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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东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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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两个月后,在艰苦训练及本身排球功底的加持下,我成功当选排球队正选。
“马上要夏季赛了,这是我初中最后的夏天了,成败再此一举。为了让大家提前适应以便调整心态,周末安排了到全国大赛决赛地东京的麻布中学进行一场练习赛。”今天训练伊始,渡边学长对列队好的我们这样说。
“哇!东京耶!”
“麻布中学排球可是全国前四的强队啊。”
“渡边队长真是厉害啊,跨省练习赛居然也能联系到。”
大家议论纷纷,我也很是兴奋。东京可是日本的国际化大都市。
“周五放学后大家乘坐新干线前往麻布中学,当晚入住宿舍楼修整,周六下午练习赛,当天傍晚坐返程火车回神奈川。本次练习赛所有费用由排球队品牌商赞助,训练服等基本物资均有提供,大家只需要准备必须生活用品即可。”铃木副队长补充到。
“耶,果然是学校最有钱的排球队!”
“不愧是渡边学长啊,连赞助商都能拉来。”
“希望大家认真准备,以最饱满的姿态迎接比赛,大家有没有信心?”渡边队长望着我们。
“有!!”大家齐齐回应。
随后我们便投入训练了。间隙,帮我拉伸的初一学妹对我说,“桃子学姐,好羡慕你啊,可以去东京。”
“欸?你不去吗?”我伸直双臂伏在地上。
“只有正选的6人,和替补的6人,一共12人参加,像我这种初来乍到的还不够格呢。”
“没事儿,你还小呢,明年肯定行!”我转头朝她露出笑脸。
“桃子学姐,谢谢你。不过明年就算做了正选也不一定有这种机会了。”
“为什么?”这时我们轮换,学妹坐地上,我帮她压背。
“其实这个赞助商都是渡边家族企业名下的,明年渡边学长升高中就不在我们学校了,赞助商可能也不会有了。”
“队长居然这么有背景……”我感叹道。
“所以我们排球队才被称为最有钱的社团啊……而且……”学妹突然一下坐起来,转头看向我,两眼放光,“队长真的好帅啊……”
“嗯,是挺帅的……”我托腮,但灌篮高手里帅哥可太多了。
“桃子,队长叫你过去。”铃木学姐走过来。
“喔,好。”然后我在学妹的星星眼中离开了。
走到训练场边,我看到渡边学长正翻看着笔记本,里面是各个运动员的数据。
“队长,你找我吗?”
“嗯,”他合上笔记本,“桃子,你对麻布中学了解多少?”
“欸?大概知道一点。”
“谈一谈。”渡边示意我走出场馆。
我跟着渡边来室外的连廊处。这南北无阻的位置有阵阵穿堂风,邻旁的槐树叶随之摆动沙沙作响。
站定后,我看向他,“渡边学长,其实我看过他们的一些比赛。所有队友总体实力很平均,没有特别出彩的。但他们很坚韧,也许进攻不是最强,但防守却出类拔萃。”
渡边点点头,“但这些还不足以让麻布中学立足于全国前四。”
“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他们拥有一个看似散慢实则敏锐的二传。如果他们队有一个王牌的话,我认为就是他了。每次比赛焦灼时,他总能想出法子攻克,反败而胜。”
“没错,我们队一直没法在全国大赛走更远,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桃子,练习赛时可以好好观察一下。”
“好的,队长。”我双手撑着面前的栏杆,发现空中有一片飘飞的绿叶,它在风力的托举下不断向上。和全国四强交手,想想都让人兴奋。
“还有,桃子,你是我带出来的,到时候可不要丢脸。”
“那是当然,而且我还在想万一我们是黑马呢?”我回过头,“队长,论进攻,我们有王牌渡边队长;论防守,我们有自由人高杉前辈;论二传,我不认为铃木学姐一定会输,作为副攻手,虽然我不太稳定,但也总有些用;队长你说是吧?”
渡边一怔,突然笑起来。
我挠挠头,好像有点臭屁了。
没多久他恢复了平静,“好,桃子,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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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放学后我们排球队便集结去往东京。在新干线上,我和铃木学姐邻坐。
“桃子,你之前去过东京吗?”铃木学姐拉了拉我的手。
我正托腮看着窗外,火车疾驰正好路过一片绿油油的麦田。我回头看向铃木学姐,她微笑地看着我。我摇摇头,“从来没有,东京和神奈川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咯!虽然东京离神奈川很近,但是东京是日本的经济和政治中心,人口密度更大,也更繁华,重要的是重大体育赛事往往决赛都会在东京举办。因此在东京的学校就……”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接到。
“没错!你看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联赛,最后冠军比例最多还是东京的高校,他们占据着最好的资源,而且本土比赛他们心态也会更稳。”
“是啊……”我暗想所以湘北在客场比赛战胜山王是多么不易,不过那次决赛是在广岛。
没多久我们便到站了,并很顺利到了麻布中学。
初进该校,我并未觉得有多么新奇,相反甚至觉得地盘比我校还小,想来这毕竟是寸土寸金的京东了。不过,没多久我就发现了该校的出色之处。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此校设施完备且健全,而且体育社团类目很多,在升国旗侧面的墙上有很多体育及竞赛获奖的荣誉牌,给人一种老牌强校之感。
我们到校时已较晚,被安排在校宿舍楼。我们一路走去,学生不甚多,但临近一个体育馆时却传出了阵阵喝彩嘈杂之声。
我们一行人齐齐侧头看去。
“那是我们学校的篮球馆,今天正好有练习赛。”引领我们的麻布中学排球队经理人如是说。
“练习赛也这么多人看吗?”我看到篮球场门外还围了不少男生女生。
“哈,那是我们学校的特产,谁叫篮球队有一个风流倜傥的王牌呢。”那经理人无奈摇了摇头,“明明大赛名次还不如排球队,偏偏人气远超我们,向谁说理去。”
说得我心好痒,我看向铃木学姐,发现她和我一样不停侧目而去,仿佛可以从那扇小窗窥见一二。
“桃子,你想去看吗?”前面的渡边学长回头说。
“啊,不不不,时间不早了,我们要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比赛。”我看向铃木学姐,她也疯狂摇头。
“呵呵……”渡边转回头去。
我和铃木学姐面面相觑。
到宿舍简单收拾后,我很想去看看麻布中学的排球馆,于是和铃木学姐简单交代后我又出了门。
已是晚9点了,周末的校园里很寂静,初夏阵阵微风袭来,带了点润润的暑气。
我用力伸了个懒腰,便踏进这入夜的林荫道中了。
排球馆距离宿舍楼并不算远,我按照指示牌步行不久便到了。
排球馆规模与我校相似,门上已经落了锁,场馆里也熄了灯,我只能在墙外徘徊。
全国四强欸,究竟和我们有哪些不同呢?
围着排球馆转了一圈,我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来。欸,真是无聊呢,还要一年多才到灌篮高手剧情年。
我望着排球馆的小窗发了会儿呆,决定原路返回了。
“砰砰……砰砰……”
路过操场时,我发现在明亮的场灯一隅居然有人在打乒乓球。居然这么晚还有人,而且还是中国最热门体育项目。我透过绿色拦网凑近探去,竟是两个老人。他们虽然年迈,但身姿灵活。我又看了一会儿,从对球时的简单对话判断出这可能是一对老夫妻。
他们你来我往了一会儿后,便在一旁休息。我正准备离开,突然看见其中的老奶奶向我招手。我指了指自己,她点点头。
虽然很懵,我还是从旁边拦网的缺口处进去了操场。
走近后,老奶奶慈眉善目地看着我,“好水灵的小姑娘,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您好,我来自神奈川的富丘中学,今天是随排球队到麻布中学集训的。”
“排球队的?”旁边的老爷爷说,表情严肃。
“是的。”我点头,这人气场好强,让我不禁僵直了身子。
“呵呵,我们是麻布中学……”爷爷咳了一声,老奶奶看了眼后继续道,“退休的职工。你刚刚看了很久,你也喜欢乒乓球吗?”
从刚及球台半个头的小学生到白发老人,在中国几乎人人喜欢,且几乎人人都会乒乓球。每个小区都会放几个乒乓球台,哪怕只是水泥塑的。只要拿一个乒乓球拍,大家都可以上手玩几局。这里面更有很多隐藏高手,他们过招时的精彩程度完全不亚于专业球员。
“喜欢。”我由衷点头。
“会打吗?”老奶奶说。
“会一些。”
“小姑娘,我们来练练。”
“这……”毕竟她是老人了,我有点放不开啊。
“丫头,别担心,来来来。”老奶奶一面把球拍递给我。
要不敷衍一下吧,也不能太猛,万一她闪着腰啥的……
“哦,好……”我接过球拍。
开局我发球很温柔,没想到她反手就给了我一个狠狠的扣杀,我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赶紧去捡球。
“丫头,用点力,不然你只能一直捡球了,哦呵呵……”老奶奶笑道。
“哦……好……”好吧,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中国民间普通老百姓乒乓球的实力。
我捡起球后,将握拍方式由传统的竖拍调整为了横拍。这是我最喜欢的方式,因为这样发球接球都可以制造旋转,而且正反两面转换可以更加灵活。
我深吸一口气,弯下腰,轻轻抛起球,拍子触球时往上用力提了一下,将球发向了对角线。这种发球方式这会导致球接触台面时突然变向,且球速快而低,几乎是贴着球网而过,对手只能保守接球很难找到角度扣杀。
果然如我所料,接下来几个发球,老奶奶完全招架不住。我很识相地主动去捡球。
“我说……”一旁观战的老爷爷说,“老太婆,别挣扎了,你是打不过的。”
“别说风凉话,你来,看你能接几个球。”老奶奶把球拍甩给他。
我看向体育场外的钟表楼,十点了都……
于是我的对手又换成了老爷爷,发球还是我。我故技重施,刚开始他跟老奶奶一样接球时球不是出界就是触网夭折,不过几次之后老爷爷便能简单接球了,但因为应力大的缘故,都接的很高,很容易被我扣杀了。但再几局后,老爷爷便顺应此道故意高吊球增加我接球的难度,我也很难扣杀,他也故意左右开弓,但是由于我是用的横拍,我很顺畅地使用反拍接住比较难的角度。因此往复次数就变长了。
但拉锯战不适合今天。于是我集中注意力,寻找更多的机会扣杀,并利用旋转球增加接球难度,终于在老爷爷在连败数局后摆摆手放弃了。
“老头子,枉你自诩打遍乒乓无敌手,今天也不行了。”老太太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丫头,你练过……”
你说练过,也算,从小学开始在野球场打乒乓,也和高手对过局,不过我的水平都是光头下场。果然是咱们国球,我这种菜鸟走出国门都能虐一大片了。
“有个很厉害的亲戚,小时候经常一起玩……”
“原来如此……这个亲戚有国手水平……”
我差点要笑出声来。我们民间高手真真人人国手水平。正如刘教练所言,你得奥运冠军不是你真的是第一名,而是国家给机会让你上场。
“田中爷爷、田中奶奶。”这时一个高大的初中生模样的男生走过来。
“嗯,鹤二来了。”老爷爷点点头。
“又训练得这么晚啊……”老奶奶说。
“抱歉,让二老久等了。”男生鞠了个躬。
“话我不多说了,你父母很想你。你是信的孙子……”老爷爷说。
“知道了。”男生说。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场面十分尴尬,尤其我这个外人在场。
“好了,老头子。时候也不早了,”老奶奶看向我,“丫头,难为你陪我们。”
我摇摇头,“是我自己想打,才在一旁偷看的。”
老奶奶点点头,“丫头,我们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你住哪里,远吗?”
“太晚了,鹤二,送小姑娘一程。”老爷爷说。
“欸?不用不用,就在学校宿舍楼。”我连连摆手。
“鹤二。”
“是,爷爷。”
于是不由分说地我和一个初中男生一起踏入了黑夜的校园林荫道中。这个男生在一旁没有说话,我这才有精神打量起他。他个子很高,比我高出半个身子,以致于若要看清他的脸就得故意地仰起头,对于陌生人这似乎不大礼貌,因此我也只是默默行走着。
“你是乒乓球社的吗?”他突然说。
“啊?不是。”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
“呃,对,我是其他学校到贵校排球训练赛的。”
“原来如此。”
“嗯。”
这时我们走过一个拐角,我注意到宿舍楼就在不远处。
“那个……”我说。
“那你乒乓球打得很好。”他看向我。
我终于有机会看清他。那是一张很俊朗的脸,留着碎碎的短发,睫毛也很长,尤其是眼睛非常明亮,哪怕在夜晚我也能看清。他总体给人十分清爽的感觉。我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刚才看你们打了一会儿。”他继续说。
“哦……纯属兴趣爱好……那个,鹤二同学,宿舍楼就在前面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哈!”我微笑着鞠了一躬。
他一愣,“其实我叫……”
“桃子!”这时我听见铃木学姐的声音,我回头她正在宿舍楼台阶上冲我挥手。
“鹤二同学,再见哈!”
“好,再见!”
我朝铃木学姐奔去,临走时我注意到他露出了笑脸,是很温暖的那种,和之前在两位老人面前的严肃大不一样。我心里一阵悸动,但还是很快和铃木学姐汇合了。
铃木学姐很疑惑也很担忧,之后渡边学长也从宿舍楼出来。原来她和渡边学长找了我一个晚上。我很羞愧,便将事情原委如实说了。渡边学长说东京不比家乡,尤其是女孩子要当心,之后又叮嘱了几句便各自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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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9点我们按时到达排球训练场进行场地熟悉及简单训练。我们双方球员和教练都进行了问好。原本我认为强队必是傲气十足、言辞嚣张,然而却恰恰相反。
下午训练赛开始,第一局凭借王牌渡边队长为主的快攻,我们赢了。但第二局后半场中这种优势便逐渐淡去。麻布中学发挥稳定、不骄不躁,我们在与之对抗过程中一步步被磨得失去耐心、乱了节奏。因此第二局我队输了。第三局便是生死之战了。中场休息,我们聚在一起思考对策。
“渡边队长,如果我们不想出办法来,下局会输。”高杉双手支着腰。
“嗯……”铃木学姐也点点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他们的防守实在是太强了,学习能力也很强,第二局他们就熟悉我们的套路了,再凭之前的速攻已经占不了便宜。”
“对手的韧性很强,之前他们在全国大赛也是这样,再强劲的对手,经过一局后就会慢慢失去优势,甚至被翻盘。”我擦了擦额头的汗。
“毕竟他们大赛经验丰富,心态也更沉稳,这是我们需要向其学习的地方。收获这些也是这次我们练习赛的目的。”渡边队长望着所有队员说。
“渡边队长,你说得对,冷静很重要,但是足够的热情也很重要,其实我觉得……”我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半染头发的少年,“也许是胜负心导致我们心态波动。”
“欸?难道不该有胜负心吗?”铃木学姐很诧异。
渡边队长也面露疑惑。
“对胜利强烈的渴望会使运动员更专注,但同时也会对小失误更敏感,导致行为保守放不开。大家不觉得在后期无法得分后我们的进攻方式就更加单一了吗?大部分时间只是在一味依赖王牌。我想活跃是我们排球队的特点,如果每个人能够发挥所长……”我说,“要是能让那个看似散漫的二传也激动起来,我们就成功了。”
渡边凝眸思索着,然后他看向众人,“从现在开始,每个人尽力发挥自己的力量,所有的球尽自己最大可能去应对,还有桃子……”他转头面对我,“你之前不是想在比赛中变向扣球吗?今天让你实战。”
“这么好?”我内心雀跃起来。
“没错,其他人也是,进攻的套路不能太模式化,不用担心失误,因为其他队员都是后盾。”渡边鼓励到。
“好,队长!”
于是第三场球赛伊始,我们所有在场队友变得极其活跃,虽然初期出现了抢球失误,但很快便适应了。每个人都发挥出自己的特长,进攻也更为灵活,甚至打出了好些巧妙的进攻。我们的变幻也无疑让对面的二传专注起来。我们双方都拼尽全力,甚至没有意识到比赛已经结束了。最终第三局因最后一球我出汗太多手滑球触网而输了。
“对不起啊,队长……”我看着一旁滚落的排球,心中难免遗憾。
“不……我很开心,好久没有打过这么酣畅淋漓的比赛了。”渡边拍拍我的肩膀释然一笑。
之后比赛结束,两队列队敬礼,互致敬意。
“富丘中学,我记住了,希望能在全国大赛上看到你们。”我听见麻布中学的队长和渡边学长握手时说。
“一定会!”渡边队长郑重回答。
解散后,那个二传走过来对我们两边队长说,“哎哟,今天有点运动过量了……回去得好好睡一觉了,不过……”他又伸了个懒腰,“脑力跟体力结合的感觉还不错,谢啦!”
“又在装!”麻布中学的队长用力拍了二传的脑袋,转头朝我们笑道,“渡边,不好意思,这家伙没有礼貌,下次再一起玩!”
“当然,赛场上见,下次我们不会轻易输给你们了!”渡边说。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吧!”对方队长推了推眼镜。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青春洋溢的场景。夕阳透过墙上的小窗在排球馆内留下斜行的平行四边形光影,它打在排球拦网上、场地上及运动员的小腿上。光柱里,闪着金光的尘埃在飞舞。
铃木学姐拍了拍愣神的我的背,我笑了笑,然后我们便去收拾洗漱准备返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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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和铃木等人离去后,渡边和麻布中学队长在做最后的交流。
“对了,渡边,还有最后一件不情之请,主要是我家那二传死气白脸求我……”麻布中学队长挠挠头。
“请说。”
“就是请问你们队那个樱桃子……还没有男朋友吧……”
渡边一滞,表情严肃,“呵……她这么小……怎么可能有……”
“哈……也是……”麻布中学队长注意到渡边的表情变化,“我也不支持初中生早恋……”
“还有其他事吗?”
麻布队长摇摇头。
“那我先走了,再见。”
“哦,再见!”
渡边扬长而去,留下麻布队长一脸尴尬。
“怎么样,队长?”二传迫不及待地靠过来。
队长摇摇头。
“没有男朋友!”二传两眼放光。
“你!没!戏!”队长伸出食指冲他摇了摇。
“她有男朋友了?也难怪……又聪明又可爱的……”二传一脸沮丧。
“她倒是没有男朋友,但是渡边队长是不会让你靠近半步的。”
“啊!他是家长啊?”二传仰头长啸。
“反正你别想了……练球吧……兴许决赛你好好表现还有些用。”
“又想骗我训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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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等待大巴车时,我背着书包最后逛了一下麻布中学,临近校门口时听见了“梆梆梆”的声音。我走过去一看,原来在一面长墙中央有一个报刊亭,里面有一版块是求友阁。这里挂着很多木块,上面是各种笔名及求友的短句。微风拂过,垂悬的木块相互撞击作响,于是发出了这敦厚悦耳之声。
我浏览着这些木块,突然被一段洋洋洒洒飘逸的文字吸引。虽然这块木板明显斑驳且破旧了。
“效嘤鸣而求友声……”我不禁念了出来,顿时触动了,润之恰同学少年时也是靠这一声呼吁求得志同道合之人的,“想必这位仁兄也是苦闷难当了。”我托腮感叹。
“嘀嘀——”这时划破思维的车笛声不期而至。我赶紧转身离开,踏出一步后又回到那块木牌处,从书包里掏出纸笔迅速抄录下那人的笔名和地址。
海夕,且让我来会一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