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皈依的恶魔 ...
-
1807年9月24日，星期四，04：40.
夜晚还在持续着。而对于行进中的火车来说，是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的，因为它随时可能晚点而且随时可能晚到任意的点.比如说，目前正在盘绕着丘陵行驶的某辆本该在50分钟后到达目的地的火车。
让我们推进一下镜头到火车上，十一号车厢某卧铺单间。
在这个时候，隔间的门，被悄悄地拉开了一条缝。一盏昏黄的油灯慢慢地探了进来，紧接着是提着油灯、罪恶的黑色人影。
而床上的人还犹不自知，依旧睡得恬静安详。
黑色的人影慢慢地接近，然后，仿佛要把它砸下去一般，高高地，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油灯……
“黑~崎~同~学~”刻意压低过的声音让躺在床上的两个人之一迷迷糊糊，还有些不大情愿地睁开了眼：“……嗯……井上……？”
“早上好~火车还有50分钟到站，该起床了~”
“……知道了，不过，你能否先出去，我起来换衣服……”黑崎一护想直起身子，但是当他的手撑起床铺时他的身子忽然僵硬了。好在黑暗中井上织姬没办法注意这个，径直走出了单间。于是之后一护毫不犹豫地刚想抬腿把害自己刚才僵硬的罪魁祸首石田雨龙踹飞时他警觉自己被相当霸道的力道往后者面前按去。下(和谐)体传来的强烈不适感夹杂着令人羞于启齿的酥麻感窜上脑子。
于是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这里是火车上，旁边的床上躺着熟睡的茶渡泰虎，还有就是——石、田、雨、龙、他、还、在、里、面。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一护不意外地迅速红透了一张脸。
“……混蛋……！”
“你说谁混蛋？”
“说的就是……唔？！”
代替“闭嘴”命令的是不由分说堵上来的唇。一护努力想挣脱它，可是身体只要一动就会几乎无力，而且这个恶劣的家伙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来，毕竟还处在连接的状态。这个恶作剧性质的吻直到一护放弃反抗时才松开，它的始作俑者已经拿起了枕边的眼镜戴上。
“早上好，一护。”
“……早上好就出鬼了你觉得我这是好的样子吗唔——”
“你若是想保持这个样子吵醒全车厢人，我不反对。”石田见温柔（你头啊。 ——一护）的早安吻无法阻止一护吵醒全车人的势头，立马当机立断捂住后者的嘴，一边不忘配上嘲讽的语言。
心情似乎很好……？……切！就，就是这样，那家伙才总是那么让人不爽！
同日上午，07：40，弗尔森斯火车站站台。
“哈欠……”织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满地嘀咕道，“居然晚了两个小时……”
“哈欠……”龙贵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满地嘀咕道，“都是织姬你打牌打到好晚……”
“哈欠……”茶渡也想伸个大大的懒腰，却因手里的行李太多而作罢，“……。（没什么可说的…… ——茶渡）”
“……好像只有你这家伙精神不错。”一护转头看向石田，而后者一脸欠扁地推了推眼镜让它反光：“嗯——”
“话不能这么说啊，黑崎。我看你精神好像也不错嘛。”龙贵奸笑了一下，瞬间以无法防御的速度一拳直捣一护的腰部，“是吧？”
……笔者不忍心描写那声惨叫是何等壮烈。
“废话少说。先往领主那里出发吧，我向见识一下他到底是何等的大人物。”丝毫不在意自己刚轻轻地打趴了某人，龙贵转向石田，云淡风轻。
“切——！一群混蛋，居然敢把本大爷轰出来……”
“省省吧，葛力姆乔，还是一大早上哦。”阿勃梭鲁无奈地抓了抓头发，“这可是扰乱治安。”
“切——！！”不太自然地伸长了一下身体，“睡女人睡得骨头都僵了。喂，去跑个步吧，舒展一下。”
“好啊，老规矩？”阿勃梭鲁扳动了一下指关节发出噼啪的响声。
“当然！这次本大爷可不会输给你这镰刀头！”
“哦——”瞬间沉下来的声线，阿勃梭鲁唇边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就试试看啊。”
07：00整，弗尔森斯红灯一条街上腾起两团巨大的烟雾，目击证人称有两名男子神秘失踪。
呃，以上，或许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石田雨龙一行人抵达城堡时，队伍里有七个人而并非下火车时的五个。
同日上午，08：00，领主城堡。
“我吃饱了！”阿琉娜满足地放下刀叉，刚擦干净嘴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四处张望，“呐呐，草莓君怎么还没有来蔼—”
“火车预定是五点半到，所以他们应该快到了吧。”莱特瑙优雅地擦拭着唇角，不紧不慢地开口，“这里火车的传统是时刻表早印一到三个小时。”
“这种话好像太打击人了吧……”淡紫色长发的青年微微苦笑着随手拨开额上的碎发，露出额心一颗天然的大红胎记，“不过就现在的技术水平，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已经不能批评什么，只是需要更加注重企业信誉的培养。”
“卢明先生好认真呢——啊哈哈，艾忽然觉得好羞愧碍…”阿琉娜说着也真的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却听得门外一阵熟悉的响声，“咯吱——”于是乌尔奇奥拉下意识地掖了掖自己的袖子以确认没人来扯它们。
“哎呀哎呀——这不是到了吗。”莱特瑙站起身，“失陪，我去开门。”
“莱特瑙先生，等等！”阿琉娜猛地起身，“我也去！！”
乌尔奇奥拉、卢明与卢明的贴身仆人赤，三人被抛在小餐厅里，一时没弄清楚状况。卢明不解地望向身边的赤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得到的却是一个相当神似的困惑眼神。乌尔奇奥拉反应稍微快一点，明白以后向面前的二人道：“不用管他们。只是阿琉娜刚好认识来的人而已。”
只是刚好认识？
这是某两人在心中共同的小小疑问。卢明把这个疑问咽了下去，改口道：“那我们也去会会他们吧，西法先生意下如何？”
“嗯。否则阿琉娜出了什么乱子会不好收拾。”
“好。那么请。……赤？你听到什么了吗？”卢明发现赤的神情开始疑惑，问道。
“是艾小姐的声音。我想她大概撞飞了什么人吧……？”
“……已经晚了。”乌尔奇奥拉叹气。
以下便是以黑崎一护视角看到的，在门厅处发生的事件。
“M——r——Straw——be——rry——！！”
“你是！！！！”
阿琉娜？！！哇靠，防御，快防御啊！！
“rry~~~~~~啊咧？？”
……退回去了？这是什么状况？还有眼镜混蛋你笑个头啊！！（什么？噗噗……我没有。——石田）
我还摆着观音寺的白痴POSE，一面努力思考着是出了什么问题，一面就发现其他人忽然就以极快的速度“哗”地一下从我身边散开。
“Straw——be——rry——！！”
呃？
“……这大概就是事情的全部了。”莱特瑙对寻声来的三人解释道。他又转向石田一行人，目光在一手扶门一手扶腰表情痛苦地扭曲的一护身上停留许久，意味深长地。然后才露出抱歉的神色道：“几位，不巧现在路基亚大人刚好不在，几位可以稍作等候吗？我去安排住宿……哦对了！几位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不介意的话趁这段时间游览一下小镇，我派个人来做向导？”
“不劳您费心，莱特瑙先生。”赤上前一步，然后又想起来应该先询问卢明，于是回头，“卢明你今天不是要去事务所吗？我就带着几位游览这里，如何？”
“我也没说不行啊。”卢明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对赤有些失礼的行为介意什么，“那么就这样定了吧。莱特瑙先生，住宿的事情就拜托了。”
“是，卢明少爷。”把“其实比起主仆你们还是更像兄弟的吧”的吐槽埋在心里，莱特瑙说着依旧是标准的60°躬，可是直起身来时嘴角的微笑却让几乎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
……莱特瑙爷爷你到底在打些什么鬼主意啊喂……而且龙贵，你跟织姬咬耳朵就算了，为什么一边咬耳朵还一边奸笑啊！！
小镇不大，可是五脏齐全而且风景秀美。虽然说旅馆住满了人，但现在看来或许只是旅馆太小的原因。小镇洋溢着早晨独有的崭新气息——正值各种店子陆续开门的时间，车站旁莱茵福特花草茶店的花园中植物的芬芳悄悄在整个镇子中扩散开来。一行人出了城堡不紧不慢慢悠悠地行进着，一路欣赏周围的景色，顺便向赤或卢明打听镇子的情况。情景十分之和谐。不过。
“……奇怪，乌尔奇奥拉先生呢？”忽然织姬好像发现了有些不对。于是茶渡往森林的一方指了指。
“……他估计是看风景去了。”阿琉娜顺着茶渡的手指看去，“反正他也不喜欢人多。”
于是诡异的时事件从这里开始了。谁都没注意到一丝银光闪出。
我们移动一下时间至三小时后，或许这有助于理解真相。
石田雨龙孤零零地站在镇上的教堂门口。笔者要说明的是他不是走失了，只见他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钢笔，在上面记上一句话，边写眼镜还边反光，令人发寒。
“10：30 失踪者：石田雨龙地点：教堂至此全部失踪人员已确认完毕。”
如果把目光往上移一点，你会发现石田雨龙像极了一个变态杀人狂，虽说没有哪个杀人狂变态到把自己的名字也写到表上去。
“08：40 失踪者：乌尔奇奥拉地点：城堡外森林。”
“08：50 失踪者：卢明·路基亚地点：红灯一条街入口（往事务所必经之路）。”
“09：25 失踪者：茶渡泰虎地点：咿啦花鸟市场。”
“10：00 失踪者：井上织姬，有泽龙贵地点：谜婆占卜屋。”
“10：18 失踪者：赤，葛力姆乔，阿勃梭鲁地点：莱茵福特花草茶店。”
“十一点半了……”
掏出一块怀表确认了一下时间，石田雨龙嘴角挽起一个诡异的微笑，让刚从教堂出来的路人小甲不由自主地换了方向打算绕开他。
“请等一等。”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小甲的衣领，“请帮我做一件事。”
片刻之后。
“全员，十二点整广场集合！！！”
紧接着，从小镇各处同时响起了：谜婆的尖叫，三声杯子的碎裂声，阿琉娜的奸笑，一大群鹦鹉争相模仿的吱哇怪叫。城堡外的森林某处，惊起一群飞鸟。
“可以了。”石田雨龙拍了拍一声大吼后被自己造成的效果吓得腿软的小甲，“谢谢帮助。”说着又向补充一样对腕上明显被做过手脚的灭却十字道：“这里是石田雨龙。”
……石田雨龙同学你真的比导游尽职。虽然他能放心地在你之前失踪是因为事先和你串通好了。
同日12：15，亚洲街中餐馆。
“——那么。”服务生翻了一下手中的点菜单，“确认一下您点的菜——龙虾三吃……”
黑崎一护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同时阿琉娜在一旁满脸怨念。
“——呛生菜……”
“嗯。”茶渡泰虎点了一下头。
“——清蒸石斑鱼……”
石田雨龙的眼镜反了一下光
“——蒸海蟹十一只……”
“这是我点的~~”井上织姬很活泼地举起了手。
“——清炒南瓜尖……”
“嗯嗯——我说织姬你注意点……”有泽龙贵急急地把织姬的手按下去。
“——蒙古牛肉……”
葛力姆乔露出一个豹子一般的表情。
“——菜胆小花菇……”
“……。”（我随便指的。——乌）
“——麻婆豆腐……”
“啊啊啊~豆腐~我热爱吃豆腐~”阿琉娜一脸奸笑地碎碎念，引来众人黑线的目光。
“——春笋杏鲍菇……”
“记得加黄瓜贴边。”阿勃梭鲁悠然地端起刚叫的菊花茶喝了一口，与阿琉娜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飞雁火锅……”
“卢明很喜欢热闹的。”赤对着惊疑不定的众人的解释让被解释的人唇边勾起一个优雅的微笑。
“——糖番茄水果盘……以下是您们点的菜式，没错吧？”
……话说或许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莱特瑙爷爷曾说过这两人更像是兄弟了，看不出来啊赤君，糖番茄？！！而且一脸人畜无害的笑会让笔者忍不下心来吐槽的……
“接下来是主食与甜点。”服务员将手中的宣纸翻过一面放下毛笔，“主食是连理龙须面（阿琉娜盯着一护又开始奸笑了），惊奇面条，桂花汤圆与扬州炒饭，甜点是一篓草莓，没错吧？”
众人一致赞同，除去一护的脸色奇怪了起来。
“对了各位客官，由于各位在本店消费了XX元以上，所以我们将免费赠送一份幸运饼干，在菜上齐以后会来。那么我先告退了。”绾发的服务生向众人作了一个揖，出包间时轻轻带上雕花的木格门。
“哎~幸运饼干？龙贵，就是刚才在占卜屋里谜婆小姐（小姐？！）提过的饼干吧？”
“呃……是吧。”龙贵想起自己因为打到了谜婆钢铁般的老脸而一直痛到现在的拳头，冷汗道。
中国菜向来是在食评家的口中的一个不可超越的存在，事实也的确如此。琳琅满目而且色香味绝对正宗的佳肴与一楼大厅中客人们的热闹的谈笑敬酒，加之餐馆本身精细考究的摆设与做工，无疑不能使气氛更加和谐与惬意，于是十一个人也渐渐地开始熟络了起来。酒过三旬肴核既尽，随着服务生最后一次敲门的声音幸运饼干作为最后的甜食摆上了桌子。不多不少刚好十一块，当然是因为服务生数过。（……我靠这明显就是在宣传“石一”嘛~ ——作者艾）
“来来来，大家分饼干，分饼干~”离饼干最近的织姬站起身拿了一块，然后开始把盘子向下传，“谜婆小姐说幸运饼干可以给人以祝福哦！”
“你还真信啊……”刚拿到饼干的龙贵无奈地嘟哝着咬了一口，却发现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把饼干扔到了碗里，“哇！什么东西啊？！”
饼干被咬开的地方一方淡蓝色字条无辜地待在那里。
“这个啊，本来就应该有的啊~”织姬探身过去把龙贵的字条抽出来，“我看看蔼—”
上善若水。 ——老子
“……是要龙贵你不要太暴力吧。”一护嘿嘿一笑，然后笑容迅速消失在龙贵的拳头上出现青筋以后。
“是这样吃的吗？……看起来很有趣啊。”卢明微笑着拿起自己的饼干，稍稍用力把它掰开，一张折起来的淡绿色字条掉在桌上，被一旁的茶渡捡起递回。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史记》
“……这啥啊？！”葛力姆乔不耐烦地挠头，“这种文绉绉绕来绕去的东西！”
似乎是有些失礼的语气，不过卢明也不恼，淡淡一笑把字条压在一边的盘子下面，开始很优雅地吃自己的饼干。
这时大家便陆陆续续地掰开自己的饼干。一护似乎拿到了一张很难理解的，正向身边的卢明请教着什么。而石田从饼干中取出自己的字条，扫了一眼忽然愣住了。
感觉到有些不对，乌尔奇奥拉淡淡地看过去。也不知看到了什么，手上正在掰饼干的动作就停住了。
……。
“乌尔……”
“阿琉娜。”乌尔奇奥拉突然出声打断了感觉到异常而担心地开口的阿琉娜，“……如果交换饼干，会发生什么事？”
“哎……？”突然被提问让阿琉娜有些结舌，“这个……我想这个饼干还没神通广大到会随时改变字条内容的地步……”
“交换看看。”
“……哦……”阿琉娜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饼干，却听得对方身后传来一阵纸张破碎的声音。只见石田忽然撕掉了手中的字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一下。
“……嗯——我个人认为自己的行为还是很检点的才是。”石田推了一下眼镜，镜片反光看不见他的眼睛。
“怎么，石田同学抽到劝诫的话了吗？”
“《大学》第一篇，‘身修而后家齐’。但我非常正常。”
“……就出鬼了。”一边的一护忿忿道。
阿琉娜的表情由期待变成了沉思，从沉思变成了恍然大悟，从恍然大悟变成了□□，不再变化。
“……。稀奇啊，龙虾女居然现在还没开始猥琐？”葛力姆乔向后一靠，讽刺道，“还是你刚才在思考怎么猥琐？”
“啊……”阿琉娜答道，“……草莓君平时究竟是在被怎样对待呢~看起来明明很滋润不像是被虐待的样子嘛怎么还心存不满呢~难道说石田君有能虐人并不留下痕迹的秘方~？”
“阿琉娜！！”
“哇，哇！！不要扔龙虾壳过来啊草莓君那是我同类的残骸！！！”
“……承认了啊，龙虾女？”
是夜。
“……，您的教诲使我受益匪浅，路基亚大主教先生。”石田把到嘴边的事件终究还是制住了没说出来，他意识到如果决定要隐藏这件事，就不能再停留下去，于是起身，“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您休息，那么我先告退了……”
“唔……不过石田君，你不是一直犹豫着是否问我什么急事吗？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路德维希·路基亚抬起头，深邃而沧桑的视线锐利到可以直接把石田看透。
“……。”果然自己那点小心思完全逃不过面前白袍中年的法眼，不愧是远近有名的智者。石田咬咬牙，“……其实，路基亚先生，我想请您看一下这个。”他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条。
“是一封从亚洲街中餐厅的幸运饼干中得到的‘路德维希·路基亚或石田雨龙要去杀一个人’的预告函吗？”路德维希并未展开那纸条而是将它捏在手中，问道。
“……！！您是怎么知道的？！”
“推理过程其实很简单，石田君。从今天下午我们开始谈话以来，你就心神不定地一直在摸着胸口想掏出怀表来看时间，尤其是黄昏之后这趋势越来越严重，说明你一直在想的那件事将在这几个小时内发生，而且看样子……它还没发生吧。”路德维希现在才展开纸条看了一眼，轻笑道，“嗯，我赌对了。那么我们继续刚才的推理过程，在今天下午以来的谈话中，你甚至连自己的事都拿来向我请教，而在这件事上却犹豫不决，这说明这件事至少与我或我身边的人相关。但到现在，如果你觉得那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以你的性格不会只是在一个非当事人的人面前烦恼，所以可以否决‘我身边的人是当事人’这一点。至于纸条的获得法，卢明向我提到过你们中午吃了幸运饼干而你撕了纸条。关于杀人的问题，也是在你今天与我的交流中多次提到，而且只要你出现了口误，十有八九都与这点相关。那么说到杀人，从你还有与我谈话的勇气来看，你不是被害者，而且你也没有提醒我要小心，所以我也不是被害者。那么，根据刚才的判断，杀人事件至少与我们中的一人有关，而且我们都不是被害者，所以我们中有至少一个杀人者，这里就存在了一个不确定因素，所以我一开始才会说是我或者你是杀人者。我赌那个人是我，于是我打开了纸条确认运气，事实证明我赌对了。说出来很简单吧，石田君？”
“……。”
“看你的表情是这样，现在你想问的应该是纸条上的‘恶魔’是谁，对不对啊？”路德维希忽然笑得眉眼弯弯，柔声道，“——恶魔在外面啊，石田君，他就在门后，现在还在听呢……”
门外的乌尔奇奥拉身体一震。
“看来，是来皈依于我的了……来，真是听话的恶魔呢……”他随手一挥，书房的门便大大洞开，壁炉的火光顿时映白了来者惨白的脸与放在刀柄上握紧的手。石田雨龙的瞳孔瞬间缩小了。
“逃！！退回去，乌尔奇奥拉！！快逃！！！”
“恭喜，看啊，天堂之门已经在你身后了……”
好像身体里出现了第二个灵魂在说话，路德维希带着笑宣告出判决，向乌尔奇奥拉伸出了右手。
~~~~~~~~~~~~~~~~~~~~~~~~~~~~~~~~~~~~~~~~~~~~~~~~~~~~~~~~~~~~~~~~~~~~~~~~~~~~~~
脑残小剧场3:关于路人小甲的一声大吼（含能力剧透）
现在我们即将为您揭晓的是，在路人小甲一声大吼之后，小镇里不同的声音背后的真相……
Side：乌尔奇奥拉。Address：城堡外森林湖边。
“全员，十二点整广场集合！！！”
“……。”
乌尔奇奥拉继续望着湖面发呆，他的身边惊起一群飞鸟。
Side：卢明·路基亚。Address：小镇事务所。
“全员，十二点整广场集合！！！”
“……辛苦你了，石田君。”
卢明舒了一口气，将超能力通讯系统收起来，继续对付面前的文件。
Side：茶渡泰虎。Address：咿啦花鸟市场。
“全员，十二点整广场集合！！！”
……
“全员，十二点整广场集合！！！”
“全员，十二点整广场集合！！！”
“全员，十二点整广场集合！！！”
“全员，十二点整广场集合！！！”
不是茶渡的通讯出了问题，只因为他站在一个鹦鹉店里。
Side：有泽龙贵&井上织姬。Address：谜婆占卜屋。
“来，小姐，让我握住你的手来读取你的思想，看透未来吧……”
龙贵有些不信地伸出手给面前的老女人握住。
“闭上眼……”
“全员，十二点整广场集合！！！”
“呀啊！！”
龙贵反射性地出拳……打在了谜婆硬过钢铁的老脸上。
这也是后来几乎一整天的，龙贵的拳头都在痛的原因。
Side：赤&阿勃梭鲁&葛力姆乔。Address：莱茵福特花草茶店。
“卢明身体不是很好，但是一直喝药的话副作用会很大，所以我也经常来这里，对花草茶也算比较了解。”赤微笑道，“你们俩，如果昨晚玩得很累的话，试一下这个吧。”说着递出两杯有奇异香味的茶，自己手上却是另一种。
“嗯，闻起来不错。”阿勃梭鲁也笑笑，“那么不客气……”
“全员，十二点整广场集合！！！”
啪。啪。
葛力姆乔捏碎了杯子。阿勃梭鲁好一点，只捏碎了杯子的柄，但这也直接导致杯子摔到地上碎了。他们很好奇对面的人是如何没有摔了杯子，于是望去，只见一棵常青藤卷着赤的杯子飞快地向店外的墙上退去。
“……这个是什么啊？”
此时门外传来喝茶的声音，然后是第三声杯子的碎裂。
“……看起来那孩子好像不喜欢我的茶。”赤黑线了。
Side：阿琉娜·沙夫特伯里&黑崎一护。Address：平衡者咖啡馆（喂，话说打广告别这么过分。——口袋一干众人）
“草莓君，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艾真的不知道草莓君那么累……不过石田他也的确太不懂节制了……”阿琉娜的道歉语言看不到诚意，只能很成功地让一护本来就已经通红的脸更像熟透的龙虾（……………………………………。——艾）
“……长发妹为什么你都能找到这……”
“全员，十二点整广场集合！！！”此时路人小甲的声音从一护的胸口透过衣服传出，阿琉娜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想扑过去查看是怎么回事，新的声音又出现了，接收到讯息以后一护头上青筋暴起。
“这里是石田雨龙。”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皈依的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