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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炉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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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大殿地面中心忽然冒起一股黑色烟雾,烟消雾散之际,一名黑衣男子站在原地。
他嘴唇鲜红,像涂了层血迹未干。肤色惨白,下眼睑猩红,脸上大半面积被青色鳞片覆盖,看不出来面容,像个半妖半鬼的怪物,狰狞可怖。
“在下欲鬼岐唤,见过鬼王,承蒙主人希希赏识,方才有幸亲睹鬼王宫恢宏气势。”
男子跪下恭敬行礼。
“召你前来,是为了让你做事的。你旁边的男子是一名修士,从人界闯过来,不肯老实交代是否还有同伙?都藏在哪里?能不能撬开他的嘴,看你的本事了,莫叫我和哥哥失望。”
希希提醒道。
“岐唤领命。”
黑衣男子站起身,目光阴沉的走向盛长凌。
“一些人不怕死,只是摧残□□并不能使他们屈服、害怕。只有把他高傲的翅膀折断,干净染成肮脏,灵魂堕落到欲/望之海,再也回不到过去,才能让他感到害怕。”
岐唤笑容诡异,自顾自念叨着,衣服下摆露出一大截蛇尾,有大腿粗壮。
蛇尾摆动起来,覆盖其上的青色鳞片少部分残缺,瞧着甚是丑陋。
蛇尾忽然向盛长凌袭去!缠过他的身体,绕过四肢绞紧,让他挣扎不得。
岐唤走到他面前,将他外衫粗暴扯下,手径直伸到他衣襟里一通作弄,盛长凌脸色陡变,脸上又红又白,忍不住骂道:“滚!!”
“啧啧,还挺纯情,这就受不住了。”
岐唤阴阳怪气道。
蛇尾甩到半空,盛长凌被迫四肢大张,一头黑发瀑布般垂下。蛇芯扫过,单薄的里衣被粘液沾染,变成半透明的衣料贴在身上。
盛长凌双目赤红,声音嘶哑的怒骂:“无耻之徒!尽用下流招数!”
他越骂,对方越兴奋,脸上鳞片贴紧他的脖颈滑过,鳞片锋利的边缘生生将细腻的皮肤摩擦出血,接着蛇芯吐出粘液沾满皮肤破烂之处。
眨眼间,透明粘液化为肉眼可见的赤红熔岩,不断扩大伤口,持续腐蚀灼伤皮肤。
他忍不住痛哼出声,岐唤明显更兴奋了,似乎就为了听他痛苦呻吟,一边制造更多出血的伤口,一边将蛇芯粘液涂到他的伤口处。
盛长凌意识到后紧咬着牙,再不肯吭声。
“我蛇芯上的粘液,腐蚀效果堪比万年熔岩,你最好还是乖乖交代吧。”
盛长凌像是待宰的羔羊,身上衣物被扒的所剩无几,浑身布满伤口,伤口边缘灼伤的黑红色轮廓在白皙的皮肤上逐渐扩大,像是一张白纸被到处点燃,伤口变得焦黄发黑,惨不忍睹。
“只有□□疼痛是达不到效果的。”
岐唤两手各抬起盛长凌的腿弯,架上他的腰,摆成不堪入目的姿势。
盛长凌浑身巨痛,脖子上青筋凸显,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尊严被狠狠撕碎,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践踏到脚底!
他胸口起伏不止,眼看着对方往他□□不断靠近,他疯狂挣动起来,目眦欲裂!
盛长凌恨极,无法使出灵力,他狠狠咬上挨到嘴边的蛇尾,死咬着不肯松口。
鳞片登时竖起!锋利的鳞片边缘割伤他的嘴唇,他依旧死咬住不放!
岐唤着实没料到他竟然还有力气咬人!
蛇身薄弱之处被咬疼,岐唤眼神发狠,猛地一甩蛇尾,卷着他拍到地上!盛长凌当即吐出一口血,晕乎乎摔倒在地。
他衣衫散乱,狼狈不堪的跌坐在地上,眼里覆着一层水光,声音绝决道:“畜生!受你之辱,我宁可与你同归于尽!”
说罢竟屈指掏向自己胸口,五根手指狠狠戳进皮肤去!当场散开的衣襟染成鲜红一片!
他竟掏向自己心脏,要选择自爆!
下一秒,一团红影飞身而至,一把拉开他的手!动作凶狠粗暴!
“谁准你死了?!你敢!”
相钰怒火冲天!抓着盛长凌的手腕用力到五指发白!
盛长凌愤恨的看着他,一瞬间只觉得这个罪魁祸首荒唐又可笑,逼他受欺辱至此的是他,前来阻止的也是他!
心头怒火难息,他另一只手狠扇过去!
——啪!
响亮的巴掌声让整个大殿瞬间静下来。
——他竟然敢抽鬼王的巴掌!这人是疯了么?!
所有鬼吓呆到原地!众鬼心里忍不住嘀咕,眼睛一眨不眨的来回在鬼王和白衣男子身上梭巡。
“孽徒!你现在的模样令我恶心!你再而三的对我做下不耻之事,算我曾经瞎了眼!”
盛长凌接连受辱,指尖发抖,气的整个人站立不稳,却被相钰抓着手腕不松。
“我盛长凌不曾做过违心之事,为何会偏偏碰上这段孽缘!”
盛长凌情绪激动,嘴角血丝殷殷。
相钰并不在乎自己刚被扇了结实的一巴掌,回过头紧紧盯着盛长凌,伸手揩过对方嘴角血迹。
“盛长凌你记着,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滚!畜生!你做出大逆不道之举,违逆伦常、天理难容!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断,我的生死,与你何干!”
盛长凌打掉他的手,胸口五个指印戳出来的伤口血迹斑斑,他浑然不觉疼痛,对着青年厉声骂道。
“你一再的惹怒我,真是好极了。”
相钰眼神发狠,手上力道狠到几乎要将盛长凌细瘦的腕子捏碎!
“我鬼王宫不养废人,盛掌门如今虽与废人没什么两样,半仙之体还是有点用处的,做炉鼎算是对你最大的恩赐!”
盛长凌气结!
实在想不到对方可以恶心到这般地步!面对这个孽徒的所作所为气的眼前发黑!
他正欲再扬手打人!忽然心口血气上涌,喉头一股腥甜散开,他忍不住呕了出来!一口鲜血喷溅地面!
背上冒出一层冷汗,视线变得模糊,眼前天旋地转起来......
盛长凌眼皮一翻,身子歪斜着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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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恍惚闪过一段记忆。
他焚香沐浴完,披散着长发在寝室内打坐。
外面飞来一只小鸟落在窗台上,扑棱着翅膀不停拍打窗面。
他静坐完毕,缓缓睁开眼,伸手一挥,隔空打开窗户,一只独脚鸟凌空飞了进来,乖巧的落到他掌心。
鸟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绿色小布袋。
他伸手取下,打开袋子,里面是一枚戒指,戒指内暗藏着储物空间。盛长凌进去空间之后,看到一排木格子。
最中间的格子门大开着,里面放着一只红玉簪子,通体清透的翡翠制成,簪头刻着镂空棣棠花,雕成精美流畅的形状。一看便是费了不少功夫。
簪子底下压着一张棕色纸笺,上书写着:年关将至,弟子相钰在外游历,未能回宗门,特亲制棣棠花簪一枚送于师尊,愿师尊年岁安好。
他收起书信,眼底多了抹温柔之色。
当初琼华殿午歇时相钰大胆的落下轻吻,这一举动令他困惑了许久。因此有意将徒弟放下山游历,让他见识尘世百态,领悟红尘万丈皆过眼云烟,摒弃杂念,坚定修行才是解脱之道。
习惯了对方日日请安,自徒弟离开,他偶尔望着空荡荡的琼华殿发呆,不免心中挂怀。
盛长凌从睡梦中醒来,不知今夕何夕。
眼前还是噩梦般的鬼王宫,逃不开的重重殷红帷帐。他呆坐了半响,木着表情,眉宇间尽是恍惚。
身上阵阵阴冷,直觉想晒晒太阳。
跌跌撞撞下床后,他掀开重重帷帐,赤着脚踏过地上散乱的衣裳,走向窗边。
打开窗子,外面昏黄的天色,天际交织着一半浓重红气,映在地面,将整个宫苑染上一层凄惨之色。
盛长凌呆呆的看着窗外,鸦黑长发披散腰际,侧脸蒙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阴影。
相钰踏进殿门,看到的便是盛长凌站在窗前发呆的模样,身上只穿着薄薄一层里衣。
“黄昏之际,万鬼宿眠。你在看什么?”
盛长凌眼神发愣,只是自顾自望着窗外。
“你想出宫去?”
相钰走到他跟前,伸手揽住他的腰,凑近道:“也不是不可以,哄的本王高兴了,就陪你出去看看。”
“相钰,你什么时候肯放我离开?事到如今,我真的累了,你我还要纠缠到何时?”
盛长凌疲惫的说道。
相钰眼神陡然阴沉,抓紧他的腰:“你想离开?下辈子吧。”
盛长凌眼神黯淡,回过头看向窗外。
闻着对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半响沉闷开口,劝道:“听说你昨日又杀了上千鬼兵俘虏?那些俘虏虽与你不同阵营,它们已放下武器,你为何不能停下杀戮?”
“本王刚收服了鬼王扶殃管辖的东面三座城池,前天给过它们机会,限期它们三万鬼兵一日之内投降。直到被本王破了城门,硬生生拖到昨日才肯降,为了震慑北面剩余的三座城池,本王自然要杀鸡儆猴。”
“你每天不停杀戮,杀死的魂灵不计其数,双手沾满血腥,于你徒增罪孽,收手吧!”
“来来回回都是这些说教,真是扫兴。”
相钰不耐烦的抓住他手腕,打横抱起。
怀里人不由自主颤栗,自知摆脱不掉,索性不再挣扎,被抱着向重重帷帐深处的大床走去。
片刻后,透过不断摇晃的帷帐,里面传来极尽压抑的喘息声,混杂着轻微的呻/吟声。一只玉白的手无力的伸出床榻,又被人覆上手,十指相扣,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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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议事的鬼将尽数散去。
相钰餍足的靠坐在榻上,脸上少见的愉悦神情,眯着眼小憩。
红衣女子环佩叮咚的走上前来,靠坐在他身旁,娇滴滴的问道。
“哥哥,那些剩下的俘虏,你打算放掉?”
“一群蝼蚁,妨碍不到我。”
红衣女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可它们是敌对军营的鬼兵,放了它们难免不会有二心,万一反叛,可就麻烦了。依我看,还是最好杀掉,以绝后患。”
相钰犹豫了一秒,想起方才床上完事后,那人仍旧不忘念叨俘虏之事,求他不要再杀已投降的士兵。他不耐烦的答应了,然后以吻封缄,让对方闭嘴。
“若是害怕有二心,先将它们继续关着,等杀了扶殃,树倒猢狲散,再放它们出来。”
女子面容微怔,随即说道:“哥哥,近半年你变了好多。是因为盛掌门的缘故吗?”
相钰懒懒开口,不承认道:“他?你多心了。一个炉鼎而已,目前和他欢好是因为有助于我的修炼,还算有用。说不定哪天就玩腻了。”
女子闻言笑起来,搂上对方脖子:“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两人调笑声不断,亲密无间。
屏风后面,盛长凌刚走过来,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
青年开口不屑的语气,如同对待一个玩物,他没有尊严的被随意践踏羞辱。
盛长凌呼吸停滞,心痛难当,凤眸紧闭片刻,压下一腔屈辱,转身离开。
夜间,相钰如常走进遮乌殿。
径直往床上躺去,习惯性的揽住对方的腰身,摩挲片刻,欲解对方腰带。
盛长凌伸手推开他,抗拒着起身。
“滚,不要碰我。”
相钰闻言跟着坐了起来,脸色变的难看。
“最近本王是待你太好了?让你蹬鼻子上脸?”
“我不是女子,更不是玩物。你若是喜欢睡男子,可以找别人。你每次强迫我的举动,让我感到恶心!”
“你说什么?”
相钰钳住他的下巴,脸上隐隐泛起怒火。
盛长凌推开他的手,神色冰冷:“我说过了,不要碰我。”
刚说完,眼前忽然天旋地转,被人猛推一把,摔到床上!
“盛长凌,记住你的身份,炉鼎没有资格跟本王说不!”
说完开始粗暴的撕他衣服!
盛长凌心头郁积,不堪受辱,疯狂挣扎起来:“放开我!!畜生!”
相钰狠狠压住他的手推过头顶:“你装什么?被我上了多少次?年龄又大,技术又差,都快被我玩腻了,现在装清高?让人啼笑皆非!”
闻言盛长凌双眼通红,气的浑身颤抖,狠狠咬上对方胳膊!
相钰掐住他脖子,压到枕头上,恶狠狠道:“你真是找死!”
一把撕碎对方的亵衣,压了上去。
盛长凌心如死灰,很快停止了徒劳的挣扎,闭着眼不愿再看到对方。
此刻他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