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堂》醉意在久

4、魄力

　　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就连枯弄山也只能待在这里面，被包裹着。风带着雨水像是顽皮的孩童到哪撒到哪，弄的许鸿素白的衣服湿透了。
　　远处的嘶吼声和刀振声混合在一起，让许鸿不得不暂时脱离自己的幻想当中。
　　“饕餮，不得无礼。”许鸿喊道，瞬间只有刀入鞘声，随之而来的一鹰一兽，分别站在山崖下方和上方，相互对峙着。
　　“许鸿，你到底想干什么？”空予从赤炼身上跳下来，怒吼道。
　　许鸿轻抚着饕餮，笑着说道“昆仑殿做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记得六年前吗？与你一同进入昆仑殿的那个孩子，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脏孩，所有人都不愿与他亲近，唯有你和湘柳，愿意接纳他。”许鸿边说边伸出手来，兴奋的喊道道“那么现在他给你一个机会，投靠他，加入古华殿，创造新世的和平！”
　　说到这，空予明白了，便反问道“那湘柳呢？”
　　“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既然她不领情，只好除掉以防后患。”许鸿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伸出的手掌缓缓的攥成拳头。
　　“赤炼，你怎么想的。”空予抽出刀问道。
　　“都听你的。”
　　“那就行，上！”
　　说着赤炼展翅飞去，化作人形，用白翅当剑，劈向许鸿。而许鸿掏出一只完好的骨笛，挡了下来。
　　“混沌，带着饕餮回去疗伤。”许鸿脸色一沉，摆开战斗姿态。
　　云烟——狐尾
　　水汽凝聚在一起，形成白色狐尾包裹在许鸿周边。
　　神式——瞬——鹰喙
　　空予闪到许鸿后方，反手握刀如同鹰从空中捕食，极速而具力量，把狐尾打散。
　　地炎——鬼魂
　　也是那一瞬，许鸿推开赤炼，吹响骨笛，脚下的大地仿佛有了生命，伸出无数火焰之手拽着空予和赤炼。
　　风之三式——刀口
　　赤炼振翅呼风，如同刀剑般把山崖切开，许鸿和空予向下坠落，赤炼变回原形接住空予。
　　随着重重的摔落声，空予激荡的内心稍稍平复下来，望着昔日的好友，如今堕落成这幅模样，不禁感到心痛。
　　“察觉不到灵力了，怎么办？”赤炼问道。
　　“分魂……这家伙到底成长到什么地步了。”空予皱着眉头显得很担忧，“师父那边估计也遇上麻烦了，回去吧。”
　　说着，赤炼展开双翼，重又回到高空，穿过雨云，直达圆月之地。银光再次照亮白羽，只是夹杂着铁质的冷光。
　　墨云只顾倾天水，碎土裂缝入红河。
　　刀与利爪的碰撞声响彻整个医院，呐喊和嘶吼声夹杂一起，震的云层下的雨都在发抖。
　　“梼杌！昆仑殿待你不薄，为何要反叛！”武门宴略显怒气，大声呵斥。
　　“反叛？”梼杌用巨爪掀起尘土，武门宴以刀格挡，接住梼杌化为人身的一拳，接着，两人后撤一步，梼杌舔着手掌上的鲜血，笑道“我从未加入昆仑殿，何来反叛一说？”
　　“你别忘了是神女救了你！是在那场浩劫舍命救了你！”武门宴浑身发抖，怒火攻心，嘴角涌出血液。
　　梼杌冷笑道“她只不过是听从炎九的命令而已，自打我进入昆仑殿，你们这群混蛋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
　　“这是事实吗？你别忘了你在伏羲、女娲的帮助下恢复灵力，在赤羽阁和玄武门严管下修成人身！你居然不知感恩，在这里信口开河！”武门宴挺刀刺向梼杌，心脏猛的被刺了一下似的，倒在地上。
　　“武门宴，你太天真了，要是你当时把那件事做到底，根本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局。”梼杌慢慢走过来，武门宴立刀直起身子，口中喷出血来。
　　“那件事根本是我一时糊涂的举动，你……少在那扯这些旧黄历了。”
　　“哈哈哈哈哈！”梼杌突然放声大笑，举起利爪要扑上去，“玄武门被灭，昆仑殿应该离消亡不远了吧。”
　　风之一式——云烟
　　霎时间，浓烟包围了梼杌，直觉让他放弃进攻的念想，转而防守。黑影迅速闪过，带着武门宴逃了。
　　梼杌刚想追上去，身上多了几道血痕，梼杌环顾四周，可惜耐不住性子，再次化为兽身，皮毛瞬间绽开，血喷洒的到处都是。
　　“是谁！啊！出来！”梼杌口中嘶吼着，两个利爪盲目的挥舞着。
　　“那就给你个痛快,梼杌！”
　　神式——万羽——一线
　　数万根羽毛密密麻麻的扑开在空中，形成一条耀眼的白线，冲着梼杌袭来。
　　雾雨——冰棱破
　　又是一刹那，那数万根羽毛在下降中被冻结，粉碎，撒在梼杌身上冰冰凉的，很是舒服。
　　“跟我走。”一个女子现身，身着朴素，梼杌警惕的问道“许鸿？”
　　女子点点头，接着消失在雾气中。梼杌也管不了其他了，只得跟着离开了。
　　“散！”
　　空予大喝一声，雾气被拨开似的散去，此时梼杌和那女子已不见踪影。
　　“又逃了。”空予懊恼的说道。
　　武门宴却死死的盯着医院，说道“空予，有东西要来了。”
　　空予转过身，医院轰然炸开，一个猩红色的人形之物抱着一个虎形之兽跃如空中，重重的摔在的地上，混杂着雨水掀起一阵风浪。
　　武门宴迅速反应过来，指挥着空予去把伟嘉佳和杜洁从医院里救出来，自己持刀挡在两只庞然大物身前。
　　玄武门秘技——遁甲
　　以灵力化作遁甲挡下那红人的一击，也仅仅是一击，便碎裂了。
　　身后的虎形兽奄奄一息，武门宴看着它这副模样，心里不免担忧起来。
　　“穷奇居然能被伤成这样，这到底是什么……”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又是一记手刀狠狠的打在刀刃上，冲击力迫使武门宴朝后退了几步，刀刃也被打出一个豁口。
　　“师父！是木双元他体内的血魔！小心啊！”伟嘉佳乘这赤炼在空中喊道，喊叫声吸引了血魔化的木双元，转头便跃入空中。
　　风之六式——聚合·龙躯
　　霎时间木双元面前汇聚一条风龙，与其撞击在一起，嘶吼声被散去的风带到武门宴耳旁，声声震耳，声声悲人。
　　“发生什么了？”武门宴问道。赤炼从空中缓缓落下，空予带着刀与木双元战在一起，雨水落在木双元身上，形成水蒸气，弄得空予半天不能近身。
　　伟嘉佳从赤炼身上跳下来，同时从赤炼右翼上滑下一个人影，武门宴连忙跑过去接住，仔细一看才明白为何有如此局面。
　　“杜洁？！”武门宴看着腰部的缝合，又看向低头不语的伟嘉佳，懊恼般的晃了晃脑袋，“这下麻烦了……”
　　“师父，能把木双元救回来吗？不然……不然杜洁和木宏逸就没人给他们举办葬礼了啊！”伟嘉佳泪声俱下，央求着武门宴，武门宴看着杜洁毫无生命特征的身体，陷入了沉思——救了木双元会不会是下一个许鸿。
　　“师父！”伟嘉佳晃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武门宴看向忙活半天的空予没有一点进展，只得摆摆手，说道“最后一次，玄武门不是用来救人的。”接着按住自己胸口的两道脉络，瞬间整个人容光焕发，看的伟嘉佳一愣一愣的。
　　“空予！护着你师妹，这交给我！”武门宴拿起豁了口的刀冲上去，代替空予抗住一击，刀身具碎。
　　“师父……”空予还想加入，却看见武门宴手中的刀再次聚合成形，一时的震惊让空予明白此时的木双元究竟有多强。
　　魂开——灵体衣——破镜重圆
　　以消耗灵力为代价获得短暂的强化，无论是□□还是手中的武器，都会依靠灵力重新愈合、铸造。
　　而武门宴面对的是不死的血魔，究竟会怎么样，空予不敢想象，只得跑去伟嘉佳旁边，扛起杜洁拉着伟嘉佳往安全地带跑去。
　　“师兄，木双元他……”伟嘉佳边跑边回头，武门宴与木双元扭打在一起，如同野兽般凶残，招招见血。
　　“去把龙头喊回来，这会应该把湘柳送到地了，赤炼！赤炼！”赤炼聚集灵力重新恢复真身，伟嘉佳立刻跳了上去，又把杜洁带上，赶去奕龙那了。
　　空予也不闲着，转身跑向被血水包裹着的穷奇，它现在脉搏微弱，基本可以确定已经死亡。
　　风之一式——灌入
　　空予右手紧紧握着左腕，贴着穷奇的身体不断灌入灵力，四周风声大起，穷奇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使劲睁开眼睛看向空予，恐惧占满了眼眶，让空予完全不能理解——凶兽居然会害怕！
　　有了大量的灵力输入，穷奇渐渐变回人身，喘着粗气警惕的看着空予，而空予直接坐在地上，说道“我救你可不是白救的，说说吧，发生什么了，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
　　穷奇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是怎样的，别说是空予了，就是伟嘉佳那样的也能和他过几招了，只好痛苦的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小子体内有东西啊空予，那可是已经消亡的，是炎九那个时代的，但是……但是怎么会再次出现？！”穷奇捂着头颤抖着说道，空予大概明白那个包裹着木双元的是什么了，朝打斗的方向指去，问道“是血魔吧。”
　　穷奇惊恐的看了一眼，连连点头道“对对……就是那个，无论我怎么打那小子都能愈合，根本就是不死之身啊！”
　　空予的目光呆滞下来，目前的状况是既参活不进战斗，也不能不管穷奇，正在思考的时候，穷奇突然飞身过来，空予急忙躲避，刚想发火，却发现穷奇翻着白眼嵌进石地中，身后的低吼声说明了一切。
　　“空予！走，走啊！”武门宴的叫喊声让空予迅速镇定下来，立刻拔刀挡住一击。
　　“血魔……这家伙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空予后撤几步。
　　“是血魔找上他的，这小子不会控制，被怒气左右，让血魔开了魂，失了智。”武门宴与木双元僵持着，空予调整好身姿想要发起新一轮进攻。但是木双元像是察觉到什么，扭头扑向草丛中，接着一个人影跃出，武门宴和空予快步赶上，但是接下来的一幕震惊了两人。
　　“血魔……我记得炎九那个时代就已经没了，幸存的吗……嗯？玄武门的人……”穿着值守人员的服装，姿态与气质却与历经沧桑的老人一般，沉稳狡诈。
　　“在下昆仑殿三门四阁之玄武门，第十三代掌门人武门宴，这位是在下大弟子，还请前辈赎罪。”武门宴恭敬的行了礼，空予看着被打晕的木双元也暗暗称赞。
　　“武门宴……武家……武德胜的子孙？”那人挠挠下巴问道。
　　“这段血缘太久远了，已经查证不清了，但阁下是……”武门宴笑着问道。
　　“不必知晓，我只不过路过，但这小子执意冲我来，那就顺手帮你解决了。”那人示意空予可以把木双元带回去，然后便潇洒的离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师父，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空予扶着木双元慢慢走到武门宴身边，武门宴久久不说话，好一会才说道“那是魂灵，那灵力可不是几百年几千年可以积攒下来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车鸣声传来，两个人抬着担架从车后座下来，驾驶室的男人冲武门宴和空予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又是哪个啊？一晚上伤两人，你们玄武门到底怎么搞的？”黎诡抱怨道。
　　“诶，这不是废弃的中心医院吗？为什么玄武门的人都在这啊？”禾姚汶看着这篇废墟问道。
　　“好了好了，你们消停会，让我看看哪个小帅哥等着我去拯救呢，呵呵。”俞慈抿着笑从副驾驶室跳下来，纤细的长腿总令黎诡看的目不转睛，披着白绒外套，手里拿着根烟枪。
　　“慈姐，这小子还能救吗？”空予指向木双元，俞慈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血魔……他的身体居然能承受住……”又笑着说道“文鳐，看看他有救吗。”说着一个小女孩从俞慈身体里出来，蹲下撑开木双元的眼皮看了一眼，说道“血魔耗尽灵力陷入沉睡了，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俞慈点点头，示意她回来。
　　“好了几位，听见了？还不赶紧把这小帅哥抬上车。”禾姚汶和黎诡慢慢的挪动木双元，好一会才给送上去。
　　“伟嘉佳已经安顿好了，但是有件事得跟你们说一声，上车吧。”俞慈转身打开车门，但是空予看着那片破损的地面说道“让龙头把穷奇带回去吧，留在这恐怕会惹出麻烦。”
　　随后俞慈和奕龙商量了一会，奕龙显然不高兴，但最终还是点点头。俞慈笑着说道“龙头已经转告给上层了，一会就来人，拜托空予留下啦。”
　　“那就麻烦了。”空予连连感谢，把武门宴送上车后，独自留下看守这上古凶兽。
　　也许是老天看腻了这场打斗，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就连落在车窗上雨滴都不如先前那么猛烈了。
　　车后座被改装成救护车那样的，可以容纳一个人躺在车厢里，两边狭长的皮革座椅，一边是警惕的黎诡，一边是闭目思事的武门宴，禾姚汶忙着给木双元做紧急治疗，肉眼可见的愈合速度令她担心不已。
　　“龙头开快点，血魔正在给他治疗。”禾姚汶边涂药边喊着。
　　“治疗不好吗，省着费功夫了。”黎诡插了一句，冷眼盯着武门宴。
　　“黎诡！现在血魔根本没有意识，这是在消耗这家伙的寿命去疗伤！”禾姚汶略带怒气的说道，奕龙调了调后视镜，把木双元的情况给俞慈看，俞慈摆弄着烟枪笑着说道“禾苗，那是文鳐的灵力，血魔已经沉睡了，就算是无意识的只会消耗它自己的力量，况且这孩子命不该绝，别担心了。”
　　“可是他现在心脏跳的很快，我怕是……”禾姚汶担忧的语音被奕龙打断，“俞慈说的话没听见吗？现在还在下雨，老实点，坐回去。”禾姚汶先是一愣，然后耷拉着双臂坐到黎诡旁边。
　　车驶出市区，走进一条公路，两侧的路灯有的年久失修，灯光忽闪忽闪的，偶尔能看见落魄之人坐在路边，无力的颠两下铁碗，里面的硬币叮叮作响，清脆的声音覆盖了雨声，连高速驶过的车辆也能听见。
　　“啊哈，啊哈……”木双元的喘息声打破了车内压抑的气氛，禾姚汶看着他通红的脸颊，连忙放了一支体温计，招呼着黎诡盖上毯子。
　　“三十九度……慈姐，怎么办啊。”禾姚汶显然是第一次接触这类型的患者，手足无措的求助。
　　“车里可没有药物，要死了的话只能怪他命不好。”奕龙淡淡的说道，俞慈点燃烟枪，仍笑着说道“龙头，那可不是病症啊，恐怕得专业人士来讲解讲解了，呵呵。”
　　随机武门宴感受到两道冷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们四个要是想让他活着就安静点。”武门宴缓缓整来双眼，与黎诡对视着。
　　“你干了什么？”黎诡直截了当的问道，武门宴只是轻轻一笑，并不作回答。
　　俞慈爬在座椅上用两根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枪，送到武门宴嘴边，说道“说出来就给你哦，呵呵呵呵。”
　　武门宴用手接过烟枪，猛的吸了几口，烟雾充满了整个车厢，奕龙不得不把窗户打开。
　　“不是我，有个更厉害的做的。”武门宴的视线对准木双元，黎诡仍是冷冷的表情对着他问道“控制住魂化的血魔没几个人，但你一定名列其中。”
　　“鬼小子，你太抬举我了，玄武门从不使用幻术，更不会因为一个血魔去伤害一个小孩子。”武门宴反驳道。
　　“那个值班的，他被魂灵附体了。”奕龙插嘴道。
　　黎诡不甘心，说道“武门宴也有魂灵，你怎么……”
　　“黎诡，那人身上的灵力你也感受到了，武门宴在他面前连沙砾都算不上。”奕龙有点不耐烦了，目光凶狠的打断了黎诡。
　　“嘁。”黎诡带着怒气瞪了武门宴一眼。
　　“唉，抱歉啊武门宴，你也知道玄武门的来历，黎诡是玄铁名的弟子，难免对你有些意见。”俞慈仍半跪在座椅上，托着腮笑着赔礼道歉，“但是你总该把事情原委说一下吧，湘柳在你这受重伤，就连杜洁……”
　　“杜洁还活着吗？”武门宴急切的问道。
　　“哼，你是傻子吗，断两截人人怎么可能活着。”黎诡讥笑着嘲讽道。
　　武门宴心中一惊，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其余四人震惊不已。
　　“老木头……”奕龙不禁想起与木宏逸的往事，但是黎诡的愤怒让奕龙不得不把思绪转向他。
　　黎诡被禾姚汶拽着，又被奕龙怒斥，才坐在椅子上。俞慈也神情黯淡的滑落回去，整个人瘫软在座椅里。
　　“那就是说这小子是他俩的孩子了，啧啧。”禾姚汶慢半拍的说道，惋惜着两个天才的逝去。
　　“是我让杜洁去找木双元，要是有怒气就找我吧……”武门宴懊恼的说道，但是黎诡却说道“这时候找你有什么用，肯定是穷奇，龙头，调头，趁现在弄死它。”
　　“黎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让武门宴说。”奕龙再次呵斥道，武门宴摇摇头说道“我拦着梼杌没去，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伟嘉佳也许知道。”
　　“她的记忆里只有杜洁跑来的那一刻，之后便晕倒了。”奕龙体内钻出个小家伙，像象。
　　“梦貘，你确定没少看吗？”禾姚汶问道。
　　“嗯嗯，这次没睡着。”梦貘得意的晃着脑袋。
　　“辛苦了。”奕龙摸了摸它的头，“那就再辛苦一会，看看他的记忆。”奕龙指向木双元，梦貘点了点头，钻进木双元体内，过了好一会，几乎是逃出来的，惶恐的钻进奕龙体内。
　　“怎么了？”俞慈问道。
　　“把那个拿来，我说不出来。”梦貘急切的实体化，以小男孩的姿态跳到俞慈怀里，禾姚汶从包里掏出头戴仪器，连接上投屏后，梦貘的记忆渐渐投影出来。
　　“为什么不能直接带在那小子头上啊。”黎诡噘着嘴问道。
　　“这个有辐射，暂时不能用于人体，但是灵兽不受影响。”禾姚汶解释道。
　　“你们看着，我开车。”俞慈帮奕龙戴上耳罩，避免影响赶路。
　　车内的气氛再次变化，紧张兴奋的感觉刺激着黎禾两人，三个喘息声回荡在车厢里，俞慈细瘦的身体从副驾驶钻到武门宴坐的地方，四人聚精会神宛若看大片。而淅淅沥沥的雨声正好为这大片奏响悲伤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