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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回:暴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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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与阿沙峡形影不离,坐镇大周军营,大吃大喝,甚是畅快。
付浮舟坐落宾主之位,举起酒杯,逢迎道:“大周幸亏有两位侠士协助,才能反败为胜,藉此薄酒,敬谢两位。”
语毕,先饮为敬,一饮为尽。
“哎呀,那个胎胎,什么鬼胎子,你喝得这么少,岂能行啊!应该一坛喝下去,才是男子汉!让老子示范给你瞧瞧!”
阿塔拥有地中海,脑边全是鞭子,相貌难看,其言也粗俗。
他连连灌酒,什么胡话也敢说,惹得付浮舟心生不悦,但还有求于他们,也只能吞下去。
“先生说的是,在下实在酒量过浅了。”
付浮周客气笑了笑,出声道:“在下如此不胜酒力,还是先行告退,两位慢用。”
阿塔醉醺醺道:“唉唉,一点酒,就醉了,看来在床上也是无用的东西。”
付浮舟脸色如常,袖中却暗自紧握拳头。
在旁的心腹心惊胆战,生恐太子大怒,得罪了两人。
幸好付浮舟最终还是以大局为重,匆匆忙忙推出营账,眼不见视为干净。
阿塔一边吃酒,一边瞇起眼睛,感叹道:“老子已很久不曾如此受人尊敬过了,真是大快人心!原本军营才是老子应该待的好地方,不像之前东躲西藏,餐风饮露,狼狈如鼠。阿沙峡你的建议,真他妈的,有用!哈哈哈!”
阿沙峡浑身黑袍,穿着包头包脸,只露出一双狡猾的眼睛。
他一直静静品茶,滴酒不沾,“莫粗心大意,我俩定要如连体婴儿,不许单独行动,不然若是让夏朝有机可乘,便功亏一篑。“
“你这只惊弓之鸟,未免太过谨慎了。我们合力,天衣无缝,夏朝岂能有反击余地?“
阿塔又灌下一大口酒,边吃便发牢骚道:“唉唉,酒好,肉好,就是没美人,甚为可惜。若是有漂亮的小娘们啊,哈哈哈,嘻嘻嘻!”
话刚落,便传来士兵入内通报,夏朝送来美人孝敬他们,想要议和,不知是否相见。
“美人!真的有美人吗?”
阿塔连忙激动站起,搓搓手,“老子要赏鉴到底是几级货色!”
阿沙峡拍桌,喝住他,“阿塔,莫得意忘形,这也许是敌人的诡计!还是相认退回去吧。”
“哎呀,娇滴滴的美人,有什么杀伤力?纵使是刺客,也砍不入老子铜墙铁壁的身躯!”
阿塔吹了口哨,色心烧燃,连忙冲出去,等不及美人送到面前。
见状,阿沙峡赶紧追上去,心中同时不满对方将他的劝告当作耳边风。
另一面,付浮舟走出营账不出几步路,便听见不远处众多士兵的吵杂声。
寻来一名士兵询问,“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吵闹?要漠视军法吗?”
士兵连忙跪下,报告道:“回禀军师,夏朝送来美人与财宝,意图议和。由于送来的美人乃是一等一绝色,才令士兵有所失态。”
除了近亲心腹与几位人士之外,在军营里,无人知晓他是太子付浮舟,对外是军师,为征战出谋献策。
同时另一方面,对自家父皇与夏朝。宣称自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才可向夏朝发动征战。
听到士兵的回报,付浮舟生怕有诈,先一步,跑去瞧瞧。
不料,还未走近,便远远看见一名女子,与季物华长的甚是相似,但是季物华本人淡然如菊,这名女子艳丽如牡丹。
夏朝的使者见到是军师亲自前来,殷勤介绍道:“为表议和诚意,特献当朝晨珠公主,和亲大周。”
季物华一身女装,天姿国色,拥琵琶,坐在软轿上。虽然若隐若现的面纱半遮住面容,但一双美眸如天然宝石,熠熠生辉。
尤其,那拒人千里的凌然若冰霜之气质,使人一见难忘。
阿塔跑出来,一见,便心乱情迷,连话也说不出来了,饿眼一下也不离季物华身上。
就连向来不近女色的阿沙峡也不尽惊呆了,如此美人,委实难得一见,看来夏朝此次下了血本!
唯一,付浮舟心中狐疑,季物华的胞妹?长的如此相似?
付浮舟想要走近观赏一番,拉下面纱,是否季物华假装!虽然这个想法,也让他觉得无厘头,但凭身段神韵,真的有那夏朝太子的风范,不可不防。
阿塔误以他要与自己争夺,连忙拦住,“不行,这美人是老子!老子为你出出生入死,劳苦功高,一名美人也不能赏赐吗?”
付浮舟正想敷衍一下他,不料美人先娇滴滴出声道:“本宫虽然是当朝公主,但父皇并未规定,定要嫁给大周任何人,每个人皆可有机成为本宫丈夫。”
话一出,付浮舟便打了疑类,只因这位女子的声音完完全全是女声,并非男子,知晓后,心中略有莫名的失望,讪讪转身离去。
特不知,季物华前世乃是影帝,懂得变声技巧,区区女声,不在话下。
遇上付浮舟那一刻,也证实心中的猜测,对方果然未死,只是诈死,当作开战借口。
阿塔高兴地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季物华抚了抚略微被风吹乱的鬓发,风情无限,珠钗垂荡,衣袍滑落肩上,露出一小截如雪的肌肤,含笑有礼道:“初次见面,送赠郎君一首相思曲,聊表心意,可好?”
阿塔以为殊国才是民风大胆的国家,男女才可直率情意,不料夏朝女子也不曙逊色,连连说好。
阿沙峡未有色令智昏,总觉得有一股隐隐危机,不耐烦道:“送回去,不听不听!”
“阿沙峡不想听,老子要听!” 阿塔色迷迷打量季物华,“老子正想知道你的曲子是否和你的人一样,妙不可言。”
季物华立马机不可失,连忙低眉信手,拨动琴弦,弦弦诡异,如同地府怨鬼嘶叫,恐怖弥漫,呼吸难喘。
不远处的付浮舟正想掀起营帘,入内歇息,忽然听见琴弦,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立马心生不妙,急忙转回身,警告道:“快塞上耳朵!快快快!莫听!”
付浮舟一边呼喊,一边将早就准备的耳塞,塞入耳朵里,可惜还是反应太慢了。
阿塔正想取笑,美人的琴艺不精,不料下一秒便如同傀儡,双目无神,拔刀自尽而死。
阿沙峡也才反应过来,连忙运用异能,将季物华的异能化为虚无,但早就首变成小狼崽躲藏在季物华衣裙之下的孟秋,便以如风一般,跳跃出来,咬断了阿沙峡喉咙。
形势一落千丈,付浮舟当机立断,连忙在心腹的护送之下,隐藏在乱糟糟的士兵之下,逃离。
阿沙峡死了,季物华被冻住的异能,也瞬间恢复。
他拉开面纱,手粗鲁抹去绛色口脂,将长长的裙摆撕短一大截,露出小腿,跳下软轿。
孟秋及时变回大灰狼,接住他。
尾巴向坐在身上的季物华背部甩了甩,表示不满。
季物华失笑,抚摸了一下大狼头,“待战争结束,任由登赋哥哥惩罚好了。”
语毕,抱起琵琶,继续弹奏,不再像之前的阴森恐怖,而是激励人心的十面埋伏。
大周在他的异能之下,溃不成军,差不多自杀式全军覆灭,只有少许逃远的士兵,塞住了耳朵,才躲过一劫。
季物华战意高昂,向空中发动成功的信号,招来大周士兵乘胜追击。
意疏狂早就准备就绪,虽然不完全同意季物华的做法,但此时除了协助,也别无他法,连忙带领军队,攻陷大周城池。
由于有殊国异能人士的协助,加上季物华自身能够控制人心神的魔音技能,将夏朝士兵的能力,无限扩大。
三日之内,连吞十座最主力城池,如蝗虫过境,吞噬殆尽,直逼大周皇宫城门之下。
季物华虽然此时已是胜利者,但依旧脸容严肃,下令道:“全体士兵听命,本太子下令片甲不留,纵使老人女人小孩也不许放过。”
一声令下,全体大周士兵汹涌而上。
由意疏狂率领的殊国之将,则犹豫不决。
“太子殿下,这样做未免过于残忍,古来不杀战俘,何必屠城?“
意疏狂早在得知季物华有此念头,便曾三番四次劝告,可惜季物华依旧充耳不闻。
而孟秋则从未知晓,季物华有此念头,也不禁错愕原地,心情复杂。
季物华冷冷道:“殊国丞相若是不忍出手,可静观一旁,大周的子民,本太子是铁心要他们绝子绝孙,从此灭国。”
水幽潭也骑马走上前,苦笑道:“小外孙,如此未免过于绝情冷酷,会有人诟病,难不成你要成为暴君?”
“本太子从未在意外人的评价。”
季物华策马冲刺,冲锋入阵,举刀砍杀百姓的脑袋。
孟秋追赶上去,不知是否协助与否,冷不防十步之外,有一名小孩持弓箭射向季物华,孟秋连忙挥剑砍下。
其身后的母亲则簌簌发抖,抱住他,连忙呼唤饶命!
但那名小孩却咒骂连连,“阿娘,别求他!他是罗剎鬼!将阿爹杀死了!阿爹的脑袋还挂在城头之上呢!”
季物华知晓此乃大周士兵的后代,更加激愤,前世屠杀夏朝的画面历历在目,让他根本不能心软,只能以牙还牙。
他立马掏出玉笛,吹奏起来,两母子在清醒的情况之下,互相残杀至死。
孟秋惊吓万分,为何陛下变得如此暴虐成性?岂能做出这种事?
“殿下,如此做未免太过分了!”
孟秋策马拦住季物华,心痛疾首道:“住手吧,陛下已大获全胜了,大周毫无反击之下,何必赶尽杀绝?”
不知为何,孟秋忽然眼前一闪,掠过一些血流成河,季物华被欺凌绝望的画面,转眼即逝。
孟秋身子一晃,险些堕马,暗忖,这是幻象?
为何如此真实?宛如真的发生过?
季物华误以他过于激动,才有所失态,并未放在心上,千言万语,也难以解释,只能穿上绝情的盔甲,“本殿下从未是好人。”
语毕,策马绕过孟秋,冲入哀鸿遍野的战场,举剑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