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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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幸识
夜深了，几颗白亮如砖石的星星在空中闪烁着。还在暗黄色灯光写着小说的云淅雅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然后放下笔，脱下厚重黑框眼镜，双手来回在脸上搓了几下便轻轻按了按略有点圆的腮帮子。她左手托腮，右手禁不住拿起笔转了起来，作出了一副在思考难题的样子。这个动作保持了很久，很久。门外的妈妈以为淅雅还在做作业，直接推门而入并喊道：“这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明天又要睡懒觉，不起来早读啊？语言类的学科是读出来的，光靠刷题没用！”云淅雅敷衍地说了句“知道了。”“天天就知道知道的，做出来什么样子？明天我不喊你起床了，迟到不怪我。每天都需要人喊你，几岁了？......”站在门口的妈妈更加喋喋不休地说道。淅雅听了这些话顿时生气嚷道：“我都说知道了，烦死了。我睡觉行吧！耳朵起多厚老茧了！”“就是你起茧子我也要说你，你怎么这么不自觉呢？......”淅雅右手顿时停下转笔姿势，把笔甩到地上。她生气地站起来并用更高的声音说道“我不是三岁小孩了，而且我起床也不算晚。我起床也有早读啊，虽然也就十几分钟。老妈，你真的特别烦，你知道吗？”门外的妈妈更是不甘示弱，“你还好意思说十几分钟的早读？你那是早读吗？......”云淅雅和妈妈的吵架声引来了爸爸。虽然此刻只有淅雅的房门的灯光开着，但是她还是可以模糊地看着站在妈妈身后穿着睡衣和睡裤的爸爸，一束由台灯发散出的暗黄灯光还是依稀照着他。他看了看淅雅和妈妈，皱了皱眉头略微含着怒气地说道“你们大半夜吵什么？淅雅赶紧睡觉，明早早点起来早读。这个妈妈说得对，早读很重要。”说完后，爸爸便回主卧室睡觉去了，妈妈硬是要看着淅雅收拾书包，躺在床上睡觉的情景。云淅雅撅了撅嘴巴，不满地把地上的笔捡起来丢进文具袋里。然后胡乱地把书本，练习册，日记本等等一团放进书包里，扯下发圈，一股劲钻进被窝里。妈妈不放心地问道：“你洗漱了没？”“洗了”淅雅已经压抑着不耐烦的语气回答到。妈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淅雅便用力地关上房门。一声“砰”打破了未消失的争吵声。
一切都安静了，但是淅雅依旧躲在被窝里抱怨着“我不喜欢妈妈；不喜欢爸爸；不喜欢这个家！我想离家出走，你们也不用管我，也不用天天责骂我了！”原以为这样抱怨会让心中的怒气消散，然而并没有。云淅雅气到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抱拳无节奏敲打着被子。气呼呼地说道“我讨厌你们！我讨厌早读！”然后又向后捋了捋披着的长发，无奈地倒回床上。她一把把被子拉回自己的肩膀位置，努力让自己眼镜闭上。可是强迫的事情就是带着强迫性的，就好比强迫睡觉一样。淅雅也不强求把眼镜闭上了，她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随即转了转身子，又看向身边的柜子。看了一会儿，随即就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子凌嘉那张英气的脸又在云淅雅的脑海里浮过。凌嘉虽是女生，但是男生该有的气质还是可以在她脸上体现出来。她真的有可能是那种富有假小子的女生，若不是她自爆性别，真的认不出来她是女生。淅雅瞬间对凌嘉有着羡慕之情，她很羡慕凌嘉英气十足的脸型和骨相。她也很羡慕凌嘉那种洒脱的气质。这些，她都没有。她只有父母的谩骂和唠叨。想到这，淅雅的眼眶微微变红。一滴慢慢从眼眶里划过脸颊，她用被子鲁莽地擦拭泪水并且闭上眼睛睡着了。可能是吼累了，哭累了；又或是到点了，困意自然而然袭来。云淅雅带着泪印睡得很香，很香......
“起床了，都6点半了，又是我叫你起床。”妈妈上演着日常的河东狮吼。淅雅揉揉了惺忪的睡眼，缓缓坐起来。已经做好饭的妈妈又是一番训斥，“快点，快点起来了。穿衣服，洗漱，这样吃饭时间会多一些。不然每天刚吃饱跑进教室，真的对胃很不好。动作麻利点，还要让我喊几遍！”她不想回应妈妈了，只是一声不吭地机械完成着穿校服，扎头发，洗漱等等这些日常早起操作。云淅雅懒洋洋地走到桌前，慢吞吞地端起碗筷，不情愿地说道：“怎么每天都是同样的早饭？”妈妈站在一旁，扣着指甲回应“有的吃就不错了，快点！”淅雅用筷子在菜盘挑挑拣拣，想尽可能把那些烧焦的菜都拣到垃圾捅里。烧焦的菜实在太多了，她只好选择放弃。这段时间，她边夹变说道“没有一天不烧焦的，唉。”“都快50多分了，又要迟到了。”听到这，云淅雅立即快速扒拉几口着色不香味不全的早饭，边擦嘴巴边说着“我好了，走吧。”妈妈看了看剩下一摞大多数烧焦的菜，又瞅了瞅碗里剩下的稀饭，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就拎着书包，拿着电动车的钥匙离开了大门。云淅雅用手勾了勾鞋后跟，绑了绑鞋带，飞速直奔到楼下的电动车棚。她一不做二不休，立即跳上电动车后面的座椅，双手抱着妈妈的略有突出的小肚子并且快速拍打着，试图暗示妈妈以最快速度骑到校门口。妈妈明白淅雅的意思，铁着脸，说：“我骑电动车的速度最快就平时那速度，而且路上堵车。”淅雅发出一声“啊~”“谁让你这么慢！烧焦的菜挑来挑去，这些菜不能吃啊？”妈妈不领情地回应到。就这样，过了十分钟，淅雅以为今天不迟到的概率比较大。结果上天偏要给她一个迟到理由。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和电动车喇叭声从前方阵阵传来，淅雅听到后立马双手做了个祈祷的手势，心里默念着“不要迟到，求求了。”即使心里默念十几遍，可妈妈的电动车依旧没有动静。真的堵车了！坐在电动车后座的淅雅开始频繁看着手机手表上的时间，看到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着，她真的着急了。“前面怎么还没动静？这都多久了？”云淅雅的心里早已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又过了十几秒，前方的车辆终于向前开了。妈妈跟随车流也慢慢向前挪动着，向前挪动着。等了一会，妈妈终于把车骑到学校门口，淅雅二话不说背起书包就往班级门口冲。19分！20分！她边跑边看着手机手表时钟的变化。当她踏上班级这对门口的楼梯最后一级台阶时，早读铃声响起，这直接给还有希望的学生下了个死亡判决书。云淅雅转个弯就看到离自己不到10多米，陆老师拿着戒尺，早已在班级门口站着。当她走到快到班级门口后，班主任的一个死亡凝视直接回答了她。她乖乖放下书包，站在走廊上，拿起书本小声读出起来。“你，过去！你，过去！”班主任拿着戒尺指挥着同学，云淅雅突然感觉到身旁的同学变多了起来，急促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她微微用余光去看去，只看到被汗水稍稍浸湿的夏天校服。她又稍稍转头抬头看，看到的是一张挂满汗珠的脸。“唉”淅雅叹了叹起。随后，陆老师的一句话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女生也迟到那么久，还不紧不慢的。”云淅雅停下早读，抬头向前看到子凌嘉单肩跨灰色的包，而班主任在一旁训斥着她。“你也一样，站过去。”子凌嘉看到淅雅，快步走上前，与淅雅旁边的男生商量了一下。凌嘉理直气壮地站在她旁边，右手拉着书包的带子。淅雅注意到那只指节修长的手。凌嘉的手白皙又骨节分明，秀窄修长。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她感觉到云淅雅在一直盯着她的手，便明知故问地轻声说了一句。“你在看什么？”“啊，我在看我们迟到的同学。”
凌嘉向她作出坏笑的表情，然后身子稍微向前倾，温和地数着“1，2 ，3，4......”淅雅也同样稍稍前倾身体，用眼神扫视着连同自己一起迟到的同学。当凌嘉把头转过来时，两人再次对视了一下。云淅雅看到那双通透而明亮的眼睛，是那么干净，那么不惹俗世尘埃。“咳咳。”凌嘉故意咳嗽两声，示意着淅雅。淅雅这才意识到陆老师正在盯着她们，她试图埋下头，举起书本。她想用书本遮住她的脸颊。“迟到就算了，早读还不认真。”班主任略微生气地说着。话音刚落，早读铃声又响起了。陆老师只好摇了摇头，拿着戒尺指着班级门口说道：“都给我回班级！”班级里靠着走廊的学生都把头看向走廊外排成一排的同学。淅雅双手抓着书本和书包带，而她身后的凌嘉左肩背着包，右手卷起书本。云淅雅心中想着：她好像时刻都要保持着一种少年感。等云淅雅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子凌嘉向她瞥了一眼，然后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上课铃声响起，一位富有气质的女老师挎布袋，从楼梯间走来。她直径走到讲台，把白色布袋放在讲台边的黄色课桌上。随手拿起粉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女老师拍了拍手中的粉笔灰，就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我叫于珊烟。可以叫我于老师。我的语文课上不允许睡觉，不允许开小差，不允许讨论。只允许认真听课，做笔记。我的课上会有小测，小测我上课的内容，笔记等。等改完后有错的地方要用红笔订正并且抄五遍！抄写的时候不是只抄写错的地方，要把注释一并写上。我上课还会提问，如果像背诵默写和小测内容没有回答上来或者回答不正确都需要抄五遍。我上课前会布置你们去预习上课的内容，我是需要检查......”于老师边讲边用指尖敲打讲台桌面。云淅雅看着老师那双带有杀气的眼睛，不禁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语文也这么严格，高二完蛋咯。”淅雅撇了撇嘴，心里嘟囔着这句话。十几分钟过去了，于老师讲完了自己上课的规则和要求后，停顿了几秒，又继续说道“请同学们翻开语文必修三《寡人之于国也》，给你们一些时间。先浏览文章，把下面文言文注释写上去。”云淅雅从文具袋拿出荧光笔把重点文言字词划起来，并用黑色水笔标上注释。于老师双手抱环，一圈圈地围绕班级过道走着。边走边看着两侧的同学。过了一小会，淅雅标好了文章的注释，然后抬头看看老师。老师注意到她，说了句“标注完注释的同学看文章，试着翻译，不要东张西望。”淅雅听到后立即小声读着文章，试着把难懂的文言句子翻译成白话文。又过了一会儿，笔放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她环顾四周，大部分的同学都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任务。于老师回到讲台上，然后拿出小蜜蜂，举起小话筒说道“我们先看一下整篇文章......”全班同学都跟着老师，认真地听讲，仔细地做着笔记。“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起。“布置一下作业，这篇文章先试着背诵，然后把练习册做一下。下课！”老师拿着白色布袋的长带子，端起小蜜蜂的盒子和小蜜蜂话筒，离开班级门口向办公室走去。云淅雅盖上语文书，随后就趴下身子。双臂交叠在一起当枕头，头靠在右手臂上。她慢慢闭上眼睛，想要用宝贵的十分钟休息一下。全班都静悄悄的，淅雅就这样静静地休息了十分钟。上课铃打破了寂静，开始有同学窃窃私语起来。云淅雅缓缓起身，揉了揉眼睛。把书本放到课桌边，然后看了看课表，拿出数学书。右手自如地转着笔，左手托腮。右手的三根手指有节奏地转着笔，转了几圈后。她放下笔，换成右手托腮，左手放在桌上。左手五根手指无节奏地击打着桌面。云淅雅又侧了侧身子，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睛直盯着门口。她对于数学老师有所期待。从小喜欢数学的她，很幸运地遇上一直对她很好的数学老师们。无论是哪个时期的数学老师，小学，初中还是高一的数学老师在她遇到难题时，都会耐心给她解答问题。她希望高二教她的数学老师依旧是那样的有耐心地去指导她。数学老师出现了，她拿着包和书本资料走进教室。淅雅推了推眼镜边，正了正身子，细致地打量着这位新来的数学老师。老师穿着上衣和裙子，也按了按眼镜。“上课啦，都起床啦。”洪亮的声音传遍了些许空旷的教室。刚才还在睡觉的同学都起来了，他们有的把书丢在课桌上，有的打开文具袋拿出笔。大家都在等待着这位新数学老师的自我介绍。“那边的同学摇一下还在睡觉的那位同学。”老师用手指着那位睡觉的同学，教室里的同学纷纷向那边望去。云淅雅沿着老师手指的方向看向还在睡觉的同学。只见那位趴着睡觉的同学，把头抬了起来。是凌嘉！淅雅发现她额头上出现了淡淡的红色斑块。凌嘉从抽屉里掏出数学课本，把它盖到在语文课本上面。数学老师拍了拍手，让同学们的目光都往向她。“我叫林从霜，是你们的数学老师。我比较和蔼，稍微喜欢一点轻松的氛围。我的作业不会布置很多，但你们要给我好好做。上课不能睡觉，认真跟我思路走。数学这个科目是一环扣一环的，所以还是要听课的。”数学老师稍微简短地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就让同学们打开课本。“来，我们先看一下目录，高二上学期我们要上函数，数列，几何等等的内容......”淅雅向后看了看右手托腮的凌嘉，不过凌嘉没有注意到她。凌嘉在专注地听着林老师说话。淅雅转过头，也专心致志地听着老师说的每一句话。她边听边做着笔记，思路跟着老师的节奏。这位数学老师给她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云淅雅感觉很幸运。她很幸运她遇到的数学老师都是那么的温柔，这更加激发了淅雅对数学的兴趣。时间过得好快，数学课45分钟就结束了。淅雅听得意犹未尽，她在日记本上记下了前两节课的作业。随后便是25分钟的大课间，她想在这25分钟里把一些能做的作业先完成。另一边的子凌嘉一把把语文，数学课本都塞进抽屉，又趴在桌上睡觉了。淅雅翻开课本，又翻开练习册。这边划着，那么写着。走廊外面鸡排散发出的香味飘进教室，她不紧摸了摸肚子，突然感觉到有点饿。糊弄几口的早饭早就消化完了，淅雅寻思着要不要花钱到食堂买块鸡排解解馋。想了许久，还是算了。妈妈一个月给她的零花钱只有900元，这些钱不仅要解决午餐，还要交课外辅导材料的费用等等。总之，900元说多也不多，少也不少。重要的是要怎么花。
她做了十几分钟的作业，然后走出教室门口，向女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过了一会，她走出洗手间，就看见凌嘉站在走廊的角落里。凌嘉双手放在栏杆上，看着底下篮球场上的男生打篮球。云淅雅悄悄走了过去，准备吓她一下。可这个把戏被凌嘉看穿了，她转过身子,右胳膊肘压着淅雅的左肩，然后坏笑说道“早就发现你了。”“你怎么发现我的？”“就是发现了！”淅雅感觉到左肩好痛，情不自禁地叫道“子凌嘉，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用力啊！”子凌嘉放下压在淅雅肩上的胳膊肘，然后温柔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是第一次凌嘉表现出女性之柔的一面，淅雅回应道“没事的。哦，对了，你不是在睡觉吗？什么时候出来的？”凌嘉回答道：“就刚刚不久，没睡着，出来吹吹风，看别人打打球。”“你喜欢篮球？”“没，就随便看看。”“嗯嗯。”又是一段急促的尬聊。凌嘉看了看手表，说：“快上课了，下节应该是生物吧。班主任的课！”淅雅瞅到凌嘉的手表，这只是一块很普通的手表，白色的手表皮上开始泛黄。“想必，这块表，凌嘉应该带了很久了。”淅雅想着。预备铃响起，她们肩并肩走进教室，做好上生物课的准备。上课铃响后，班主任准时出现在班级门口。他的腰间围绕着小蜜蜂的音响，音响与话筒用一条线连接着，麦克风就是放在陆老师的嘴边。他右手拿着生物课本和材料，左手拿着水壶。只见他站在讲台前，打开麦克风，说道“睡觉的起来了，预备铃响起就要做好上课准备了。上课前，说一下班级迟到问题。”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早上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班的迟到问题有点严重。走廊上排了一排，很壮观。大家走过去，都要看一下。我呢，就在旁边观察。发现男生迟到就算了，女生也迟到。好，迟到也就算了，还不好好早读！”班主任的声音突然大声起来，略带着怒气继续说道“强调一下迟到的问题。虽然昨晚晚自习没说，但你们要知道早读预备铃响起是7点20分，这个点是早就到班级里了。你们都高二了，这个很基本的常识是知道的。为什么今天开始正式上课迟到那么多人？还有就是，即使是卡点到班级也不行，这样没办法立即进入早读状态。这样吧，7点15之前就要到班级。下午1点50分前到班级。以后这两个点没到的同学算迟到了。知道了吗？”“知道了。”全班回应到。“好，翻开生物必修三稳态与环境。先看一下目录，本学期上......”云淅雅跟随着老师讲课节奏圈圈画画，时间一点一滴的飞逝着。“今天的作业是把生物必修三的练习册第一课做一下。下课。”老师关闭麦克风，打开水壶的盖子喝了几口水。然后刷着手机的消息带上东西离开了教室。正当淅雅下课还在整理笔记时，凌嘉来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声“下课了，这么努力啊。”淅雅的上半身立即抖了一下，然后向右转头看到凌嘉站在身边。淅雅向后移了移身体，说“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吓死我了。你靠这么进干嘛？”“吓你啊。”淅雅下意识用左手捂了一下脸，然后把笔记本关上，说“我们出去聊一会。”“算了，我困，你继续做你的事。”凌嘉回到位置上，趴下头睡觉了。淅雅看了看她，心里突然间冒出了一个问题：她感觉好像好困啊。然后象征性地摇了摇头，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短短的十分钟下课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终于到了最后一节课。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课是一位比较年老的老师。老师姓王，她就直接讲课了。因为是上午最后一节课，同学们都有点坐不住了。特别是离下课的十几分钟，小声讨论的声音出现了。刚开始王老师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便停下讲课，拿着放在讲台上的戒尺，用力地敲了几下，吼道：“还没下课呢？干什么呢？这么想下课马上给我出去！”零零碎碎的声音在她的怒吼下停下了，全班顿时鸦雀无声。王老师敲着戒尺，说道“上课前忘记说班规了，不知道怎么上课了？下课铃还没响之前不要叽叽喳喳的......"老师把书本盖上，放下戒尺，双手交叉，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左看看右看看。同学们端正了坐姿，英语老师和同学们就这样保持互相的姿势，然后僵持到下课。最后一节下课铃终于响起，王老师收拾一下东西便大步离开教室。同学们早已按捺不住自己要吃饭的心情，拽起收拾好的书包就往班级门口冲去。淅雅离开了座位，默默走出教室。她用指尖触碰手机手表的屏幕，准备打电话给妈妈。妈妈反而先打电话过来了。电话那头的妈妈说道“早上迟到了吗？”“嗯嗯。”“怎么样？”“就被罚站在走廊里。”“迟到不能怪我，自己不早点起床，又不好好吃饭。长这么大了，还要让父母操心，真是......”淅雅打断了妈妈，回复道“老妈，你炒菜都是烧焦的，我怎么吃啊？而且我也不想迟到啊，谁叫路上堵车啊！”“路上堵车很正常啊，你不早点起床，就可以早点出门了。在床上磨磨蹭蹭，能怪谁？以前妈妈那一辈都没吃的，不也好好的，烧焦怎么了？有吃的就可以了。怎么这么挑剔呢？你如果读书能这么较真，成绩还会那样？我跟你说......”子凌嘉单手背包从教室里走了出来，看到淅雅还没走，便想问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走。她慢慢走了过去，然后站在淅雅旁边一声不吭。不料电话那头声音太大，凌嘉无意听到阿姨的责骂声。云淅雅再也忍不住了，说道“老妈，我不跟你说了。我吃饭去了。”“晚上自己骑车回来！”妈妈挂断电话后，淅雅就把手机手表摘下来，放到口袋里。站在一旁的凌嘉用手拍了拍肩膀，安慰道“没事，唉，父母都这样。我们一起走吧。”云淅雅摇摇头说道“谢谢你。我中午都在学校里。你先回去吧，下午见。”便走向楼梯间，然后飞速下楼梯奔向校门。还在原地的子凌嘉叹了叹口气也离开了。
在往校门与教学楼的路上，子凌嘉边走边想着：淅雅，幸好认识你，也很高兴地认识你。原来你与阿姨的沟通方式是这样的。然后凌嘉又叹了叹气，说了句“唉。”便消失在校门左边的小路里......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幸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