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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关系崩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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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门“嘭”一声响,屋内终于归于宁静。
宋妤松了口气,抬步走到桌边,面无表情地将桌上的菜一盘盘倒进垃圾桶里。
周钊蔺看在眼里,掏出手机,“我订外卖吧。”
宋妤仿佛没听见,径直越过他走至玄关,打开门,“出去。”
周钊蔺挑了下眉,“赶我?”
宋妤冷脸看着他,“我不想说第二遍。”
“我刚帮了你。”周钊蔺蹙眉看她,言简意赅。
“所以呢?”宋妤冷嗤,“我该对你感恩戴德?”
周钊蔺听出她言语带刺,只以为她是因为那对母子心情不好,平和的玩笑道:“感恩戴德不至于,你可以请我吃顿,我不介意外卖。”
“我没让你帮我。”宋妤只觉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他是怎么一边谈着女朋友一边心安理得跟她周旋的?
“过河拆桥?”周钊蔺终于发现,小女人生气的点似乎并不在旁人身上,他后知后觉,而后又恍然大悟,“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宋妤不免想到那晚的不欢而散,以及在她提出专访前两人云翻雨覆的场景。
周钊蔺那句‘公私分明’让她误以为那只是他的处事原则,直到徐艳秋不经意的话,让她幡然醒悟,他之所以‘公私分明’,不过是把他们之间那点云雨当作了交易。
“周先生。”宋妤站在门口,两人相隔数米,“你确实有帮我解围没错,可你的不请自来不足以让我对你道谢。至于生气,我想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够不上这两个字吧。”
周钊蔺眯了眯眼,“你想跟我撇清关系。”
“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关系吗?”
宋妤这话说得够直白,算是将两人之前的暧昧关系否认了个干干净净。
她无意插足到别人的感情中,可□□上了出轨也是出轨,她可以直接将自己知道的在周钊蔺面前抖出来,让他知难而退。可她不愿把自己的处境变得难堪,她想在最后给自己留一点尊严。
周钊蔺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可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深意。
就当被狗咬了吧,她想。
可这条狗却在聪明的时候装傻充愣,他一步步朝着宋妤走来,宋妤以为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松口气的同时往边上错了半步,让开空间便于他滚。
周钊蔺在她面前站定,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多厘米,近得连呼吸声大点都能彼此听见。
微敞开的衣领猛地被人扯开,宋妤惊叫出声,下意识抬手去抓。
宋妤天生皮肤白皙,平时胳膊膝盖什么的在桌角撞一下就会立马青紫一块,一般都要十天半个月才好。
锁骨和前胸的痕迹已经消了大半,就着屋内明亮的灯光,凑近了,还是能看到皮肤下隐隐的印迹。
“这叫没有关系?”
周钊蔺比她高很多,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带着愠怒的喑哑,“是不是需要我再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周钊蔺和段弘声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比段弘声多了些不怒自威的气场,段弘声每每发火,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宋妤只要搬出他妈便能把他制住。
那是基于她对段弘声的了解之上,可周钊蔺不一样,加上这回,他们俩统共只见了三次,相处时间最长便是在床上,别说了解,她连他家有几口人都不清楚。
上次虽然不欢而散,但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算和谐,这次,宋妤是真的有点吓到了,其次是非常生气。
他把她当什么了?
比起害怕,气愤显然更甚。
她一巴掌拍开周钊蔺的手,捂着被扯掉一颗扣子的衬衫领口,“你是流氓吗?”
“睡了我却不想认。”周钊蔺退开半步,一双黑眸低睨着她,“宋妤,你说谁更像流氓?”
宋妤只觉得喉咙干涸难受,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他是怎么做到这么问心无愧到半点羞耻心都没有的?
宋妤隐忍着怒火,因为生气,眼眶微红:“所以,你今天不请自来,跟之前一样,是想睡我?”
这话问得周钊蔺呼吸一窒,“你是这么想我的?”
“不然呢?”宋妤冷笑一声,“咱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次不是直奔主题?周先生不会这么健忘吧?”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刺耳,这相当于变相地将自己做三的事直白了摆到了台面上。
周钊蔺却被她这话给气乐了,“宋妤,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第一次主动的可是你。”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宋妤更觉得无地自容了。
如果她知道他早有女朋友,她死都不可能那么干。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做过的事无法抹掉痕迹,她没法毫无芥蒂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既然无法否认,那就坦然面对。
“所以呢?”宋妤靠在一侧门框上,双手抱臂,仰脸看向周钊蔺,脸上尽显不屑,“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很正常,难不成,周先生这么纯情,还想让我负责?”
周钊蔺脸色唰地变得很难看,“男欢女爱很正常?”
“不是吗?”宋妤直视他,“成年男女谁没个需求,周先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周钊蔺握了握拳,“如果我非要你负这个责呢?”
“呵。”宋妤只觉得好笑,然后她就真的笑出了声,“这种事在周先生身上应该早就司空见惯了吧?我想,怎么都应该也轮不上我。”
周钊蔺隐忍的好脾气终于在宋妤这话的刺激下爆发了,他狠狠瞪着眼前的女人,似要将她生吞了。
宋妤正在气头上,这会儿完全忘了害怕。又或者,在内心深处,她下意识觉得这人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如她所想,周钊蔺也确实什么都没做,他只深深看了她一眼,抬腿离开了她家。
不一会儿,电梯口传来声响,宋妤靠着门框,狠狠呼出口气,可她并不觉得轻松。
周钊蔺是她转正的关键,她却把一切推向了不可逆转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