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与秩序 特殊受害者同人《凯博特的神殿》》麦克辰

42、人生不是小说

　　一周之后，由于警署已经采集了足够的口供，以及足够的证物，Gill McKenwell被害一案正式立案。公诉方及Gill的父母将Charlene Adams和Ron Johanson一起放上了被告席。
　　“BAU的心理分析还有黄医生的心理攻略已经让SVU从两被告口中各自取得了向法庭解释了两位被告间的从属（唆使及执行）关系的口供。但现场物证显然只对Charlene一人不利。如果ADA Arziban坚持以一级谋杀罪名起诉，Charlene的罪名很可能成立。不过，她的辩护律师一定会试图和Arziban达成协议。以让Charlene做Ron Johanson连环杀人案污点证人为条件，换取检方酌情降低量刑。对于更早的那些案子，辩方一定会打年龄牌。Charlene当时未成年。Ron Johanson作为她的监护人却未尽保护和教导的义务，反而唆使人犯罪，这种故事一定能让陪审团买单。不过，Ron Johanson毕竟不像是会坐以待毙的人，他在审讯室里的口供上了法庭也可能全部被推翻，就算他一时失控中了警方的圈套，他的辩护律师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眼看这种物证不足的案子还纵容他的当事人认罪。到时候，他一定又找审讯方式的麻烦。”Alex搀着Olivia走在过道上，一面还念念不忘Charlene的案子。
　　“那你认为突破口在哪里？”Olivia找了个长椅坐下，捂着伤口长叹一口气。
　　“你问我的想法？ADA，然后就是物证，没别的了。增加Johanson定罪的几率才能提高Charlene减刑的可能。现在只靠心理分析的证据，不够。”
　　Olivia点头，“但愿Elliot他们能有所收获，我不想再让Charlene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你现在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虽然Charlene不待见我，我也不方便参与这案子，但是我会尽力，至少通过地检署方面跟Arziban施加压力。”Alex在Olivia身边坐下。
　　“你真不担心这会让你们俩的关系雪上加霜吗？”
　　Alex耸肩。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啊？”
　　“谁知道呢？恨我的人太多了。”Alex摊手，“哦，对了，我联系了几位做媒体的朋友，比起“曼哈顿警局被一个没过青春期的孩子甩得团团转，最后又不费一枪一弹将她逮捕”的老派故事，他们都更喜欢‘披着救世主外衣的魔鬼心理医生定罪成疑’这样吸引人的标题。”
　　“你也在利用媒体给法官施压？”
　　“没有，法官判案还是要看证据的。我这么做，主要还是想把公众的注意视线转移回Ron Johanson身上，离开庭还有几天时间，我们还没法知道陪审团的选择，营造一个氛围，预热一下纽约人的同情心和同仇敌忾的心，未雨绸缪而已。”
　　Olivia惊讶地看着Alex，从没看对方那么光明正大地说那些律师的把戏。
　　“怎么了？没看过《好老婆》（The Good Wife/傲骨贤妻）吗？”Alex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
　　“工作？”
　　“不是。没什么。”
　　“噢。我对你们律师的那些伎俩再熟悉不过了，不过多半是辩方在玩。更重要是，你面不改色地说这些的样子......好邪恶啊。”
　　“我更邪恶的一面你还没有见识过呢，警探。”Alex意味深长地看看Olivia，然后神秘地一笑，“也许某天你会看到的。”
　　“我该期待吗？因为你说得更像是句承诺。”
　　“是啊。”
　　“是......什么？”
　　“是承诺啊。Olivia Benson，我承诺，有一天，我会让你比现在更了解我。”Alex依旧没有穿上她的标配能量套装，气场弱了，但Olivia依旧能从她莹亮的瞳孔里看到一个截然不同的小宇宙在燃烧。
　　Olivia为此刻Alex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柔和与虔诚感所倾倒，但同时她心中又开始有了些担忧，“你好像变了个人。发生什么事了？你三天两头来这里陪我，还被之前的事困扰呢？”
　　Alex不解地一笑，“你不希望我来吗？”
　　“我可没那么说啊。”Olivia急着辩解。
　　“那就好。”Alex双手放两边，撑在椅子上，双腿凌空前后摇晃起来。
　　Olivia拍一下Alex晃动的腿，“现在我确定自己已经看出你的心烦了。麻烦你别晃了，不知道是不是面对一屋子的白色时间太久了，现在我眼前所有东西都是两倍速在运动的。”
　　“抱歉啊。”Alex又安静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深思一会儿，“Gill的葬礼会在三天后举行。”
　　“你会去吧。”这是个陈述句，但Olivia心里对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却拿不定主意。
　　Alex点头，“当然。不过，我可能会错开时间吧。我不想在那样的时候，那样的场合，再惹McKenwell夫人生气。”
　　“我陪你去吧！”Olivia自告奋勇，她在办案过程中依稀知道了那个可怜的Gill和Alex之间有些复杂但又很简单的关系，她想送Gill最后一程。
　　“你疯了？！”Alex冷静地转过头瞪着Olivia，语气像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Olivia毫不理会Alex的担心，一摊双手，“我都能下床走了，拜托，带我出去呼吸下汽车尾气吧，亲爱的。”后半句话完全是在撒娇。
　　最后那个词让两个人都安静下来，然后默契地相视微笑。对凶手下手原因的估计错误，让她们在同事们、Charlene甚至Cabot先生面前扮演了好几天的情侣，虽说在当时的心境下，谁都没能真正享受生活，但那种在平静中互相依存的温暖和舒服却是两个人闭上眼睛就会自然回想起的。
　　“我能说‘不行’然后把你拷在床上吗？”Alex抓起Olivia的手，按在椅背上，模仿手铐的作用。
　　Olivia轻蔑地一笑，凑近Alex一些，“你可以试试，不过，我打赌你得逞不了的。”话刚说完，她手一翻就把Alex的手反扣在了椅背上，“这只是个警告，亲爱的Alex，有些时候，你也只有乖乖听我命令。”
　　“比如......”Alex的眼里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她的嘴角轻轻一勾，脸颊上有些许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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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的吻像暴雨一样落在Emily的脸上、唇上、颈上，Emily的腿轻轻一勾，将房门带上，伸手挽住J.J的纤腰贴近自己，然后用力一转，将J.J压到门边的墙壁上。
　　“我喜欢你什么也不顾的样子，Jennifer。”Emily在呼吸的间隔微笑凝视着J.J的脸，揉过她凌乱的头发，捧住她秀美的脸，然后慎重而狂野地吻上她桃红色的嘴唇，放任自己的舌头去邂逅对方嘴里残留的香槟的甜美，直到两个人都无限逼近窒息的边缘，才不能不放开对方。
　　“一想到这是我们自由在纽约的最后一天，我就想用我知道的所有方法让你记得，让你记得我有多爱你。”在不算明朗的灯光下，J.J的额头抵着Emily的，两个人的呼吸都那么深沉，一起一伏，都像是被狂妄的海浪推着漂流在无垠的幽蓝海域中一样。她的眼里有一种朦胧的红色，是欲望，是依恋，是感动，也是愧疚和不舍，她的拇指抚过Emily湿润的嘴角，混合着浓重酒气的呼吸热热的，扫过Emily的唇畔、下巴，“你总说我是毒药，可你自己才是真的毒药。你让我感谢命运也憎恨它，你让我更爱我自己也更恨我自己，你让我明白如果不能继续爱你，我宁愿死去。”
　　“嘘，吻我，让我知道我还活着。”Emily的手穿过J.J月光一样温柔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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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就是这样的时候让我感觉自己已经好老了。”Olivia在Alex的搀扶下回到病床上。
　　“你一开始就不该嚷嚷着要下床。”Alex给Olivia递了杯水。
　　“怎么开始拿老婆的腔调跟我说话？”
　　“反正你也没找到老公。”Alex懒洋洋地回答，她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这回是电话，Alex似乎并没有着急去接，有些尴尬地站在床边磨蹭地收拾着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
　　“你不打算接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没看是谁来的电话呢？也许只是卖保险的。”
　　“我的号码很多年前就没有做推销的人敢打来了。”
　　“还在响哦，Alex。或许是你房东，发现你公寓里住着Angus这号人物，要和你解除合约。”
　　Alex无奈地看了Olivia一眼，投去一个眼神，只写着‘你觉得可能吗？’。“我出去一下。”就在电话随时可能挂断的时候，Alex还是着急地跑出去按下了通话键，“嗨。”
　　Alex接起电话的时候，人还站在病房门口，她沉了一口气，抱起双臂显得有些无助，“没什么，我刚才走开了一会儿。”她侧过身，还能看见Olivia的侧脸，于是微笑着走到更远的地方。“别担心了。”她背靠着栏杆，无限的温柔和无奈都糅合在她的眉眼之间，“你和......他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嗯，我也相信，他真的很在意Justin，我已经听警察朋友们说了。嗯，是吗？很好啊。他一定很开心吧。我？.......嗯......行吧。反正我也不能住在这里。待会儿见。拜拜。”
　　“Yvonne？”Alex刚走到门口，Olivia便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
　　“我是个警察。”
　　“好样的。”Alex抓起自己的外衣。
　　“你要走了？”
　　“你怕黑吗？”
　　Olivia摇头，“就是想不明白你之前在慌什么。”
　　Alex穿上外套，走到Olivia床边，“人生不是小说，你没法阅读每个角度的故事，那是有原因的。”
　　“为了销量？”
　　“没有你喜欢的电视，你就开始耍贫嘴了？”Alex把电视机打开，把遥控递给Olivia，在床边坐下，“我不在你能照顾自己吧。”
　　“你才当了一礼拜的保姆，还是不请自来的。别太高看自己了。”
　　“我也那么觉得。那么......我走了。”Alex站起来。
　　“你那算是去约会？”
　　“你那算是八婆吗？”Alex挥手后退离开，转身留给Olivia一个深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