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爱上碎碎念「宍伊王道」》闲浮生

4、No.4 激情燃烧的球赛

　　“唉？学长要跟我对局。”被叫到双打场地的凤有些怔忪，怎么可能，他们是搭档啊！
　　日吉若、泷荻之介、桦地崇弘……跟凤比较融洽的几名正选候补纷纷被忍足从跑圈的行列中带出，不明情况的几个人听到这里也是面面相觑。

　　迹部跟忍足之所以会答应，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宍户。
　　同在一个社团注定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事实，与其让凤继续懵懂地拖沓暧昧，不如早早把一切亮出来，开诚布公的相处。

　　一个大反常态缩手缩脚。
　　一个收敛情绪深沉干练。
　　畏首畏尾的前者平常是张狂任性的，而冷冷淡淡的后者听说是生人勿近的。
　　总而言之，瞅着他俩的相处是肯定有猫腻的，至于更深的情报——需要继续挖掘。

　　“凤，你要不要在我们中挑一人作为临时搭档打双打呢？”忍足建议道。
　　“是啊，拒绝的对局的话可是有人会失望的。”迹部的话另有所指，忍足揣测着那个失望的“有人”究竟是指宍户还是伊武。

　　垂下眼睑，忍足习惯性的上推眼镜。
　　虽然打过很多的比赛，但像这种还没开始就让他觉得期待的赛事真得很少见。

　　向日高高跃起，继而轻盈下落。
　　敞开的运动服被风鼓动吹到了两侧，期待的娃娃脸作着难以让人拒绝的央求着：“长太郎跟我搭档吧，岳人已经准备好了哟。”

　　“抱歉岳人前辈。”凤敷衍地对着向日微笑，怎么可以把他跟学长拆开，他们不是固定搭档吗？

　　“什么嘛~”失望的向日嘟起嘴角。
　　“学长想打球的话。”日吉中途插了一句，“我会不客气的‘以下克上’。”
　　“少来，谁要跟你打。”
　　“……”

　　不能只跟宍户学长吗？
　　凤满腹的牢骚无处发泄，学长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帮自己说话呢？凤四处搜寻终于发现另一侧球场上的宍户，想要招呼他却在入眼的疏离与回避后瑟缩。

　　避开凤的视线，宍户专注地打量身侧不语的伊武。
　　这家伙摆着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却又比任何人都来的敏锐心细。说他寡言少语吧，每每会在不经意时吐出长串的碎念。

　　这是个怪家伙。即使是这样的伊武，他似乎也会在意呢。
　　心口泛上一阵微甜的蜜意冲淡了因为凤而郁结的烦躁，场外那个女生早看出来他对凤的心思吧，不然也不会特意防备着他。

　　最近身边发生的‘恶作剧’，应该也是与她有关。
　　这些腻味的人和事还是不要想了，接过伊武手上的亮司。
　　宍户两手搭背，带着玩味的坏笑地朝着泷走近。

　　“早上丢下我很得意吧。”
　　始终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沦落成宍户泄愤目标的泷忐忑着，不安的预感更重。用力的咽下唾沫，泷很是气馁究竟是为什么把他从跑圈队伍拉出来的，他想回去？

　　“我们想你了哦！是吧，亮司。”
　　亮出藏在身后的“儿子”，宍户毫不介意地替他们策划了一次亲密接触，猛地将亮司送过去。

　　带着褶皱的黑色鼻头就这样蹭上了光滑的鼻尖，在亮司跟泷接触的刹那间，一人石化。
　　“汪~”张嘴探出细软的红色舌头，亮司霸气十足地舔上泷的嘴唇，在钻入温润深处后钻大口地喘着气……

　　剩下的那堆人也跟着石化，而泷崩溃的就地风化成沙粒，似乎稍有不慎就会散落。
　　自知这回玩开大了的宍户，摸着鼻子想要挽回错误。
　　亮司却用前肢死死地扣着泷的肩头，时不时地□□泷唇角周围的位置，表现出来的急色逗趣非常，它的意犹未尽的终于将众人打败。

　　“真……真是狗不可貌相。”谈论口气，忍足首先表示出被雷。
　　迹部的左手掩上额头，挡住自己抽搐的半边脸，太不华丽了。

　　“这是在干什么？”走近的凤看到这一出‘人狗情未了’，有些发怔。
　　“以下……以下克上。”
　　“WUSHI。”桦地适合地表达意见，苟同的很是时候。

　　向日忍了又忍，止不住破了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无力地靠着桦地，几乎笑到脱力，他刚刚真应该把这画面拍下来，想想大家的反应，都好好笑~

　　“……噢呃~怎么了吗？”睡眼惺忪的芥川从休息椅上坐起来，“咦！泷怎么了？”
　　忍足当仁不让的替泷做了检查，毕竟是医疗世家的继承人普通的症状难不倒他，清清嗓子忍足笑说：“只是陷入深度昏迷而已。”

　　“只是陷入昏迷？”迹部挑眉，没想到泷还是坚强嘛~
　　“当然。”忍足重申，“我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呢。”
　　一刻的静默……

　　“呃。”宍户尴尬的挠头。
　　沉默被打破后，氷帝一众终于忍无可忍地笑了出来。
　　一片欢海中，伊武半眯的眼眸中隐现出同样微醺的笑意，只是太过浅淡，太易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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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好了吗？”迹部坐在置于球场中间距网1.2米左右远的裁判椅上，充当着裁判员一职。

　　忍足负责中线，任发球中线司线员；向日负责指定他看管的边线，任边线司线员；日吉负责指定他看管的那条底线，任底线司线员……脚误裁判则没有设定，因为仅剩的芥川还需要照顾半昏迷的泷，离场后芥川躲在挡网和布幕的背光处，倚着大型人体抱枕，惬意非常。

　　“好了。”凤跟桦地同时回答。
　　伊武在后场默默地点头，宍户竖起球拍自食指上打转，秀完之后对着迹部说：“OK。”

　　“第一局，凤先发球，司线员准备——比赛开始。”
　　迹部语落，作为中线司线员的忍足平举双臂，摊开手掌接近地面上下移动，宣布发球。

　　“长太郎加油。”凤的未婚妻明美大肆地喧哗，在静谧地球场回响出异样。
　　迹部转头睨了她一眼，明美赶忙噤声，转到比较远的地方对着凤飞吻。
　　真是孩子气，凤微笑着点头，作出抓到的手势表示收到。

　　“一球入……魂。”
　　左手握球，凤的手腕微抬快速将球上抛，准确的触拍并用力击出。重炮发球手的实力完全展示，高速，大力，落点准确。

　　“凤得一分。15:0。”两膝微分，迹部再换过姿势后打响指宣布。
　　“这就是他的实力吗？”向左两步半，伊武蹙眉，瞬间式发球果然不简单。

　　挥挥空拍，宍户回过头挑衅的对伊武说：“怎么，怕了。”
　　真是孩子气。伊武对他拙略的激将法嗤之以鼻，微微屈身，傲然地说：“不要拖我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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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的关系真的算好吗？迹部无奈的跟忍足摇头，忍足嘴角下垂摊了摊双掌，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凤得一分。30:0。”
　　“凤得一分。40:0。”

　　他们在搞什么？即使束手无策……那也不可能连一个回球都不去接。特别是作为搭档的宍户，深谙彼此球路的双方应该不至于毫无动静。
　　不对，他们的位置在凤每次击球后都有所变动，这是怎么回事？

　　“一球入……魂，”
　　忍足伸臂表示失误。

　　“Fauit。”
　　“Double fauit。40:15，宍户一分。”怎么回事？凤的发球率明明已经提升到99%不可能在对决宍户时双发失误。

　　凤紧张地握拳，学长不亏是自己的搭档，但是他不会认输的。
　　“一球入……魂。”
　　“Fauit。”

　　“一球入……魂。”
　　“Double fauit。40:30，宍户一分。”不亏搭档，这么细微的地方都注意到了。尽管桦地能够复制了宍户的技能，但两人之间的默契却是无法复制的。我不动敌不动，宍户大幅度地引导桦地跟踪，忽左忽右，对凤的视线做出一定的影响。

　　看来凤预想中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未开始就夭折了。
　　那个伊武更不简单，难怪橘吉平当初会把部长的位置让给他。沉着冷静地掌控全场，以高度的判断力跟宍户分别占据三个最佳落球点，或退或进的制造错觉，以至于凤屡屡失误。真是精彩呢！

　　“宍户学长，我不会输的，你要小心了。”凤退后一步，抛球，侧旋60°，利用球拍网面的线条制造出漩涡，用力击出，急速旋转的小黄球膨胀后扬起一阵烟尘，恍如一只庞然大物张口欲吞噬一切。

　　“一……球……入……魂……”
　　只有这一招吗？那么他现在要反击了。

　　趁着网球呈V字型下落，伊武向前滑步就着网球反射弹的余势斜挑回击。
　　借力挑力是技术活，但轻易穿球的落点可不是三天两头就能练出来的，这是天赋。伊武这手让宍户扬起斗志，有心攀比，他也不会大意的。

　　“咿。”桦地击出一个近身球。
　　宍户的左手四指向内弯曲竖着的拇指刮过自己的鼻翼，侧头留给伊武半个笑颜。“交给我了。”

　　不愧是能跟在迹部身边的人，一样的爱现。伊武默然的占据后场，举重若轻地甩拍，依旧顶着那张俊雅的容颜，但此刻却再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他所带来的压力。

　　仿佛瞬移般的讶人速度，宍户出现在中场，顺利地回给对方一个半截击。
　　“嚯。”桦地打出吊高球。
　　伊武高高跃起，反打回去。

　　“哈。”穿网球，桦地的力量在这一球上尤其明显。
　　突然出现在右半场，宍户继续半截击。

　　长太郎瞅准空隙，向中场大力地挥拍，穿网成功。
　　“这局凤获胜，1-0。”

　　手肘搁在大腿上，修长的手掌更是托着下巴，迹部一派闲然姿态。
　　忍足咳嗽并没有起到提醒的作用，迹部没有任何更改自己姿态的觉悟，悠闲的宣布：“双方交换场地，宍户发球。”

　　忍足挥手，开球。
　　“不好意思我们领先一局，学长。”凤高大的身影跟桦地并排，威吓效果可见一斑。

　　运动员的身形多数都是高大的，像宍户和伊武都只能算是身材中等的技术型选手，技巧型对战力量型，孰强孰弱？就气势上应该是力量型选手略胜一筹。

　　看不出兴奋还是气恼，伊武安静捋过自己垂顺的长发。
　　右手握拍持续不断地碎碎念：“这算不算恶意的犯规那个叫桦地的打球时一定要发出怪物一样的吼声吗难道就没有人阻止他真是讨厌的打法虽然我承认他长那么大个子还能集力量速度灵巧于一身很了不起但是这种类似折辱人耳膜的噪声就不能舍弃吗……”

　　宍户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伊武桦地的那些吼声没有恶意，他只是习惯在击球时用吼声表达出自己所击球的类型，以便对方及时作出应对措施。可是伊武跟他们冰帝的队员不一样，万一他把这个当成挑衅……

　　可是想想现在双方是对手，哪怕真误会了也没什么关系。但，说了就好像是挑拨离间，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宍户最后还是把心里的话咽了下去，听伊武碎碎念他其实有享受到了，毕竟是那样质感的声音太醉人了。

　　抛球，握拍的手掌握好角度，抬肘至肩待球下落时收臂，在接触球时向前下方搓削，对准摩擦球的右侧中下部甩出。身体略倾，一气呵成的完成长串动作，很难想象他此刻嘴里还不住地低声碎念。依旧是没有一点波澜的语调，连呼吸都不曾被打乱，伊武在这方面确实无人能敌。

　　侧旋发球？太简单了，凤挥拍迎击，挥空。
　　“哇哇，怎么可能？”芥川晃悠着昏迷中的泷，“泷，快看，那个球好像青学不二的燕回闪，呃，好像不对，这个球不会消失但是会转弯变向，好奇怪。”

　　“H-mm。进步了呢！”
　　“泷你醒了？”手舞足蹈的芥川继续盯着泷的脸，“奇怪，没醒啊！”

　　亮司默然，似乎是看不过芥川的单纯终于舍弃了那个先是被它非礼，继而又惨遭芥川大力摇晃的可怜人。摇着一条短小的尾巴向那个说话的人走去，善意的引导芥川。

　　“汪~”
　　“你……你……你不是那个‘小不点’吗？怎么到冰帝来了。”慈郎好奇地睁大了眼，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还是没有消失。

　　带着鸭舌帽的男生下蹲抱起亮司，抚摸着肥嘟嘟、软茸茸的狗狗，顺便跟着芥川打招呼：“哟~慈郎啊。”

　　芥川倒也不介意越前的无礼心心念念记挂着刚才那一球，原本只是试探的问了一下，却在得到越前点头后，纠缠不休的追问。芥川一直是个好奇宝宝，特别是在热衷的网球上。

　　“恩。刚刚那是超逆侧旋发球，2年前伊武最常用的发球就叫做侧旋发球，但侧旋发球的难度太低在发球局时尤为不利，很难给对方造成困扰，所以他就在侧旋发球的基础上练就了逆侧旋发球。至于他现在使用的超逆侧旋发球，估计是在这两者的基础上演化出来的……”越前侃侃而谈，显然对伊武的招式一清二楚。

　　疑问被解答之后，芥川又把好奇心转移到越前身上。“喂，你还没说为什么到这里来？这里是高中网球部如果说来勘测敌情的话也太奇怪了。”

　　“哦，我只是送孕妇去医院顺便路过。”越前敷衍的乱掰。
　　“啊？孕妇……你把孕妇丢在外面了吗？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别人……”
　　“……”越前摇头，太好骗了吧。

　　“你快点把人家送医院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彻底无视。
　　越前取出一盒慕斯点心棒，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再往亮司嘴里塞了一根，闲闲地嚼起来。

　　“哇哇！慕斯点心棒。我也要！我也要。”芥川雀跃地讨要，完全忘了刚才还有争论孕妇这回事，发出的响动立即招来过多的注目。

　　这个前辈还是没长大。
　　越前呐呐无语，将手上的那盒点心棒递给了芥川，自己则拿着一瓶葡萄味的Ponta慢慢饮着。

　　“宍户得一分。15：0。”
　　“好样的，再接再励。”相互击拳，宍户毫不在意自己被掩的锋芒，反而对己方先得一分而雀跃。

　　“宍户得一分。30：0。”
　　“宍户得一分。40：0。”

　　不可能每一次挥拍都落空的，凤愕然不已，明明就有按着球路回击的。一定有哪里被忽略了，只要再来一次，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能够回击过去。

　　“这局宍户获胜，1-1。”
　　同样的发球，同样的结果。

　　发球局完胜，这是伊武深司一个人的主场，少年的名字被在场众人深深记住。
　　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即使脱离网球部却无法否认他那卓越的网球天分，不动峰天才的荣光……依然。

　　完全没有他发挥的余地，抿了抿唇，宍户虽然没说什么，但两人之间巨大的落差还是叫他难以接受。搭档太过优秀并不一定是好事，鲜少发挥的自己压力很大，恍若面对一片无法逾越的山峦，一座接着一座无止境地翻越，惊奇，惊喜，失落，沮丧……什么都有。

　　“这就是我跟你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嚣张，伊武将球拍对着凤，他只是直白的说出心里的想法。

　　被这句话打击到的不仅仅只有凤一人，直到下一局双方交换场地，宍户还是一副魂不在焉的模样，原地不动的举着拍。他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每次张牙舞爪的嚣张，都被伊武收在了眼底，他又会怎么想自己的呢？

　　明明靠得那么近，却又好像隔着两个世界。
　　宍户……怎么了？伊武不喜这样的宍户，眼中的光芒渐渐地黯淡，跳脱，张扬……那些情绪仿佛从他身体里抽离了出去。

　　稍稍歪头，伊武径直走向陷入彷徨的宍户，若有所思地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
　　“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你也不用太过顾忌我不会影响你发挥的所以你只要打好自己的球就行了……”顿了顿，接着说：“后场有我为你守着。”

　　听着伊武不大自然地安慰，宍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而最后那一句“我为你守着”却让他的目光徒然一骤。宍户认真地看着伊武，他是什么意思？

　　宍户复杂的加重了手劲，反手回握住伊武。
　　是的，他承认自己在网球方面并无优势。他的天分不如伊武，他的力量不如桦地，他的弹跳不如向日……还有日吉那样的演武式网球，他没有类似的武术经历去完成。

　　正选只有八名，他之所以能脱颖而出成为其中之一，不就是因为他能够坦白的接受自己的不足，超越极限、无止境地追求网球真意。

　　是的，他的绝招就是坚持。
　　　　“下一局，我会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宍户坚定地说。
　　看着恢复过来的宍户，伊武心中的窒闷稍减轻声说：“我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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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间的互动完全被越前收入眼底，拿着Ponta的手紧了紧。片刻之后，越前又眯起墨绿色的猫眼，勾起嘴角：“H-mm，越来越有趣了。”
　　“哎？”芥川不明所以的转头，哪里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