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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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静了一会儿，“那你呢？”顾诗突然问。
他笑道：“几岁啊？”他笑的很好看，仿佛能带走一切不开心。连带着郑橪的心情也稍微好一点了。
“我十七岁。今年的十月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也是成年的日子。”郑橪回答。
“挺好的呀。两天后我生日你打不打算送我生日礼物？以后你生日我来包办”顾诗带着笑容问。
郑橪思考了片刻。
郑橪专心想一件事情的时候会微微低头，目光向下，盯着一个地方聚焦。他的眼睑微微下垂，睫毛随着眨眼的频率缓慢浮动着，像只蝴蝶，慢慢地煽动自己的翅膀。他轻抿薄唇，导致没什么肉的脸颊两边的肉稍稍鼓起。
顾诗看着他这幅样子真的是快要被萌死了。现在他的内心有一个小人，小人捂着被箭尾是个小粉红爱心的箭击中了心脏，头上的生命值清空，一边往沙发上倒去一边大声喊道“这也太特么可爱了吧！！！”
“嗯……礼物当然是要送的。”片刻后郑橪回答。
顾诗双目有神，目光无辜：“嗯。想好要送什么了吗？”
郑橪答：“我再想想吧。”
日子如同白马过隙般飞快地过去了，今天是五月二十日，也是顾诗的生日。
下午，郑橪来了。
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卫衣，衣服偏大显得整个人都很小。
他拖着一个笨重的VR进来了。他说：“顾先生，生日快乐！送你这个VR当生日礼物，你的梦想可能不能……但是你在游戏里也可以做你最喜欢的事情！”
顾诗感到心跳有些加快，心里暖暖的：“谢谢。”
他打开装VR的盒子，发现里面不仅有VR还有一红玫瑰和一封信。他打开那封信：
顾先生，你没有告诉过我你为什么喜欢红玫瑰，但我觉得你一定是个浪漫的人。玫瑰正值花期，花开得很艳，送你一支红玫瑰。
生日快乐，希望你天天开心。
信上的字如同其人，漂亮、清秀。
顾诗想起了一首莎士比亚的诗。
然后他戴上VR开始体验起了这款最新版本的游戏，是一个人生模拟器类的游戏，郑橪在一旁在电视里看综艺。
虽然是游戏，但在这里顾诗好像做回了真正的自己，那个应该在舞台上闪闪发光、为艺术、热爱付出一生的人。可惜他在现实里做不到了。不过，过去一年了他也早就看开了。
因为舞台事故而黯然收场，作品、年龄、样貌、付出都在所有观众眼里到达了最好的状态，在大家的关心、哭声中收场好像也不是那么遗憾了。
在事业的巅峰期退场，似乎也不错。
好像这样也不是很糟糕，遗憾还是有的，但至少体面了。
他摘下VR，就看到郑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他，几根碎发落在眼前，他跪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胖仓鼠的抱枕，下巴抵在上面，把仓鼠都弄的有点变形了。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忍不住嗤笑，一边摇摇头在内心感叹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但看他这么可爱顾诗就想上去撸一撸他蓬松的头发。这是人类对可爱事物的共同点，是个人看见猫猫都会想上去rua一rua的吗？他这样想。
他坐到沙发边对郑橪道：“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比以前收到过的那些样式繁琐、零零散散、乱七八糟的庸俗的用钱堆出来礼物好多了。
他看到那双大眼睛还在看着自己，于是不确定地问：“你是……”
郑橪见他一问，便松了口气，可怜巴巴地问：“顾先生，我还想再看几部你跳的舞台剧，可以吗？”他的眼睛里很明显得地写了几个大字“拜托了，拜托了。”
顾诗看着心里一软，当下便同意了，给他放起了芭蕾舞蹈里最经典的《天鹅湖》。
他介绍道：“这个故事讲的是美丽的公主奥杰塔被魔王罗特巴尔特施展魔法变成了一只天鹅，只有夜间，才能恢复人的形象。要解除巫术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她需要有一段忠贞不渝的爱情。王子知道后向公主起誓，要以纯真的爱情战胜魔法，让公主恢复人形。但魔王为了破坏王子与奥杰塔的誓约，用自己的女儿假冒公主诱惑王子，最终被王子识破诡计，与魔王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当然，结果肯定是王子他们战胜了魔王。”
郑橪看着里面漂亮的女舞蹈演员漂亮的舞姿想的确实顾诗什么时间出场。
顾诗想起来什么，又说到：“黑天鹅有一段经典独舞三十二个被称作‘挥鞭转’的单足立地旋转。反正看起来就疼，那个女演员练的时候，那表情——”他在这里拉长了音调，眉头不自觉皱起来，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比喝了中药还痛苦。”
他的表情恢复正常：“不过单足转确实很难，练起来还很疼。以前为了跳好哪一部舞台剧开着的还特地练过一段时间这个，痛的要死。”
郑橪浅浅一笑，心说：他吐起苦水怎么也和个小孩子一样，居然有点可爱。
两个人在沙发里窝到了吃完饭，吃到一半，门铃声响起：“您好，郑先生订的蛋糕到了！”
郑橪放下筷子去拿。
吃完饭，郑橪拆开了那个前两天临时订的大蛋糕，他想给顾诗一个惊喜。但他第一次给别人过生日，不知道该怎么样准备，就只能拿自己以为的最高待遇给他了，对方是他的第一个朋友。
这个一个双层奶油蛋糕，顾诗切了两块，一块给自己，一块给他。
顾诗看着安安静静吃东西的文静仓鼠就有点想使坏了，他抹了一点奶油在指腹上，然后抹在了郑橪脸上。
郑橪一脸懵地看向顾诗，顾诗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内疚。但他还是觉得他真的太可爱了！
两分钟过后，郑橪回忆起顾诗干燥、温暖的指腹抹上了点冰冷的奶油，抚过郑橪的脸，是一种有点怪怪的感觉，让他的心跳有点加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