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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荊棘迷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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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被燒掉了,但我們找到了兇器,和傷口吻合,和死者的DNA也吻合,不過一樣沒有兇手DNA。不過,就在旁邊我們還找到一副嚴重破損的眼鏡-其實只剩下鏡框了,上面有三個人的DNA。其中兩個......我想我們都知道是誰......第三個還沒法確定。”Munch看了看Liv,心照不宣。
“那兩個是誰?”Morris-Ann問,“你總不能在法庭上那麼說吧。”
“一個是死者Gill.M,另一個是嫌疑人-A.Cabot。”
“那就應了Mel說的。某人或許曾試圖救過Gill。”Elliot避重就輕地陳述事實。
“也許這裡的第三人才是關鍵。”
“Liv,這眼鏡是Cabot的,鏡架上有編碼,我查到了配鏡記錄。”
“好吧,你們就想停在這裡,不再深入追查了,隨你們。”
“Benson小姐,我們幾個今天不知道已經跑了多少百里路,問了多少個人,吃了多少閉門羹,你要覺得是我們沒在做事,我才要說隨便你呢!”Fin勃然大怒,憤而離席。
“啊哦。稀罕事。我還以為他就討厭Stabler一個人呢。”Munch聳肩。
“好啊,現在還沒撞上冰山呢,這船就沈了。好樣的,Benson警探,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難能可貴。”Morris-Ann盡說風涼話。
“你說甚麼?”Liv咬牙切齒。
“夠了!是案子的事情就繼續說,是別的找自己的時間去解決。”隊長發話。
Munch拿起Fin位子上的報告,“死者的孩子安然無恙,Livande是Gill生父的姓氏。Gill的生父年青時候是個毫無責任心的嬉皮士,現在是個巨有錢的環球旅行家,Gill到17歲才知道生父的下落,跟事事限制的老媽比起來,不用說也知道這個瀟灑的親爹有多大魅力了,糾結地走在母親還有父親指的兩條完全不同的路之間。當她決定要有自己的家,她就有了這個小孩,小孩的生父只算是個捐獻者而已,這不用我明說了吧。而一直說對Gillian的情況一無所知的Sherry事實上一直有請人跟蹤Gill的行蹤,但礙於面子,她不好親自去見那麼離經叛道丟人現眼的女兒,於是雇了Dory Dowson,從Gill還是個虔誠的教徒到後來“叛變”到同志陣營裡”,Dory的確是個衛道人士,但自從她近距離接觸了Gill,她就不再盲目抵制同志了,不過GFH組織裡的確有不少的激進人士想要給Gill點教訓,Dory就在其中扮演了類似“雙面間諜”的角色,讓GFH的其他成員以為她是在“改造”Gill,但事實上,她是在保護Gill和她的孩子免受激進派的傷害。”
“哇哦~曲折離奇。那另一個孩子的爸媽呢,找到了嗎?”
“那是她-Gill老同學兼好朋友的小孩-Jessi.Carlson,小孩父母出了車禍,爸爸現在還在BIDMC(貝絲以色列醫療中心-哈佛醫學院教學醫院,東十五大街)的重症監護室裡,Gillian住的離醫院也近,就答應幫他們暫時照顧孩子。”
“挖出了那麼多人的身世之謎,Fin還真是下了很大功夫呦。”Munch挑挑眉毛,沒看任何人。
“別恨我。我只是來傳信的而已,”Melinda出現,看看臉色很難看的Olivia,“先是一堆被嚴重破壞的現場證物,到了現在你們又丟了一堆物證給法證科,他們再加班就要全體流鼻血了。檢查結果,在嫌犯家裡找到的那雙鞋子的底紋和花壇上留下的痕跡相符,上面沾的也的確是血跡,而且,血跡和死者的DNA相吻合。”
Morris-Ann差點歡呼出聲。
“不過......鞋子上沒有紅土的痕跡。”
“她有沒有跳到樓下都無所謂,只要證明瞭她出現在命案現場就可以了。”
“難道你就一點沒覺得我們所有的發現都很可疑,有些甚至自相矛盾嗎?”Olivia已經聽不下去了,“我不是要包庇任何人。只是......”她雙手合十,“我也差點成了‘兇手’。我知道你們會覺得Alex的態度很可疑,但是我知道被指控犯下一件自己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案子時候腦袋裡一片空白的感覺,她根本不知道她要說甚麼才能證明自己與之無關......”
“Liv,這和你出事的時候不同。Alex Cabot對我們撒謊了。”
“可是....”
“她說她不認識死者......結果是嗎?”
“那不是她的原話!不熟和不認識是兩回事。”
“瞧瞧,這回誰成辯護律師了。”Morris-Ann看笑話似地杵在一邊,“Alex有告訴過你們她到過案發地嗎?”冷不防補上一句。
“甚麼?”
“2A的藝術家先生,從對面工作室的窗口拍到了這個畫面,”Morris-Ann獻寶一樣貼出一張圖片,“Benson警官,畫面裡這個人你看著眼熟嗎?”
畫面中的人只被拍到的側面,在窗戶反光下也呈現過度曝光的情況,但與此同時,面部輪廓十分清晰。
“等等!”Olivia走過去,指著圖片確定地說,“這人不是Alex!我知道你們要說甚麼,但是,你們看這個人下意識用了哪知手擋陽光,她的手錶又在哪邊,就算她的穿著,身材甚至輪廓都和Alex有幾分相近,但Alex不是左撇子。另外,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上面的時間嗎?”
“這是7天前拍到的?!5月10號?如果這是案發當天,那就說明我們的死亡時間推斷就已經錯誤了。”
“現場破壞很嚴重,水可能加速皮膚腐化,但是,當天的積水最多也持續不到一小時,除非在那之前還有別的因素加速了屍體腐爛。”Mel說。
“那又怎樣呢?不是寫偵探小說,我們也不是兇手本人。”Morris-Ann像是已經有了主掌局面的信心。
“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Olivia去倒了杯咖啡,“就當那些模棱兩可的證據你都能串聯成故事說服法官,動機呢?”
幾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還是決定讓ADA開口。
“簡單,解決一段將阻礙她事業的感情。”Morris-Ann也不會遮掩甚麼。
“呵呵呵呵.......”Olivia搖頭,完全不把這位ADA當回事。
“工人在線路整修的時候發現的,短路其實是由死者客廳那台舊暖氣超時工作引起的。”Fin拿著報告回來。
“那就是另一個因素了,只要死亡超過24小時,內臟溫度就再難左右我們的判斷!”Mel豁然開朗。
“那也解釋了為甚麼她書房的花還沒有完全凋謝。”Olivia說。
“但是,如果用暖氣來製造錯誤的死亡時間,又怎麼會用蠟來封門呢?”Munch問。
所有人都看著白板上Elliot記下的所有線索。
“要是......Gill的死亡時間其實更近呢?!”Olivia走到白板前面,看看眾人疑惑地看著她的眼神,“Gillian就是左撇子!而且,你看她生前的照片,她的側面輪廓朦朧地看來跟Alex也有些相近。”
“那段影像還有再清楚點的畫面嗎?”隊長問。
“沒有。”
“真見鬼!”
“好了,別再浪費納稅人的錢了。明早的聽證會是勢在必行了。我得回去準備了。”Morris-Ann看看手錶。
“抓一個無辜的人,讓真正的罪人可疑逍遙法外,那就對得起納稅人了嗎?我通常不需要那麼提醒,但是,ADA Arziban,就憑你現在找到的這些信息,沒有一個法官會批准立案的。”
“你說得那麼確定,我就偏不信這個邪。深入細節的事你要有心就和大家一起繼續調查。到時候開庭了,我還指望你上庭作證呢。”Morris-Ann勾起嘴角,一挑眉毛,自說自話地離開了。
“急功近利也沒有這樣的。”Olivia嘟囔著。
“是的,Benson警探,全世界就只有您在正經工作。”Fin哼著鼻子酸了一句。
“抱歉,Fin。”Elliot代自己的搭檔道歉,輕拍一下Fin的肩膀,反而引得後者反感地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