到这一问题，两种酒的包装都差不多，不仔细看分不清太大区别。
“呃...还行，就是头有点晕。”
其实入口还好，只是这后劲莫名的大啊。
夏油杰满是歉意地望着我：“要不要我让人给你做点解酒茶？实在回不去的话便在教会的客房歇息一晚上再走吧。”
“嗯？嗯...好，反正我、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是盘星教的地盘，有夏油杰在我可以放心待着，何况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在外留宿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我干脆顺从脑内的想法，就地躺倒在榻榻米上，话都因酒精的作用说得口齿不清。
“睡一觉、呼唔——就好了。”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便记不清了，困意裹挟着精神无限飘远，在梦里徜徉。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或许是好久没有喝到昏迷的程度，我已经忘记上次遇到这种情况是什么感觉了。
眼前出现朦胧的影子时已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压在身上的沉重感觉搞得不太舒服地想要抬手去推，触手的却是另一片温热的肌肤。
我手上的动作一停，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勉强控制着眼皮睁开，看清眼前的画面后我不解地蹙眉，约莫过了好几秒才想通了什么似的舒展眉头。
原来是在做梦啊。
不然怎么会看见夏油杰衣领大开地伏在自己身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接收到我的目光还一脸坦荡地冲我笑呢？
确定眼前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发生的后，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下面前女人温软的面颊，又好整以暇地捏捏那缀着黑玉耳钉的圆润耳垂。这种放在平日相处中可以算是孟浪的行为，我也就只敢在梦里做一做了。
对方好像也有些意外的样子，唉...这个反应莫名挺可爱的，比那游刃有余的表情可顺眼太多。
果真是在做梦。
还是带有颜色的梦。
可为什么是夏油的脸，真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我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身前的女人听到后手上的动作加重了几分，与我躯体相贴得也更为紧密，忽而，她抬起脸，带着唇角那似有似无的笑意在视野内逐渐放大。
我没有躲，任由对方的行为，鼻间充斥着那身上散发出的沉郁幽香，勉力支撑的思绪终于在此刻溃散，再次陷入了黑暗。
这梦可真是太超过了。
意识昏沉的最后，我如此想。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是梦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