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体]只有首领宰不存在的Beast世界》鬼灯冷黛

89、（八十八）

　　『之后的发展与主世界一般无二，只是少了太宰说服中也合作的部分。
　　一开始就没打算认命的中也自然二话不说与兰波战成一团，只是这时对力量的使用尚且青涩的中也显然不敌对手，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迄今为止，比你要老练得多的异能者我也都击败了，抵抗只是无用功。”兰波看着顽强抵抗的中也，面色平静地说道，那样的神情里既没有威胁也没有强迫，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怎么可能认命啊混蛋！”中也嗤笑着，再一次躲开了袭向自己的空间波，“哈哈！这种程度就想将我逼到绝境吗？”
　　“真是出色的战斗才能…不过，只会逃的话终会被逼入绝境的哦，少年。”兰波说道。
　　中也“嘁”了一声，似是同样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终于落到地面上。
　　正当兰波以为中也终于决定认命了的时候，中也突然开口了：“呐，我说。”
　　“你，知道我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吗？”
　　“是怎样呢…想象不出来。”
　　“很愉悦啊。”中也的双手终于离开了口袋，“为久违地可以用双手战斗这一点！”
　　中也向前方飞了出去。
　　在中也眼前，深红的空间波爆裂。
　　似是早已料到这一点，中也双手叩击地面，用反作用力向空中跳起。
　　“这双手，在没有击中你之前可是不会停的啊！”
　　中也将跳跃时在地上拾到的砂砾，用双手撒了出去。
　　以这些微小粒子为踏板，他在空中如闪电般快速奔跑。
　　深红的冲击波追逐着那个小小的身躯，然而面对向各个角度极速奔走的这份速度，却只能击碎对方的残像。
　　“哈哈哈哈——！”
　　笑声响起的同时，中也踩在空中，向下方跳跃。
　　倾注了浑身气力，如同陨石降落般的飞踢，准确地瞄准了兰波的心脏。
　　深红的冲击贯穿空间。
　　“呼…”
　　兰波挤出肺部的空气。
　　他举着双腕，将凝缩的亚空间如盾牌一样展开，防御住了飞踢。
　　过大的冲击让兰波的鞋底踩碎了地面，出现放射状的龟裂纹。
　　“没用的，我的亚空间不受任何物理法则的影响。”兰波淡淡地道。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中也说着，继续加大异能的输出。
　　兰波摇了摇头，准备结束这场闹剧。
　　然而就这这时，异变发生了。
　　“咔嚓！”
　　“什么？”
　　在兰波震惊地注视下，亚空间开始瓦解，几乎顷刻间，周围的景色便恢复成了破败的别墅。
　　“这不可…”
　　话语戛然而止。
　　兰波意识到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异能无效化。』

　　“等…那个时候，兰堂先生的异能力原来是突然失效了吗？”中也震惊地道。
　　兰堂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那眼神仿佛在说：不然你以为呢？
　　“咳…”中也有些心虚地转移了话题，“太宰那家伙…”
　　“因为‘剧情’需要的是你们两个联手打败毛绒绒先生嘛。”乱步说道。
　　“因为这件事，我与太宰君还有森首领之间一直有所隔阂。”兰堂说着，看向了森，“那个时候，我猜测你们大概准备了两套解决方案：如果我死了，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杀死我的是【羊】，先代复活的谣言不会再出现，而港口黑手党也不必等到【羊】与【GSS】联手就又一个完美的借口除掉他们；”
　　“如果我活了下来，就以‘处理先代派’作为借口，给我记上一功。在借我的手引出先代派的成员并处理掉的同时也向我抛出可以继续留在港口黑手党的橄榄枝，一箭双雕。”
　　“这可真是冤枉啊兰堂君。”森无奈道，“我可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或许吧。”兰堂说道，“况且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办法证明全程没有露过脸的太宰君在最后关头插手了战斗，加上我也确实无处可去，所以只能认下。”
　　“不过现在看来，太宰君似乎救了我一命——从我死亡的世界线中，欺骗了【书】，留下了我的性命。”

　　『“得手了！”中也可不管眼前这一幕究竟因何而起，抓住机会全力一击，“到此为止了，大叔。别想躲过重力！”
　　“轰！”
　　兰波被重重地击落地面，再不能起。
　　“被摆了一道吗…”
　　看着缓缓落下的中也，他露出了一个苦笑，最终，像是放弃了一般，说道：“八年前那天，我和另外一个情报员同伴潜入了这里。”
　　“同伴？”
　　“为的是夺取军方封印在秘密机构里的高能量生命体。”兰波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愤怒，“但在得到那个生命体时，同伴背叛了我和祖国。”
　　“我和他开始争夺生命体，结果被这个国家的军方发现，陷入绝境。”
　　“为了突围，我认为应该利用这夺来的生命体，也就是将中也变为我操作下的异能生命体，所以解开了封印。”
　　“但在那一瞬间，整个机构连同记录都被炸掉了…我也同时失去了记忆。”
　　“……”中也有些不明所以得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问道，“你的同伴怎么样了？”
　　“被我亲手杀死了。”兰波的声音意外的平静，“中也君，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
　　“活下去。”似是耳语般，兰波说道，“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事到如今已经无法知晓了，但是我想你的强大并非来着荒霸吐，而是因为你自身强大。”
　　“……多谢夸奖。”
　　“不管你体内寄宿了什么，你就是现在的你，这又何尝不好呢？”
　　“一切人类，一切人生，说到底，都是在不了解自己的情况下活着…”
　　“真不可思议啊…”兰波露出了微笑，“我一点都不冷了…”
　　“……”中也沉默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气息一点点微弱下去，眼中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复杂。
　　就这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喂——还有人活着吗？”』

　　“结果…不还是和主世界一样吗？”敦喃喃道，“兰堂干部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等等…那个声音是…？！”
　　所有人看向了与谢野。
　　“与谢野医生？！”

　　『“嗯？小孩子？”
　　来者是一位大约17、8岁的少女，正一脸惊奇地打量着中也。
　　“难道也是被那个传闻给吸引过来的？真亏你能安然无恙啊。”
　　“你…谁啊？”中也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我？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个医生啊。”与谢野走了过来，开始检查兰波的情况。
　　“医生？”
　　“对。”与谢野说道，“侦探社接到了匿名委托，说是这一带被‘疑似新型异能力者’——也就是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荒霸吐’袭击，希望我们来看看是否还有幸存者。”
　　“哈…”
　　侦探社？那是什么？
　　“接下来…”与谢野看向中也，“与外面那些彻底死透了的家伙不同，这一个似乎还有救。”
　　“那么，要救他吗？”
　　“……”中也沉默了一会，最终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啊，拜托了，这个人…大概，不是什么坏家伙。”』

　　“说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呢。”与谢野回忆道，“那个时候，侦探社接到了匿名委托，但是乱步先生刚好出差去了。”
　　“我和社长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去现场看看情况。”
　　“结果哪有什么新型异能力者，根本就是利用化学反应制作出黑色火焰装神弄鬼罢了。”
　　“发出那封匿名委托的人，正是太宰。”乱步说道，“为此他特意把我调离横滨，为了防止我看出什么，或者阻止与谢野医生过去。”
　　“原来如此，‘收尾’…是指这个啊…”森同样反应了过来。
　　在最后关头解除兰堂的异能，完成“与中原中也联手打败超越者兰波”的剧情，同时向武装侦探社发出委托，利用请君勿死将已经被世界线判定为死亡的兰堂复活…
　　“还真是…欺骗了世界啊…”

　　『一个月后。
　　同样的背刺事件在这个世界按时上演。
　　“可恶…”中也将两手支撑在湿润的岩石上，说道，“伤口…好深…”
　　中也将意识集中在背后的伤口上，将微弱的重力加注在插进背后的短刀上，一点点从身体里把它拔出来，让它落到海里。
　　中也的嘴角，无意识地浮现出笑容：“什么首领啊…这不是我亲手将组织搞砸了嘛…”
　　“呀，你看起来很糟呢，要搭把手吗？”陌生的声音传来。
　　“谁？”中也下意识回头，这才发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港口黑手党的成员。
　　“我的名字是太宰，太宰治。港口黑手党首领直属游击部队队长。”
　　“小孩子？港口黑手党？游击部队？队长？你吗？”中也茫然地呢喃道。
　　“真失礼啊，明明你自己也是个小鬼。”太宰不满地答道，“与黑手党敌对的羊和GSS好像结成同盟了呢，必须在他们完全联合之前打击掉。我就是为此而来。”
　　中也按着伤口，急促喘息着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别说是偶然和我遇见的啊…打算救下我卖个人情吗？”
　　“人情？救下你？”太宰露出了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的表情，“那种事是不可能的吧？我们只是来这里歼灭敌人的。”
　　“杀掉所有人？”中也的表情僵住了，“羊的那群人也是吗？”
　　太宰意有所指地笑着，沉默地望了中也几秒，而后开了口，以意味深长的口气说道：“是的，作战方针是杀掉所有人，因为是危险的组织。话虽如此，要是有哪个同僚…知道敌人详细情报的谁能告诉我不杀掉对方也能弱化敌方势力的方法的话，修正方针也可以。”
　　“你说…同僚的建议？”中也一脸严肃道。
　　“对，黑手党的同僚。”太宰意有所指得道。
　　“我家首领，对你很感兴趣…”太宰的话点到为止，“敌人的建议不可信，但同伴的建议却能信任，所谓组织，不就是这种东西吗？”
　　中也沉默了，因为他理解了太宰想要说的。
　　“是这么一回事啊…”中也用沙哑的声音道，“也就是说，是交易吧？”
　　“那么，如何呢？”太宰像是岔开话题一般微笑着。
　　中也痛苦地喘息着盯着太宰。
　　即使汗水流下，即使双腿颤抖，也没有移开视线。
　　似是答案已经全都写在那张脸的表面上，这样直直地盯着：“总有一天我要咬死你…”
　　“表情不错，仿佛一头野兽。”
　　从远处传来了士兵的脚步声和枪声，时间紧迫。
　　“不要杀孩子们。”像是从肺腑中挤出来一样，中也说道，“我受了那群家伙…很长时间的照顾。”
　　“可以。”太宰笑着说道，“接应你的人马上就到，那么接下来…”
　　“大家，听到了吧？是工作的时间了，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不可以让未成年们受一点伤哦。走吧，就让敌人回忆起，黑手党作为黑夜恐怖代名词的时代吧。”
　　太宰如王侯一般走在林间，像是追随其的死之从者，黑手党的黑衣人们无言地跟着
　　他，消失在树林深处。
　　望着那些背影，中也忽然意识到了：“是吗…连这种状况也全都安排好了吗？从提出要我协助调查【荒霸吐】开始…不或许在更早之前，孩子们因为偷酒而被抓起来…”
　　“恶魔吗？那个混蛋…”』

　　“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正式见面，看起来太宰君给中也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呢。”森笑着说道。
　　“啊，是啊。”中也叹气道，“那种情况下，他带给我的冲击力大概会比主世界还要强十倍…不，一百倍吧。”
　　主世界的双黑初次见面时，最少年轻狂意气风发的中也踹飞了太宰，而太宰则很快进行了反击，两人因此结下了梁子，从此打得有来有回。
　　那个世界，他们的关系是对等的。
　　而这个世界的太宰是在中也最脆弱的时候，以一种十分强势的方式强行闯入了中也的世界。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
　　正是这一差别导致了同样的场景下出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岔路——
　　主世界的中也，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毫不怀疑造成这一局面的人一定就是太宰。
　　因此，在这一刻，他更多的是认为自己技不如人略输一筹，想着加入□□与太宰后来日方长。
　　这也就是为什么主世界的中也最后，会看着太宰消失的方向，寻找着他为自己所制造的未来的征兆，然后说出“这不是正好吗”的原因。
　　而这个世界的中也处于推断与直觉割裂之中。
　　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维推断，他想，他应该是败给了港口黑手党这个组织，败给了对方背后那老谋深算的首领。
　　但他的直觉又告诉他，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人，恐怕是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他无法判断也无法证明究竟哪一种才是真相，也不在乎，但心里总归是憋着一口气。
　　而前方的道路究竟通往什么样的未来，说实话，他看不清。

　　『“中也君。”不知过了多久，太宰口中的，负责接应的人终于出现了，是中也认识的人。
　　“哟，好久不见啊，大叔，你看起来似乎很精神。”
　　兰堂看着他的伤口，皱了皱眉头，几番欲言又止后说到：“那件事，最终以太宰君——就是首领身边的某个人，汇报说是我为了报答首领的提拔而设法清洗先代派成员而结案。”
　　“我非但没有被追责，反而立了一功。”
　　“那你…”
　　“法国，我已经回不去了，所以我准备就这样留在日本。”兰堂说道，“我收到消息，你有意归属港口黑手党，所以我来是想要问问你——”
　　“中也君，你愿意让我扶养你吗？”
　　中也瞪大了双眼。
　　“我曾因为搭档的缘故对你…或者说你体内的特异点做过不少研究。”兰堂说道，“我可以教你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
　　“这段时间我也思考了很多，那个亲友未曾寻找到的答案，或许在你这里会有结果——我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中也君，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监护人吗？”
　　中也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下了头。』

　　“太宰君…在有意识地削弱他与中也君之间的关联。”森鸥外说道。
　　“到底只是个小鬼，想得有够简单的。”乱步撇嘴道。
　　“……什么意思？”中也问道。
　　“主世界的太宰和帽子君是同时加入的港口黑手党，而加入的理由甚至都有彼此的原因。”
　　“那个世界的你们从一开始在对方的心里就占据了相当大的地位。”
　　“而这个世界，中也君虽说答应了太宰君加入港口黑手党，却也因为看不清未来而感到迷惘。”森接话道，“兰堂君的出现，至少给中也君带来了缓冲的时间。”
　　“再加上这个世界无论是旗会还是其他关心中也君的人都被太宰君或直接或间接地拯救了下来，他本人反而越发淡出中也君的世界了。”
　　中也的脸扭曲了一下：“那家伙…该不会是认为，我身边的同伴已经足够多了，所以哪怕他不在了我也无所谓了吧？”
　　“就是这么一回事。”乱步说道。
　　看着明显又替太宰记上一笔的中也，他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丝幸灾乐祸：“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一根筋的笨蛋，太宰到底不是神明，怎么可能真的事事如他所料？这不就完全失算了吗？”

　　『大楼的最上层的办公室里，这个世界的中也第一次见到了森鸥外。
　　“这是什么？”中也见森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资料信封。
　　“这就是兰堂君搜集的一系列资料。”森将封筒展示给中也看，“这里面写了各种各样意味深长的东西。”
　　“这里面有…真相吗？”中也无意识地伸出手，“【荒霸吐】的、我的真实身份…”
　　然而，在中也将要触到信封的瞬间，森刷地一下将封筒从中也眼前拿走了。
　　中也满脸疑惑地看向森。
　　“抱歉，这是不能那么简单地公开的资料。能阅览这个的，在组织内也只限干部级以上的人。”森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面对中也说道。
　　中也没有动，安静地看着森。
　　“不做出成果成为干部，就不让我看这份资料…吗？”中也说道，“是担心我会背叛，而做的预防措施吗？”
　　“没有在担心这种事啦。”森像教师一般微笑道，“应该担心的是你。”
　　“什么？”
　　“担心太宰君啊。”森笑着说道，“你应该已经见到过他了吧？”
　　“虽然不明缘由，但是以我对太宰君的了解，他似乎对你相当感兴趣呢。”
　　“你们俩不论哪个都出类拔萃得优秀，就我观测你们的实力几乎同等。不过作为首领直属部下工作的太宰君，会稍早一些成为干部吧。”
　　“如果太宰君先得到资料的阅览权，他大概会为了卖你人情，背下资料之后将它烧毁——太宰君就是这样的人。”森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中也的脸色刷地白了。
　　“钻石只能以钻石打磨。”森满意地微笑道，“有你们两个互相切磋琢磨做出贡献，组织就能安宁。就算不依靠暴力、恐怖与杀戮也能超越先代。我想证明这一点。”
　　中也以无法言喻的心情，听着这样的台词。
　　“我…”似是费力挤出来的少年的声音，中也说道。
　　他将手轻轻覆在背后，那还隐隐作痛的伤口上：“我曾是【羊】的首领，然而我带给同伴们的，只有依赖与相反的不安。我加入你的组织，听从你的命令行事，现在还没有那么不满。不过告诉我一件事——首领是什么？”
　　面对少年认真的眼神，森突然隐去了笑容。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而后以没让任何人看见过的，纯粹的眼神说道：“所谓首领，处于组织顶点的同时也是组织全体的奴隶。若是为了组织的存亡与利益，将欣喜地浸入万般污秽之中。培养部下，将其放在最合适的位置，若有必要也会用完即弃。如果这是为了组织，不论多么无情的事情我也会欣然施实。这就是作为组织首领应该做的一切...”
　　森将视线飘向一旁，眺望着窗外延展的各式各样的街道。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组织，和这片值得珍爱的城市。”
　　中也以透明的眼神听着这样的台词。脸上浮现出甚至可以说是获得新生般的无垢表情。
　　“这就是…我所不足的东西。”
　　中也纵身单膝跪地，垂下了头，而后以勇猛的尖锐将士一般的声音说道：“那么这份热血，将全部奉献给您，首领。守护这个您成为奴隶支持着的组织，成为您的奴隶粉碎敌人。而后让敌人体会到吧。蔑视港口黑手党的人，将会被多么残酷的重力击溃。”
　　森沉默地望着低头单膝跪地，对他行以最高礼节的少年。
　　他的脸上，浮现出与迄今为止任何笑容都截然不同笑容——没有谜团也没有深不可测，是人类在高兴时才会露出来的普通笑容。
　　而后，他只说了一句：“我很期待。”
　　在那之后，某日、某时、某个走廊。
　　“喂，你！”中也与太宰擦肩而过——这是中也加入组织以来第一次遇见太宰，“说得就是你！给我等下！”
　　太宰似乎才注意到他一般，缓缓回头：“怎么？”
　　“你给我看好了！”中也伸出手指，全然一副宣战的模样，“我绝对会比你先一步当上干部，然后拿到那些资料的阅览权！”
　　“……”太宰沉默地看着他，突然转过身来，道，“中也很想知道吗，那个信封里写了什么？”
　　“啊…嗯…”
　　“那，就告诉你好了。”
　　太宰说着，完全没有给中也反应的时间，一股脑地将所有事情通通说了出来。
　　“等等等等等等！”终于反应过来的中也露出懊恼的表情，十分粗暴地打断了太宰。
　　“你这家伙…是在看不起我吗？”
　　“嗯？”太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可恶啊…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啊…”中也压着声音低吼道。
　　太宰似乎有些茫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中也一把甩开。
　　看着中也离去的背影，太宰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挽留，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放下了已经抬起的手，转身离去。』

　　“看来这就是一切症结的所在了。”兰堂说道。
　　“太宰君大概单纯只是觉得既然中也君那么想知道，那就告诉他好了，没必要再经历一次主世界受过的磨难。”森鸥外揉着太阳穴道，“但是这个行为这中也君看来似乎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当时的中也本就对太宰憋着一口气在。
　　本想借这个机会与太宰一较高下，却没想到太宰会是这个反应。
　　这个行为放在中也眼里毫无疑问是赤‖裸裸地蔑视——你绝对不可能比我更早成为干部。
　　中也误会了太宰，而太宰其实看出了中也的想法，但这时的他已下定决心要淡出中也的世界，于是就这样放任了误会的滋生。
　　“这些年…如果…哪怕一次也好，如果我直接揪着他的领子逼问出他的真实想法，是不是结局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中也喃喃道。
　　“这是不可能的中也君。”森说道，“如果是太宰君不想说的事，哪怕是严刑拷打，他也有能耐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到那时，你不但问不出什么，反而还有可能陷入更深的误会中。”
　　“太宰君从一开始就为自己定好了结局，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