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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死亡恶作剧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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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镜感觉浑身无力。
他撑起身子,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整洁的卧室,白色床单,格局布置更像是酒店。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准备剪开那女孩的伤口,转备拆弹的那一刻,下一瞬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孩,当时的屋子里并没有其他的人,那对他下手的只会说哪个女孩。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以身犯险只是为了劫持自己?
他站起身,床边还贴心的给他准备了双拖鞋而身上的衣服也早不是在‘画心’所穿的那件,而是一件更加舒适的棉麻料子的睡衣。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打开厚重的窗帘,窗户被木板封死,透不出一点光亮。
他走出卧室,客厅宽敞,灯火通明,本应是落地窗的位置毫无例外的被全部封死。
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份三明治和一个信封。
他拿起信封,修长的手指灵巧拆开信封,拿出一封信,还有···一枚徽章。
沉甸甸的在手中分量十足,徽章上的图案是水瓶座。
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疑问。
他把徽章放到一边,展开那封信件。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遇,水瓶,看在你当时救过我的份上顺手把你带回来,你的任务终止,不用谢我,在家好好休养吧。
对了,桌子上是给你留的饭,冰箱里也有食物,最近别出门了,那些鬼在通缉你,三天后我会来帮你送饭。
做好事不留名的双子。”
褚镜和上信封,突然接收的信息量巨大,他坐在椅子上,理清思绪。
也就是说方沉是水瓶,那当时出租屋内床下的尸体和柜子中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没发出去的那封短信,他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呢?
方沉是水瓶,双子是···被塞进玩具熊中的那个女孩,也就是游乐场中杀死李童的人。
天蝎也已出现过,在林恒一案中。
水瓶,双子,天蝎,还剩下九个。
高亮,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高亮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把目标放在李素玲身上,他和八年前的案子有关,还有双子,当时在游乐场中她的身份是李童的女朋友。
这个组织从不会做多余的事,也就是说,高亮和双子都与八年前的案子有关。
也就是说这个组织里的人是有门槛的,首先第一条就是有仇恨,假设双子和高亮都是八年前的跳楼自杀的家属的孩子的话,也就是从‘温暖之家’出来的那批。
当时他们也就是十岁左右。
“他的手上有茧,这家孤儿院,不简单。”
脑海中提然出现邵璟城的这句话,一种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如果说‘温暖之家’是供应商呢?
通过特殊渠道,收集那些心中有恨并在社会上并无依靠的孩子。
培养成人后进入这犯罪集团供他们所用,从下灌输他们的思想,通过思想控制,这些孩子往往不会产生背叛的心理,也更好掌握。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邵璟城查到‘温暖之家’的注资人是教父,所以所为的教父是主谋?
所以方沉也是其中一员?
他是警方的卧底?
那最后为什么要自杀,还留下那样的一封信。
问题又回到最初的起点,他的手机不知去向,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信中提到的鬼应该就是警察。
既然终止任务,那方沉的这身份也会销毁,警方一定是掌握了方沉做了什么不利于警方的事。
暂时应该不会有比这还要糟糕的局面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桌上的三明治。
胃部的隐隐疼痛之感提醒他已经很久没进食的这个事实。
他拿起三明治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心中做着盘算。
双子和水瓶见过,方沉是水瓶,而且之前救过双子。
而且双子和高亮关系不一般,这二人都和八年前的‘宜居’的案子有关。
方沉作为卧底被安插在警方,作为卧底,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身份,但这次他们竟然自爆,也就是说集团内部出现了割裂或是纷争,需要水瓶这个身份。
褚镜小口小口的吃着手中的三明治,才吃了三分之一,胃便被填满,他把三明治放回盘子中,观察着这间房子,试图从这儿找出些线索。
三室一厅,没有二楼,这种户型不是某间公寓楼那就是在郊区的自建房。
他打开靠近厨房的那间房子的门。
没有锁,轻松打开。
入眼是电竞桌和直通天花板的书柜。
办公桌的椅子后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
他走进书房,打量着书架上的书,但大多是日本的血腥暴力漫画,而且很全,几乎每部番一本不落。
他随便抽出一本,还没开封,书房的主人应是做收藏用。
他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四周,桌子还放着手办,手办中的女性角色居多,但褚镜对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研究。
这间房子的主人应是一位男性,这些手办他在林恒的家中也见过类似的,而且皱面上的布置,和配色,是一位年岁不大的男孩儿审美。
他试图打开电脑,但按了半天开关都没有反应,他低头看着连接着电源的线,断的。
但是电脑桌和地毯的下面,一个巴掌大的凸起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手上用力的按了下去,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在他揭开地毯,想看看下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
他身后的书架应生而响,一个只能通过一人狭小的门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褚镜站起身,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暗室。
他走进门,是一片漆黑的走廊,走廊的墙上装着声控灯,他只踏出一步,原本漆黑的走廊便灯火通明。
他走到走廊尽头,里面还有一扇门,是那种平时家中的那种,门把手上,还带着指纹解锁。
褚镜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大拇指按到那质问解锁的位置。
他已经做好房间内警报器大响,或是喷射出什么不明物体的准备,但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只听‘叮’
门应声而开。
褚镜推门进入。
和刚刚简单温馨的书房和证件房子的装修都大不相同,墙上摆放着几把手枪和匕首。
化学仪器靠墙的那一侧,放着单独一个布艺沙发,和一台电视机。
方沉能打开这间密室,所以这房间的主人是方沉?
他看着那一桌的化学仪器,白板上还写着繁琐的化学式,蓝翼。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双子的时候她说起的。
所以也就是说是方沉参与研究了蓝翼的合成。
那自己算什么?自己究竟是犯罪分子还是什么?
胃部传来一阵抽疼,他也不知道自己到这里多久,现在竟连自己是谁都不是很清楚。
现在警察应该在通缉他吧,他来到那沙发前颓废的瘫坐在沙发上,不知怎的想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说相信他的男人,现在呢,面对所有的证据,他还会那么坚定的相信他吗?
还有小褚镜,当时他信誓旦旦的说会找到害死父母的凶手,现在他却是一名罪犯。
褚镜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处黑暗,并将万劫不复。
这时候他突然很想抽一支烟,那熟悉的气味好像能给他安全感。
一阵脚步声从走廊处传来,不只是一个人,皮鞋轻踩着地面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他转头望向走廊处,那人逆着光,身材高挑,看不清五官。
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子才及他的肩膀。
“水瓶,好久不见。”
裴慈走到他的面前,含笑望着他。
“他非要和我一起来,甩都甩不掉,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双子挤在他的身边,还好这沙发足够大而且他们俩都不是很胖,一起坐在这沙发上还有些余份。
“偶然认识的,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有话要说。”
双子扁了扁嘴,并没有说什么,听话的走出这间密室,只不过看着裴慈的眼神不算和善还充满了好奇。
等到双子的身影完全消失,褚镜才缓缓开口。
“有烟吗?”
裴慈一阵失笑,坐在他的身侧,沙发立刻拥挤起来,给自己点上一根后,递给他烟和火。
“就想说这个?”
褚镜缓缓吐出一阵烟雾,并没有说话,似乎只是单纯的想抽烟。
熟悉的味道,虽不是邵璟城常抽的那个牌子,但却是他经常抽的那种,看到满屋子的烟雾,就好像邵璟城就在他的身边一样,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填满他的内心。
“这是怎么回事?”
褚镜抽的极快,把烟头碾灭在地上。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是水瓶,惊不惊喜?反正我是挺惊喜的。”
裴慈侧着身子,用手支着脑袋,看着坐在身侧的人,眉目温柔。
“嗯,方沉和蓝翼有什么关系?”
“参与研制,根据现在的刑法,你应该能死八百个来回吧。”
“你之前就知道方沉的真实身份?”
褚镜的心凉了半截,但所有的证据就摆在眼前,他问出来也只是为了求证。
“刚知道。”
裴慈如实回答道,他确实刚知道没多久。
“关于方沉,也就是水瓶,你了解多少?”
褚镜呼出一口浊气缓缓开口道。
“嗯,我了解的也不算多,上辈子我收复势力的时候,那个水瓶不是方沉。”
“他好像从小便在这儿,老头子很信任他,不然也不会派他去当卧底。”
“嗯。”
也就是说,水瓶也就是方沉他如果没进入到这具身体中的话,他确实已经死了。
吞安眠药自杀,为什么呢,他在这犯罪集团身居要职,为什么会自杀?
幡然醒悟?如果真如裴慈所说,水瓶一直在这里的话,应该会被同化的很彻底,不然也不会放心被派去当卧底。
“别皱眉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俩又能一起工作了不开心?”
裴慈售出手想抚平他紧锁的眉头,但被他轻巧躲开。
“我不认识她,但她好像和我很熟。”
“我带你走?”
“嗯。”
裴慈温柔的看着他,多久了,没被他这样需要过,还是上辈子的时候吧,他又一次局里聚会喝多了,也是这个语气,和他说‘裴慈啊,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好。”
出门的时候,裴慈让他去换身衣服,也不知道和双子说了什么,见他和裴慈一起出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裴慈的眼神多了些不加以掩饰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