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当吃瓜群众》唔拾

24、第二十四章初识

　　纪舒是跟着陈静怡一块回去的。
　　下午不用上工，她打算继续上山捡点柴，然后去买大酱。
　　跟人家说好几天，时间拖长了不好。
　　因为昨天捡柴的映像实在太深刻，今天纪舒打算先去借柴刀再去捡柴。
　　村里所有的农具都集中管理，管理员是村书记弟弟的儿媳妇，叫尢红梅。
　　“红梅姐，我来借柴刀。”纪舒笑道。村里所有的农用工具都归村里拥有，除了自己买的，其他的都需要借。
　　尢红梅年轻，一根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看长度差不多过腰了，她肤色白皙，身量高挑，是张家坝少有的美人。
　　“你是小纪知青吧！”尢红梅惊呀道。
　　除了上工领工具，平时她这里都没什么人，冷不丁地见到一个小姑娘，差点吓她一跳。
　　“是的。”
　　纪舒笑容乖巧，加上那不怎么干的个子，给人的感觉就更像没长大的孩子。
　　而这就是她目前的保护色。人们对孩子总是要心软一些。
　　作为没什么特别本事的下乡知青，她主要的原则是苟。能不露在众人面前的，就尽量不要。当然受委屈的事就不能了，她苟着只是想好好生活，并不是想受气的。
　　尢红梅打量着面前的的小知青。
　　她才十五岁吧，没成年呢，就下乡了。看着还怪可怜的。
　　“你来是要借什么？”尢红梅语气温和道。
　　“我来借柴刀，上山捡柴用。”纪舒继续笑道。
　　“砍柴？”
　　她拿的起来吗，再说一个人砍柴？尢红梅觉得怪异的很。
　　“我拿的起来。”纪舒忙补充道。
　　她有点急，现在快一点了，晚点她还得去买大酱呢。
　　尢红梅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奇怪呢？知青点砍柴那次不是呼啦啦几个一块的。
　　对方可是有个房子的人。尢红梅这才想起来对方可不是什么没依仗的小可怜。这年头村里多少人，一辈子都建不是一栋房子。
　　“要借多久？”发现对方不是自己可怜的对象时，尢红梅的语气就正常了。
　　“借一把，下午五点左右还。”
　　“半个工分。”尢红梅公事公办道。
　　“好！”
　　拿到柴刀，纪舒赶紧走了，上山一趟需要半小时呢，她满打满算也就三个小时的时间。
　　时间紧迫啊。
　　看着小知青急匆匆地走了，尢红梅心里却有些不得意了。
　　她是村里书记弟弟的儿媳妇，张家坝数一数二的美人。做的工作还是轻松，不晒太阳的。那个人不会多看她一下。平时自己也美得很。今天却被一个小知青比下去了。
　　她没房子。
　　她尢红梅给张家生了三个，却还跟着一大家子挤在一个屋子里，甚至建房也遥遥无期。
　　而一个小知青刚下乡就能建一栋房子，虽然不大，那也是自己的房子。
　　这一刻，尢红梅嫉妒了。
　　而这时马老婆子进来了，她刚才受了气，便想着上山拾点柴火，消消火。
　　心里有了火气，语气便不客气了。
　　“给我拿把柴刀，我要去捡柴。”
　　“半个工分。”尢红梅不客气道。
　　“什么——！”马老婆子惊诧出声。
　　“什么时候借柴刀还需要工分了。”马老婆子拍桌子怒道。
　　尢红梅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之前那个小知青的也收了，现在这个不收，那不是说她乱来。
　　不行，必须收。
　　“这是新规矩。所有人都得遵守。”尢红梅强硬道。
　　“好——！”马老婆子被气的说不出话。
　　她死死地盯着尢红梅，一眨不眨。
　　尢红梅也反瞪回去。
　　最终马老婆子没要柴刀离开了。
　　尢红梅缺被吓的心口狂跳。
　　恍惚间看着记下小知青借柴刀的登记，她真是做错了。要不晚上去赔罪一下？
　　另一头纪舒麻溜地来到了昨天砍柴刀的地方，找到事先标记的，就开始砍，她这次也只砍，多的收进空间里，回去的时候带一整根木头，并一捆枯草也就行了。
　　一下午的时间，纪舒都没歇着，足足砍了五六颗枯萎的树，还弄了些树杈子进空间。挑一根最轻的拖着，背上还背着一捆草。回到家纪舒累的恨不得马上趴下睡觉，但身上脏兮兮的，生生给忍住了。
　　把锅里的水加满，煮洗澡水，自己则端着空间里的食物开始吃。
　　晚上她拿出来的是京酱肉丝，满满一盘大概有二十来个。所有的都卷成手指粗细，里面包着炒好的肉丝，切的细细的胡萝卜丝、鸡蛋丝、还有黄瓜丝。虽然个头不大，但是里面的料加的多，一个塞进嘴里就能鼓出一个大包。再慢慢嚼着，一时间嘴里满是酱香味，黄瓜的清香让口水快速分泌，没一会一盘京酱肉丝就被纪舒吃光了。
　　此时身体还是累，但不饿了，只是嘴还是馋。
　　纪舒又拿出一碗加了白糖的豆腐花。
　　入口即化的豆腐花带着甜丝丝的味道席卷了整个口腔。一芍尝尝它的软，一勺品品它的香，一勺又有一勺的理由，没一会一小碗的豆花也都下肚。
　　这次纪舒是真的撑住了。肚子绷滚圆，虽然外面看不出来，纪舒却坐不下了。
　　一边走一边消食。好不容易等到肚子不那么撑了，天却快黑了。
　　纪舒赶忙拿着一个坛子去买大酱。
　　范婶的家离知青点不远，走几分钟就到了。
　　小院四四方方，一扇木头做的大门将一院子的灯光都拘到一起，外面看不到分毫。
　　“有人吗？”纪舒试着喊。
　　农村大多数睡觉都早，有的怕废油灯的，更是天一黑就开始睡觉。
　　“等等，马上来。”屋里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纪舒有点好奇。没一会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扎着两个辫子，头上还用红头绳绑个小的并入下面的辫子里。借着模模糊糊的夜色，纪舒大致看到姑娘的脸，是个很标着的姑娘。
　　下意识地对比两人的身高，她只到人家下巴，又是一个高挑的人呢，纪舒有些酸酸的。
　　“你是？”姑娘迟疑地问道。
　　“我是纪舒，之前跟范婶说过来买大酱和咸菜的。这是我用来装大酱的坛子。”纪舒简短地说出自己的目的，顺便把坛子递给这个姑娘。
　　她还要赶着回去洗澡。
　　“喔，好的。”姑娘接过坛子，转身就进了院子，纪舒也跟着进去。
　　院子很整洁，靠近墙角的地方还摆着几个陶盆，因该是种花的，她还没寻摸好种在院子里的花呢。
　　没一会姑娘就出来了，怀里抱着纪舒带过来的坛子，另一只手则端着一个碗，碗里是冒着尖的咸菜。
　　“给！”姑娘简短地说了句，便将东西塞进纪舒怀里，然后就小跑着进去了。
　　抱着坛子站在院子里的纪舒有些懵，她是不是忘记了啥？
　　钱！
　　她忘记给钱了，对方也没收钱，还跑着进去了。
　　我说过是来买大酱的吗？
　　纪舒茫然地想着。
　　但刚想伸手掏，却发现一只手里是一碗装的满满的咸菜，另一只手是沉甸甸的大酱。
　　这让她怎么给？
　　“我现在手上都是东西，钱下次给行不行？”纪舒大声喊道。
　　“好的。”屋子里传来的声音还是小小的，不仔细听，听不见。
　　好腼腆的姑娘。
　　纪舒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什么也看不到之后，她就离开了。
　　毕竟——大酱好重。
　　而屋子里的李绣绣在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之后，赶忙将一摞手稿拿出来，继续凑近黄豆大的油灯在那看。
　　回到家的纪舒一进屋子就将手里的东西收进空间，活动下手腕便开始舀水准备洗澡。她好想躺着！
　　等一切都弄清楚，纪舒躺下之后又开始想了。
　　她来之后快一个月了。她记得原主来的时候家里说过会给她寄东西的，但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东西就是没到呢？是出了什么事吗？
　　一连串的猜测，大量地消耗了纪舒为数不多的精力，很快她就进入梦乡了。
　　而此时离她很远的一辆火车上，一个青年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艰难地在拥挤的火车上走着。
　　第二天依旧是个大晴天。今天不用上工，因为水在昨天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浇完了，剩下零零散散的部分，早就被人瓜分了。
　　纪舒今天的主要任务还是捡柴。接下来近一个月，她的主要业余时间都是捡柴。没办法，为了不露富，她不能向村里人买，空间虽然能装，但是老是用孔家作弊也不是个事，索性她就多捡一段时间的，到时候要瞎说，也能圆回来。
　　今天依旧是纪舒一个人上街，陈静怡跟着她的两个哥哥一块去县里了。她们要寄信回去，也的采买一些用来下定的东西。
　　是的。
　　就在昨天陈锦华在见过张婉芳之后，两人就定下来了。迅速的，让人觉得张婉芳像是给陈锦华下了蛊。
　　但纪舒觉得不是。昨天她也见过张婉芳，对方虽然追求宋学奕失败，但是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需要相亲，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胆量。至少纪舒自己是没有的。
　　陈锦华平时虽然宠妹妹，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是能端住的人。这样下来，两人的性格居然极为合适。
　　所以两人能成，就不是问题了。
　　就纪舒自己而言，她还是相当期待张婉芳过门后的生活的。
　　今天天气晴朗，太阳温暖，是个上山捡柴的好日子。但一路走着走着，小路不远处的声音吸引了纪舒。
　　“啊！”
　　一声压抑但是痛苦的叫声。
　　有人挨打？
　　“你个死东西，让你跟你老娘要点东西都不行，我要你还有什么用！”这是一个压着嗓子的女声，声音尖锐，说出某些字的时候甚至还有破音的现象。
　　纪舒悄默默地找个地方蹲着，怕蹲的时间太久她就想伸伸脚，结果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等软软的东西抽回去，纪舒看到一双小酒窝冲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