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既然起了那就顺便叫你嘘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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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既然起了那就顺便叫你嘘嘘吧
这几天晚上依然是沾床睡，我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房子是不是真有问题，废话，当然有问题啊，拿了一万块钱让我来试睡的，肯定是有问题的，所以我总是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凶宅”概念导致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些无端联想，但是电梯偶遇女子也好、诡异的梦境也好，我都没有太当一回事，因为一来没有影响到现实生活，二来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祖拉出现在梦里无非就是她老在我面前晃罢了。
但是，第十天发生的事情好像有些超出我的物理认知、动摇我坚定了二十几年的唯物主义。
说起来和前面几天的梦还是有些关系。
之后几天我无论在梦中身处何地，总能看到那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和祖拉，有时候她们的行为很怪异，比如第一次梦里一个在老头背上一个在偷吃祭品……前几天，她俩离我都还算有段距离，后面的梦里她俩和我的距离不断缩小，一开始可能是街对面，后来是在街上能撞到的距离，有好几次梦里的祖拉竟然挂在我身上，而自己还毫无知觉，再就是断断续续听到那个声音叫我的名字。
……顿珠……顿珠……
……顿珠……顿珠……
……顿珠……顿珠！
我每次都忽视，但它似乎也有情绪，我越是置之不理它越是锲而不舍，甚至……我感觉它能感知我的想法，当我想let it go的时候它就会生气，我有点害怕了它又会和风细雨地转变成轻柔的声音。
其实，小时候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我总会觉得是不是记忆出现偏差了，或者只是儿童的一些臆想。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还没上幼儿园，我总是能在小区的楼道转角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阿姨对我招手，妈妈说没有阿姨，她很严肃地纠正我没有阿姨，几次过后再也没看到过墙角的阿姨了。后来上小学听同学说起才知道，那个阿姨因为孩子急性肺炎去世后上吊自杀了。
所以其实我也不算是完全没有过灵异经历吧。
于是我学着妈妈的方法，自己对自己说没有这样的声音，但这次却迟迟没有奏效，那个声音依旧从床脚断断续续传来。
这十天里，皮蛋倒是和我愈发亲近，翅膀伤好后开始满屋子乱飞，祖拉没来的时候我也没把它关进笼子了，彻底放飞自我的自由小鸟。
第十天一早，因为昨晚的噩梦我惊醒的比较早，梦里面目模糊的女人突然扑上来，我转身一看祖拉面色苍白地站在我身后很近的地方，她突然张口朝我喷出很多苍蝇，我一害怕就醒过来了。
皮蛋在一边呱呱呱地乱跳，起来想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给它添水加食，没想到皮蛋非但不吃，还一直站在我的肩膀上，一副很警觉的样子，瞪着圆溜溜黑黢黢的眼睛四处张望，头顶的翎毛也立起来了。
我倒了一杯咖啡边刷手机边往沙发走，路过侧边门的时候发现门居然是打开的，拉上门又检查了几次，赶紧去地下室看监控录像，我正看着正看见监控里，浅发美女的保时捷缓缓驶入，突然楼上不知哪里传出“嘭”地一声，然后是尖锐的的警报声，我吓得赶紧拨通了祖拉的电话，把情况告诉她，听完说很快会报警，让我去室外开阔的地方等，她很快也会过来。
之后大概半个小时警察就和她一起来了，我抱着鸟、拿着手机站在屋子外，死死瞪着屋子内，刚才那个动静之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万一是入室抢劫的人躲在暗处我真的会防不胜防。
警察去室内搜查了很久，又出来让我们带他们看监控，我们这次完整看了昨晚的监控，除了祖拉的朋友在半夜11点来过，而且没有显示她进了屋子，房子外面居然没有除了警察和祖拉之外的人再次进入的迹象。没有证据，也没有迹象显示是犯罪问题，警察就做了简单的记录就说再有问题就打巡逻电话。如此这般折腾完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
“先这样吧，我今天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我突然有点怕，鬼使神差地伸手拉住她说：“……其实我这几天一直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叫我名字。”
可能她这样的美女经常会提高到这种的搭讪，她笑笑吐了一口烟圈，也伸手摸摸我的头顶：“什么样的声音呀？”
我想了想，收回手继续摸着皮蛋：“女人的声音，就一直，半夜三更地叫我名字……但我确认不是幻觉，想跟你说说……”
“可是你签了合同。”祖拉收回手冷冷打断我，又不耐烦地看了一下手表，她起身往外走，“可能你听错了，这里虽然名义上是凶宅，但你知道世上没有鬼，不要多想了，还有20天我们会把尾款给你结清的，刚才的监控你也看到了，不要节外生枝了。”
她突然转过来捏了一下我的脸，表情又多云转晴地笑开：“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乖乖的不会出事的。”
万恶的资本家！
此时皮蛋开始在我怀里躁动不安，扑腾着飞到楼梯栏杆上站着。
“这小东西好像挺喜欢你，我选得还不错吧？”祖拉得意地又点燃一支烟抽起来，顺便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我抬头隔着窗户仔细看了她一阵，感觉看不明白她白富美的外表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个恒温动物但心思却像蛇一样变来变去的。
她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发动车后又探出头招手让我过去，我走近了她甜甜一笑：“你别怕，我们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正规公司，处理这些是有经验的，相信我。”
看我还有点迟疑，她继续道：“既然这样，我再帮你申请2000的补贴怎么样？”
我一听加钱马上双眼放光，她见金钱攻势果然奏效，酒窝都深了：“不就是钱嘛，这简单。”
“……那、那谢谢了。”
“不客气，捎带手的。”
说吧脚踩油门驶离了花园，不到10秒就在我的视线消失了。
好吧，为了钱我再试试……不过也没退路，祖拉说得对，这都是签了合同的事情，我要是中途返回那就是违约、是背叛契约精神，要陪违约金的。
我想着赶紧找出合同副本看条款，在注意事项里赫然写着违约金十五万元整……
淦！早知道就多看看了！
“呱！”
皮蛋啪啪飞过来啄了啄空掉的碗，我心想你对自己倒是不错，一点饿都挨不得。迅速解决完一人一鸟迟到的午饭，我带皮蛋出门散了个步，顺便打包了一份火锅粉回来。
到家的时候，前门是打开的状态，而且屋子的大部分灯都打开了，我还蛮惊讶的，难道是警察那边有进展，祖拉又回来了？
我进门叫了一声“祖小姐”，四周静悄悄还没有回应，我把门关好，突然祖拉从保姆间出来。
“怎么才回来？快，过来帮把手。”
我注意到她居然从保姆间端了一个看着很烫的炖盅进来，我连忙过去想接过手，她戴着微波炉手套的手一让，笑着说说：“帮我推门，不是帮接锅啦！”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挺傻的你。”
我发现她怎么这么喜欢换衣服，刚才下午走还穿着裤装，晚上又换了一身白色裙子，我把火锅粉也拿过去，她说你怎么这么不将就，等下我拿个碗，说着又去保姆间了，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熟练，我心想这年头搞中介虽然赚钱，但是怎么好像没自己的生活一样。
又转念一想我怎么同情资本家，真是鸡给狼拜年……
“站着干什么呀，把袋子打开嘛。”
我赶紧配合她给火锅粉换到碗里。
“但是……祖小姐怎么，下午不是才回去了吗？不用回家吗？”
祖拉依旧埋着头整理口袋什么的，头也不抬地一遍轻柔说：“怎么？这么希望我赶紧走吗？”
她的语气虽然轻柔我突然觉得有点冷，马上说那倒不是，然后四周看了看，皮蛋怎么回来就不见了？
“你看到皮蛋了吗？”
“我帮你把它装回笼子了，不是要吃饭了吗？鸟在外面飞总是不卫生。”
咦？刚才到现在她是什么时候有空去把皮蛋放回笼子的啊，我到客厅一看鸟果然在笼子里。
“吃饭吧，该凉了。”
祖拉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吓我一大跳。
“你好像一直都挺怕我的，怎么，我很可怕吗？”
“没有没有，那倒不是……”我心想不是所有兼职员工都应该怕监工的吗？“哈哈哈没事，吃饭吃饭，我看看皮蛋精神好不好而已。”
在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继续下午的话题，但一想到人家都说回去帮我申请补贴了，再缠着人家说这件事就显得很不识趣，正吃着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吃饭遇到的浅发美女。
“啊！对了，下午监控看到那天你的朋友的车的事……”
祖拉吃饭细嚼慢咽地，餐具都不会发出声音，听我说完，她慢慢咽下嘴里的食物又喝了一口水才慢吞吞开口：“你说Rome啊，看到她不奇怪的，因为……”
她神秘一笑，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她就是这里业主的女儿啊。”
啊！原来这样！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埋头喝汤，祖拉打包的这个汤还怪好喝的。
“另外，你不是说害怕么，从今天起我晚上来陪你呀。”
“噗嘟……”
……幸好我还保留着一点职业理智——不能随便用嘴里的汤吐上级，于是我把汤吐在了自己的碗里。
“哎呀好脏……这碗倒了吧，我去帮你再乘一碗。”说着她款款起身就要去保姆间，我心想她人还挺好……不对不对，她怎么突然晚上也住这里，那雇我的意义在哪里啊？！
不是！最重要的是，谁都不想和工作上级晚上同处一屋吧！！
等她重新落座，我紧张地问：“那什么……祖小姐如果是因为下午我的话，那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是一个人住害怕……”我特么是住在这里就害怕了啊！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我唇角带笑似乎在等我说下去。
“……而且你也帮我申请了补贴……”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坚持的。”
她白净的手撑着下巴，一只手点点我面前的汤，示意我赶紧喝，然后缓缓开口了：“这样啊，但是……我想在这里陪你呀。”
麻鸭！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在我喝汤的时候说这些重磅信息啊！
这还能反驳啥，人领导都说了是自己“想”留下来，那我就当是处理不了的bug提交组长捉虫这样吧，其实眼一闭心一横……这屋子蛮大的，白天出去逛逛，应该也没多少时间能见到彼此。
吃完饭我们在客厅看了一部她推荐的电影，但是我中途睡着了，还是她叫我起床洗漱的，我一看时间都快凌晨一点了，赶紧上楼洗澡，洗完澡我才发现她居然在我睡的那间屋子的床尾凳上玩手机，我一遍擦头一边忐忑走过去。
不会是要睡这里吧？！
“祖小姐今晚睡哪啊？”
祖拉把手机放下朝我招手：“过来，我帮你吹头。”
“不了不了，我自己可以……”
没想到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过去，这下只好乖乖坐好让她擦头了。
“其实我比你还小两岁，不要一直祖小姐、祖小姐的叫我，爸爸妈妈都叫我妹妹，你也可以叫我妹妹啊。”
我哪敢。
头擦得差不多了，她拉着我去卫生间锤头，她的手指又细又凉，贴着刚吹热的头皮有种很舒爽的感觉。
“好啦！吹好了。那你早点睡吧，我也去睡了，晚安顿珠。”
“……晚安。”
幸好她不睡这里，我看看着她走进对面西走廊的主卧关门然后灯灭，就也关了灯上床躺下了。
想着看看手机，没想到对面祖拉发来消息。
-既然起了那就顺便叫你嘘嘘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既然起了那就顺便叫你嘘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