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美国魔法部（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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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把信小心翼翼的放在木质的餐桌上，魔法部的徽章印在崭新的纸上。
卢平先生：
因为您的阿兹卡班探视申请已经过期，如您还想探视，请在魔法部法律执行部重新申请。
祝您生活愉快！
路德维希·马法尔达魔法部法律执行部
他看了三遍，然后把信放在桌子上，整个人靠在扶手椅上，一种疲惫感自心底升起，他用手揉了揉眼睛，起身去重新加热炉子上的水。
当然，阿兹卡班申请有效期只有半个月，而他自从那个见鬼的亡灵节过后一直寄给部长办公室信件完全是石沉大海。
水壶把手在他手里吱吱作响，他放下魔杖，把水壶放在灶台上。
回到霍格沃茨，在他们五年级的时候，詹姆斯总是担心狼人普遍寿命过短的命运会过早降临到他身上，据研究统计的最小转变者就是他本人，而开始狼人转变的巫师的平均寿命是十年，莱姆斯当时十五岁，刚好是他作为狼人的第十个年头。
那时他们总是小心翼翼的对他保证，无论如何，他们都会陪在莱姆斯身边，莱姆斯不得不在一个月三次把詹姆斯从床上推下去，因为他对于莱姆斯会不会在睡梦中停止呼吸这件事太紧张了——尤其是在满月之后，他和小天狼星是一对烦人的保姆，虽然小天狼星的行为只是出于惹恼他。
而他也全心全意——甚至心怀愧疚的相信着他不会陪他的朋友们走到最后。
莱姆斯对于过早的离世太有信心，甚至从未想过如果他是活下来的人会怎么样。
他不该是这个人，应该是詹姆斯——他对彼得小心翼翼的抱歉——但是如果他们中有一个应该活到最后，到花白胡子然后因为偷偷溜进扫帚棚而被莉莉训斥，总是记得为他所有的朋友敞开家门，那总应该是詹姆斯。
另一封措辞小心翼翼的信摊开在灶台旁边的柜子上，是他在霍格沃茨认识的一位拉文克劳的级长玛丽·布朗寄来的，如今在禁止滥用魔法司就职，就在他第三次寄给部长办公室的猫头鹰毫无回应的时候，他只能求助于旧关系。
——莱姆斯，我不敢说我很了解阿兹卡班探视的规定流程是什么，但我知道在魔法部有很多人害怕提起上一次战争发生的事情，另一部分人的亲属死在那场战争里，他们憎恨与之相关的任何人。
当然我不是说这毫无希望，我知道马尔福夫人每隔几年就会去探望她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但我敢肯定这与马尔福家的金库有相当大的关系——
莱姆斯闭上眼睛，拧开了麻瓜灶台上的开关。
他需要思考。
他们不会让他见到小天狼星，不是在他能负担的起的前提下，部长对他的信件视若无物——假设部长真的收到了那些信件——不，他不能心存幻想。
他要怎么做…放弃当然不是一种选择，不是在他尝试过所有选项之前，小天狼星为他做过的更多。
水壶在炉子上“呜呜”作响，他关闭开关，又低头看了一遍玛丽的信件。
他要……他会再试一次，他会去魔法部，质问他们为何忽视一个公民的正常权利，探视……或者审判。
如果有必要，他会去联系他能用到的任何手段，该死的格兰芬多精神种在他脑子里，他不会放弃的。
他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扯过一张纸，就垫在玛丽的信上写了起来。
◇
十一月末的哥谭已经降过第一场雪，杰森不得不在床上呆了一个星期，多年来营养不良的问题似乎在一次重感冒中爆发出来，哈利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徘徊在他哥哥的床前，完全愿意满足杰森的任何突发奇想。
经过和莱姆斯的多方探讨，或者更准确的说——信息收集，送哈利去普通麻瓜小学的事并不想布鲁斯一开始想的如此困难，莱姆斯说有很多麻瓜出身的巫师在霍格沃茨的信件到来之前并不知道自己是巫师，他们都去上了小学，而有些巫师会选择家庭教育，不过即使是魔法家庭也不会让孩子不在同龄人的陪伴下长大。
哈利已经被送入哥谭小学一个礼拜了，这曾经是布鲁斯的学校，他一直很兴奋说认识了一个叫汤米的卷发男孩，就连杰森似乎也从中振作起来，直到临近十二月的一个星期五，哥谭小学的一个电话打破了短暂的和平。
“您好，请问是韦恩先生吗？这里是哥谭小学。”
布鲁斯正在办公室处理福克斯发来的新一季度的订单报告，他小心的把咖啡挪到桌子上远离电脑的一端，更加专注的听电话。
“是的，有什么问题？”
“嗯…先生，是哈利·波特，这里出了一点状况……”电话里的人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所发生的事情，“这里来了一群人，他们坚持要和你谈谈。”
布鲁斯感觉一股寒流窜上了背脊，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压低了声音，“是绑架吗？”
“不，虽然他们都拿着棍棒，但我不认为是，请您尽快过来——”电话没讲完，就被挂断了。
布鲁斯尽最自己最大努力迅速赶到了学校，他刚进校门就发现两个穿着长袍的巫师站在操场上，其中一个在和哈利说话，另一个在对一群学生挥动手中的魔杖。
哈利一看到他，脸就亮了起来，另一个巫师也看到了他，那是个一头稻草色头发的年轻人，蓝眼睛又亮又圆，他一只手踹在兜里，另一只手还拿着魔杖。
“韦恩先生是吗，哈利跟我说了很多。”
哈利跑过来，布鲁斯把小男孩抱在了自己怀里，哈利立刻把脸埋在他脖子上，“发生了什么事？”布鲁斯不安的注意到老师们没有看向他。
“啊，不用担心，这是常规流程。”巫师用手扶着脑袋上的尖顶帽子，“我是麦克·米勒，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成员。我简直不敢相信，哈利·波特居然在这所麻瓜小学，我父亲是英国人，我听到了很多——”
“——抱歉不得不打断你，我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鲁斯不喜欢一个陌生人对哈利的名字如此热情。
米勒眨了眨眼，但是毫不在意。
“抱歉，我有点过于兴奋了，但这是哈利波特——哦今天上午我和琳达接到了这个地区意外魔法的报告，很多麻瓜都看到了，不过别担心，我们正在处理！”他挥了挥手，示意远处的另一个巫师。
“处理？”
不远处的学校师生们一齐抬头望着天空，眼神呆滞，布鲁斯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场淅沥沥的小雨从半空中凭空而降。
米勒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啊……那是遗忘魔药，用在群体记忆处理上。”他用手指挠了挠下巴上结的一块疤，“审批下来的手续麻烦的要命，但是他们看到了哈利·波特的名字！”
布鲁斯的胃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他们可以在别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清理记忆……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说，但是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
另一个女巫刚好走了过来，她抿着嘴看着他们，似乎对自己完成所有工作并不满意。
“米勒。”她连看都没看布鲁斯一眼，“你做完了吗？”
“是的，很快，琳达。”米勒朝她咧嘴一笑，看得出很高兴，“我正在和这边哈利·波特的养父说话，你能相信吗，哈利·波特！在我们这个区！”
“说到这里。”琳达终于转头看着布鲁斯，她的眼睛是黑色的，栗色短发垂在耳边，她的语气冷冰冰的，“我们没有找到哈利·波特在美国魔法部的档案，我相信这是个工作疏漏，你是——”
“韦恩。”布鲁斯简短的说。
“韦恩先生，我们会在七到十个工作日内去你的住宅登记资料，谁是哈利·波特的魔法监护人？”
魔法监护人？
“我相信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布鲁斯顿了下，提醒自己真的需要和老巫师联系。
琳达微妙的撇了撇嘴，动作并不明显——不是对于布鲁斯而言。
“对。”琳达面无表情的在随身笔记本上划着什么，“英国魔法学校的校长。”英国这个词她咬的很重。
布鲁斯皱眉，不清楚敌意从何而来。
“不管怎样，这里的事情我们处理完了，老师们什么都不会记得。”米勒宣布道，“嘿，哈利，干得不错，那是个很漂亮的变形。”
哈利看着他眨了眨眼，但没说话。
“什么？”布鲁斯说，“你干了什么？”
“那么，很高兴认识你，哈利？”米勒朝布鲁斯怀里的哈利伸出一只手，哈利盯着那只手，无动于衷，“不？没关系，我们还会再见的。”
琳达已经往大门走去，米勒忙跟在后面。
“等一下，登记资料是什么意思。”布鲁斯在后面喊道。
“没什么。”米勒边走边回头解释道，“就是登记一下资料，检查一下家庭情况是否适合小巫师的生活，不用太担心，如果情况不好，你不会记得这一切的——”
他说完，就在一个转身中消失了。
米勒的最后一句话回荡在空气里。
布鲁斯不喜欢自己的胃向内收缩的方式。
那个晚上，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详细的询问了意外魔法的细节，迪克和杰森在一旁对每一话都笑了。
“你把老师的帽子变成了一群热带鸟？”杰森又重复了一遍，就好像他刚才没问过一百遍一样。
“然后那些鸟绕着教室飞了一圈停在电风扇上？”迪克在一旁小声窃笑，因为某种原因——大概率是肋骨受创，大声笑对他而言很痛苦。
“这不好笑。”布鲁斯在一旁端着咖啡接道，“教室里所有的学生都被疏散到操场上，那些五颜六色的鸟只是从窗户飞往了南方。”
哈利在一旁端着一杯牛奶慢慢啜饮，白色的奶泡给了他一圈小胡子，他若有所思的说：“我不明白，它们什么时候会变回帽子。”
杰森拿了两个棉花糖扔到了哈利的牛奶杯里，他漫不经心：“不知道，也许你创建了一个渡渡鸟家族什么的，嘿！”当阿尔弗雷德拍了一下他的头，他恼怒的回头。
“哈利少爷不需要更多的糖。”
虽然哈利对意外魔法的原因含糊其辞——“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发生的，布鲁斯。”——但是布鲁斯知道那种表情，他移开视线，肩膀耸起，那是个害怕被训斥的孩子，所以布鲁斯当时让这个话题溜了过去。
等到晚上睡前，他坐在哈利的床边，小男孩已经摘掉眼镜，窝在了被子里，哈利一般情况下是个独立的孩子，并不经常需要你照顾他，迪克刚来庄园的时候，每晚都要拉着他的手入睡，而杰森……杰森完全是另一回事，他需要先考虑移除杰森枕头下面的匕首。
不过当你坐在哈利的床前，给他讲个故事或者陪着他入睡，哈利便从一开始的困惑变成了开心，小男孩很享受陪伴，并且完全乐于被照顾。
今晚的哈利抱着戈德里克，似乎欲言又止。
布鲁斯看着他的手指在小狮子鬓毛里勾来勾去，祈祷自己拥有整个宇宙的耐心，终于小男孩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问道：
“你为什么接受我。”
布鲁斯以为坦白是意外魔法的真正原因，或者是对于今天魔法部工作人员的不安，但是他没想到这个。
为什么呢？
当然，首先因为这是哈利。
布鲁斯看着鼓起勇气的绿眼睛，意识到自己对于每个出口的字都要小心。
“当邓布利多带你来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你，就知道我想要你。”
“你是因为可怜我吗？”小男孩的脸皱了起来，布鲁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当然不。”他忙说道，用手指擦掉男孩脸上的泪水，“哈利，我为什么要可怜你？”
“因为我……因为我……”他抽泣着，卡住了，“我没有……父母，没有人要我……他们说，他们说——”
布鲁斯把男孩从杯子里掏出来，抱在怀里，抚摸着他后背，庆幸哈利足够小。
“他们说什么，哈利？”
“……他们说我是你的‘慈善事业’，等这阵过了，你就会把我送走——”小男孩皱着脸，把眼泪抹在布鲁斯的衬衫上，但他毫不在意。
一股新的情感盘旋在他胸口，心脏在紧绷的胸腔间怦怦直跳，“是谁说的？”他咬牙问道，“谁告诉你的，哈利。”
男孩摇了摇头，垂着头不看他。
一种领悟涌了上来，“这是你意外魔法的原因不是吗？是老师说的吗？”
哈利依然不看他。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能带你去看个地方吗？”他尽量平静的说，“有个故事我想告诉你”
TBC
【好久不更的一章，大家久等了啊！】
【我不是没灵感，整个上学前大纲有5000字我写完了，是现实情况太忙没条件了】
【感谢看到的小伙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美国魔法部（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