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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小仙使,今天又是什么好吃的?”一个人身狐脸的人走出茅草房乐呵呵的对着来人问道。

      荧瑶站在草房前,在手串上其中一棵珠子点一下,一提食盒便出现在那人身狐脸的人手里。

      那人打开,竟看见了麻辣香兔。

      他激动地哇了一声:“仙使果然能懂我心,知道我想吃兔子肉了。”

      荧瑶面无表情的嗯一声,然后不再多说话,继续一闪身,朝着一下处茅草房走去。
      下一处茅草房比刚才那处要精致一些,周围种落了花草,连入口处也铺了石板。

      荧瑶在入口停了一下,闻到了麻辣香兔的味道,于是手一挥,将身上的味道消散后才踏步进去。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也开门出来,是一个仙仙欲飘的仙子,仙子一身白色衣服,带着些许的丝线,看上去毛绒绒的。

      耳朵也粉□□白地,毛绒绒的——原来是一只兔妖。

      兔妖见到荧瑶,两步飞奔而来:“仙使。”她行了个不太周全的礼。
      “今日可还是胡萝卜?”

      荧瑶一脸祥和地点头:“对呢,还是胡萝卜。”
      她又靠近兔妖一点,近乎神秘道:“而且还是揽月仙人种的哟。”

      兔妖的耳朵更粉了,她接过食盒,又行礼道:“谢过仙使。”

      荧瑶摸摸她的耳朵道:“不谢不谢,又不是我种的,我就是个跑腿的。”

      兔妖撇开她的手,咬着嘴唇:“仙使,跟你说很多次了,耳朵不能随便摸。”
      荧瑶点点头:“嗯,知道了知道了。但就是看着毛绒绒的,控制不住嘛。”

      其实不只是控制不住啊,是这兔妖根本就是相当可爱嘛。
      要是这岛上有猫妖,那她肯定早就撸猫去了,哪里会来撸兔子。

      不过,所有的妖里,就这只兔妖最好伺候了:每天吃胡萝卜,胡萝卜不用自己种,自己跑个腿,还能有其它收获。
      揽月仙人与兔妖其实都是月宫里当差的。

      按说,仙人不能动凡心,但却能结为仙侣,这本身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兔妖的尊者不同意,于是二仙便悄悄下凡去以求相守。

      可奈何,天规铁条,不容藐视,于是乎,二仙便被罚到这南屿岛来。

      荧瑶感叹,来这里也好,至少没有人再反对他们,即使他们每两天才能见一次。

      随即,荧瑶想到自己来到这里还有重要任务,又重新惆怅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跟二殿下出岛去,虽然她不是被关押在这里的,但每天照顾这些被关押的仙妖,荧瑶感觉自己跟关起来也没有区别。

      恍神间,又送了几十处,最后,荧瑶停在了一处种满药草的屋前,这处屋子比别处的要更大一些。

      院子里的药草圃上,站着一着短装的仙人,正是揽月仙人。
      揽月见荧瑶伫立在草屋前,便停下手里正在施水的活,走出药圃,一揖道:“仙使来了。”

      荧瑶也回了一礼,将食盒提出来走近院中:“蕴紫的胡萝卜已经送到了。”蕴紫就是那个兔妖。
      说话间,她将食盒入到了石桌上:“你还是不吃吗?今天可做的是剁椒蒸鱼。”

      揽月摇头:“凡食多食会影响仙体,还是不食为好。”

      荧瑶不赞同,但却不反对,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就像她,一朝醒来,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专门关押仙妖的岛上。
      而自己还成了这里唯一的牢头。

      而关于之前的记忆,一点印象也没有,除了姐姐。

      起初,岛上还没有送餐的这项任务。
      这也是她醒来一年后慢慢觉得无事可做才向祈母特意申请的。

      祈母是位老尊者,连着天上的那位高权重者遇见她都要礼遇三分。
      而荧瑶作为祈母身边的仙使,而且是唯一的仙使,便连同着也被礼遇两分。

      只要那些犯错的仙妖不出岛,不搞事情,祈母是懒得去管他们,荧瑶的提议不超出这个界线,就什么都可以。

      所以,最初只是送餐,但同时也有相应的,让这些一天除了修炼根本就无事可做的仙妖们接受劳动改造。

      比如:让揽月种些药草、让蕴紫炼成丹药、让狐妖将自己掉的毛都收捡好,再给织女定期收集起来做绒衣。

      最后再来一点福利:每两天可以全体放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不管是探亲、访友还是去湖里游泳,都可以。

      哦,对了,前提是,在指定范围内。
      总之,除了做饭辛苦一点,荧瑶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但就是……
      “这药草怎么感觉没长啊?”荧瑶一边吃着剁椒蒸鱼,一边看着那不太健康的药草。

      揽月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继续浇水:“也不知道这个月南屿停在什么地方了,岛上灵气虽然充足,但这药草总是不见太阳,我又不能施术,只能这样了。”

      是的,那就是这些被关押的仙妖都有一个共同的点:仙术或妖术在上岛的那一刻都被封印住了。

      药草可以种,但只能看天气;仙丹可以炼,但要耐心掌握火候;绒衣可以做,那也只能一针一线亲自缝。想来只有捡狐毛不用术法,但却太费眼睛。

      荧瑶叹气道:“看来这个月都只能这样了,这个月停在了一个叫‘落雨林’的山头,这山一个月有一半时间都在下雨,不是半个月,而是整个白天都是蒙蒙细雨,晚上又月朗星稀。也是奇景。”

      盘里的鱼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吃光,荧瑶咬着筷子,余光瞟到手串上的一棵珠子在发光——是祈母在叫她。
      她忙不迭的起身:“我有事先走了,盘子帮我收一下。”说完便一闪,消失在原地。

      揽月摇头地走向石桌,自言自语道:“又不收拾。”

      他鼻间飘过一阵香味,是那剁椒蒸鱼的味道,现在只剩下了剁椒,他吞了吞口水:“到是挺香的。”

      随即感觉自己这种念头要不得,又摇头自语:“凡食有损仙体,凡食有损仙体……”

      *
      南屿湖心岛祈福洞。
      祈母的居所所在。
      荧瑶将身上的剁椒味道一扫,便走进了洞里。

      洞里除了祈母,还有许久不曾出现的天庭二殿下——鸣朔。
      “来了。”祈母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荧瑶一一行礼:“祈母,二殿下。”
      二殿下鸣朔,常年在四海游历,近两百年来接了个任务,驯化有野性的蛟龙,被派到南屿来了。

      “嗯。”鸣朔应她一声,起身朝着祈母道:“祈母,既然荧瑶已到,那我就先带她走了。”
      走?去哪里?荧瑶心里疑惑,但却没有问出来。

      “二殿下稍等,容我交待两句。”祈母说着,朝着荧瑶道:“荧瑶,过来。”
      荧瑶听话的走过去,站在祈母身边。

      祈母个子不高,但仪态端庄,自有一派威严。
      “祈母?”

      祈母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蕴含了千万句,却又模糊不清,只听祈母道:“今日,你跟二殿下出岛去,主要是捉拿似己妖,切记,不管遇到何人,何事,一切遵从本心即可。还有,切不可主动招惹事非。”

      荧瑶点点头:“知道了。”
      祈母看着她,欲言又止,过了片息,才道:“关于你的……”她一叹,又不说了:“算了,随缘吧。去吧。”

      荧瑶知道,书上都说了,是捉拿似己妖,再顺着似己的线索一路下去,才能找到自己的命格嘛。
      她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离开了南屿的范围,荧瑶绷了一路的脸才露出点笑意来。

      “哇,真好,又出岛了。谢谢你呀,鸣朔。”荧瑶抻了个懒腰,一巴掌拍在了鸣朔的背上。
      鸣朔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荧瑶拍回天上去。

      他松了松背:“严肃点啊,这是去出任务。”
      荧瑶立马正色道:“好的,二殿下。”
      说完,两人都绷不住,同时笑出来。

      他们太熟悉了,从荧瑶来到这里起,已经过去了两百年,除了鸣朔回天庭的日子,其余时候都是一起在南屿修行。
      “这次又是什么任务?”荧瑶问。

      “这客雨林长年累月的下雨,本就不是正常现象,南屿这月刚停在这里,我便去查问题所在了,果然发现了一些痕迹,那问题就在百花城里,今天我们要先去百花城。”鸣朔道。

      *
      “那大雪下的呀,哗哗的响,三天三夜没完没了,直到把整个村庄都覆没了才停。”一茶楼里,说书人啪的打开折扇,摇了起来。

      底下听书的人群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等待说书人继续往下说。
      “后来呢?”一个声音急不可待的问道。

      “后来蛟龙被二殿下带去南屿驯化野性。”说书人道。
      另一个声音又抢问道:“怎么不杀了那蛟龙,那可是头恶兽啊,害了多少性命啊。”

      他这一问,下面听书的全都在起哄道:“对啊对啊,这天族怎么想的,还要留那畜牲性命。”

      底下议论纷纷,不多时竟要吵起来了,说书人立马站起来把折扇一合道:“传闻菩提老祖算出那蛟龙乃是南海龙王爱女转世,此间是为妖人所控才犯下大错。那南海龙王知道后急急上天庭,向天帝言‘鲤化蛟需五百年,蛟化龙需一千年,而龙化行龙需上万年,’他南海不比东海水域宽广,福泽也不比东海龙王深厚有五子两女,他膝下只有这一个爱女,好不容易找到她的转世,且已化为蛟龙,求天帝看在他膝下凋零的份上饶他爱女一回。”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听得津津有味,说书人继续道:“天帝感念他爱女心切,且这事主要还是妖人所为,蛟龙只是被其所控,所以饶了她一命,但在她化龙前必须接受二殿下给她驯化野性,在野性剔除之前不得离开南屿。只不过这后面的她与二殿下之间嘛……”

      “……”
      众人继续听。

      “且听明日续说。”说书人留下这四字,便收起折扇慢悠悠走到了后堂。

      二楼的雅间里,一青衣男子立在桌前,靠内堂的窗沿处坐着一白衣男子,他右手握一紫砂壶,左手食指与拇指来回搓捻,等到两指分开时,些许白色粉末自中间纷扬而下。

      垂立桌前的青衣男子脸色一变,立马躬身道:“属下再去打探。”
      说罢,青衣男子立时往后退去,出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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