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与秩序 特殊受害者同人《凯博特的神殿》》麦克辰

18、全面搜查 上

　　魯莽的轉動門把聲，Alex退讓一下，結果門被推開得太猛，一下撞到了Alex手臂上。
　　“Alex！”Olivia驚呼，差點沒一個箭步沖到對面。
　　“噢。沒事，沒事。”Alex揉了揉胳膊，走得更遠些。
　　“你是不知道怎麼敲門嗎？”Olivia對好氣地沖Morris-Ann白了一眼。
　　“你是在搜她身嗎？”Morris-Ann絲毫不理會Olivia的質問。
　　“你說什麼？”
　　“你要不是在搜她身就別動不動把門關上。作為你們的ADA，我需要確定我的調查人員沒有跟嫌犯在這個時候做什麼需要絕對隱私的事情。”
　　Alex和Olivia都沒有反唇相譏，頗有默契地決定對此置之不理。
　　“真抱歉啊，ADA Arziban，我剛從外頭逃進來，總覺得會有無數活的昆蟲從這扇門爬進來，所以......”
　　“嘭！”Arziban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把門裝撞上了，還沒從之前的震驚裏完全恢複過來，但卻固執地裝起了沒事人。
　　Alex靠在牆邊情不自禁地笑了。Olivia在另一邊回應著她。
　　“繼續工作啊！再耗下去那就真合了凶手的心意了。”Morris-Ann曝露在那可怕的畫面裏太久了，現在依舊神經質地跺著腳抖著手臂。
　　“你想要去洗個澡嗎？ ADA Arziban。”Alex出於好意但多少帶著些調侃的意味。
　　“天啊，那家夥是非得住在這裏，還是他是你轉移我們視線的秘密武器？”Morris-Ann對Alex不存在一點信任。
　　“正如我之前跟Benson警探說過的那樣，那是我表兄，他退役之後就四處遊曆，確切的說，就是他在本國沒有固定的住所。作為他在紐約唯一能投靠的親人，我也很無奈。”
　　Morris-Ann也加入了搜查，只是她的動作顯然不像Olivia那麼小心翼翼。
　　“事實上，我認得Angus。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實在不知道他會愛上烹飪，尤其還是做那麼，那麼特別的東西。”
　　“是喔。最惡心的部分不是看他吃下去，是他還逼我試吃。”
　　Olivia眯起眼睛，笑著壓抑想吐的沖動。
　　Morris-Ann則臉色發青，懊惱地轉過來，喝道：“你就非得說這些嗎？前ADA小姐。”
　　“我也不想，不過，有您在，我得特別開誠布公啊。不是嗎？”Alex面無表情地說。

　　【2010年05月18日 AM 11：10 東11大道371號 2F】
　　Munch敲著Gillian McKenwell住所正對面一處Loft。
　　“紐約警察，我知道裏面有人，立刻開門！”
　　他在重新勘察現場的時候從McKenwell的窗口發現這裏頭有人，剛拉開窗簾，可能是看到了他和其他警員就立刻又拉上窗簾。
　　“我數到三。1。2。”

　　門打開了。穿著絳紅色寬松帽衫，臉色蒼白，略顯瘦小的男孩顯得頗有些驚訝。
　　“怎麼？你是怕看到這個嗎？”Munch亮出徽章，於此同時走向被垂墜的紅色絲絨遮擋的落地窗，“還是你是吸血鬼啊，見不得光嗎？”

　　“發生什麼事了？”女人的聲音回蕩在略顯空曠的loft。

　　Munch一把扯開窗簾，“噢。”刺眼的陽光即便戴著茶色鏡片的他也被逼得轉過頭，閉起眼睛，“還真是吸血鬼的世界。”他重新拉好窗簾。
　　“不好意思，這個時間這窗子就是沒法打開。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Munch眼前還有些發白：“SVU，John Munch警探。注意到這兩天你們對面公寓門口停了那麼多警車了嗎？”
　　“是啊。聽說是個單親媽媽死在了家裏。真可憐。”
　　燈打開了，Munch的眼睛也總算又能看清楚了，這是個幾乎未經修飾的藝術工作室，赤裸裸的磚牆將被各色噴漆和大量的畫作占據了，畫架，石膏像，設計臺，半成品的鐵藝術，雕塑，還有橫七豎八的電子屏幕分割了沒有實際界線的空間，在角落裏還設置有休息區。
　　“這個工作室不像是今天才開吧，女士。”
　　“Yvonne Lizzter。”
　　“那好，Lizzter女士，請問您是這裏的負責人嗎？我想知道你們有沒看到過可疑的人出入你們正對面那棟樓，也就是受害人所在的房子。”
　　“我付了兩年的租金，不過整個工作室總共有超過12個年輕藝術家在輪流使用。我在的時間段你也看到了，其實根本沒法看到外面。”梳著馬尾，金發碧眼的女人，一面回答，一面摘下手套，抓起椅背上剪裁講究的黑色小西裝穿上，沾了少許顏料的牛仔褲，不會太招搖的高跟鞋，她的打扮有一些幹練也有些灑脫，但她眉眼之間散發的氣質，又或許是她說話時候帶著的優雅笑容，讓Munch直覺地意識到這個女人過著或者說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養尊處優的生活。
　　“這麼多人共用？這算是轉租，還是說，你個人是位藝術經紀人？”
　　“不是，都不是。我個人並不算是專職的藝術家，就算是工作的時間也只需要把自己關在一個角落裏，我把這裏免費借給那些孩子用，才真是把這工作室物盡其用了。他們之中還有很多SVA，也就是紐約視覺藝術學院的學生，那可是頂級的藝術學府啊，所以，還也能順便讓自己受點熏陶，補上自己缺少的那些藝術課程，那就算是我的收益吧。不過，我的確也有開家畫廊。如果他們願意的話，的確可以把作品交給我，但那不是強制的。”
　　“好吧。那他呢？”Munch指指剛才給他開門的年紀稍輕的男孩-他一直沒有開過口，只是不太自在地看著Munch和Yvonne說話。
　　“他叫Adam，我的助理，幫我照料這裏，調整時間表等等。”
　　“那麼，你在這裏的時間就比較長嘍，有什麼想說的嗎？”Munch看著Adam，後者繼續沉默。
　　“嘿，問你話呢。”
　　“抱歉，警探，Adam不說話的。”Yvonne看著Fin的態度急躁起來，趕緊維護Adam。
　　“什麼叫‘不說話的’？是不會說話嗎？”Munch疑惑地Adam。
　　Adam從口袋裏拿出黑莓，用很短的時間打出一串字，呈給Munch看：
　　會不會是能力問題。說不說是選擇問題。
　　“是嗎？現在可由不得你選擇了，Adam，回答我們的問題。”
　　“Adam，注意態度。警探們，請別誤會，Adam他是因為有些心理障礙，他平時也是用打字和我交流的。不過，他很聰明，很能幹，把這裏所有人都照顧得很好。”
　　“那就麻煩你打字跟我們交流好嗎，Adam？”Munch交叉起雙臂，有些不耐煩了。
　　Adam看了看Yvonne。
　　“沒關系，Adam，如果你真的知道什麼，就告訴警探們。你這樣是在幫那個可憐的媽媽。”Yvonne把手搭在Adam肩上，充滿了耐性。
　　Adam點點頭，然後又低頭迅速地打字：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工作室使用時間表發給你們，上面有每個人的聯系方式。Ps.我想，我好像是有察覺到，有某些人對對面發生的事情特別關注。
　　“誰？”Munch和Fin看著Adam的字同時問。

　　【2010年05月18日 AM 11:25 Andrew&Sherry McKenwell家】
　　“夫人，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來這裏只是為了Gillian和她的女兒。我不會對你的做法妄加評論的，不過如果我們再這麼拖下去，事情的發展我可做不了主了。麻煩您告訴我們，孩子到底在哪裏？”Fin隔著門對Sherry McKenwell喊話，自從他踏進這所房子，Sherry McKenwell就一直把自己鎖在Gillian從前住過的房間裏，沒有挪步出來過。
　　客廳裏，Andrew McKenwell正氣急敗壞地對著電話怒吼：“是嗎？我太太告訴你們一切要保密？那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們，付你們這幫混蛋該死的薪水的人是我啊！我給你們15分鐘，要是到時候你們不把東西傳過來，就給我走人！”
　　“McKenwell先生。”Munch看著氣急敗壞掛掉電話的Andrew McKenwell。
　　“沒事，警探，我已經雇傭私家偵探追查到孩子的下落了。司機的行車記錄很快會傳過來的。”Andrew呼吸急促，抱著雙臂，推了下眼鏡，沒法鎮定下來。
　　“你們還有個孩子對吧？他人在哪裏？”
　　“嗯。Luke，他現在在西北大學上二年級，這孩子說那是他的志願。不過我覺得他選那麼遠的學校更主要的原因是為了逃離他母親。可憐的Gill，全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紐約大學還是被Sherry嫌棄。就因為那不是她給她的女兒所安排的人生計劃。”Andrew又是傷心又是怨憤，突然發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Sherry？她是我們的外孫女，你的外孫女，Gill留給我們的最後一點血脈聯系。你是瘋了嗎？行行好吧，省省大夥的時間，就當是給你自己贖罪了，直接說出來吧！求你了！”他用拳頭砸門，“你收買保安洗掉當天在診所裏的錄像，但警察已經在停車場的監控裏找到了你。看在老天的份上。快告訴我！開門啊！”
　　“那不是我的外孫女！”Sherry終於打開了反鎖的房門，懷抱著女兒的照片，此刻憤怒多過悲傷，“我是陪她去了診所。那是因為我不想看她橫死街頭。但是，那不是我的外孫女！所以，別沒頭沒腦地來指責我。”她一直堅持用“那”而非“她”，絲毫不肯接受那個小生命。
　　“‘那’是個嬰兒，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她因為您而受到傷害，我建議您雇一支全美國最豪華的辯護律師團，當然還要提前買好成打的墨鏡，帽子和絲巾，因為我可不認為等事情鬧大了，全紐約甚至全美國，還會有人像我現在一樣會因為您女兒的遭遇而同情您，並道上一句‘節哀順便’。”Fin努力掌控著自己的措辭，在這個家裏才那麼一會兒，他便能理解Gillian為什麼寧願蝸居在下東區的破舊公寓裏。
　　看著固執的妻子，Andrew把Fin拉到一邊：“拜托，警官，我會調動我能控制的一切資源全力配合你們，請您不要和我妻子計較。她或許嘴硬，偏執，但她真的很愛Gill，所以她不可能會傷害Gill的孩子的。我保證！我會把我們的所有生活行蹤都羅列出來提交給你們。拜托，先用別的途徑幫我找到那孩子好嗎？”
　　“我了解的，McKenwell先生。我為我剛才的語氣道歉。節哀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