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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九章(2)当时只道是寻常 ...
之后我和雪豹兄又闲谈了几句,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尊姓大名,对方也跟着拱拱手:“在下薛雹。你之才华,我所深慕。”
我听了,愣了一愣,指着自己问他:“你刚刚说的‘你’,指的是我?”
薛雹点点头。
我大惊:“但是我貌似没有几句台词啊哥!”你要深慕也不该是深慕本大爷吧?!
他微微一笑:“有些大家看到却不注意的事,你想得比较通透。”
我原地回放刚才对话,最后抹了把脑袋,问:“哪一句?”
他不回答,只随意地道:“你们既不允我挑战少林,作为补偿,你就跟我走吧。”
——啥啥啥啥啥啥啥啥?!
半晌,我再次用手指着自己,问他:“你的意思是……你看上我了?”
他沉思片刻,回答:“也可以这么说。”
我笑逐颜开,好心地提供建议:“其实你为啥不干脆入我们琼华呢?”跟着展开美好联想——玄雹……哼哼,呵呵,嘿嘿嘿嘿……
薛雹却狠狠敲了我脑袋一下,冷不防的偷袭竟让我没避开,我抱头喊痛,却听他怒道:“不是跟你说过,我是妖么?!你这没正经的死猴子就爱耍我是不?!”
我摸摸头,心想:糟,这下麻烦了。连忙赔笑道:“不是啊,孙子。我是很认真地向你提供建议啊,俩大男人同吃同行实在有点微妙,我一点都不想让你将来找不到女朋友,毕竟你也是妖生父母养的么。”
夙玉对这一切混乱只做不知,却飞速伸手铺开龙泉剑,一把拉住我站上去:“多谢阁下青眼相加。我们还有其他任务要完成,不能再耽误了,就此别过。”
飞出去好远,还能听到少林脚下传来的爆炸声。
我小心翼翼地问夙玉:“你说我们这次的任务,算是解决了,还是没解决呢?”
她沉默几秒,答道:“如果没有解决,下次我就和玄霄师兄一起来解决。”
我幽怨地道:“给我个理由。”
她语声平静:“师兄若是想跟薛先生走,请自便。”
我说:“……”
回去把这次的战况汇报给师父和师兄师姐,师父说天青你个笨蛋没保护好师妹还伤了肩膀,关键是让师妹颈子上多了一圈红印,罪无可恕,这个月就罚你代替夙玑去搞后勤,负责每日大家用膳。
训话结束后,其余一干师兄妹都很淡定地从我身前走过,唯有玄霄师兄过来,冲我脑袋上敲了一记:“用剑不能心浮气躁,你又忘了?”
我捂着脑袋惨嚎:“你们是不是都嫉妒老子的高智商啊?!”
师兄嗤地一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无比讶异:“难不成师兄你能吐出来?”
结果差点没被师兄压地上打死。
我一边躲一边告饶:“喂喂喂~~刚才是谁说的,用剑不能心浮气躁!”
师兄站在那里微笑,英俊地迷人地:“所以我要永绝后患,斩草除根。”
我趴在地上,抬头看着那柄雪亮雪亮的长剑,很久以后才羞涩地捂住脸:“讨厌,师兄好色~”
那天的单挑十分惨烈,看得其他师兄妹敬佩不已,几位师叔师伯也纷纷教育自己的弟子要有真刀实枪演练的勇气。最后师兄追得发型都乱了,终于一脚把我踢飞进思返谷——我窝心的小花园——才作罢。
我盘腿坐下,凝视着山石上刻的“吾日三省吾身”几个字,托着腮发愁:似哥这么完美的男人,每天都要找出三个缺点还要做出深刻检讨这是何等悲摧啊~
忽然,天上的繁星照亮了我的思维,灵感兄刷地一下光临,我兀自欢乐地在草地上翻滚,窃喜不已。
第二天,我终于能够去山下买饭呼吸新鲜空气,开心得连翻了三个筋斗。
捧着方漆食盒回来,一打开,牛肉香气四溢,众兄弟姐妹纷纷聚拢。
师父提着衣服怒气冲冲地赶来,抬手就给我一巴掌:“你小子不知道本门三餐都要吃素?!”
我委屈地捧着脸:“师父不是说了,要给大家改善伙食嘛~”
师父指着我的手指气得直抖。
他回头一看,大家早已纷纷三口两口吃完牛肉,一个个以光速作鸟兽散。
师父全身都抖啊抖地,我迅速收拾好食盒以波音747的速度闪出去百米多远,可怜的老人家才在后头对天呼号:“孽徒啊孽徒~~~!!!”
第三天,我再次兴冲冲地挑着三大扁担的食盒跑上山来。
众兄弟姐妹纷纷围拢上来,搓着手两眼放光地问:“师兄(弟),今天吃什么?”
我慢条斯理地取下矩形食盒,指给他们大家看,附加解释:“今天的饭菜跟昨天的比,那是相~当~神奇!”
大家吞咽着口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扑上来抢。
有可爱师妹好奇地问:“天青师兄,到底是哪里神奇呢?”
一众师弟跟着说:“是啊师兄,快打开来让我们看看!”
我摇手微笑:“不急。你们还记不记得,昨天我们吃饭用的盒子是什么样的?”
立刻有人抢答:“正方形的!”
我点头称是,孺子可教也。“那今天的呢?”
“长方形的!”大家争先恐后,纷纷抢答。
我笑着揉揉前排弟子的头:“大家都好聪明哦~”
大家都饥渴地盯着我,眼神几乎要在我衣服上烧出一个个洞来。
我好整以暇地打开万众瞩目的食盒,悠悠说明:“可是里头的东西居然是一样的~你们说,神不神奇啊?”
大家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好……好……神……奇……”
于是大家又开心地吃了一天的牛排饭,有个别人士以死明志,表示绝不沾一点荤腥的坚强意志,唯有师父一口咬定我是故意捣乱想要减少受罚时间,故而并未作出任何人事调动。
我乐得他们不吃,乐颠颠地拎着几大盒牛肉,找小鱼共进晚餐去了。
小鱼看到那么多肉,犯难了:“就我们两人,如何吃得掉……”
我满不在乎地撕肉:“吃不掉就喂狗。”
她说:“好啊,那都给你吧。”
我愣了一下,接着答应:“谢啦,妹子~”
她却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正奇怪这副言行不似她平日风格,就听她虚无缥缈地问出一句:“上次的任务,师父派了谁去?”
我擦了下嘴,望天作回忆状:“就是去唐门的那次吧?本来是要给夙玉和玄霄师兄的,但是玄霄师兄说夙玉一贯心慈手软,恐怕不适合这次行动,于是就换成了夙瑶师姐同去。”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就沉默不语了。
我伸手在她眼前乱晃。“喂,别这么早就梦游天姥去啊,当心贪玩回不来。”
她笑了笑,轻声说:“总觉得……像是种保护啊……”
我不解:“保护什么?”
她不回答,只是有点微微心疼的模样看着我,说:“这些日子,你过得很快乐,但是,好像有点寂寞。”
我挠头:“太文艺了,我听不懂。”
她继续做文艺女青年的忧思状:“喜欢的人近在身边,确实很快乐,可是……她的心不在身边,还是会觉得有点寂寞吧。”
我思索良久,搞不明白她的Point是什么。算了,接着撕肉。
女孩子有时候,还真是古怪。
第四天,我再次挑着无数食盒爬上山来。
琼华弟子吃惯了素食,偶然两天的猛料,虽然让大家饱了口福,却让他们的消化系统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等我看到他们发绿的眼光时,同时注意到一个个脸都绿了,衬着雪白干净的校服,远看就像一颗颗小白菜。
一个弟子撑着过来小声问:“师兄……那个……饭,还是跟昨天的一样吗?”
我摇摇头,摆摆手,微笑道:“不是。”
“哗”一下,我周围再次挤得水泄不通。大家以饿狼传说般的眼神盯住我:“那是……”
我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跟前天的一样。”
在大家预备群起而攻之的愣神时段,我已经丢下食盒一个鹞子翻身跃出人群,再展开水上飘功夫一路马踏飞燕,路过的几个新弟子还傻傻地张大嘴,赞道:“师兄,好俊功夫啊~”
当晚,师父就宣布,从今往后,云天青不得再担任后勤一职,也不得再近厨房一步!
于是很快,我又被押进了思返谷。
正当我伸手到小金库拿馒头啃的正香的时候,一个人影在洞口闪动。
我抬头,笑道:“哟,师兄啊。怎么,起夜起到这里来了?”
他轻笑一声,缓步走近,在我面前蹲下,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硬着头皮:“我这里没啥可招待的……要不,师兄也啃个馒头?”
他说:“我听说,你这里有夙莘酿的美酒?”
我问:“谁说的?”谁告的密?
他笑:“夙玉师妹。”
我惊道:“她?她可不像是会传递八卦的人啊。”
他坐下:“因为我是她认真严肃又不失亲切的师兄兼陪练啊。”
我望天,原来她真的喜欢端着师兄架子的那种正经类型……
他自己轻车熟路地取出我私藏的珍品,眼看没有酒杯,也不介意,自抿一口,悠悠开口:“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能时常说话了。”
我看他。啥意思?你也被罚在这里长期禁闭还是负责打扫卫生啊?
他叹道:“今日师父告知,以后我和夙玉将要一同修炼双剑,以助琼华飞升成仙。”
我震惊地坐在原地,掏了掏耳朵——生词太多,听不明白。
于是师兄贴心地把今天的秘密会谈一一跟我解释清楚,我这才明白——一个纯阳一个纯阴,师父师伯这帮人为求政绩这些年来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听明白的那一瞬间,我眼眶霎时湿了,然后猛扑到师兄身上,揪着他的衣领伤心地嚎啕:“师兄~~~我好舍不得你啊~~~师兄你不能这样狠心抛下人家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师兄嘴角估计是又像往常那样抽动了几下,然后一巴掌扇开我:“滚!离我远点!”
我凄凄惨惨戚戚地缩在角落里咬手绢。
师兄脸色稍稍和缓,柔声道:“所以我今晚特地来找你,是想——”
“以身相许,一夜风流?”我纯真地笑。
一个馒头在我脸上炸开了花。“你就是这张嘴欠!”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我涎皮赖脸地凑过去:“除了嘴以外,其他各方面是不是都很让你满足呢?你看看啊,自从我们同居以来,几乎衣服都是我洗的,饭菜也是我端的,卫生也是我搞的,偶尔兴致来了还帮师兄你洗脸梳头刷牙擦身……别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再瞪也比不过牛眼大。唉,似我这般贤惠体贴宜室宜家的好男人啊,那真是——质优量少,打着灯笼也没处找~”
师兄被我整得没了脾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每次师父检查之前,都要我告诉你修行诀窍,每次在房间啃鸡腿,都是我给你放哨,每次被罚跪琼华宫门口,都是我给你写检讨……你要是再不包揽家务,不是严重违反了等价交换原则么?”
我“切”一声躺下,转过身去:“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可爱的师弟。”
他笑道:“你挨打时那熊样,还真是挺可爱的啊。”
我唉声叹气:“以后还有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为你做的嫁衣……新衣!……呢?”
他愈发笑出了声:“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伤春悲秋的,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再说,我这不特地来找你喝酒聊天了么?还说师兄不晓得心疼你?”
我撇撇嘴:“就你自己来了,净吃我的东西,又不能让我给吃了,作用还不如一个馒头呢。”
他凑过来:“可是我怎么听说,某人说他很怕黑呢?”
我心想,呜呼哀哉,夙玉连这么明显的胡话都跟师兄说了?!
我扭头,笑得灿烂:“那师兄不如今晚就陪我睡在这里?”
不料他真个点点头,伸手入怀,变戏法一般掏出一盘盘小菜来。
我真要刮目相看了。“同行十二年,不知师兄会烧饭。”
他横了我一眼:“山下买的。”
我口水横流:“师兄真会疼人,买的都是我爱吃的~鸭舌羹,青菜豆腐,花篮烧卖,蜜汁火腿……”
见我如数家珍,他轻嗤一声:“这世上有你不爱吃的东西么?”
我又是一个熊抱:“师兄我爱你!”
眼见我沾满肥油的爪子就这么印在了他的衣服上,有点洁癖的师兄立刻一翻身将我压住:“看来今天不灭口是不行了……”
我笑嘻嘻地塞了一块鹅肝到他嘴里:“来来来,师兄也开开荤。”
他只好伸手去把鹅肝拿出来,我借此跳出他的掌控范围,一边梳理头发一边埋怨:“师兄真是的,我年纪轻轻尚未婚娶,师兄就跟我这么孤男寡男地胡混,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师兄听了,一言不发地走到角落面壁去了。
我大笑:“不是吧,真被我说中了?”
师兄声音淡淡地:“离你远点,免得一失手捏死你。”
闹剧过后,后来倒是一直气氛很好地喝酒聊天,从没预想过原来板正的师兄也这么能侃,一个晚上竟然说了一百来句话,对他而言可能连八辈子的话也聊完了。想到此处我不由伤感,说道:“以后我就要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了。”
师兄好整以暇地晃晃酒杯,那一抹笑被映得水波荡漾:“不是可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么?”
我长叹一声:“三人连桌麻将都凑不够……”
师兄放下酒杯,正色道:“天青,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应耽于玩乐。”
我喝完最后一滴酒:“是是,师兄志在吃喝玩乐,我志在东西南北。大赌伤身,小赌怡情。”
他饶是深刻地看了我一眼,半晌道:“今天就……算了。”
我颇为可惜地数着私藏的四个酒壶,舔了舔嘴唇,笑嘻嘻地征求意见:“师兄,我们再去搬几壶如何?”
不料他今夜变了一个人也似,竟然毫不迟疑:“好啊。”
我大惊,沉寂了一会儿才试探道:“师兄你……没受什么刺激吧?”
他理了理衣服,笑得一派云淡风轻:“反正就算穿帮了,大家只会认为是你一人所为。”
我仰天长叹,老天啊,为毛现在才让我知道,平日里做一个品学兼优三好生是如此重要……
我俩联手,绝代双骄,夙莘酒窖里给我们拿的都不剩几壶好酒了,估计明天她视察时会恨不得一头碰死。
没错,酒窖里头是养着三只地狱犬,但是我和师兄一人一拳再转身一起出拳,它们就应声趴下了。
据后来小鱼说,夙莘因为美酒失窃一事,深受刺激,下山后奋发向上,最终将自己家里的机关设计得天网恢恢擅入者死。
有酒助兴,有玉树琼花为朋,有明月清风为友,我顿觉良宵一刻值千金,直想纵情高歌。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出了口。
“别糟践诗仙,这不是你酗酒的借口。”师兄于不动声色中灭了我。
我哀怨地瞪着他。
他望月,嘴角浮起一丝笑:“人家喝了酒灵感滔滔,你喝了酒废话连连。”
我灌了一口下肚:“胡说,老子喝了酒还会乱性。”
他勃然变色,我哈哈一笑,爪子搭上他肩:“师兄你要小心。”
片刻后,师兄缓慢地说了一句:“是不是从今往后都不想要劳动工具了?”
“噗”地一声,我一口酒没来得及咽,全喷在了师兄脸上。
师兄动了真怒,一脚踹翻我,失去了白天苦苦维持的风度仪表,卷起袖子开始狠命蹂躏。
我一边闪躲一边嘻嘻呵呵地捂着关键部位笑:“朝避猛虎,夕避长蛇。”
师兄一边上下其手(汗),一边低喝:“那今天就让你领教什么是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等玩累了,我们都仰卧在碧草上望着深墨色的夜空,星星离得那么近,仿佛下一秒就会在鼻尖上跳舞一样。
我觉得有些热血上涌,不管不顾唱起《将进酒》,唱到“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这句之后,忽然想起一事,扭头笑着戳师兄的脸。
他哼一声:“我听着呢,有话快说。”
我凑到他耳边,小声嬉笑道:“师兄,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会制造和使用工具……”
他跳起来抽出云光剑,预备一刀割了留作家用。
我俩就在小小的思返谷里醉里挑灯斗剑,其实我的灵台一直有一丝清明在垂死挣扎。我想,好像有一种大家都远去了但我还在原地的感觉。一股惨淡之情沿着脊梁骨油然而生。
后来我发现了一件事,那之后,我、师兄、夙玉倒是多了不少一起出任务的机会,我总是死皮赖脸要走中间,左手牵师兄,右手牵师妹。
师兄对这种手拉手逛菜市的行为深觉恶心。师妹也每次总是要千方百计挣脱我的爪子。
其实我是真的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喜欢这样感受彼此的体温与呼吸。
仿佛命运都彼此相连。
后来,有一方断了,再也无法重聚;还有一方,哀莫大于心死。
我常常想,到底是谁丢下了谁?还是所谓誓言,从来无用?
自从妖界来临之后,即便我这般逍遥混世之人,也再难人生得意须尽欢。
酒是越喝越多,那时总以为一醉解千忧。
只是谁来与尔同销万古愁。
可是越来越不容易醉,越来越容易醒来。
后来我时常会想起那一晚,和某个不苟言笑的人那样肆意玩闹,一生似乎只有那一次。
如果,如果早知今日,时光若能倒流,会不会加倍珍惜当初?
所谓命运,或许就是不能重来的时光与青春。
青鸾峰上的云天青,已是滴酒不沾,可是家中某个角落,却始终放置着那一晚的玉色酒壶。
就好像是对一位故人,一段往事的纪念,因为不在身边,因为不能相见。
只是,每到月明风清之夜,总会觉得它变成那个人缓步轻笑而来,一切都仿若还在昨天。
《将进酒》很适合天青,我是这么觉得。
下面将由每一部古代小说里的最佳配角——唐门人士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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