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个合同—技术咨询合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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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谙搞定席青站在医院门口打车的时候，接到了赵明秀的电话。
“谙妹你要回北京啊？”
“对。我提前回去，你怎么知道？我妈又找你了？”席谙扶额，她妈永远把她当成小孩子，永远在帮她麻烦别人。
“对，阿姨刚给我打的电话，问我有没有认识的朋友能把你带回北京。”赵明秀和周珏常年往返京津，有顺风车群，碰到顺路时间又合适的会带一程。
“不用了，我买高铁票了，不用麻烦你们了。”
“算什么麻烦？你自己折腾回京起码三个多小时，现在多冷啊。你在总医院那边是吧，昨天跟我车回来的我领导，姜彻你还记得吗？他刚给我发消息问我回京的事情，正好他就在总医那边马上要回京，我已经跟问过了确认好了，我把他电话给你发过去了，你再联系一下你们约下时间地点？”
席谙不喜欢坐任何公共交通，有车可搭让她心动，又有点犹豫：“但是他不是坐你车回来的吗？怎么开车回？“我领导开他车出急差，结果在天津的工伤了，车就放在天津了，他这次来正好开回去。”
席谙了然，再次确认；““真的不会给你造成麻烦哦？”
“没事!姜总人很随和的。”赵明秀在那头很放心地说。
席谙电话拨出去后很快被接起来，男人的声音非常稳：“你好，我是姜彻，”
席谙咬了下嘴，声音轻快:“彻哥你好我是席谙，赵明秀跟你说了搭车地事情了对吧。我想跟你确认下时间和地址。”席谙说完觉得有点不对，感觉自己在跟网约车师傅打电话。
好在对方并不在意：“你现在在哪里？我还在地下停车场，预计三分钟以后从A口出。你知道医院门口的那个罗森便利店吗？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去那里，我大概五分钟之后到。我的车是黑色保时捷，车牌号是京C J0953。”
席谙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便利店，“我现在在便利店门口，穿浅卡其色大衣，手上有一个何黑色通勤包。”
“好。”
对方挂了电话以后，席谙迅速转身到便利店买了一袋子零食和水，结完账出来正好看到一辆黑色保时捷从转角处过来，席谙走到副驾驶开门，笑眯眯地问：“彻哥，你副驾驶能坐吗？”问出这句话的席谙觉得自己有点绿茶。
席谙看着姜彻不理解的表情，钻了进去，一边拉安全带一边说：“一般有了女朋友，很多人会把副驾驶只留给女朋友坐，看你表情应该是没这回事。”
姜彻看她拉好安全带，接过她递来的水道谢，“没那么麻烦，我没有女朋友。你如果听歌可以直接开，或者连自己蓝牙。”
“好啊。”，席谙放下吃的，“你如果吃东西我帮你拿。”
因为席谙非常不喜欢公交地铁火车等一系列公共交通，席青又不会开车，从小到大没少蹭别人的车，之前席青专门跟她说过坐车礼仪。坐在副驾驶，不能睡觉，要帮忙看路况陪着聊天，这样司机不会犯困。
对着旁边开车的姜彻，席谙试着开启聊天。
“听说你车坏了，这辆也是你的吗？”
“嗯，有两辆。”
席谙还在等，发现姜彻已经说完了，她心想：没了？你多说两句呢？不是说男人都喜欢车吗？
席谙环顾车内试图找到下一个话题点，车里气味是淡淡的雨后森林的味道，内饰整体是灰色，非常简单，唯一的装饰就是吊在前车镜的一个硕大的平安结，理智告诉席谙这么突出的与整体审美不搭的东西不要问，肯定是特殊的人送的，她不想万一谈起来勾起什么回忆他半路分神分心，到时候倒霉的是她，于是换了个话题。
“彻哥你车内用的什么香薰，这味道怪好闻的。”
“我不清楚，朋友送的。”
“哦哦，这样。”
席谙凭借短暂接触感觉姜彻不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她往前挪了挪去打开蓝牙，那就听歌吧，放歌大家会轻松很多。
席谙打开车载蓝牙，发现里面很多戳爷的歌，她看了看旁边认真开车的人，先点了一首，随口问了一句：“彻哥，我看你这很多戳爷的歌，你是喜欢他吗?”
红灯，姜彻转头看了眼正在上下滑动手指认真找歌半分没分神给他的席谙，意识到她上车以后一直在找话题，想到刚刚两三句问答就结束的两个问题，姜彻觉得有一点不礼貌，他打消了直接说这是他领导兼好朋友沈忱的儿子在他车上鼓捣的东西这种又长又终结话题的解释，含糊地说：“还好，之前去过他的演唱会现场，觉得还不错。”这话不算骗人，沈忱的妻子令漪是特洛伊·希文的狂热粉丝，去年他在美国度假的时候碰到特意飞过来看演唱会的沈忱和令漪，被迫拉着去过他的演唱会。
席谙扭头，“你去的是哪一场？"
“去年在纽约的那一场。”
姜彻看到女生立刻变得兴奋：“我去的也是那一场！缘分啊！”
姜彻笑了，确实有缘，他只去过这一场演唱会，还正好跟她有关。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席谙讲了一路的戳爷，从歌到人到花边新闻，姜彻有意识配合着关键时候会抛出几个问题，让谈话一直进行下去。
催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前，他听到旁边的女孩子小声嘟囔：“小道消息传明年春天戳爷的巡演有中国站，老天保佑到时候能去。”
席谙在旁边看到姜彻脸色听着电话逐渐凝重起来，戴着蓝牙耳机她听不到对方具体说了什么，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对方很着急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后姜彻回复。
“你开公放。”顿了顿等对方回复之后提高了声音，语气也缓和下来，“方经理，你放心，这个问题他们我们之前有过预演 ，他们可以解决，没问题的，我还有大概一个半小时到贵司。”
“好。我回北京后第一时间到贵司，您放心。”
挂断电话后姜彻摘下耳机，在等待的间隙跟席谙确认。
“你住在亮马桥附近是吧?明秀跟我说如果方便把你放在亮马桥地铁站附近就可以。”
“对，但是你不用把我放到那里，进京后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就好。”
姜彻没回答，直接说：“现在是这样，我原本规划是送你回家后处理公司的事，现在甲方那边比较着急，你看下如果你着急回家的话我把你带到甲方公司后找人送你，如果你不着急的话在甲方楼下的咖啡厅等我二十分钟？他家甜品做得不错。”姜彻看她还想再说什么的样子又补充，“我答应明秀的是把你送到小区门口，所以不存在把你随便放在某个路边的选项。”
席谙想了想，二十分钟而已，不用再弯弯绕绕去找：“那我去尝尝咖啡厅的甜品好了。”
“好。”
姜彻集中精神开车偶尔接电话说几句，席谙起了几次话头发现对方可能更喜欢安静一点的副驾驶也不再多说，剩下的路程两人偶尔搭几句话，基本一路沉默。
姜彻去的公司在南三环，席谙看了一眼大厦的logo，一家实力雄厚的业内龙头科技公司，她这么清楚的原因是这家也是自己的甲方，尽调时候摸得很透，但是让她印象深刻的原因主要是，过合同的时候，她和业务对于“若产品出现故障，乙方需在接到甲方通知后5分钟内与甲方建立联系并在2小时内提供维修服务。”这一条进行了充分而激烈的争吵，最后以业务“对方给出高于市场1.5倍的价格采买软件难道要这个服务过分吗?我又不是让你去修，加班费也不要你支付。”作为结尾结束了争吵，而她在领导的批准下通过了这个合同。
反正加班费、违约金都不需要她付，也不是她半夜被叫起来去修bug。
咖啡馆就在大厦进门左转，姜彻给她指路后右拐进了电梯间，席谙过去拿了两块蛋糕点了一杯拿铁，按照姜彻的要求帮他打包了一杯美式。
蛋糕吃完的时候，姜彻的身影出现在了咖啡厅，席谙忽略掉席青那边不断弹出的对话框，看了眼时间，八点，正好二十分钟。
姜彻车到席谙小区门口是八点四十，席谙道谢后下车回家。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九点二十，姜彻接完两个工作电话觉得头疼靠在椅背放松看手机，最新的朋友圈是席谙两分钟前发了条朋友圈，配图是MSTECH楼下的蛋糕，文案是“今晚的梦会像蛋糕一样香甜吗？”姜彻收起手机准备喝完美式回家睡觉的时候，看到两米外，门口走出来刚刚说着要入梦的女生。
好巧不巧，姜彻看见女生也看了过来，站在原地愣了几秒之后走过来。
“彻哥？有什么事吗？车坏了吗？”虽然话听着是关心的语气，但是姜彻分明听出来了背后的潜台词——你怎么还没走？
席谙看到自己磨磨蹭蹭洗澡换衣服之后还在楼下位置没挪动一下的男人一脸正经地说;“刚接了两个工作电话，耽误了。”
席谙接话：“客户也996啊？”
姜彻不知道怎么想起来席谙在车上接电话的语气，回道：“是呢。”然后看着换了一身衣服打扮更加运动休闲风的席谙，拿不准对方是要去运动还是外出，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接着他听到席谙面色如常，对着他的眼睛吐出两个字。
“跳海。”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个合同—技术咨询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