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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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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助……君……”
樱睁着大大的绿眸子，望着眼前的黑发少年。一时万般心绪涌上心头，却都被堵了在嘴边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对视，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
佐助的右瞳缓缓恢复了原本的黑色。这才回过神来的樱，转过头去看了眼趴在桌上的洛田，又回过头来看着佐助，说道——
“佐助君……你这是……对他用了幻术吗？！”
“嗯…他会没事的。不久之后应该就能醒过来，那时他应该也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刚刚听到了樱与洛田的对话，佐助没有过多地考虑，下意识地对他使用了幻术。在幻术里，佐助了解到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这些年，他也遇到过不少像洛田这样想要成为忍者的人。一般来说，他会尝试用语言和行动告诉他们，什么是忍者，想要成为忍者又需要做些什么。
尽管这次只用了幻术，他也尽力为其指明了前路。
“啊？…哦，可是——”
“走吧。” 没等她说完，佐助便转过身说道，并缓缓向外走去。
“诶，呃…” 樱赶紧起身，在桌上留下饭钱，追上了他。
“请等一下！佐助君！……他真的没事吗？…可是我已经答应要帮助他了……”
“他已经不需要帮助了……放心吧。” 他继续向前走去。
“哦……这样吗……”
她沉默了片刻后，又问道，
“佐助君……你已经知道我要来了吗？”
“啊，知道……”
“……是卡卡西老师他们告诉你了？”
“没有。”
樱缓缓有了些自信，定了定神看着他说道，
“佐助君……让我与你同行吧！…和你一起调查大筒木辉夜……可以吗？”
“啊……随你喜欢吧。”
说着，他的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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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怀着有些难以置信的喜悦，跟在佐助的身侧，穿行于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
他这是答应自己与他同行了……
身边热闹喧哗的一切，对于此刻的樱来说仿佛并不存在——她的眼中和脑海里，只有面前这个人。
好像每次与他重逢，她都会这样入神地望着他。
只不过…从那次在大蛇丸基地与他的重逢开始，好像每一次都是完全不同的情境呢……
而他看她的眼神，每次重逢也都发生着变化。从最开始的冷漠，到充满了杀气的冰冷眼神……再到刚刚那双望向自己、满是温柔的眼睛……这些年，他确实改变了很多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盲目地紧跟在他身后。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问道：
“佐助君，我们这是去哪？”
“先找客栈住下吧。今晚好好休息。”
“哦，好……
啊，对了！关于大筒木的调查，有什么进展了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我先前对这片山脉进行了搜索，并没有找到像上次一样的山洞…
从这片区域找来了一些书物古籍正在研究，还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哦，这样啊……” 她想了想，又说道：
“那个…你在信中说，这里的风景很美……可以带我去转转吗？……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新发现呢……”
她有些没有底气地问道。毕竟……这好像是在邀请他约会。
“嗯，好。明天去吧。”
没想到他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很快，两人来到了客栈。
“老板，麻烦加一间房。”
“呃……哈哈不好意思啊，小伙子！你刚来的时候还比较早，那会儿还剩一些空房间。但现在可是这里客流量最大的时候哦，房间都订满了！”
“……这样吗……那有多余的被褥吗？”
樱将一套新被褥抱在怀里，满脸通红地跟在佐助身后，一同向他房间走去。
竟然刚见面就要住一间房吗？……
虽然曾经七班的时候，常常在外做任务时也需要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可现在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孤男寡女……而且都成年了……对方还是佐助君……
可恶！我在想什么？！都是忍者……这种情况总是难免的嘛……
樱甩了甩头，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进来吧。” 佐助打开门，示意樱进屋。
一进门，樱就闻到了这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是独属于佐助君的味道。
她观察着房间里的陈设。虽然是客栈的房间，但书桌上整齐摆放着的书堆，书堆旁的杯子，床上整理好的被子，还有一旁折叠好的衣物……这些都是佐助君生活的痕迹。
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走进他的生活呢……
樱正发呆时，佐助已经将自己使用过的、原本铺在床上的被褥和枕头，靠着离床最远的一面墙铺在了地上。
“樱，你睡床吧。”
“诶？哦！好……谢谢佐助君……实在不好意思啊……哈哈！” 也不知道自己语无伦次地说了些什么……
她顶着滚烫的脸颊，有些慌乱地开始铺床、整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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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还是来了，他也终于答应了她与自己同行。
恍惚间，佐助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这段时间的焦虑与烦躁也都瞬间烟消云散了。
一路和樱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突然发现，曾经总感觉和这些繁华格格不入的自己，似乎有了一种归属感……
只是没想到，竟然不得不住同一间房……他还没想过要与樱这么快地、如此近距离地生活。
突然在封闭空间内的独处，他感觉樱似乎有些不自在，他也有些不知所措。房间里充斥着一种有些尴尬怪异的氛围。
“樱……你收拾完，就先去洗澡洗漱吧。早点休息……”
“啊，好……”
樱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先前的紧张、激动、和无所适从，在躺上床的一瞬间，就被排山倒海般袭来的疲惫感所吞噬。
此时还在浴室里的佐助已经将房间内的灯都熄灭了，好让她尽早休息。但她还是强撑着自己的意识，好像一定要等着什么。
终于，等到佐助也洗完澡，在房间的另一侧躺下后，樱撑开沉沉的眼皮，看着被月光照亮的侧影，说道——
“晚安，佐助君……”
说完，她便沉沉睡去，没有听见他片晌之后的回应——
“……晚安，樱。”
他望着月光下樱恬静的睡容，一时出了神。
他又想起了先前樱和洛田的对话——
“因为他是我最看重的人。我相信他……”
“在他心里，也是这么重视你的吗？……”
当时自己不知怎的，内心忽然一阵慌乱。他好像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想，自己其实是很重视她的吧……
只是他从未正面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对她，又怀着怎样的感情……
过去的记忆碎片，缓缓出现在脑海里。
小的时候，她就与他成为了同伴。那时她总爱叽叽喳喳地围着自己转，会毫不保留地表达对自己的喜欢。
而那时一心只想变强、只想复仇的他，好像从没有把她为自己所做的放在心上……好像只是习惯了，当成了理所当然……
后来他离开木叶，在追寻力量和复仇的路上越走越远……那时他只在乎与哥哥一个人的羁绊——仇恨也好，爱也好……
眼睛逐渐失去光明，剩下的只有仇恨和黑暗……
任何想要阻碍他的人，他都会选择无情铲除。包括鸣人，也包括她。
幸好啊……我没能如愿……
他再次想起了那些画面——
站在她身后，将左手的千鸟，对准她心脏的位置捅去……
扼住她的喉咙，夺下她手里的武器向她狠狠挥去……
她下不去手，他下得去。
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也许这些年所谓的赎罪之旅，有一部分，就是要消解掉自己对她的愧疚吧。
那时他对她说，
“对不起……为我之前对你所做的一切……”
她好像轻易地就原谅了自己。
而他到底原谅自己了吗？
和鸣人的羁绊，自终结谷断臂之后，他就已经坦然接受，并珍重着。
但是，和她的羁绊呢？这到底又是……一种什么羁绊……
樱啊……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有幸福的家庭，有朋友，有伙伴……可你偏要坚守我这个孤独的人……我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做？我又能给你什么？
“樱，你真的……对我来说，是过于美好、不敢触碰的存在吧……”
他用极尽温柔的眼神，看着月光下她恬静的面容，用极尽温柔的语气低声说道。
终于，他也沉沉睡去。这是他两周以来睡的第一个好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