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败》青衫吉川

38、真有骨气！

　　之后姚凯找过她，试探过她。
　　她回他：“作朋友吧！咱们俩不可能，我一看见你就会想起他……”
　　他也没再纠缠。
　　她和吕喆说开了之后，也退回到朋友的位置。她也会经常翘课，跟着吕喆去练歌。就像小惠说的那样，罚站也罚着罚着就习惯了。
　　这期间青衫在半夜里接到过两次李浩的电话。
　　一次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许久才挂断电话。
　　另外一次，他又喝多了。
　　不断地在电话里问她：“宝，你想我了吗？”……一遍一遍地重复。
　　只是这一次，青衫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在最后一次他问她的时候，回了个“嗯。”然后挂断了电话。
　　青衫想不起来这一晚她是怎么睡着的了。只是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她就摸到了贴在胸口，已经被她捂得温热的军牌。
　　起床后，又被她好好地收了回去。
　　……
　　这一年的暑假，她在期末考试结束那天接到了李浩的一条短信：【我回来了。】
　　她没有回他。
　　紧接着，沈舒兰意外地被裁员回家。每天在家里叨叨她。她也不愿意多待。经常一个人或者和小惠去T大的图书馆看书或者自习。
　　每次经过那个喷泉，她都会在那坐一会儿。胡乱地想着那些有他和没有他的日子。
　　八月里的一天，晚上九点多，林安夏给她家座机打了个电话。
　　听筒从沈舒兰手里交给青衫。
　　“现在说话方便吗？”
　　“嗯。”
　　“你……要来吗？”
　　半晌，青衫回她：“好！”
　　“那把电话给舅妈吧，半个小时，我去接你！”
　　林安夏拉着青衫推开KTV包厢门的一刻，青衫看到一地散乱的酒瓶碎片，李浩和姚凯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
　　林安夏一边说一边上前拉起姚凯：“他就交给你收拾吧！车里等。”说完两人就走了出去。
　　青衫还站在门口，就那么盯着坐在沙发上的李浩。他垂着头，始终都没有看过来。
　　青衫注意到他一只手划破了。才迈出步子，走到他面前蹲下。拽着自己宽大的T恤下摆，给他擦血。
　　擦了几下，李浩反手扣住青衫的手，偏过头来盯着她：“你来干什么？”
　　青衫没回他，用了点儿力气，再次掰开他的手继续擦。
　　“你……是来找我的吗？”
　　青衫手上的动作没停，还是没有说话。
　　李浩另一只手，温柔地抚过她的头顶，顺着往下经过她的脸颊，捏起了她的下巴。让她跟他对视：“想我了是不是？”
　　这一次，青衫回了他，抛开了最后的一丝理智：“不然你以为我来干嘛？”
　　李浩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太多了，他刚刚听见了句什么？对，他听见了！她来，是因为想他了。
　　他猛地拉起青衫，把人按坐在他腿上。双手用力地箍住她的腰。随即一个深吻堵在了青衫的唇上。
　　这个吻他使足了浑身的力气，青衫感觉到自己的下唇一直被他咬着，直到嘴里泛出些血腥味儿。
　　他才转而温柔地，细致地吮着她。青衫也是从这个时候才找回了神智，开始回应他。
　　她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手指抓着他的头发。肆意地发泄着心底里的想念。
　　过了许久，李浩红着眼，从这个吻里面抽离出来，两人额头相抵。
　　他小心翼翼地问出口：“宝，你还要我吗？”
　　青衫的委屈一瞬冲向眼眶，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可……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闭着眼点了点头。
　　李浩深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地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吻落在她所有能被触及的地方，最终停留在她的颈窝。
　　……
　　等林安夏看到两人紧紧牵着手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嫌弃。
　　她看向青衫：“真有骨气！”
　　青衫知道她说的是反话，尴尬地笑了笑。她知道林安夏给她打的这个电话经过了怎样的纠结。她知道不应该再相信这个人了，可她还是心疼青衫，怕她会有遗憾。
　　“还得谢谢你啊！我的大姨子！”那人已经恢复往日的痞样。
　　林安夏从上到下扫了他一眼：“我现在还真是有点儿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