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盘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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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奇怪的Alpha？”窦孟萱问道，“多奇怪？”
段安想了想自己在医院那一天的遭遇，道，“他的人有点儿好过头了。”
会很严肃地跟自己说少用抑制剂，会去给他买饭，会用铁箍似的控制器收敛好Alpha信息素，还会给段安展示自己的课件任务：解剖一只异形幼虫，掰开它的稚嫩又恶心的尖牙，还能看到吸食上来的褐黄色营养物质，很熏人……段安不知道他给自己看这个干什么，貌似这对Alpha来说是和三分投一样帅气的举动，所以喜滋滋地炫耀在他眼皮子底下……
段安看在眼里，微微笑着，其实内心很想逃。
甚至在段安醒来的时候，Aplha还枕在他腿边没走，阳光洒在他的发丝，上边儿甚至还有点泥，就这样将就地守了他一夜。
褚音惺忪睁眼后看到坐着的段安，眼睛都亮了起来，“师哥！”
段安原以为，Alpha应该是和合作过作品的艺人同事，但哪怕只见过一面，这样俊秀的外表也不至于让人一点印象也没留下。
没想到是校友。难怪。这段岁月已经离他太远了。
褚英并没有在段安的脑海中停留太久，毕竟他是个要在短时间内赚五百万的人，这个购买力在白朗蒂市可以买一栋郊区的双层小复式加十个仿生佣了，可不是小数目。
挂断窦孟萱的影麦后，段安只身来到横店……
的麻将馆。
是的，你没有听错，麻将馆。
网传这位导演极为醉心赌博，有事没事都要去碰两把，段安进去后，大着胆子开了几个包厢的门，在开了五个后才看到了正在电话摇人的陈岳，麻将桌上已经坐了两个人，看来正是三缺一。
段安晏然自若地一屁股坐下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就这么眼也不眨地望着陈岳，直接把陈岳从“你丫谁，你丫要干啥”的茫然盯成了“有话好好说，咱俩是不是有什么旧仇”的战栗。
陈岳影麦里的人说到，“哎，怎么不说话了陈导？哎呦我今儿是真有事，去不了，下回再凑一桌呗你别……”
段安从善如流地倾身前去，“陈总，我空得很，要不我陪您打吧。”
彼时包厢内另外坐着的两位，都不由自主地后仰了几公分，心底痛斥娱乐圈，痛斥姓资的，痛斥陈岳…原来你也是这种潜规则美艳小O的无良油腻男！
陈岳结巴道，“你、你是谁？”
段安这时有几分认真道，“陈导，我叫段安，是桐荣公司旗下的一个艺人，演过xxxx的男七，xxxxx的男十六，还在著名导演的口碑之作里也有过戏份，这是我的简历，请您过目～”
陈岳一听那位“著名导演”的名字，差点要把Omega当个人物了，旋即问道，“在那里你演的谁？我很喜欢那个片子看挺多遍了，也许你是剧抛脸我没认出……”
段安谦卑道，“演开头那个被炸死的尸体啦，可能当时尸体比较多，陈导没留意到我。”
陈岳彻底哑火了。
段安继续道，“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还是不聊我了吧，陈导您舒心才是大事——我们打牌吗？”
强行挤进熟人局，段安都觉得自己脸皮厚得可以。但没办法，都是为了生存嘛，任谁死过再来一次，那些曾经看重的、或是不以为意觉得没那么重要的东西，都会完成一个大洗牌，跌倒了再爬起来，人们管它叫做经验，段安是死了又活了一回，这是恩赐，他得百倍珍惜。
陈岳边摸牌边捋清楚了，难怪段安这名字如此耳熟，不就是近来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那一位吗！他找自己干啥，上节目，还是找糖爹啊？不论哪项都足以半大小子吃垮老子了，陈岳打定主意让他搓完这局麻将就滚蛋，期间绝对不能与他有过多交流。
憋气！
段安懵懂问道，“这个骰子怎么看呐？”
憋气！
段安开始乱抓了，段安把自摸丢了，段安诈胡了，段安把一句话拆掉还放炮了……
忍住，陈岳，你可以的……
但是等到三番五次跟一二三木头人似的慢腾腾出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研究什么玛雅文明神秘消失之谜的时候，毫无游戏体验感的陈岳终于爆发了，“你到底会不会打啊？！”
段安还是那么谦卑，“不会，但是为了您，我可以学。”
陈岳头回体会到什么叫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平复了一下怒火，安慰自己，没事的，至少赢钱了，虽然两位牌友的目光令他如坐针毡：你赚的是干净钱吗你？人卖屁股的钱都让你拿回去了你这人真是！
酣畅淋漓地忍完，麻将桌最后在每个人的面前都算出了输赢数额，侍应生机器人端上茶水，数额显示段安的是负59940星币，需要支付一号牌友17366星币，二号牌友9869星币，支付陈岳32705星币，众人都替他抹了个零，问道，“刷卡还是支票？”
Omega水汪汪的大眼睛很纯洁地说，“诶，我没有钱啊。”
？？？
陈岳当即就要一脚飞踹过去踢死他，被两位好友猛地拦住，语重心长地评判道，“你也是的……以后谁敢跟你……对小情人也太抠门了……”
然后从陈岳腰包里把自己的份额都喜滋滋掏走，“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啦。”
段安注意到陈导额角突跳，终于引出了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陈导，您看我现在都欠您不少了，欠也是欠着，不如让我上个您的综艺，当抵债？”
陈岳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
段安点点头。
陈岳跟被摆了一道似的，好涵养在此刻彻底破碎了，他实在不懂为什么Omega能做出如此无厘头的举动，语调中带上点攻击性，“哦，你说的是我最近在筹备的《解禁恋人》吗，你消息挺灵通啊，谁告诉你我这有机会的？也是像今天一样生事扰民地问过来的吗？你欠我钱该咋还咋还，要不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看起来很像个缺心眼吗，要把人人都不待见的家伙往自己房里揣？我是日子过太安稳了？”
“您消消气。”段安说，“您看我还什么都没做了，您就被我气成这样了，呃您别这么看着我，这话不是挑衅您的意思……”
段安安抚地拍了拍他，又想起BO也授受不亲，撤回了手。他的眼睛实在是漂亮，要是这幅样貌出现在电影剧本里，应该很舍得多费笔墨：鼻尖微翘，唇形饱满，骨架纤薄却并不阴柔，垂睫时会使他看起来有些脆弱，清纯得仿佛从未被凡尘染指过。被这双眼睛注视着，会让人想把自己也看重起来，好像这样才没有浪费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似的。
陈岳被他这样一拍，又面面相觑地对上，突然感觉自己方才是有些小题大做，适机咽了口唾沫，等他说话。
段安道，“您听过那句话吗，恨比爱长久，综艺想要火，没有话题度怎么行，您能保证那些嘉宾给出您想要的效果吗，退一万步讲，真有一对cp对了观众们的胃口，播完了，他们能保证售后吗……”
Omega轻声道，“陈导，我就行。”
“我能给出您想要的话题度，我还能保证售后，陈导喊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看看现在网上逮着我骂的那些人，我这缩头乌龟快当一年了，一个动态都没有，他们都正愁往哪骂呢，我想当您一个活靶子，不可以吗？”
陈岳愣了愣。
他竟真觉得这是个可行之计，有时候为了让嘉宾们演出点节目效果，还得加钱签保密合同，教他们装疯卖傻，指导几条都不见过的……可这不就活生生站着位……
但他并未一口答应下来，拂了拂衣袖，居高临下看了眼这位毛遂自荐的O mega，“我考虑一下。”
他弹了弹那份不算厚的简历，对段安一笑，“耐心等着，我会看的。”
回家后他摸上微博小号，将段安与他那位同公司艺人的瓜吃了个干净。
看了小半晚才捋清楚，陈岳不禁感叹一句，“原来就这点事情……”
始末缘由很简单：
那位同公司的艺人叫苍飞惠，美艳型Omega，两人是同一批上来的，那时候同属于一个经纪人陶介带着。陶介负责段安的策划宣传、人设包装、公关等各项业务，他能力出众，身材矮小，有些虚胖，脾气像个火炮仗，每回发通知都要吼出来，鼻孔翘到脑袋顶上，手底下有十多个明星，几乎都是已爆、或者待爆的流量小生，可见能力确实也非同小可。
这个圈子中，为了争夺利益而勾心斗角已不是特例，桐荣只有这么点大，合作方的资源分到碗里，不是人人都能吃到一杯羹的，根据一些“知情人士”，“现场工作人员”“粉转黑”的爆料，段安虎视眈眈苍飞惠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甚至整理了个“三问段安”出来，
【一问，你自己眼高于顶资源好的时候，推了xx导的xx角色不上，说什么档期冲突，之后被人扒出那段时间其实一个日程也没有，况且剧作方最初意向就是民选，苍飞惠的票数比你只多不少，你是看他呼声高才想要去试镜的吗，看到他发博澄清自己不是靠上位进组的，是纯捡漏，你什么想法，之后这部剧让他涨粉六十万你眼红了吗？】
【二问，为什么狗仔偏偏拍到你跟柯纹的‘疑似恋情图’，请问是你自己请的狗仔吗，你看不到柯纹十分抗拒你，手一直摩挲方向盘的肢体语言吗，为什么放着别的瓜不去勾搭，就挑中苍飞惠出道以来的唯一绯闻cp‘课费’？】
【三问，你跟苍飞惠一起上的那档生存竞技类的综艺，明知道为了的还原真实，导入了游戏‘子虚’的数据，在这个游戏的副本中受伤也会影响到现实，团体合作里你却故意松开抓着苍飞惠的手让他被荆棘刺穿透，躺医院休整了三个月，请问你装哑巴装到现在，准备好出来溜溜让大家问候一下你全家了吗？】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段安也正好刷到这个帖子，毕竟这种“盘点向”不多，将那些细碎的火力都聚拢得很团结，楼以飞快的速度还不断地往上盖。
段安看在眼里，心想，别停啊。
他时隔一年再次发博，一张托腮的照片框进小半张脸，卧蚕挺可爱的，配文是两个太阳的emoji，看起来在晒日光浴似的……
看得人一股无名鬼火。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盘点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