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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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黑手党历史上死亡人数最多的88天。
所有组织被卷入这场声势浩大的血雨腥风之中——龙头抗争。』
“龙头抗争？我记得那是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成名战吧？以一己之力，一夜之间覆灭一个异能组织…”
“啊，是啊，不过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完全记不清了…”
“所以…又是因为‘书’…吗？”
『自龙头抗争开幕以来，第61天的夜里。
“这里吗？”织田走进了一家宝石店，四处探查了起来。
脚底踩到了一块碎玻璃，发出“咔嚓”的声响。
展示柜无一幸免地被砸的稀巴烂，而且不光是里面的宝石，就连装饰用的照明灯也被偷走了。
“说什么让我把犯人找出来，就凭这个惨状…”织田有些苦恼地喃喃自语道，“那么…到底是谁用了什么方法老袭击那个凶恶的佣兵集团GSS所镇守的黄金屋呢？”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在那边的是谁？”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声音的主人出现了：“哎呀，是迟来的小偷吗？这里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哦。”
织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逍遥法外的同时还是个死皮赖脸的小偷呢。在发生盗窃事件的现场，有来进行现场取证的人都不行吗？”
“你是警察啊…”织田似乎有些惊讶，“我是给某个组织跑腿的，来调查这里发生的珠宝盗窃案。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想怎么调查随你便。”青年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道，“我这边可是严重的人手不足，都没办法收尸。”
“收尸？”
“是啊。”青年闭了闭眼，语气似乎有些无奈，“看了可别吐哦。”
织田愣了愣，随即快步向深处走去：“这是…”
“这是什么？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是怎么做到的？”看到这幅惨像，织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
然而他很快镇静了下来，开始分析现状：“死在墙边的是这一带有名的杀手。”
“在走廊被大卸八块的是曾经在大战中十分活跃过的精兵。”
“然后被吊在天花板上的是GSS的武斗派干部…”织田脸色凝重地道，“其他的也有几个认识的人，所有人都是拥有强大的战斗系异能力…”
“大概当天是他们负责看守珠宝吧，然后被强盗所杀…但到底是谁？能把如此强大的异能力者们给…”
“也无需如此惊讶吧？”一个声音打断了织田，只见刚才的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织田的身旁。
织田看向他：“为什么？”
“如今正值大规模抗争中，就在现在这个瞬间，外面也有人在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白发青年理所当然地道，“异能力者的尸体，比异能力者本身更为常见。”
“你是第一次来横滨吗？”
“是啊，怎么？”
“如果你了解这座城市的话，你就会知道这场杀戮‘不应该存在’。GSS在这次抗争中贯彻不干涉的方针。袭击他们金库的人，就如同把头塞进了沉睡的狮子口中一般，愚不可及。”
“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一场愚不可及的犯罪。”不知为何，青年看上去颇为愉悦，“呵呵…有意思。”
“原来如此…这是‘那家伙’干的吗。”虽然是疑问句，但织田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那家伙？”
“几天前突然出现了，关于一个异能力者的传闻。”
“据说他会攻击参与抗争的所有组织，不分青红皂白。简直就是狂战士。他好像被称作…”
“‘白麒麟’对吧。”青年抢先一步，“还说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之类的。”
“目击者无一生还的话，又是谁，如何给他起的这个称号呢？”
“到底是个怎样的家伙？果然脖子很长吗？”织田一脸认真地道。
“嗯…嗯？”青年似乎被他给整不会了，“不，我觉得跟那个长颈鹿没关系…”
“是吗？我搞错了。”
“如果抢劫珠宝的犯人是那个‘白麒麟’的话，那就不是区区鉴定科出场的事，告辞了。”
“我还要再调查一会儿，先不说白麒麟的真面目，至少要先知道他的目的。”
“……”青年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啊啊，对了。我有一句忠告。”
“白麒麟抢劫的目的很明确——因为无聊啊。看见漂亮的珠宝，内心被触动了也说不定。”
“……”
“我改变主意了，还想和你再见面呢。”青年微笑道，“如果能活下去，再相见吧。”
青年离开后不久。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织田作，没事吧？”
是太宰。
“太宰吗？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见太宰出现在这里，织田显得有些惊讶。
“有监视报告。就在刚才，一个长发男人这家店里出来了？”
“嗯，稍微聊了一会儿。”
“……真亏你能活得下来，织田作。”太宰倒吸一口气，“那个男人就是白麒麟，想要称霸这场抗争的恶魔。”
“……”织田沉默了几秒，回忆着与那个白发血眸的青年的对话，低声说道，“果然是这样吗…”』
“织田…你为什么总能吸引到这种危险人物…”
织田困惑地挠了挠头：“有吗？”
“说起来…织田，你最开始收养的那五个孩子好像都是在龙头抗争中失去父母的吧？刚刚放映的这件事，你有印象吗？”
织田摇了摇头：“我没有去那个地方调查的理由，也没有参与龙头抗争，只是在出门工作与采购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幸存下来的孩子们，就带回来了。”
“……真不愧是你。”
『自龙头抗争开幕以来，第70天。
“太宰！”中也的怒吼声充斥在整个楼道，“在哪里太宰？！”
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他已经闯入了太宰的办公室：“喂太宰，你在的吧？！快出来！”
“呼啊…吵死了…”太宰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道。
“你在这里啊，太宰。首领在找你，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呼呼大睡？”
“是中也啊，早啊，今天也保持着非常适合你的尺寸呢。很好。”太宰笑眯眯地道，“找我有事吗？可以啊，我现在就去拿显微镜，你等一下哦。”
“白痴！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吗？港口黑手党史上…不，横滨史上最糟糕的大抗争！”
“不用这样在我耳边大声嚷嚷我也知道。”太宰揉了揉被震得生疼的耳朵，轻叹道，“四大组织里面，海外组织［Strain］的成员有八成都已经死亡。”
“高濑会的头目被暗杀，指挥系统瓦解。”
“其他的组织也在集体迈向死亡。武器商人［阴刃］、原宗教组织［圣天锡仗］、走私集团［kk商会］…”
“憎恨、报应与疑神疑鬼共同孕育出来的血之狂想曲…”太宰以一副怎么样都好的表情说道，“不过，不用担心哦。所有人都死了的话就自动结束了。”
“你是认真的吗？”中也的眼中肉眼可见地染上怒意，“跟你不一样，这个城市里没有一个人想去死。有闲情睡觉的话，还不如去外面终结抗争啊！”
“哈哈哈，这样说着，大家还不是乐此不疲地给抗争火上添油？”太宰发出干涩的笑声，“抗争本身的对策交给森先生就可以了，当前我们需要警惕的反而是这里。”
这么说着，太宰递给了中也一张照片：“你来看这个。”
“这是，什么照片？”中也一脸疑惑地接过，“尸体吗…谁的尸体？”
“港口黑手党的现任干部，通称‘大佐’。”
中也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什…那个老爷子死了吗？！不可能！”
“把地面液体化之后用来操纵，有谁的异能力能够战胜那个老爷子？！是谁干的？！”
“白麒麟。”太宰一脸平静地吐出这个名字，“到现在也还未查清楚那家伙的异能力…恐怕白麒麟杀的异能力者越多，他本身的力量就会越强。”
“你说什么？”中也的表情在短短一瞬的惊讶过后，再度被愤怒所取代，“也就是说…对白麒麟而言，这次抗争是绝好的猎场和食堂了？要怎么办，那种家伙。”
“讨厌啦中也。”太宰的脸上浮现出有些阴暗的笑容，“感想不对哦。”
“对于干部候补的我们来说，应该是‘这样干部的位子就空出来一个了’…不是吗？”
“啪！”
中也一拳砸在太宰的脸上。
“……突然打我很过分啊。”太宰的声音似是有些委屈。
“没把杀了你你就该感激涕零了。”中也一脸的不爽。
“真是的…好痛啊。我也是人哦？”
“谁都不会相信的。”中也咋舌道，“白麒麟那家伙我会想办法对付，你就在这里睡到死吧！”说罢，便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呵呵…真过分啊…”太宰说道。
这话看似是在抱怨中也，然而，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停留在那张照片上。』
“帽子君。”几乎已经把太宰当做是武侦预备成员的乱步开始护短，“虽说太宰是故意激怒你的，但，你是不是下意识地把他当成是安全装置和解决问题的工具了？”
“我…”中也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被乱步打断：“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制定组织方针是首领的工作哦。”
“人间失格再怎么厉害也是针对异能力，太宰本身其实非常脆弱，在这种敌人身份、目的以及异能都不明确的情况下，你让他出去解决问题，无疑是让他去送死。”
“我会陪他。”中也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如果他要展开行动，那么身为搭档的我一定会陪他。”
“……”乱步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比起这个，侦探小鬼，你刚刚说太宰是故意激怒我的是怎么回事？”
乱步本不想理会，但看到武侦的同伴们也是一脸求解的表情，只好勉强耐着性子回答道：“帮你发泄情绪、累积你对白麒麟的怨气，以及…”
乱步看着太宰对着照片自言自语的那一幕，轻叹道：“他并不像自己说得那么轻松，相反，他也和你一样，对那位‘大佐’干部的死感到愤怒，并且打算有所行动。”
“你说…什么？”
『龙头抗争开幕以来第72天。
涩泽走在白天的繁华街道上。
因抗争而被破坏掉的街道上，留下的残垣断壁和累累弹痕尤为醒目。
行人很少，但也并非没有。
“还有这么多人吗…”涩泽看着从眼前掠过的学生以及上班族，意味不明地道，“看来暂时还有点乐子…”
这般说着，他行走到一个有喷泉的广场上，随后在一个路边小摊前停住了脚步：“小姑娘，给我来一束这种白色的花。”
“唉？啊！是，那个…谢谢！”卖花的小姑娘将花包好递了过去，“是送人吗？”
“……”涩泽想了想，回答道，“是的，这之后要见的，是个上等人种。倒在冰冷的地面，连朵花也没有，未免太可怜了。”
“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少女微笑道，“那么这次就由本店送上特别服务。”
下一秒，少女将隐藏着的手‖枪拿出来对准了涩泽。
不只是少女，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全都拿出枪来瞄准了他。
“你玩得还尽兴吗，白麒麟先生？”太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涩泽的神情在一瞬间的诧异过后恢复了平静：“你是…”
“只是一点余兴而已，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建议你不要抵抗哦。黑手党的异能力者已经把周围包围起来了。”太宰没有回答，只是冷笑着道。
“这个作风…原来如此，你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候补，太宰君吧。”涩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如果只是一味睡着，会被搭档厌恶呢…只好拉你来陪葬了。”太宰撇了撇嘴，看上去相当不满的样子。』
“噗…”
为了不让搭档讨厌一个人跑来对付白麒麟，太宰治你在干什么？！
“那个白痴…”中也捂着脸说道。
话虽如此，但他的嘴角却偷偷上扬着。
“话说回来，居然能布下这种局面让白麒麟自投罗网，太宰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出色啊。”森鸥外对这颗钻石越看越顺眼。
无论如何，太宰，他势在必得。
『“如果我拒绝呢？”涩泽饶有趣味地道。
“也不要紧，只不过辜负了我让你自己选一个地方死去的心意罢了。”
“呵呵…”涩泽低低地笑了，“那真是抱歉了。”
“你失算了两点。”太宰收起了多余的表情，露出了独属于黑手党的黑暗与薄凉，“就算异能力再怎么强，对于能把异能力无效化的我这种‘相克属性’的人来说没有半点意义。”
“另外一点是你太过于轻视组织了。集体强于个人是这个世上绝对普遍的真理，个人军‘one man army’君。”
“集体比较强…吗？”涩泽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失望，“这就是你归顺于组织的理由？”
“是。”
“那真是可悲啊，你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涩泽叹了口气，有些怜悯地道，“确实组织很重要，一根线是无法织成布的。”
“但是呢，在白色的线团里面混入一根黑线的话，织成的布就会奇丑无比无法使用——这也是这个世上的真理。”』
人类到底是群居动物，再怎么孤僻的人也无法做到完全脱离群体。
但正如涩泽所说的那样，太宰归顺于某个组织就像是在白线中混入了一根黑线。
并不是说他不适合集体生活，而是不适合这种以普通人为主的大型组织。
然而，太宰本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或许他其实早就意识到了，只是…
想起先前太宰邀请织田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样子，众人无奈叹息。
太宰他…其实对于港口黑手党还是产生了一些归属感的…
『“你是在担心我吗？”太宰的身上散发出无限黑暗与空寂的气息，“你的关怀备至令我不胜惶恐，但我我还是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他睁开眼睛，杀意与怒意在这一瞬间毫无掩盖地迸发出来：“你杀了大佐，不管怎么说都太过分了。我还没有温柔到对那个人的死视而不见的程度。”』
“这好像还是太宰第一次暴露情绪…”中也有些意外地道。
“……说什么‘这样干部的位子就空出来一个了’…结果自己还不是一样…”
“意外地珍视同伴呢…”
“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太宰会是那个港‖黑首领教出来的…”
『“那好吧。”涩泽叹气道，“你可别后悔。”
“后悔？我吗？”太宰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的表情。
“是你们。”涩泽自信满满地轻笑道，“如果没有了我，也就相当于失去了终结这场抗争的机会。”
“哈哈，有趣的见解。”
“这场抗争，会一直持续到再也无法制造出尸体为止吧。”涩泽笑着说道，“阻止它的方法只有一个——一场更大的抗争。”
“什么？”太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知道要怎么扑灭石油采集场的大火吗？”涩泽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问道，“要引爆巨型炸弹，把火焰炸飞。”
这听起来似乎毫不相干的话题让太宰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巨大的轰鸣声传来。
“爆炸声？从哪里传来的？！”
“到今天为止抗争就会终结，因为，从这个瞬间开始，就不再是抗争，而将变为单一的战争。”涩泽平静地道，“就在刚才，我对参加抗争的所有非法组织发起了挑战。”
“那是…”太宰心中不好的预感到达了极致，随后，他便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东西，“黑手党大楼…变得越来越大了…？”
“一开始，就炸毁、破坏掉所有组织的据点。”涩泽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是在向这个还没有理解现状的少年解释。
“不对！那个是…难道说，在向我们这边倒？！”太宰终于反应了过来，露出了惊恐地表情。
“你的台词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失算了两点。”涩泽露出毫不意外地表情，“其一，这个埋伏早就被我看穿了。其二…”
“认为我没有组织，是个人军这件事…”
话音未落，像是要包围整个广场一般，无数的异能攻击倾泻而下，原本拿着枪的行人们纷纷惨叫着倒地。
“什…异能攻击？！从哪里来的？！”太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相比较而言，涩泽则显得游刃有余：“你是对的，的确组织的力量更可怕呢。”
“所以我也试着成立了个组织哦，为了打发时间。”
巨大的黑影覆盖了广场，超高层建筑的黑手党大楼从头顶上倾倒而下。
然而在这种怎么看都是绝境的时刻，太宰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白麒麟…竟然做到这种程度…”
“我稍微有些厌倦了这个称呼呢。”涩泽耸了耸肩，“我的名字叫涩泽龙彦。为了终结抗争的炸药，为了终结死亡的死亡…”
“这是最后的花火，别让百无聊赖的我失望啊。”
“哈哈哈…这还真是不错呢。有趣…”太宰露出了仿佛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的表情，“是吗？你也…”
“那么，我保证会尽最大努力。”
大楼剧烈地冲击了广场，将太宰的身影与声音一同淹没。』
“太宰！”中也看着消失在屏幕中的太宰，终于忍不住失态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那个白痴…为什么要一个人…
这种事情他明明可以叫上自己一起去的啊！他们明明是搭档啊！为什么…
你不信任我吗…太宰…
啊咧…为什么…我会冒出这个想法？
就好像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中原干部！大事不好了！首、首领他…”
“真是难以想象那个首领居然会跳楼自杀…”
“终于死了啊，那个暴君…”
这是…什么？
“中也…中也？！”兰堂、魏尔伦还有红叶的呼喊声将中也拉回了现实，“你怎么样了？”
中也像是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跌坐回座位上：“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
“太宰他…在消失之前，似乎特意把我给支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中也则苦笑着想，说什么作为搭档自己一定会陪着他一起行动，结果到头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吗？
“冷静一点吧中也君。”森鸥外轻叹道，“看太宰君的样子应该还留有后手。”
“不过…那句‘还可以找点乐子’原来是这个意思吗？”森鸥外眯起双眼，“太宰君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啊…看穿对方行动的，看样子不只他一个人…”
“第一次遇到这种旗鼓相当的对手，不知道太宰君到底留了什么底牌…”
『龙头抗争开幕以来第87天。
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内，森鸥外坐在办公桌前，唉声叹气地道：“真头疼啊…实在不是我喜欢的局势。”
中也与广津同样也是一脸凝重地立于森鸥外的身前。
“如果是通常的抗争，敌人一般是多数组织，他们的行动虽然危险却可以公式化，预测并操控他们并非不可能。”
“但是白麒麟例外。全身都是谜团，异能力也是，目的也是，连他的所在地都是。感觉像是在和雾还是彩霞一般的对手交战呢。”
“除了黑手党四大组织全部毁灭。就我们而言，从干部到准干部，已有数人行踪不明，太宰君也是其中之一。”
“太宰那个蠢货姑且不论，其他的同伴必须要救。”中也咋舌道。
“如果活着的话，呐…”森鸥外叹了口气，随即向广津问道，“广津，关于敌人，有什么新情报吗？”
“是，虽然只有最基层的情报…”广津有些迟疑地道，“说白麒麟的异能力可以说是怪异中的极品了。”
“任何一个，与之战斗的异能力者，都对他太过强大的异能感到绝望而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建筑物倒下时行踪不明的太宰君，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我已经调查三次了，但还没有什么新发现…”广津说着，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开口道，“要说有什么新发现，那就是他购买了新的显微镜，但是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什么？你说显微镜？”中也突然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表情，赶忙问道，“那东西在哪？！”
广津愣了愣：“在太宰大人的房间里…”
中也不知为何变得特别激动：“那个混蛋！给我带路！”
广津被中也的反应吓了一跳，在得到首领的应允后，赶忙将中也带去了太宰的房间：“就是这个…”
“给我！”中也一把夺过了显微镜，然后当场砸碎。
“也…也不用非得把它弄坏吧？”广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两位可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主啊…
好在，中也似乎冷静了下来：“看这个，里面藏着东西。”
“这是…”
“装有发信器的通信装置。”中也脸色凝重地道，“那个家伙才不是什么行踪不明，是算到了敌人的行动，故意让他抓走的。”
“这个发信器显示的地方，就是太宰和白麒麟的所在地。”』
“？？？”众人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一幕，就连乱步都罕见地懵了一下。
“帽子君…你到底是怎么猜到太宰的做法的？就因为他在十多天之前跟你提了显微镜？”
“……这有什么难猜的吗？”
“如果名侦探在现场当然也能猜得到，但现在这样明显线索不足！”
“啊…”
所以…你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心电感应啊…
『“竟然…”
“故意只让我察觉，而在显微镜里做了手脚，是为了让我陷入不得不去救那个混蛋的境地。”中也一脸不爽地道，“可恶！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
说着，他大步离开了房间。
“你去哪里？”广津有些疑惑地道。
“开摩托车。”中也理所当然地道。
“但是…白麒麟不是独自一人就能战胜的对手…”
中也回头望了广津一眼，用异常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所有人都意外的话语：“不，我要用‘那个’。”
“难道说…是那个？！”广津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随后，中也便不再停留，直接去了车库。
“你给我等着…混蛋太宰！”』
“某人之前在首领办公室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与谢野挑眉道。
“两个仗着对方异能乱来的笨蛋…”乱步的心情似乎不怎么美妙。
“中也，你…”兰堂相当意外地道。
如果先前为了对付失控的魏尔伦而打开门他倒还可以理解，毕竟这大概是拯救横滨和拯救港口黑手党的唯一的办法。
但这一次…中也完全就是为了太宰一人使用的荒霸吐！
中也一时语塞，干脆学着在家首领说“这是最优解”。
森鸥外笑而不语，没有戳穿他。
事实上，就在乱步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众人多多少少也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中也能察觉到的讯息，只有太宰能解除的异能。
他们互为彼此的底牌、彼此的救赎、彼此的退路。
不信任我的话就尽管来试探好了，无论多少次我都一定会去救你的——这就是两人的回答，他们从来都是互相信任着的。
信任到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赌的地步。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