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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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好像发现自己的举动吓到季南星，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快起来吧，再不起来就脚麻了！”杜衡拉着还在发愣的人站起来，抬手看了下时间，“今晚上值班吗？”
季南星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那就去换衣服，我送你回家。”杜衡穿着军大衣，双手插兜儿，一副很帅的样子看着季南星说。
季南星点了点头，就回了屋换衣服，刚准备跟屋里两个人说点什么，就看到俩人身子还趴在窗户上，但是脑袋已经转过来了。两双眼睛都在直勾勾的盯着季南星看，好像在问她，发展到那一步了？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
“我...下班了...有事打电话。”季南星无视两个人的目光，换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贾大夫带着丫头依旧趴在窗户前面，看着季南星走出去跟杜衡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就并排这走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路上，有些莫名的般配。
“你说，她俩进行到哪一步了？”贾大夫看着两道身影就看丫头，“那个军大衣我要不也买一件穿穿？”
丫头看了两人走远了，已经站了起来，听着贾大夫的问题就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进行到哪一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要穿军大衣，请你先有杜书记那两条大长腿才好看！”
另一边，季南星跟杜衡并排走着，两人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往前走。走到一个巷子的时候，季南星突然站住了脚，抬头看着杜衡没说话。
“想去看看她？”杜衡主动问道，“那走吧，先去买点东西。”
杜衡说完就往前走，一点也不担心季南星不会跟上。两个人又是很沉默的往小卖部走，路上碰倒写村里人，还都笑着跟他俩打招呼，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是八卦之色，恨不得马上跟其他人说，杜书记跟老村长家的闺女好上啦！
“买点什么啊？”季南星看着不远处的小卖部问。
杜衡想了想，低头看着她说，“牛奶，水果，鸡蛋...”
“再买点糖吧！过年嘛，总要吃点甜的...”
“哪有人元旦就准备好过年的糖的...”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着嘴，好像把一切伤心事都忘掉了一样。走进小卖铺，老板娘正在看电视，看着两人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杜书记，来买东西啊？哎呀，小星感觉比秋天那会儿白了啊，又好看了！”老板娘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两人都不是那种很外向的人，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结账的时候，季南星正准备拿钱包，就被杜衡按住了手。两个人出了小卖铺，季南星手里只是拿了一包糖，但是杜衡手里拿着牛奶，鸡蛋。
“回头我把钱给你吧！”季南星准备去接杜衡手里的鸡蛋，但是被躲开了。
“我拿着吧，很沉。不用给我钱，回头我还要去找老村长聊聊呢！到时候蹭饭吃！”杜衡笑着跟她说。
两个人没什么话题，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走到了月红家门口。大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感觉没有一丝人味。
“月红姐...你在吗？”季南星走在前面，冲着屋里喊。
屋里依旧是静悄悄的，两人对视一眼，就走到了门前。屋门吱呀几声慢慢打开，一股凉意直冲面门，季南星好像感觉人一下子就精神了一样。屋里安安静静的，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一样，老人的遗像依旧摆在那里，就连桌子上的贡品好像很久没换过一样。
屋外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吹动了屋里的白幡，也吹动了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
“月红姐？你醒了吗？”季南星轻声喊道。
床上的人好像听到了动静，慢悠悠的起床，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好像有些发愣一样。也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两人看。
“月红姐，我们来给你送点东西。”杜衡看着床上的人没有动作，就开口说。
月红坐在床上，穿着她娘黑灰色的厚棉袄，盖着那床充满母亲味道的被子，头发乱糟糟的铺在脸上，脸上好像没有任何表情，也好像是被头发遮住了一样。
“哎呀，你俩怎么进来了啊？快出来！”
就在三个人沉默着对视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喊两人出去。
“二婶，月红姐...”季南星看着端着饭盒的二婶问。
二婶叹了口气，盯着屋门好像有些感慨，“睡了一觉就变成这样了，我这还能照顾着她点，她要是在疯一点，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着她。”
二婶说完就端着饭进了屋，随后屋里就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是月红在抱怨院子里的两个人，也好像是二婶在哄她吃饭。
“明天喊贾大夫来看看吧，要不然就送到城里去。”杜衡看着屋门的方向，过了好久才开口说。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很默契的一块转身就走。天已经黑了，刚走到门口没几步，就看到二叔正往这边走，看到两个人也是愣了一下。
“你俩怎么来了？”二叔走进了开口问。
“来看看她，村长，怎么不早说啊？”杜衡看着季大海的啤酒肚有些疑问。
季大海没想到杜衡的问题这么直接，只是清了清嗓子说，“咳咳，这不是怕你把人家送走嘛，我...我们听说，你们城里人都可狠心了，只要人疯了傻了，就立马把人送走。”
季南星也被这个离谱的话都惊到了，“二叔，你从哪听的？”
“城里人送走也不是把人卖了啊，那是送到精神病院，送到疗养院。再说了，我不是村里人吗？我可是还要在这呆很旧的！”杜衡有些生气的跟季大海说，“明天喊贾大夫来看看，要不然就先送到镇上医院去看看，钱我来出。”
杜衡说完没等季大海回答就走了，好像真的生气了，留下季南星跟季大海两人大眼对小眼的，都是满眼疑惑。
“小星，走吗？”杜衡都要走到巷子口了，但还是回头问季南星。
季南星一听在叫她，立马跟季大海说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跑了。杜衡把季南星送到家门口，正准备说点什么，就听到了开门声。
“吃饭吧？你俩？”季大山披着棉袄站在门口对两人说，好像对杜衡一点也不惊讶一样。
三个人进了屋，就看到桌子上好几道菜，甚至还温着一壶酒。
“爸，你不是不喝酒了吗？”季南星到了三杯水放在桌子上，顺便问季大山。
季大山到这酒没回到，倒完两杯酒放下酒壶，才回答说，“喝点吧，没事！这还是第一次跟小杜喝酒呢。”
“对，是第一次，来，叔叔我敬您，先祝您身体健康，好运常伴！”杜衡好像感觉到了季大山情绪不对，就立马端起酒杯来跟他说。
两个人碰了下杯，各自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好像是太久不喝了，季大山咽下去还呼了一口气，好像被辣到了。
“好多年不喝了，这还有点辣啊！”季大山吃了口菜，压下去翻腾的酒气，“小杜啊，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年你的改革成功了，村子里有钱了，你能不能跟镇上请示一下，办个养老院啊，请几个护工，照顾一些老人。”
季南星吃着菜，听完季大山的话有些愣住了，果然，这么多天了，季大山也没有放下，一直想着这件事呢。
“爸，你知道月红姐现在什么样了吗？”季南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到了李月红。
季大山又喝了一口酒，盯着面前的酒杯说，“我知道，你二叔跟我说了，他想跟村里商量，养着她，太可怜了...”
这顿饭的气氛很是低沉，季大山一直默默的喝酒，杜衡只能陪着喝，但是喝到一半，季大山却跟杜衡说，“你吃饭吧，不用陪着我喝，就当自己家。”
看着季大山喝闷酒的样子，在想着这么长时间季大山一直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样子，季南星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哪怕是为了季大山呢。
“杜衡，明年春天，你在田里实验，我去山上，尝试一下种草药。”两个人把喝醉了的季大山安置好，收拾好客厅就在厨房里一边刷碗一边说。
“你......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杜衡收拾东西的手突然顿住了。
“我要给我爸找点事干，村里要是有什么事，你也喊着他，就算用不到他，也带着他。”季南星看着杜衡很认真的说。
杜衡点了点头，好像知道了原因，“行，等明年做试验田的时候，就带着你爸一起去。”
两个人干着活一点点的给季大山安排着明年的工作，如果把事情全部干完，不瘦几斤都对不起两人对他的良苦用心了。
“那个...养老院的事...能跟镇上说吗？”季南星突然想起季大山在饭桌上的话，就问道。
“我想过的，但是到时候肯定是周边几个村子一起，所以可以跟镇上提上去。但是找护工有些麻烦，最好还好有个医生能陪着一起的...还有厨师...嗯...到时候再想想吧...”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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