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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白&陶渊明(下) ...

  •   灵溪镇自古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而其中的佼佼者,首当其冲的就要数灵溪三杰,而陶渊明就是其中之一,陶某人少年得志,做了几年小官,奈何世道不好,官场黑暗,境况有些许尴尬,混的有几许凄惨,遂辞官回家,打理起祖上的几亩花田林产。
      殊不知一日,机缘巧合,竟被他另辟契机,把自己的花田林产改成了这座类似园林式的酒馆,宾客络绎不绝,一时之间竟成了灵溪镇名门望族,文人墨客聚集的高级场所。
      一身青衣的陶渊明,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虽说是文人,瘦而不显单薄,典型的衣服架子,皮肤白的近乎透明,隐约间,倒有点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架子,而世人却不知道为了做好所谓的护肤工作,陶渊明私下可没少下功夫,为了保持身材,坚决贯彻执行过午不食的政策方针,其毅力,耐力堪称后世之典范,美体界之楷模。
      而醉园生意之所以如此红火,除了本身特色外,每个月醉园都会邀请众多文人墨客相聚于此,附庸风雅打擂赛诗,而每次奖品各不相同,却从不曾落了俗套,名家的字画手札,上等的文房四宝,古文孤本等等,甚至每年的擂台状元,能获得当今圣上会钦封“文魁”称号,并赐玉简。
      “诸位兄台云集于此,令醉园蓬荜生辉,正乃今日晴空万里,清风送爽,实乃天公作美,连日来的阴雨,搅惹的小弟甚是烦躁,不知诸位是否皆有同感。咦。。。郑公子,您也来了,听闻您喜得贵子恭喜恭喜。。。曹先生,听闻您前阵子把脚给扭了,连着好几场擂台都没见您了,看样子是好多了。。。刘员外,翠兰园的桃红姑娘听说为了您生病了,您还不赶快去看看,多好的姑娘呀。。。”要说陶渊明没别的毛病,就是一个唠叨,外加一个好打听,几乎在场的人都被他点个遍,小陶似乎一点没有看出脸黑了一圈等的不耐烦的众人,依然乐此不疲,终于,他的目光调转到了位于靠墙角落的李白,似乎是发现新大陆般的,声音略微有些许高亢,道:“今天竟有新人驾临本园,深感荣幸呀!敢问兄台高姓大名,鄙人陶渊明是也。”
      “李白。”面对如此呱噪的陶渊明,李白也觉得有些不耐,不愿深交,只报了个名字敷衍了事。
      “李兄貌似不是我们灵溪镇人士吧!敢问李兄来我们灵溪镇是途径,还是打算落脚?”陶某人的八卦因子开始活跃起来,眼神中急需获得答案的讯息无论如何也让人不能忽视,其形象完全和仙风道骨的行头完全不符,不禁有些让人大跌眼镜。
      “访友。”李白依旧两个字作答,越来越对如此呱噪之人没什么好感了,本来李白就有些许孤傲之气,碰上此等人物自然就懒得打理,反倒是一旁的女童看两人的互动,倒是一脸兴致勃勃。
      “不知李兄所访何人?”打破砂锅问到底,好奇呀!陶渊明脸上挂着的就是如此的讯息,枉费那张脱俗的脸了。
      “没找到。”依旧简洁,李白捧着茶杯,低着头作势饮茶,从茶杯边缘吐出几个字,而只有女童才看到,他根本就没有饮茶,不过是低着头,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那。。。”陶渊明不依不饶的想继续刨根问底,旁边的的看客倒是急了,“到底还比不比了。”此言一出,大家纷纷议论,陶渊明也识趣的不得不中断插曲,看来只能结束后,再继续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好了,诸位来宾,擂台马上开始,这是此次擂台的奖品—墨玉。”陶渊明面前桌子上的红布掀开,托盘里赫然放着一块通体乌黑,看起来无奇的石头,但却只有懂行的人才知道所谓墨玉为何物。
      墨玉,其珍贵程度远远超过任何玉石,千年风化结晶,最上等的墨色早已融入通体,而墨玉最被人推崇的就是,入水即可从玉石中泛出黑色墨汁,与水交融,变成最上等的墨,此墨遇水不化,墨色纯正圆润,书写时会散发淡淡清香,弥久不散,在行家眼里所谓千金难求,而皇家每年进贡也不过两三块而言,民间更是难寻。
      就连一旁的李白都不禁多打量了几眼,看来这醉园还是有几分门道,放下茶杯,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女童问道:“现在你总该告诉我,到底想怎么让我还你人情了吧!”
      “已经出来了,我要那个。”女童下颚一甩,准着看去,李白轻声说道:“墨玉呀!”
      “赢了他们所有人,那个就到手了,容易吧?”女童不忘扯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在等着他的确认,容易,很容易吧!
      李白有些咬牙切齿,嘟囔了几句:“那碗馄饨还真贵,都值一块墨玉了。”说归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李白依旧起身朝报名处去报上自己的名字。
      二楼白锦抛下,上面赫然写了一个大字“酒”
      “此次以酒为主题,赋诗一首,一炷香时间,现在开始。”随着陶渊明一声开始,李白摊开纸,挥洒自如,一炷香过半,盖上自己的印鉴,把诗文交给了店里的小二。
      不消多时,众人完成诗文,静候评委结果,而担任评委的三人,两男一女,一位两鬓斑白老者,一位衣着花俏的男子,还有一位一身横肉的老妇,怎么看这奇怪组合的三个人也不具任何权威性,但是自从三人入场以来,全场鸦雀无声敬畏的态度来看,似乎根本不是李白想的那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评委台因为老者一个大的动作而掀翻,却见老者激动的拿着一张纸,语音颤抖的念叨:“好诗,好诗呀!”
      身边两人闻言,接过老者手上的诗文,眼前不约陡然一亮,此文足矣为后世传颂,落款处赫然写着两个字—李白。
      老者缓了缓有些激动的心情,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道:“敢问,哪位是李白先生?”
      “晚生李白,见过前辈。”
      打量着眼前看来有些病怏怏的年轻人,老者问道:“此诗乃先生之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正是晚生。”
      “请受老朽一拜,先生大才!”老者顿时对眼前的年轻人由衷敬佩,居高却谦逊有礼,可见是位心胸开阔之人。
      “晚生惶恐。”李白哪敢让他真的作揖,怎么说也是位长者,周围窃窃私语声不断,好奇的目光都在打量李白,陶渊明上前接过诗文,朗声读了出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果然,女童躲在暗处,嘴角咧的更欢了,李白呀!
      诗文读罢!全场没有一丝声音,每个人都在深思回味,少顷,掌声由缓而急,由小渐大,整个醉园似乎想要被掀翻一般。
      “我想此次擂台,李兄当之无愧成为擂主,大家都没有异议吧!”陶渊明及时站到台上,朗声宣布结果,掌声久久弥散,佩服万分。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请擂主李兄上台,醉园擂主仪式现在开始。”听见仪式全场人似乎更加兴奋,李白没有反驳的余地,就这样被簇拥上台,只见陶渊明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酒壶,递给李白解释道:“既此地为醉园,擂主岂有不醉之理,请吧!李兄”
      “这。。。”李白脸腾的从病黄色,变成土黄色,酒。。。
      “李兄,请。”
      “这个。。。”李白有些挂不住,眼神闪烁的希望有人解围,眼神却无意瞟到一旁女童挑衅不屑的目光,一时火气上涌,夺过陶渊明手上的酒壶,岂料,酒液尚未入口,酒气只入鼻端,李白就已经倒地不起,他醉了。。。
      而打翻的酒壶碰巧倒在了刚刚比赛诸位参赛者的诗文上,近百篇的诗文竟如此被弄湿了,陶渊明拯救不及时,只能摇摇头,看来这届擂台唯一保存完整的就只有李白那篇《将进酒》了。
      自此,李白斗酒诗(湿)百篇的典故便不胫而走,再也没有人试图去劝他饮酒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李白&陶渊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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