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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青春期(番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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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3.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不二仍然没能等到雪子。他已经习惯了等候,甚至渐渐忘记了等候的滋味。最初他会问自己,雪子会回来吗?后来他发现,她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最近他问自己,与雪子这段感情…真的有开始过吗?
这几年,他走遍很多地方,见识了无数美景和各色各样的人。他找寻雪子的身影,始终一无所获。她走的如此干脆,无影无踪。
有次他去海边拍摄夕阳,看到沙滩上一对情侣,他们牵着手,看着对方露出幸福的笑容。不二觉得很羡慕,他蓦然想起雪子,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削薄的背影。
就算从身后拥住她,也无法见到这般幸福的笑容,他难过地想。
不二去过的地方中,有个沿海小镇,风景优美,海水湛蓝。他就是在这里认识月森葵的。
月森葵和他一样,都是摄影爱好者,她活泼开朗,笑起来有个甜甜的酒窝。
月森的老家在千叶县,这个小镇是她游历的第五个地方。她见过很多异性,但是像不二这样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英俊,优雅,温柔有礼,微笑的时候像春天一样美好。
月森跟着他去一些有趣的城市摄影,渐渐的萌生出爱意。但是她不敢贸然告白,一是怕被拒绝后见面尴尬,二是觉得不二这么优秀的人肯定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就这么默默的跟随他四处奔走,记录下一张又一张美丽的风景和有趣的事物。他们去拍过呼啸的巨浪,也去拍过美丽的花开;去拍过唯美的日落,也去拍过难得一见的鲸落;去拍过下雨天老旧书店的屋檐,也去拍过避雨的流浪猫。
有次他们一起去拍摄雪山之巅,汽车开到半路突然哑火,两个人没办法只能走下车选择徒步登山。不二和月森穿着厚厚的棉服,戴着围巾,四周都是白雪,寒风刺骨。
月森走了一会儿体力不支地摔倒在地,不二走过去扶起她,带她到旁边的岩石上坐着歇息。月森气喘吁吁地说:“这山真高,你怎么一点也不累呢?”
“我以前打过网球。”
“难怪,运动员体格就是好。”月森擦了下额头,“我们继续出发吧,不然就错过最佳时间了。”
不二和她再次上路,月森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不二架住她的胳膊带她往前走。她在心里偷偷的开心。
到了山顶,两个人都被眼前的美景震住。放眼望去,群山矗立,晶莹白雪点缀其中,山顶青绿,直入云端。
不二和月森拿出相机拍摄。月森说:“这里感觉离天空很近,我要向天空许愿,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幸福,特别是不二君你。”
“为什么?”不二微笑着问。
鼻头冻的发红的月森咧开嘴笑着说:“因为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不二愣了一下,温和地说:“谢谢你,真是美好的笑容呢,月森桑。”
月森葵有次在不二的摄影相册里面看到一张少女的照片。照片中落樱纷飞,美丽的少女露出恬淡的笑容。仅仅是侧脸,就让她觉得很漂亮。
她问不二这是谁?不二说是女朋友。
月森有些失望地“喔”了一声,说想看一下正脸的照片。
不二给她看了,她情不自禁地说:“好漂亮,就像明星一样。”
“她现在在哪里?也在东京吗?”月森问。
不二沉默片刻,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想她现在一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吧。”
月森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替他感到难过。“去吃烤肉吧!我请客!”她想让他开心。
“月森还真是喜欢美食。”不二笑道。“好像这一路来,你每次都是先找吃饭的地方,就连苦瓜你也很喜欢,还有酒酿梅子。”
月森见吃货本性暴露,顿时羞红了脸。虽然如此,她还是鼓着嘴小声地说:“酒酿梅子是很好吃啊。”
不二渐渐习惯了月森葵的陪伴。
有次换季,月森葵的湿疹大爆发。她不敢出来见不二,怕他觉得丑。
由于几天没有见到她,不二以为她生病了,便主动来到她的公寓。月森戴着口罩遮遮掩掩,不敢抬头看他。
不二问她怎么了?她也支支吾吾的不说。
后来他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药膏,拿起一看,是治疗湿疹的。
“没关系。”他说,“只是常见的皮肤病而已。”
月森慢慢地摘下口罩,委屈地问:“是不是很丑?”
不二笑着摇摇头,“会好的,别担心。”
月森说自己又要开始擦药了。
不二用棉签给她擦药,月森的耳朵红红的,吞吞吐吐地说:“后背也有。”
不二犹豫了。
月森见他这样,说:“我自己擦吧。”
“你看不见怎么擦呢?还是我来吧。”不二说。
月森解开衣服,露出后背,不二轻轻的给她擦药。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还喜欢浅野小姐?”月森低声地问。
“已经分不清是执念还是其它了。”不二回答。
“你会累吗?”
“会的。”
“为她耗费了那么多精力,会后悔吗?”
“不会。”不二露出笑容,“擦好了。”
“喔好,谢谢你。”月森穿好衣服。
送不二出门的时候,她说:“青春时的恋人固然很难忘,但是我们更应该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样才不算辜负对方。浅野小姐一定是个温柔又善良的人,我相信她也是这样想的。”
“月森桑的魅力在于不管说什么都好像很有说服力。”
“我说真的。”她双手握拳,“浅野小姐一定是这样想的。”
不二默然,她说的是实话。雪子会祝福他,她会。
冬季来临后,裕太要结婚了。
不二忙着替弟弟操办婚礼,虽然他搞出很多让裕太头疼的事。月森葵来找他,得知他的弟弟要结婚了,也主动来帮忙。
大家都以为月森是不二的女朋友,甚至提议兄弟俩可以在同一天举办婚礼。当然这个不靠谱的提议被一口否决了。
裕太和由美子都很喜欢月森,不二的父母亲切的叫她小葵。
月森的性格活泼讨喜,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就连不二都产生了一种他们是一家人的错觉。
裕太的婚礼过后,月森要回到千叶县去。临走时她向不二表白,并对他说:“春天的时候,我希望能在千叶县遇见你。”
春天的千叶县十分美丽,鲜花环绕,樱花漫漫。不二没有出现,伤心的月森葵买了月底去冲绳的车票。
出发这天她背着行李,走到车站的那刻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手机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端没人说话。
就在她要挂断的时候,里面忽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小葵,我发现我迷路了。”
“哈?”
“这里有个分岔口,但是我不知道往哪边是去你家的路。”不二说。
“你、你等等,那里是不是有很多花?红的,黄的都有。”
“是。”
“等着我,我现在就去,”月森葵把行李往地上一扔,“我跑着去。”
—
这一年的秋天,月森葵如愿以偿,和不二举办了温馨的婚礼。两人结婚没多久,月森就怀孕了,不二开始在家里买小孩的衣服、鞋子,研究奶粉和钢琴胎教。
月森葵又无奈又好笑,但又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