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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白&陶渊明(上) ...

  •   南方之南,落霞山下,灵溪镇中一直流传着一位传奇女子,她博古通今,机敏聪慧,能言善道,堪称古今少有,而且才貌双全,绝世无双更被后人所津津乐道,一岁能言,二岁能诗,三岁能书,四岁出口成章。
      相传,大诗人李白曾到过此处,却不知当才情万丈的站在迎仙台,赞叹百丈之上,水流倾泻之壮丽,遂不觉脱口吟出:“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
      “遥看瀑布挂前川”身旁途经的樵夫不加思索,遂对出下句,令李白诧异不已,未免感叹此处人杰地灵,竟然有人知道自己下句话说什么,难不成真有未卜先知之术。
      不免躬身请教:“阁下,竟然能洞穿在下所想,深感佩服。”却也不知樵夫有些开心的接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李白更觉汗颜,不免心中慨叹,当真遇到避世高人,不免更加为其折服,其言谈尤为谦逊,道:“先生,真让晚生佩服不已。”
      樵夫听完哈哈大笑,抬起右臂朝瀑布顶上一块岩石指去,道:“岂是老翁所作,奥秘自在岩石。”说完,大步离去。
      瀑布顶有巨岩一块,李白望着樵夫离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从日照当空,到傍晚黄昏,他一直他盯着岩石发呆,随着被水打磨光滑的岩石,在逐渐消散刺目的眩光中露出本来面目,李白方才看到上面赫然写着:
      日照香炉生紫烟
      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
      落款署名:莫相忘
      李白大惊失色,原来石壁上早有题诗,正午阳光刺目,石壁常年被水冲刷,打磨异常光滑,光线反射时竟没有注意到上面的字,夕阳西下,光线渐渐柔和,方才显现。
      遂打听此壁出处,方得知乃本镇首富莫员外独女莫相忘去年来此处游玩之作,莫员外有女如斯,如珍如宝,找人刻于石壁,作为纪念。
      诸如此类关于莫小姐的典故,简直街知巷闻,连三岁孩童都对她的聪颖美貌如数家珍,而这位才华横溢的大小姐竟然现在只是七岁孩童,不免让李白唏嘘不已,更兴起了拜访之意。
      人怕出名猪怕壮,莫府拜访者络绎不绝,而下人们早已习惯了此等门庭若市的场景,却不免吓到了前来拜访的李白。据说,这莫小小姐从出娘胎起就能开口说话,自此以后莫府的门槛算是没有安静过,凡是见过此女者皆叹,此为天上神女也!
      来往者甚多,李白不得其入,况且莫老爷爱女心切,其实见过莫小姐本人的却真的寥寥无几,大多都被莫老爷拒之门外,所以莫家上上下下均练就了一套反恐擒拿的硬功夫,防止不守规矩的不速之客。
      拜帖是被莫府收下,至于何时才能见到莫小小姐,尚不得知,不免让他有些扫兴,天气渐晚,路边店铺的灯笼慢慢亮了起来,在瀑布边苦等一天,接着又被拒之门外,让他不免有些沮丧,远远的飘来一股香味,不知不觉的李白顺着香味走到了一个馄饨摊前,腹中应景似地咕咕作响,着才方觉自己竟然一天都没有进食,便坐了下来,一碗馄饨下肚,顿觉五脏均暖,舒服多了。
      “老板,结账。”他喊着一忙正在忙活的老汉,一边摸索着钱袋,这一摸可不打紧,原来放钱的地方空空如也,刚刚光顾着走神,钱袋被人偷去竟然不知,李白有些暗自恼怒自己太过大意。
      “客官,三文钱”老汉放下手上的活,油腻腻的手往身上蹭了几下。
      李白面露愁容,有些不好意思的客气着:“老板,我刚刚钱袋被偷了,您能否行个方便,下次一并给您送过来。”
      闻听此言,老汉脸腾的黑了一半,语气略显不悦的念叨:“小本生意,又不是熟客,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赊给你。”
      所谓一文钱难道英雄汉,却不知三文钱可让大诗人折腰,李白一筹莫展之际,忽闻隔壁桌上传来一女童稚嫩的声音,道:“不就是几文钱嘛!他的饭钱我算我账上。”无所谓甩甩幼嫩的眉头,怎么看也不像个孩子应该有的表情,但却真切的让李白感觉到窘迫,属于文人的傲气似乎被严重藐视般的不甘,但在如此现实面前也不得不谦逊的对着女童恭敬的道谢。
      岂不料女童根本没打算看他一眼,吃完转身就走,这让李白的自尊受到空前打击,连忙追了出去,语气强硬,态度坚持的跟在女童身后,言道:“今日解围之情,李某人不胜感激,忘小姐留下住址,改天一定连本带息奉上。”
      “算了,算了,不就几文钱嘛!不用还了。”女童不耐的扯扯嘴,想她随便下顿馆子也不值这几个钱。
      “不能算了,想我李白堂堂君子,寒窗十载,乃一介谦谦君子,绝对不占别人丁点便宜,还望小姐告知?”李白深深的作揖,态度依旧强硬。
      李白?这两个字终于唤起女童的一丝波动,不免正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一身有些许泛旧的蓝色布衫,身材有些消瘦,面容泛黄,唯一比较顺眼的就是眼角那点倔强了,整个说来,李白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病秧子,眼神如果再涣散点,就是一个马上要去找阎王报道的痨病鬼。
      “你真想还人情?”
      “对,我李白绝对不占这种便宜。”立场坚定,态度鲜明。
      “那好,我给你个机会,你现在马上就能把人情还给我,怎么样?”女童继续追问。
      “这。。。”李白有些许犹豫了,现在还?关键自己没钱呀!可是,也不知道这女童会让自己怎么偿还,心里未免有些计较。
      “不肯了是吧!看你刚才义愤填膺的架子原来是装的,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你能还钱,再见。”说完,女童转身作势要走,却被李白下意识的叫住:“站住,就照你说的办。”话音刚落,女童缓缓的转过身,李白清楚的看清她嘴角那抹得逞的弯度,不禁心里打了个寒颤,暗自揣度,是不是自己答应的太快了。
      认命的跟在女童身后,李白隐约觉得自己前途堪忧,不禁越发的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终于,女童停下脚步,站在一家酒楼门前,李白跟着女童的目光,望见了两个大字—醉园。
      醉园,虽名为园,却实乃灵溪镇中最大的酒楼,只因园中有楼,楼中有园,整个布局仿佛置身园林仙境,用餐时置身于自然之中,而醉园的酒乃用灵溪山泉酿制,醇香浓郁,入口甘甜,使得食者赏美景,品佳酿,二者皆为其醉。
      在女童如刀子的眼神下,李白认命的先行走入园内,女童则装作侍从跟在李白后面,在门童的引领下,穿过两边长满茂密树木的石板路,小路幽静曲折,蜿蜒曲长,如果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到了世外仙境,深山之中,兜兜转转,前行少顷豁然开朗,亭台水榭交相呼应,文人骚客吟诵之声不绝于耳,丝竹之乐宛若天籁。
      李白有些愣愣的站在水榭流水的小桥上,大气不敢喘一下,深怕自己出现什么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如此美妙的意境。却没看见女童早已不耐烦,顺手拽着他的衣角就往小楼里拖,李白半呆愣的就被半拉半拽的带进小楼。
      不多时,丝竹声止,文人士绅早已停下没完成的诗句,安静的望着楼上下来的身影,而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醉园的主人,陶渊明是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李白&陶渊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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