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后他要以身相许》慈母守中线

5、第五章哄不好了

　　不等他说话，男人一把推开他，“闪开，我找那个老婆子。”
　　靠！
　　今儿我还真就不让你进去！
　　“站住，”江砚再次把男人拦在门口，“这态度，你就是找你老婆我都不能让你进！”
　　男人怒了，抡起拳头就往江砚脸上招呼过去。江砚侧身顺手抓着男人的拳头往前一拉，膝盖向上顶去。男人捂着肚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江砚转身就要关门，男人突然大步冲上前，拿着水果刀就朝江砚捅了过去。
　　“嘶！”
　　尽管江砚躲得够快，握在门把手上的那只手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
　　手上力道一松，男人借机一脚踹开他，进了家。
　　“小江，怎么了？”王奶奶被这动静吵醒，正披着衣服从卧室出来，看见闯进来的人，吓得喊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说完，她正想把倒在一边的江砚扶起来，就被男人拦住了。
　　“哼，白养了我儿子，我跟你要点儿钱不算过分吧？”男人说着还晃了晃那把带血的刀。
　　王奶奶惊地瞪大眼睛，“畜生！”
　　男人没了耐心，一把拎住王奶奶的衣领，“老婆子，痛快点儿拿钱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没……没有！”王奶奶呼吸急促地低吼道。
　　江砚眼看王奶奶脸色不对劲，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多少钱？我给你！”
　　“三万，”男人谨慎地盯着江砚，生怕他再次出手。
　　“放开奶奶，扫码给你。”江砚死死盯着男人握着刀的那只手，生怕那刀子伤了王奶奶。
　　男人冷笑一声，低吼道：“当我傻么？你先付！”
　　江砚打开支付宝，果断转账，拿着手机冲着男人晃了晃，“看清出了，钱收到了，还不滚？”
　　男人一直退到了门口，看着江砚说了句，“小子，我记住你了。”说完，径直从楼梯口跑了下去。
　　“奶奶！”江砚大喊了一声，颤抖着手拨了120。
　　他给项南打完电话，人一点多才到医院。
　　“这他妈都入室抢劫了，你不报警？”江砚看了眼病房，又转头冲着项南低吼。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项南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竟然会选择袒护那个人。
　　项南的脸上除了生气竟然还有愧疚。
　　这他妈究竟为什么？
　　“具体的我没办法和你说，”项南蹲在地上，低着头：“多少钱？我还你吧。”
　　说着项南就掏出了手机，江砚一把掐住他的手腕
　　“你他妈傻逼吗？这是钱的事儿吗？”江砚指着病房，“你瞎了么？奶奶因为他哮喘症发作了，要不是救的及时，奶奶就……”
　　江砚红了眼，他真的不敢想。这段日子以来，奶奶对他的关爱让他感受到了从来不曾感受过的家的温暖。
　　他不能也不敢再次失去。
　　“好！你不报警，我报！”江砚转身就走。
　　项南从他身后用胳膊锁着他的脖子，一把把他摁到墙上，红着眼睛低声道：“冷静！江砚，冷静！”
　　“你他妈要我怎么冷静！”江砚挣扎了一下，依旧没挣脱项南的桎梏，他咬牙道：“那人是他妈救过你命么，值得你这么保护他！”
　　项南说：“我跟他有血缘关系。”
　　江砚愣住了。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事儿？
　　项南轻轻吐了一口气，说：“你回家吧，这里有我。”
　　“什么意思？”江砚皱眉问他，“那这事儿你要怎么处理？万一奶奶再……”
　　“够了！”项南吼了一声。
　　江砚愣在原地，一时没回过神。
　　“这是我家的事，有你什么事儿啊？”项南指着楼道的出口，说：“你走不行吗？”
　　江砚突然笑了，他用舌尖顶了顶右侧的脸，问项南：“我们算什么？”
　　项南没说话。
　　江砚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看着项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项南还是没说话，甚至连姿势都不曾变过。
　　江砚挑了挑眉，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项南一直看着江砚。
　　江砚头都没回。
　　项南一转身，眼里的泪就迫不及待地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以江砚的性子，这次走了，怕是很难再回头了。
　　这次他怕是哄不好了。
　　江砚出了医院大厅，看着花坛那辆黄色的小破自行车出神。
　　刚才他拼命克制着想回头揍项南的冲动。
　　当初一个劲儿招惹他的人是他，现在说踹就踹他，他如果真那么好打发那就不是他了。
　　不过仔细想想那个男人的眉眼倒的确是和项南长得很像。
　　看来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项南他爹。所以，他们不能报警，所以项南每次回家都要喊一声儿，所以奶奶门里的锁孔一直插着钥匙。
　　这么想来，他爹上门要钱就不是第一次了。
　　自己今天也是够莽撞，竟然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
　　这事儿的确有点儿难处理，项南该怎么办？
　　靠！
　　这是他妈什么破事儿啊！
　　江砚一脸烦躁，顺手折了一根枯枝，硬生生的在手心捏断。
　　“嘶！”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他才想起自己的手背还被划了一道。
　　现在再回医院万一碰上项南，他真怕忍不住揍他，还是随便找个小门诊处理一下算了。
　　奶奶晚上九点多才醒过来，只是说话还是有点费劲儿，项南听了半天才听明白。
　　原来江砚的手还被划伤了，他刚才竟然没注意。
　　安顿着奶奶睡下，项南出了病房，拿起手机犹豫半天还是给江砚发了条信息：
　　-奶奶醒了
　　-你的手怎么样了
　　江砚正拿着笔，盯着对面的小绿发呆，手机就连着震了两下，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奶奶醒了？
　　江砚马上回了一条：
　　-现在怎么样了？
　　手机很快又震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睡了
　　靠！
　　他现在能去医院抽人么？
　　项南等半天江砚再没回消息。他又发了两条：
　　-医生说在观察一周，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家养着了。
　　-你的手怎么样了？
　　江砚看着项南发来的消息，这才放下了心。冷静了一会儿，他才开始动笔做模拟题。
　　项南一直盯着手机，对面却再没回他。他叹了口气，这次怕是很难哄了。
　　他忍不住拍了自己一嘴巴
　　草！
　　让你说错话！
　　你就不能委婉点儿说么！
　　算了，还是得先处理了这事儿，他才能跟江砚联系。
　　这么想着，项南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楚年不到一小时就来了医院，见着项南就是一顿检查。
　　项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事儿，我找你是想……”
　　“我知道，”楚年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这次，你别再出面了。”
　　的确，楚年说的对，他出面没用。这事儿，要想处理干净，就不能经他的手。
　　楚年看了一眼病房，又转身跟他说：“你安心上学，安心陪着奶奶，这事儿我处理。”
　　项南点点头，坐在楼道的长椅上发呆。
　　楚年也坐了过去，四处看了半天，又问：“江砚没在么？你不是说你们要一起过中秋么。”
　　项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怎……怎么了？”楚年突然瞪大眼睛，“他不会被你爸……”
　　“不会！”项南面无表情地说：“或者你很想被砍的话，我可以替那个人砍你。”
　　楚年连连摆手，又问：“那你一副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吵架了。”项南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楚年一脸八卦的样子，在项南的眼神警告下，才算作罢。
　　过完了中秋就迎来了让所有学生恐惧的月考。
　　当江砚只拿着透明笔袋进了最后一个考场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来。
　　“我去！这是什么人？竟然真公开着进来。”
　　有的人甚至伸长脖子想在江砚的笔袋里找见点儿什么，可惜除了三根儿黑色的中性笔和一根儿涂卡笔外加一块儿孔庙祈福，其他什么都没有。
　　江砚一脸烦躁，他自然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这么看他。看他就算了，还议论。
　　心里默数了三秒，议论声还没停，他实在烦得很，就直接站了起来，扫了一圈周围“这是考场不是菜市场吧？”
　　说完整个考场安静了
　　三秒之后，又炸了。
　　“哇哦！好帅！”
　　“卧槽！这么牛逼啊！”
　　“都来最后一个考场了，还拽什么？”
　　“……”
　　监考老师正从门外进来，喊了一声：“吵什么？都能考好是不是？”
　　有嘴欠儿接了一句，“他能啊。”说完还指了指江砚。
　　真是到哪都不缺无故挑事儿的傻逼。
　　江砚朝着说话的人看了一眼，
　　呵！
　　真是好黑一胖子。
　　这得吃多少伸腿瞪眼丸儿才有今天啊。
　　黑胖子一脸挑衅的看着江砚
　　江砚冲他笑了一下，才低头开始看题。
　　留着黑胖子自己在那儿起的咬牙切齿。
　　对于这种无脑找茬儿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晾着他，用行动证明自己，坐等他打脸。
　　卷子做起来不算很费劲，他提前半小时交了卷子，出了考场。
　　考场内的人再次齐刷刷的目送他出考场。
　　啧！
　　这学校是有什么特别的礼节么？
　　都喜欢盯着人死命看么？
　　眼睛恨不得粘人身上。
　　江砚刚进卫生间，正要解决，项南也进了卫生间。
　　他看了一眼，正准被拉裤链儿，手就被人握住了。
　　他挑着眉看着项南，一脸不善，“我要尿了。”
　　项南说：“等会儿再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