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与秩序 特殊受害者同人《凯博特的神殿》》麦克辰

27、疏离

　　05。19 AM 9:45

　　“Son of a Bitxh!”Olivia看著手機上的信息，罵罵咧咧地踱步進了辦公樓。
　　“就跟署長大人在電話里衝我吼的一樣。”Cragen隊長靠在Olivia的辦公桌上抱著手臂，說得雲淡風輕，但緊縮的眉頭和銳利的眼神讓Benson立即明白對方是在守株待兔。
　　“怎麼了？”Olivia裝糊塗。
　　Cragen毫不買賬。“如果你覺得我們紐約警署都是吃乾飯的，碰到一點事就需要請求外援，那你早八百年就該遞轉職信了。Benson警探－”Cragen站直身子，威嚴地看著Olivia，“如果你對你的隊友有甚麼不滿，你該來找我；如果你對這個團隊有任何不滿，你可以去找局長......我一直以為Stabler才是隊里那匹脫繮的野馬，而你是拴他的繩子，你是知道甚麼叫團隊精神的那個！看來我錯了，你是比他好，你是匹可以離群索居的狼！不是瘋狗，是狼。”
　　Olivia聽著很不痛快，但即使被劈頭大罵也總好過被摘槍停職。
　　“咳咳。”Munch瘦長的身板，不尷不尬地從隊長背後繞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要是這裡有人在聽我的話，有穿高級西裝的在會議室等你們。”
　　“你給留在這裡安分點就好了。”Cragen背起雙手頓步走開，像個被氣壞的長者。
　　“噢～”Olivia長舒一口氣，倒進椅子里。
　　“姑娘，儂又鬧啥革命了？”Munch脫了西裝外套，拉一拉襯衫外的背帶。
　　“反正比A.D.A Arziban做的光明正大。”Olivia還沒有對手機上看到的消息釋懷。
　　“怎麼了？”
　　Olivia不答，反問Munch:“見到Elliot沒？”
　　“換了十年前，我會說他跟Arziban貌似很投緣，沒準在哪兒偷情呢，回到現實中－－他們八成在長椅上等听证会開始。”
　　Olivia看了看手錶，有些猶豫不決:“John,要是我現在飛過去扇我們現任的ADA一個耳光，在法官面前嚷嚷她一句髒話，你覺得Elliot會第一時間拷了我嗎？”
　　“大姐，人家有半打孩子要養的，你就主動伸手當是做慈善啦。”
　　“Arziban向媒體洩露了Alex是嫌犯的事，她手頭的證據絕對不足夠支撐她讓法官同意立案，她就借輿論來施壓，束縛了地檢署和地方法庭。”Olivia道出了引自己大怒的原委。
　　“哇噢，要是真的，那她還真是一枝毒秀，賤出境界了。”Munch依舊懶洋洋的在位子上，眇了Olivia一眼，“怎樣？你在等我出車費嗎？”
　　Olivia苦笑著搖頭：“我原本是不屑去，這會兒還有點不敢去......”
　　“我真不曉得你跟Cabot的關係居然有那麼鐵。你們女人之間的感情還真讓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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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庭听证会上］
　　“法官大人，證物從A1到F2，每一件都直指Alexandra Cabot...”Morris-Ann.Arziban信心滿滿，輕鬆自若，好像下足了功夫的高中生在做成果報告。
　　“抱歉！”Trevor Langen舉手上前，“法官大人，我在法學院里的時候雖然算不上是尖子生，但還從沒有覺得哪個教授說得話特別難懂過，可今天我真是感覺囧了......ADA Arziban，別忙著列證物，告訴我，受害人的名字。”
　　“Gillian McKanwell。”
　　“死亡時間？精確到‘時’就好。”Langen手裡握著個黑色的文件夾，胸有成竹地笑著。
　　“應該在......”
　　“啥？！你們時鐘沒確定準確的死亡時間，就漫無目的地滿世界抓人？！”
　　“那是因為兇手破壞了現場，毀滅了絕大部份證據。但還好法網恢恢，某些人再冷血冷靜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法官大人，儘管我很遺憾地得知公訴人對待案情調查的態度居然如此隨意，但我家的功課還是不會偷工減料的。這裡有一份我的委託人，也就是Alex Cabot小姐在過去兩個內的每日行程紀錄，時間軸精確到‘分鐘’。由於不清楚親愛的ADA Arziban待會兒又會把案發時間‘挪’到甚麼時候－不好意思，或許她會用‘重新確定’這個詞，總之，裡面詳細記錄了所有能夠調用的監控記錄，以及她出席過的所有會晤的超過一個以上在場證人。公訴人，你大可以讓警官們逐個確認，我敢保證裡頭沒有一個是打醬油的。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們都很討厭浪費時間 。”
　　“你就是有閒功夫列張她這輩子的行程記錄，精確到‘秒’，也沒法扳倒DNA證據。另外，你的委託人從被請來‘協助’調查一直到現在的態度叫怎麼會事？！心虛啦。”
　　“呵，明明白白兩個原因給你：1，她有權保持緘默；2，她討厭你。”Langen面帶微笑地說。

　　“辯方律師。你再有魅力本庭也沒法縱容你一再把这里當兒戲。請注意自己的用詞。”

　　“抱歉，法官大人，我只是陳述事實，另外，我是面鏡子。要不是對方很傻很天真，在下也不會把自己降格到這級別。”
　　“Trevor Langen，無話可說了就轉移重點嗎？從頭到尾都是你在孤軍作戰，一個人幫你的委託人收拾殘局，你確定死撐到最後也是她想要的嗎？你都不敢說一句能打包票的話，因為Alex Cabot到現在依舊沒法從實質上為自己撇清跟這案子還有和死者的干係。”
　　“你家是開牧場的還是你個人酷愛農藝啊，習慣成自然了，現在連所謂證據都自給自足了......”Langen嘲笑地看著Arziban。
　　“那你有收穫到任何除了狡辯以外的---該怎麼說呢......‘實質證據’嗎？”

　　Elliot.Stabler在庭下悶得快要睡著了。

　　“肅靜！雙方律師上前！”Hudley法官實在再無法忍受這出鬧劇了，“我在辦公室里就跟你們倆說得一清二楚了，手裡甚麼都沒有就別來占我時間！再這麼沒完沒了地鬧，我先以‘藐視法庭’的罪名關了你們倆！”
　　“法官大人，他完全是在垂死掙扎，我的證據已經足夠給Cabot定罪了。”
　　“你是撿到了三片拼圖，然後連接在了一起，你根本就是在想當然，並沒有拼出甚麼。法官大人，要知道Alex Cabot這次是被協會未經公審就被取消了律師資格的。你我都應該想得明白，這意味著甚麼。如果Arziban那些教條主義的證據也能立案，這國家怎麼了，社會主義社會了嗎？棄車保帥？”
　　“你是在暗示要是法官大人宣布立案，你就要去外頭叫嚷這是地檢署，這是政府的陰謀？”
　　“顯然你和你的媒體朋友們會頂著言論自由的大帽子宣稱這事若不立案就是紐約警政界暗箱操作，不是嗎？”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少拿些蹩腳報紙標題來恐嚇我。你們倆手裡不都是一把爛牌，還給我擺甚麼譜啊？！ADA Arziban，你的物證規模是很可觀，但即使不是碰上了Langen，你也沒法把人送進監獄的；Langen，你嘛，純粹是在打太極。我還有別的案子要忙呢。現在起，再給你們一天時間。該查的就繼續查。好了，就到這裡，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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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livia埋頭在系統里查找信息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叫她。
　　“Benson警探？！”
　　Olivia抬頭，迎上一雙明亮的眼睛，一個甜美的笑容。
　　“Jennifer Jareau探員，”對方自保家門，聲音溫柔可人，“FBI聯絡員。是你－透過A.J.Celeton下士跟我取得聯絡的，對嗎？”雖然是個問句，但恬淡的聲音里卻充滿了確定。
　　“是－－啊。”Olivia遲疑地從位子上站起來，自覺有些失禮，“噢，真抱歉，Olivia Benson。”她匆忙地伸手過去，“我不知道你會親自飛過來，Angus說你在BAU的匡提科本部。多謝你的幫忙，Jennifer。”
　　“別客氣，叫我J.J就好，其實我只是正好要經過紐約，所以想親自來一趟，再者，A.J跟我提到了現場照片 。我想我可能有必要請我們的側寫員出馬。”J.J的手柔軟，溫暖而穩重，反襯著Olivia乾燥的手心里裝滿了焦慮煩躁和不安，“我能理解你所承受的壓力。不過請你放心，我們的組員都是最頂尖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想跟你全面了解下調查進度。”J.J強調了 “跟你”，顯然她是在跟隊長了解過情況后，確定‘不合群’的Liv才是掌握信息的關鍵。
　　“當然！”Olivia點頭，連忙收起東西跟J.J走。

　　“Reid，我現在把所有文字資料傳給你，你看看能不能發現點甚麼。OK?!我身邊?只有Emily，紐約的兩位探員，還有S.V.U的Benson警探......”J.J拿著電話跟另一位組員通話，要求協助。
　　“Reid，沒人看資料比你快的，現在就是趕時間，我和J.J只有1天半的時間，一有結果就傳我們，就這樣。”留著黑髮，穿黑西裝，利落又散發著濃濃異國氣息的Emily Prentiss探員當機立斷地奪過J.J手裡的電話，三言兩語結束了對話。
　　不算小的會議室里，被海量的CSU現場照片圍成了一個令人窒息的死亡之地。死者的特寫照片讓Olivia心頭一悶，不忍再看，她察覺到J.J眉頭緊縮也是滿臉的不忍。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離開會議室去倒杯咖啡。

　　“你加入S.V.U多久了，Olivia？”J.J一手撐在腰際，一手攪拌著加了鮮奶的咖啡。
　　“久到我已經懶得算日子了。”Olivia笑笑，“你呢？B.A.U啊，在那兒工作是甚麼感覺。”
　　“6年。”J.J嘆氣，“還好有一個團隊，像家一樣。他們都很出色，就像Emily。我只是做好自己該做的，給他們最大力的協助。”
　　Olivia點頭。
　　“唉，知道受害人是個年輕的母親，真令人心寒，她的孩子還沒滿六個月呢。”
　　“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也是一個母親的孩子......你也有小孩對吧。”
　　“嗯！Henry。我的小王子。”說到小孩，J.J的眼角都洋溢著幸福。
　　“很高興聽到這世上還有很多幸福的孩子。”
　　J.J點頭：“要是我能有更多時間陪這他，我也會覺得更加幸福。整天飛在外面，把他留給他爸爸......自己則整天被人當作是單身。愧疚啊。”
　　“至少你還有個家在等你回去，知足吧。”
　　“就是啊。J.J，”Emily Prentiss也走了出來，“你要是再抱怨，我們可都要覺得你是在跟我們這些孤家寡人炫耀了。”
　　J.J靦腆地笑著，把咖啡遞給Emily。
　　“已經有結果了？”Olivia追問。
　　“J.J是對的，要沒有那張現場照片，我們不會來這裡。”
　　“我知道你們對付的主要是連環殺手，你說的意思是......”
　　“一級謀殺。沒有一點悔意。這張照片等於在笑著宣布‘這只是一個開始’。不過，兇手自己當時並沒有意識到。”
　　“能透過這張照片查到甚麼嗎？”J.J問。
　　“這台相機並不是供美國市場的，沒法查到消費者信息。”Olivia說。
　　“Garcia也許能挖到。”Emily拿起了電話。

　　“哦～女士們好。這是甚麼狀況啊？”Elliot出現。
　　“El，FBI B.A.U總部來的Emily Prentiss探員，和Jennifer Jareau探員。兩位，我的搭檔 Elliot Stabler警探。”Olivia兩頭介紹。
　　“這案子現在歸FBI管了？”ADA Morris-Ann Arziban顯露出一些敵意。
　　“我們只是來協助調查的，並沒有獲得授權接手這案子。”J.J好脾氣地解釋到。
　　“還有ADA Arziban。”Olivia補充到，“听证会怎樣啊？”她盡量表現平靜。
　　“法官給我們一天時限，希望我們能夠找到更多線索。”Elliot說。
　　“你一定很高興吧，Cabot又揀回了一天的自由。”Arziban臭著臉。
　　“的確！因為我們又多一天時間可以找到真正的兇手。”Olivia看到不擇手段的Arziban就上火。
　　“你們在說的是Alex.Cabot?當前唯一的嫌犯。”Emily問。
　　“是啊。”Arziban說。
　　“很抱歉，但是我想了解下你到底是憑甚麼決定要起訴她的？”Emily眉頭微鎖，“就我剛才做的簡單了解，她不符合兇手的側寫。”
　　“也許那正是因為你所做的了解太過簡單了。DNA，腳印，死者血跡，我們是靠實質證據做判斷的，紐約的法官可不會迷信純理論的証供。”Arziban繼續固執。
　　“你不是家裡的唯一孩子，但確是以獨生女的姿態長大成人，你從小到大的發展都很順遂，習慣了擔任各種學生組織的領袖，但不論你有多成功多讓父母驕傲，你的內心都覺得他們沒有全心為你驕傲，因為在他們心裡你即便再出色也比不上他們失去的那個女兒。橙色,黑色,你一定畢業於普林斯頓法學院，Alex Cabot畢業自哈佛......”Emily只是打量著Arziban，如同復述小說主角的生活经历一樣輕而易舉地剖析了對方的成長過程。
　　“夠了！你們又少了一個小時來給我別個能起訴的人。”Arziban不對Emily的分析做任何反應，只是看看手錶轉身離開了。
　　“那代表你說對了，對吧？”Elliot不無敬佩地看著Emily。
　　“抱歉，我通常不那麼做，只想省點時間。死者所住的公寓里總計有28個住戶，再加之左右附近的常住人口，即便人情冷漠，要他們之中完全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有可疑的人進入，只有一種可能，那個人和他們是同類－藝校學生，養路工人，清潔工，服務生，洗衣店工作人員，辦公室文員......年齡層主要集中在22歲到35歲......Gill的生活从表面上看算是低调的，但她的出身让她在她生活的环境里绝对是个异类，她把她的位置放到了那里，但心却始终没有真正融入的迹象。”Emily像是在那个社区住了好几年一样做出总结，然后就警方记录下的现场状况做出了初步的分析，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