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
小马车一路颠簸，我和寒枝坐在车里，临时演员坐在车外，寒枝狠狠地表扬我一顿。她说这样再做上三单我就由丁级升至丙级了。杀手也按质量分成甲乙丙丁，真势利。
“到了！”临时演员叫一声。我探出头，又缩回来，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你快看看去，雇的那个人不见了，剩一小白脸。”寒枝莫名其妙地探头一看，大笑：“没事没事，你出来吧。”说罢自己先出去了，我犹豫地跟了出去。那个小白脸与寒枝相视而笑，难道他是寒枝的那个或者......
停！豆豆的思想还是很纯洁的，所以我决定不耻下问。
“请问，你是哪位？”小白脸嘻嘻一笑，用那个临时演员的声音说：“孩儿，你不认识为父啦？”啊？我可真长见识了，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寒枝注意到我惊讶然后恍然大悟随即又艳羡之情溢于表的模样，不屑地说：“不过是训练下声音，再粘块驴皮胶，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目光转向寒枝：“寒枝姐，你会吗？”她叹口气：“本来呢，我应该会的，可是呢，我师傅不会。”你直接说你不会不得了吗？
我再次看那个小白脸，发现他的脸真是好看啊，长得就像身怀绝技。不但年轻，大约二十六七，而且脸上尽学问。看人家那有型的眉毛，眉毛下一双会说话的睿智的眼睛。这个鼻子看起来既有希腊哲学家的风韵，又有文学家的锋锐。什么，嘴唇这么红，哼，这说明人家的心胸阔，血气足！就连他的脸白都白的那么恰到好处！
我一向佩服有本事的人，所以就不计较他占我便宜了，而是决定跟他学习长处。他却对我开始无视，嘻嘻哈哈地跟寒枝谈笑。我见他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心里又开始打鼓。这地方又是个特荒凉的地方，孤零零的一座小楼，倚山绕树。我就不明白了，没有正常点的落脚处吗？怯怯的跟上，拽拽寒枝，“寒枝姐，这是哪儿啊？”她正与那高人谈笑甚欢，随便说一句，“反正不会把你卖了。”
我就知道她是要把我卖了！我还是很老实地跟着她上楼进屋。
两人终于说完笑完了，这才想起我这个手电筒来，枉我无私地哀怨地照耀了他们那么久。“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小绿，全名樊凝绿。”啊，我还以为小绿是个小美女，因为寒枝只说小绿这小绿那，我猜不出性别，她又不肯告诉我。没想到，嘿嘿。“樊凝绿，小的久仰大名，寒枝姐天天都对我说你的事，一提起你就眉开眼笑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樊凝绿向寒枝抛个媚眼，寒枝立刻跟老母鸡下蛋似的哏哏直乐，乐得我身上寒毛直竖。“对啊，美少年就是比我这个美少女的功用更全。”寒枝立刻不笑了，脸上通红的瞪我一眼，接着笑到把脸部肌肉拉伸到最大限度。原来我以为她有三十岁，后来她打了我一顿说她只有二十八，现在看来她的智商也就幼儿院水平。爱情会使女人变笨的！
“寒枝是我的第一任师傅，同时也是组织内最会训练杀手的师傅，我跟了她三年，自然感情亲切。”三年，我听说爱情最多三年，看来这两位打破了此条定律。
此时一只信鸽扑棱棱地闯进来，樊凝绿一把逮过来，从腿上解下一个小竹筒，取里面的纸条一看，又递给寒枝。寒枝看罢，向我笑道：“上一单很漂亮，老太婆多给了点银子。下一单容易的很，我看我替你做了吧，我也好久都没出手了。”有人代替，何乐而不为，何况我仍然在想着梅女。
“这样，你们在这里住一天，明天再去。”我赶紧趁着这位大爷心情好提出一个问题：“樊......”我看了寒枝一眼，好多女人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男人指名道姓的，也有的不喜欢别人叫得太亲。倒是樊凝绿很好心地说：“你既然叫她寒枝姐，叫我凝绿哥好了。”呸，干脆叫绿姐夫得了。
“凝绿哥，你能不能教给我易容术？”“易容术？”他愣了下，接着笑道：“你起的这名字倒贴切，不过就像寒枝说的，没什么希奇。只是变声要从十四岁上下学起，驴皮胶这东西也不是随便就能熬出样子来的。我看，还是算了吧。”不用你提我也知道我已经二十二，老姑娘了。
“那我再问一句，这里是哪里？”“我的凝烟小筑，另外兼组织的收发信处，以及寒枝的落脚处。”说到最后一句两人又开始秋波互送，无视我的存在。
我也二十二啦，老处女，不是跟男朋友上街看电影谈婚论嫁，而是整天想着怎么杀人，业务是精进了，男人是跑没了。
哪天见着好男人我一定不能放过，我说寒枝这么悠着，原来已经套牢一只绩优股。
我想着想着，寒枝拍拍我头，抿着嘴问：“想什么呢？”我问：“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她显然觉得我在转移话题，但也没逗我，一本正经地说：“这次这事儿啊，挺无德。”我询问地看着她，她眯着眼笑笑，说：“你别管了，到时候跟着看去。”她又向凝绿道：“得准备一下，我没带铜器。”凝绿点头，走到一个大橱前面，拉开橱门，呵！
我就像孩子看到橱窗里的玩具一样被吸引了，橱里不但搁有铜壶铜罐，还有各种矿石，各色玉杯子，金银容器，一堆堆的锦盒，大约是更珍贵的东西。
“豆豆，口水快流下来了！”“让它流吧，流到这么多好东西上也算不枉此生了！”
寒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别看了，干正事。”凝绿拿出一个青铜罐，又把大橱锁上，大约是怕我不做杀手去做贼。跟着他到□□，□□里竟有好几排小火炉，他拣一个点上，在铜罐子外刮一点铜青加水熬将起来。我不以为能煮出花来。
罐里水一沸他就拿下来，晾凉了再搁上去，如此这般十余次。再从旁边一瓮里舀出一点黑糊糊的汤汁，我一闻，便知道定是卤水，卤水有大毒，只是味道咸臭苦涩。我忍不住问：“这到底要做什么？”寒枝神秘兮兮地说：“伤声汤。我和小绿想出来的。”这两人真是，我都不想说他们了。爱情的结晶不应该是小孩子吗，到他们这怎么就成了毒药了？
樊凝绿在一边又是搁糖蜜，又是搁香薷，直至卤水气味不显为止。两人互视甜蜜一笑，我却觉得身上发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晕,这个晋江又抽了,偶从十点发到十一点多才发上.现在补充说明,每日一更,除非世界大战或外星人侵占地球,或者晋江抽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