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与秩序 特殊受害者同人《凯博特的神殿》》麦克辰

38、契機

　　“你的父親是個孌童犯。我沒想跟哪個孩子那麼大聲地說，但是，這是事實，我無法改變。”Alex還坐在門裏邊，感覺肺部的氧氣越來越匱乏，她張望著Justin躺著的方向，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耗多久，很擔心Justin會在錯誤的時間醒過來。現實的環境不容許她用過多的氣力去幻想更多的結局，但看著Justin模糊的影子，心頭的內疚就在慢慢上升。“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因為我現在能想起那案子審判當天所有參與者和相關人氏的名字，但我唯獨不記得你。Charlie Adams提到了很多男孩子的名字，但就是沒有提到過他的親生兒子。”
　　一個灰濛濛的影子擋住了她的視線，黃綠色的光線下，“他”神情淡漠，蜷縮在過大的連帽衫裏讓他顯得更加瘦小，“他”左手拿著槍指著Alex，右手放在衣兜裏，有節奏地敲打著，衣領上還有個小小的黑色方塊，似乎是變聲器。
　　“到現在，還怕讓我聽見你真是的聲音嗎？你看不出，我沒打算落跑了嗎？勾一下手指，你的任務就完成了。我經歷這樣的場面並不太多，不過我看過電影，這種時候，你不該驕傲地告訴我你是誰，然後在導演切黑幕之前從容地送我下地獄嗎？”Alex慵懶地靠著牆壁，沒有太多的力氣去害怕，她只希望把對方的注意力一直鎖定在自己身上。
　　“他”伸手關掉了變聲器，又過了一會兒，把手放回衣兜裏，“你還沒有認錯。”
　　Alex猛地抬起頭看著對方。那聲音又故意壓低，但還是很明顯是個清澈的女聲。“你是......”
　　Alex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外邊的撞門打斷了。
　　“NYPD！Charlene，你已經被包圍！”
　　Charlene將門帶上，反鎖。
　　“Olivia，我沒事！Justin Lizter 也在這裏，他也沒事。”
　　“Alex!”
　　Olivia的聲音已經到了門外，隨後還有好多人的腳步聲接踵而至，Charlene走過去憤懣地拉起Alex擋在身前，用槍抵著Alex的太陽穴。
　　“退後！我只是要她懺悔。我爸爸不是壞人。她們才是！”
　　“誰才是？你母親，Johanson夫人，Gilliam McKenwell？你被人控制了，Charlene，她們和你一樣，是受害者，可現在，你讓你自己成了罪犯！”Emily湊在門邊喊著。“Charlene。這才是你的本名，你不需要成為Adam，你父親Charlie Adams欺騙了你，你教父Ron.Johanson利用了你。現在，我們只想要幫你。把門打開，把人放了。”
　　“不！我不會聽你們的。走開。我只是要為爸爸求一個公道。她騙人！那不是她第一次也不是她最後一次騙人。”Charlene的身高比Alex稍矮些許，這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她的視線，她只有拉著Alex側對著房門。“告訴他們，告訴他們我爸爸本來可以無罪的，是你，你破壞了規則，你作弊了！”
　　Alex可以感覺到Charlene的顫抖，對方用了不確切的詞語來描述法庭上的對峙。“Charlene，審判不是遊戲，我沒有作弊，我援引了先例，促成了定罪。後來你父親起訴過，但都失敗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去探視過你父親，他承認了他所有的罪行。一開始是為了公司利益出發，但後來，越來越多的人證讓他無可辯駁。我沒法想像你從小到大經歷過的事情，還有被灌輸過的思想，不過，你的父親是個罪犯，這是你拿槍指著我，我也不會改口的事實。”
　　“閉嘴啊！”
　　見鬼！這女人在想什麼，到這個時候還嘴硬，哄人一下會死啊？！Olivia貼在門邊聽到裏面的說話聲，急得差點想要錘門框。
　　Emily看出Olivia的著急，目光對接的刹那，Olivia想起了Emily之前和她說過的那些話。Charlene是在Ron Johanson的控制下才會做出殺人的舉動。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充滿了困惑和猶豫。她將她的教父視作父親的替身，她將對父親的虔招叛鲛D嫁到教父Ron的身上。但Ron Johanson這個走上邪道的心理醫生就是出色到能夠讓人犯罪，卻還沒有出色到讓人連愧疚感都不產生。
　　Olivia沉默了一會兒，也給門裏面的人一些時間。Emily做個手勢讓後邊躍躍欲試的警員們退後。
　　“Charlene，我是Olivia Benson，紐約員警署SVU警探。能請把門打開，給我點時間，聽我跟你講些事嗎？我已經讓我們的警員同事退後了。現在，我把我的佩槍也放下，可以嗎？“Olivia開始在同事警員緊張的眼神裏解下佩槍，扔在一邊。“開門，讓我進去，Charlene，聽我說，我知道你經歷了什麼。我是一個罪犯的女兒，也是受害人的女兒。”門裏面傳來開門聲。
　　Olivia緊張地看看Emily。
　　Emily點了點頭，同時雙手緊握手槍戒備地對準開門的方向。
　　“舉起雙手，走進來，帶上門，如果讓我看到第二個人越過門檻，我就開槍了。”
　　Olivia再度回頭要求警員們後退，自己慢慢推開門，舉起雙手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Charlene手裏的槍剛剛上了保險。
　　“Charlene!”Olivia看著對方不斷練習勾起的左手食指，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把門帶上！”Charlene挾持著Alex後退。
　　“好的，知道了！”Olivia將雙手舉得更高，後退用腳將門踢上，“這裏光線很弱啊。”Olivia的眼睛有些不適應，愣在原地，使勁地眨著眼睛。“謝謝你相信我，Charlene。”
　　“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我查到的事情。你沒有騙人，關於你的身世。”
　　“誰會編造這樣一個故事呢？”
　　“你很可憐。”
　　“謝謝關心。我能把手放下了嗎？有點酸了。”Olivia說話間慢慢將手放下。
　　Charlene點了點頭。
　　“也是因為這樣，你才跟我玩遊戲的嗎？給我打電話，給我發短信。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對嗎？你查過了Alex身邊的每一個人，然後你發現了我，和你同病相憐的人。唯一一個可以懂得你的感受，和你玩遊戲的人？”
　　“我沒有在和你玩遊戲。你和我是不一樣的人。我父親是個好人，我深信不已，而你相信了他們告訴你的答案。”
　　“你想要怎麼樣，Charlene？如果你想殺她，你不會一直等到現在。”
　　“我要她承認，我父親不是她說的那種人。”Charlene充滿了絕望地掙扎著。
　　“我不會的。”“她不會的！”Alex和Olivia同時開口，在這種情形下的默契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人心口一熱，想笑一下，可嘴角流瀉的只有悲哀。
　　“Charlene，把槍放下。你覺得我是輕易相信了別人告訴我的事嗎？我沒有。一直到現在我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誰願意相信自己不是愛情的結果，而是一場犯罪的證據？過去的40年，我內心都想尋找一個契機，讓我有辦法為我父親作證，證明一切都是一場誤會。我母親和我的關係很疏遠，一直以來。我想她是打心裏的恨我的。我想找到我父親，我想證明他是一個好人，我想知道他是一個偉大的人，我想在我的人生裏找到一個真正愛我，在乎我的人，但是，當我找到那樣的人的時候，我只會把他們推開，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Charlene說。
　　Olivia閉起眼睛，苦笑一下，搖頭，睜開眼睛看著幽暗中的Alex和Charlene，“因為時不時的，或多或少地，我會意識到，我所有的努力不過是在尋找一個替身，替代我父親......”她歎了口氣，低下頭，苦笑，再抬起頭，皺著眉頭，“這個念頭讓我覺得噁心，還有可悲。我以為我愛他們，但結果不是，我只是在玩拼圖，我希望拼出來的結果能夠給我的人生一個解答，讓所有人，最重要的是，讓我自己知道，我和別人沒什麼不一樣。”
　　Alex聽到一聲抽泣，不確定是自己落淚前的徵兆，還是身後那個孩子的。
　　“那也是你心裏的感受嗎？Charlene？”Olivia微笑著，好像剛才說的完全是別人的故事，“或者Adam。你想是誰都可以。只要你是你自己就好。”
　　“我不需要你對我說這些？”Charlene努力掩飾自己的鼻音。
　　“不，你需要！”Olivia提高了嗓門。“Emily，帶兄弟們離開這裏。”她回頭對門外的人喊。
　　“我沒有怕你們。”
　　“我知道。孩子。我們也不願意傷害你。”
　　門外傳來腳步聲，腳步聲漸遠。
　　Olivia回頭看看門的方向，轉回來望著Charlene，“我知道你父親在監獄裏被殺了，入獄後的第4年。他沒有給你機會瞭解他，沒有給你機會證明他是個好人，好爸爸。”

　　退到過道上的Emily和Elliot相互看著，身邊跟著一部分警員。
　　“這麼做真的安全嗎？”Elliot長長地歎了口氣。
　　“她需要知道有人在關心她，在意她。”
　　“我得親眼看著才放心。”
　　“Olivia能做到的。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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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n Johanson家。
　　Munch砸著門。“Johanson醫生。”
　　Ron Johanson醫生穿得西裝筆挺地出來開門，看著門前一大隊員警，似乎意識到自己有麻煩了，但他依舊笑得很從容，“嗨，警官先生們，需要幫忙嗎？”
　　Fin一甩手抖開一張逮捕令，“Ron Johanson!你因為教唆謿⒆锉徊读耍阌袡啾３志}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Fin拿出手銬，將Ron Johanson轉過去，反銬住後者雙手.
　　“啊，生活裏的壓力別發洩在工作上啊，警探。容我先和我太太打個招呼嘛。”他的聲音粘膩得讓人感覺不舒服。
　　“你太太？你是說6年前就死掉的那一位？哦，不好意思，我不該說出來的對嗎，因為我們不該知道真相，你和你那“完美的”婚姻。”Munch將Ron Johanson交給身後的警員，帶領一堆人進屋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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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rlene Adams的教父Ron Johanson，不就是被害人Gilliam的第二任心理醫生？”
　　“沒錯。不過他不是合格的心靈救贖者，而是一個心靈毀滅者。我們相信他是Charlie Adams孌童案的同案犯，不同於Charlie，他不喜歡親自參與犯罪，他喜歡控制和觀察，這也解釋了CA案後來出現的那些錄影帶。他喜歡看到人脆弱的一面，他的職業讓他成為心靈受創者的避風港，這個本該成為靈魂救星的人，利用了別人的信任，控制了她們，毀滅了她們。就像他對她的妻子，他的病人還有Charlene那樣。她的妻子原本是他的病人，他違反了心理醫生最根本的職業道德佔有了他的病人。因為他是控制狂，他迷戀木偶操縱師一樣的力量，當他的魔力失效了，當她妻子自我覺醒，要脫離他的控制了，他沒法忍受了，於是他便要提早一步結束她的生命重獲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