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所谓猥琐

5、Foresense

　　“亲爱的小路：
　　估计你看到这个称呼会起鸡皮疙瘩吧。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首先是问好。这几个月都还好吗？（有没有成功把你的特雷西姐姐追到手啊~？）还有代我向他们三位也问好吧。
　　其实写这封信来是想请你帮忙的。
　　事情要从前几天说起了。阿勃梭鲁和葛力姆乔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弗尔森斯的红灯区很有名，所以就在我写这封信的前天，我们来到了弗尔森斯。由于某些不便说的原因，我们得在领主城堡借宿。从那天开始乌尔的情况就不对劲，好像在不安着什么一样，问他他也不说。我一开始以为是他神经过敏，并且直到昨天以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直到……
　　昨天晚上，乌尔被领主袭击了。虽然没有人受伤，不过乌尔的精神状态让我很担心（……虽然那个面瘫看起来的确没什么啦……）。啊对了，在这里遇到的石田雨龙先生，说在昨天吃饭的时候还收到了一张奇怪的预告函，我已经随信附上了一份复制品。
　　路易莎，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好像有什么我们无法处理的糟糕事态要发生。再加上城堡本身不太好的传闻……我担心这里可能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拜托，拜托了，请尽快过来帮助我们！

　　艾
　　1807/25/08

　　P.S.啊说起来，在这里看到了很漂亮的东方气质大姐姐的肖像喔~记得那个好像在小路的好几本书里都看见过……？”

　　1807年9月2日，星期四，15：22.
　　“……看来小艾好像真的有麻烦了呢，小路。”克里斯托弗把信纸往火车的桌上一拍，“我从来不记得她在信里称呼过你‘路易莎’……还有啊，小艾只是跟小路开玩笑的，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哦，菲泽罗伊。”
　　“……。”菲泽罗伊把头扭向窗外看了一眼缓慢驶过的风景，红色的长发触及阳光的一瞬间显得有些耀眼，然后他转回来，“弗尔森斯……就是那个据说在一千多年内因为闹鬼而领主换了十几个家族的小镇吗？”
　　“……嗯，好像是的……。那个，真的是不好意思，大家……让大家就这么跟着路过来……啊！很痛……”路易莎没有说完，就被坐在自己对面的橙发女孩给了一个暴栗，“霞……？”
　　“听着小路！我们又没有说什么，你完全不需要自责的。再说了，虽然不认识阿琉娜，看到她这封信谁都会知道那里发生了麻烦吧？知道有事发生了，却不去帮忙，这种事……我们没有人能做到啊！”
　　一席话让隔间里一时沉默，沉默中霞被旁边的特蕾西拿手肘捅了一下：“……小霞，你……你是不是向我提过弗尔森斯有一个大湖，那是所有修行中的水系协调者心中的圣地……”
　　“原来是这样啊……”克里斯托弗叩桌道，“好啊，你果然也是有私心的啊，亏得刚才那么正经……”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吧，克里斯托弗……”特蕾西于是又跳出来打圆场，“你不是也一直想去那镇子的图书馆吗？”
　　于是隔间中气氛又恢复活跃，路易莎松了口气。
　　“菲泽罗伊，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弗尔森斯吗？！”智仿佛才发现这一点，惊讶道。
　　“……是啊，怎么了？”反正自修行旅途中这位少年加入开始，他的迟钝本性便被菲泽罗伊看了个透，所以对于这样的问话他只当是智这次的反应时间慢到了一天（那好像是……呆呆兽级别的吧…… ——作者路）。然后智接下来的一句话成功证明了菲泽罗伊的判断：“以前有位先生经常对我说一生一定要来一次弗尔森斯的领主城堡，否则就是人生的遗憾，虽然不懂他为什么会遗憾啦……小路，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姐姐调查清楚的。”一如往常的自信笑容，某小孩是不会意识到他的话前后两部分压根没有联系的。
　　“嗯……智君，谢谢，还有大家……”
　　在此笔者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关于目前正处在这同一个隔间中的六人的关系。当然，还有这六人与写信者阿琉娜的关系。路易莎是阿琉娜同年的妹妹，正如阿琉娜那边有一个四人小集团（实质上是乌烟瘴气四人组。——艾）一样，路易莎也和三位至交即菲泽罗伊、特蕾西与克里斯托弗一起，因为致力于探索世界的各个角落而不断旅行着。值得一提的是，四人中稍冷漠一些的菲泽罗伊与温柔活泼的特蕾西是情侣。当然八个人也算是铁哥们，因此看到阿琉娜在写信中透露出的极稀有的几乎可以说是在求救的态度，他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管。至于智和霞，他们都是四人在这次旅行中一个月前遇到的同路人，毕竟这六个人都是相互之间可以很快处好的人，而且大家又有共同话题有一段时间内相同的志趣，同路是自然而然的事。于是当这次旅行的临时目标变成了弗尔森斯小镇时克里斯托弗故作沧桑地叹道这并非不是好事。
　　从以后的事件来看，克里斯托弗这句预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真的。

　　1807年9月4日，星期六，10：15，弗尔森斯旅馆。
　　“那我们走了，中午之前会回来的。”至向三人间里对着一盘棋研究着国际象棋棋谱的菲泽罗伊道。
　　“知道了。”菲泽罗伊将骑士移动了一次，将死对方——棋谱——的王，“……又破一个。”
　　于是智带上房间的门，与此同时霞和路易莎从隔壁的三人间里走出，特蕾西的声音传出来说要小心，顺便帮忙带一瓶墨水和信纸回来。于是智忽然发觉一个问题：“……耶？克里斯托弗呢？他去哪了？？”
　　“那个，智君……克里斯托弗他说过吧，他来这里的第一个白天，好像要全部在图书馆内度过……不过，克里斯托弗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路易莎解释道，“那么，出发吧……艾，不要出事啊……”

　　“……！！这个就是！！”霞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她看到城堡周围碧蓝的湖水时。
　　（一段Leeds的写景）——就在这时，沉重的木门后响起锁的金属声继而是“格吱——”。然后莱特瑙出现在三人面前，一个标准的60°鞠躬。
　　“哎呀哎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快请进，三位。”
　　“……您是？”
　　“哦，我姓莱特瑙，这里的管家。”莱特瑙起身道，“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到会客室去。”
　　“谢谢，莱特瑙先生……那么打扰了！”
　　“哪里哪里……”对于智的答话莱特瑙很慈祥地笑了笑，转身向城堡走去，“对了，三位来这里，有何贵干呢？”
　　“那个……莱特瑙先生，请问一下……十天前，是不是有一个叫做阿琉娜·沙夫特伯里的女孩来过……？”
　　“哦，小姐您说的是沙夫特伯里小姐吗？”莱特瑙面露一点难色，犹豫了一下，“……其实她，已经被软禁起来了。”
　　“软禁……？！您说的……是真的吗，莱特瑙先生？”过了好一会儿，路易莎才像是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一般咬咬牙开口，“为什么艾会……？！”
　　“哎呀，说来话长了呢……我们到里面坐下来再说话。”莱特瑙说着推开了城堡主楼的大门。
　　进入米黄色的会客室时四人与一名蓝紫色服饰的金发男子擦肩而过。莱特瑙向他问了好，而后者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再将目光移到旁边的智身上，然后也径直走开，留下一脸疑惑的众人，或许莱特瑙除外。
　　“那位先生是……？”霞向莱特瑙问道，说实话她对他刚才的眼神感觉不好，虽然那眼神并未看向她……智估计压根没有注意那个眼神，或许是一件好事……
　　“啊啊，那是路基亚大人请来的除灵师，名叫……”
　　“松。”男子的声音在几人背后幽幽响起，除莱特瑙外的三人都一惊，慌忙转过身去，松正在以一种饶有兴味的眼光打量着三人，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智身上。半晌他才淡淡地移开视线，“我不是被路基亚主教请来的。”
　　“……那个，松先生……？”路易莎不解地问道，可是松已经又走远了。于是她只能转头向一副已是“又是这样”的表情的无奈的莱特瑙，希望得到一些消息。
　　“哎呀哎呀……其实，松君他一直都为已故的夫人的美貌而倾倒……因为据说夫人的离去，恐怕就是闹鬼事件的开端。”
　　“……。小路，你还好吧？”智看到路易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的……路只是在想，艾究竟……”说着她咬了一下下唇，“……那个，莱特瑙先生……虽然路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是……可以让路见艾一面吗？有些话想对她说……”
　　“唔……我明白了。朽木，带这位小姐去沙夫特伯里小姐的房间，拜托了。”莱特瑙对又是不知何时出现的朽木吩咐道，后者回过一个听不出情绪的“是”。
　　“那个……智君，霞，你们现在……”
　　“小路你不用担心，我们还想在城堡内游览一下，和阿琉娜慢慢聊吧，用不着管我们。是吧智？”霞说着一把扯过一边的智，后者也元气满满地应了一声，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人忽然拖住他，但好歹这也是出于他的真心。
　　“……嗯，那么，开心……路走了……”

　　目送着路易莎怯怯地跟着朽木离去，智收回视线时目光扫过然后固定在墙上的一幅东方女子的肖像上。
　　……好美。
　　虽然按有些人的说法，智得是再过个大约五六年才能懂得欣赏异性，我们可以把这个算作不那么空穴来风的讽刺。但这或许能说明那名女子温婉而强势的美丽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好眼力。那就是夫人的肖像。如何？松君为什么而倾倒……夫人在世时向来没有埋怨过画家什么，说她其实对每一张肖像都很满意，但那群凡夫俗子从来没有人能画出夫人五分之一……不，十分之一的美丽……”莱特瑙的语气忽然有些沉重了，他咳嗽一声然后才换了话题，“对了，二位。城堡的周围景色可是十分秀美的呢，有兴致让老夫带你们去玩一下么？”
　　“那就麻烦了，莱特瑙先生！对了，我是以世界第一水系协调者为目标的霞，请多指教！”
　　“哦，水系的啊……那么霞小姐，城堡周围的大湖也是开放的哦。”莱特瑙看到了霞眼中瞬间闪过的光芒，故作神秘道，“现在去的话，好像可以看到黑天鹅啊……”
　　于是霞消失了。会客室里只剩莱特瑙与智二人。
　　只见莱特瑙勾起一个慈祥的笑容，对有些惊讶的智道：“那么，想游览城堡吗？智君。”
　　“嗯！……哎？！莱特瑙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嘛，这个啊……如果和访客交谈了几分钟，还不知道访客的名字，那就是我作为管家的失职了。况且现在，雷电系的协调者是很稀有的了，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同道，虽然说我是死神……你认为呢？”
　　“那个……不好意思啊。”智的头上一滴冷汗下来，“可是……我不是协调者。虽然平时的战斗是很像啦……”
　　“哦？对不起，智君，是老夫弄错了……不过，你周身强大的雷电的力量……嗯……”莱特瑙清了清嗓子，换上一个什么都没发生的标准笑容，“抱歉，老夫过问了。不说这个，智君，你来参观城堡吗？这座城堡的闹鬼事件，如你所见，已经有松君在处理了，不用怕的哦~”
　　……什么？！这城堡闹鬼？！那位不知名的先生，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个？！！
　　智在心中哀嚎着，不过这份恐惧终于被小孩的好奇心盖过，他乖乖地跟着莱特瑙往城堡的更深处走去。

　　与此同时，城堡外的湖边。
　　……人鱼？来这里两三年没听说过这里有啊？
　　赤沿着湖边往城堡外的植物迷宫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忘欣赏一下湖中的风景，上午的阳光不算刺眼，照在湖面上散成一点一点的流光。这流光忽然被一条大鱼的尾巴搅到更加细碎，那条大鱼的上半身，却是橙发的少女。赤知道这个城堡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但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人鱼，他不免诧异，知道他发现人鱼也在诧异地望着他。
　　……不对，那不是人鱼！难怪远处看去，感觉都如此眼熟，像在何处见过一般……
　　“……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人鱼，或许应该说霞，发现赤以后迅速向他游去。
　　“……霞小姐你……啊！！”赤的话还没说完，也挨了霞一记暴栗，后者愤然开口道：“说过多少遍不要喊我‘小姐’了！还以为你好不容易改过来了的……真是拿你没办法。”
　　“啊哈哈……”赤揉着刚才被敲的地方，稍显无奈地笑了，“对了……樱花小姐他们还好吗？话说回来霞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霞的表情稍微楞了一下，继而装作漫不经心道：“姐姐他们很好，多谢关心~”
　　说来也巧。霞从故乡华蓝毅然决然放弃作为领主幺女的荣华富贵出来旅行是大约两三年以前的事，立志要成为最强的水系协调者赢过三个姐姐。而在这之前，她就与赤非常地熟，至于为什么，对比一下赤来这里城堡的时间就会明白。赤曾经是霞的贴身仆人，就象现在他和卢明的关系一样。他乡遇故知的二人自然开始叙旧，很是投机。
　　跟着小路来这里，真是对了……霞在心中叹道。
　　“……赤你现在还好吧？你长大了啊……”一瞬间她的语气欣慰起来。
　　“！！喂！！不要把我说得跟小孩子一样，话说霞你不是比我还小吗？！”
　　“那又怎么样？你在离开华蓝以前，一场恋爱都没谈过吧？就这一点我都可以说你晚熟！”
　　“……你不是常说‘恋爱是女孩子一生的大事’吗，我是男的！！……而且你好像也没有谈过吧？！这可是一生的大事！”说着咬重了最后几个字音，心中窃喜着找到反击法了，可是反击好像也击中了霞的弱点，她于是也炸了：“什么嘛，我当然……反正你不会懂得这么高深的东西啦！！”
　　湖面上的水鸟飞走了一两只。

　　“……果然，只有这里一条的草特别繁盛，或许第一杀人现场并不是……不，是肯定不是这里。”石田一推眼镜，顺着刚才发现不对劲的草所指引出的道路望去，正北方。
　　继乌尔奇奥拉被谋杀未遂和葛力姆乔的手臂被扯断但也侥幸逃过死亡以后，真正的杀人案，终于出现了。松先生说一切都是阿琉娜和乌尔奇奥拉合谋做的，但这里疑点太多，而且松本人的态度实际上也很可疑……石田再次掏出小本子，翻到一个密密麻麻写着字的部分，新启一面开始写。

　　死者：东仙要（38岁，园丁）
　　死亡时间：8月28日凌晨（雨），从尸体僵硬程度推算是在后半夜，不过因为天气原因不太好确定。
　　死法：被肢解，摆成蟋蟀状。
　　重要证物：身上发现的血书。来路上的鞋印。
　　现场：不明，发现尸体地点是迷宫中心洞室入口处，但显然那里不是杀人现场。
　　疑犯：阿琉娜·沙夫特伯里，乌尔奇奥拉·西法。
　　疑点：

　　他空出了“疑点”之后的部分，收回本子，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慢慢接近，他回头。
　　……阿琉娜？她不是被软禁了么，还有她旁边那个女孩和另一个男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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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残小剧场4:关于阿琉娜流飞扑的意外中止
　　松（采访者）：沙夫特伯里小姐，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扑向黑崎一护的途中退回去了呢？
　　艾（阴笑）：我只是看到了绝对可以把小路骗过来的东西……（拿出肖像复制品）
　　松（沉默良久）：那么沙夫特伯里小姐，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你最后为什么还是扑上去了而没有为这样的美丽而倾倒呢？
　　艾（黑线）：……又遇到了一个凤王控了吗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