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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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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樱还沉浸在那缠绵一吻的温存之中、大脑还未处理好来自于手腕上玉镯的微凉之感，就听到了佐助那句直接让自己宕机的问题。
一瞬之间，脑子是转不动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源自心室的剧烈震颤。
周身喧闹繁华的一切倏然静止，所有色彩失焦，只剩下眼前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耐心等待她回答的少年。
她果然又一次被佐助直球式的爆炸发言怔在了原地。
等凝滞的血液重回大脑，随之而来的是奔腾的暖意由心底迸发，直冲天灵。
不知为何，泪水又不受控制地在眼中打转。
半晌，她终于怀着难以置信的心情，用破碎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
“佐助君……”
没想到一开口，泪水便已决堤。
接下来想说的话因哽咽而发不出声。
她紧紧抱住他，是此时她能给他的回应。
在她能够开口回答之前，她需要平复自己这波涛汹涌的情绪，需要再次确认这一切的真实，也确认自己的心。
是啊，眼前是美如幻境的景色，怀中是日思夜想的人，而那个人说出了她早就不再奢望的自己曾经的梦想……
任谁不会怀疑这不是一场梦？
佐助将手抬起，轻轻抚上樱的背；又将头埋入她的颈间，闭上双眼，任由她身上清新而迷人的香气潜入鼻息。
他并不急求于得到她的答复。
她已经用了她这辈子大部分的岁月等他。
此时他的等待，又算得了什么？
就这样拥抱着，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耳边竟传来了她轻柔的声音，
“佐助君……当然……
我当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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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成为恋人到订下婚约，他们仅仅用了七天的时间。
但真的只用了这七天吗？
一个从孩童时代纯真的爱慕开始，一步一步，一点一滴，一心一意，一意孤行。
不知何时，那简简单单的喜欢早已化成刻入骨髓的深爱。
哪怕是用尽天下所有的究极武功、神级忍术，也涂抹不去。
她的爱，很简单，很明了，很纯粹。
却无坚不摧。
而另一个则在孩童的纯真年代就背负起常人难以承受的重压，心中对美好情感的向往生生被仇恨掩埋，却还是在夹缝中看到了那份温暖的、耀眼的爱。
那道光芒，甚至曾短暂地让他忘记了黑暗。尽管后来他一次次试图将它遮挡，但一道道光柱总能寻找到最微小的细孔，钻入他黑色的眼睛，照进他冰冷的心。
他的爱，他说不清到底是何时埋下的种子。
那颗种子长久地隐身于胚籽之中、藏匿于厚土之下，只等雨露降临，便迸发出势如破竹的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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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手，两人漫步在樱花林中，并不急着回客栈。
樱注意到两个镯子在正握着佐助右手的左手腕上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松开了他的手，取下了其中的一个。
在她还没来得及把它带在另一只手上时，便听到了他疑惑的声音，
“你……不喜欢吗？”
“诶？啊，我很喜欢呢！
佐助君……谢谢你！”
她笑眼盈盈地看着他说道。
她这才意识到之前竟忘了道谢。
“我只是想一手戴一个，好好地珍惜它们……”
她脸上挂着微微红晕说道，同时低下头将取下的镯子戴在了右手上。
“啊……喜欢就好。”
他安下心来，脸上浮现浅浅笑意，又伸手牵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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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君……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他们执手走在人群已经散去的海边，樱抬起头看向他问道。
此时烟火的绚烂早已褪去，月亮也不知在何时落下。
但这却并未让夜空变得黯淡——璀璨的星光点亮了苍穹与大海，那遥远的银河流过了光年，散落在海平面。
他微微侧过头对上她的眼睛，等着她提问。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呢？”
一边说着，她又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听到她的问话，他陷入了沉默。
片刻的无言后，才开口回答，
“大概……很久以前吧。”
“诶？真的吗？！”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让他无处可藏。
“那……是在七班的时候吗？”
她继续追问。
“……应该是吧……太久不记得了。”
“唔……当真如此吗……”
她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道。
虽然他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已足够回应她长久以来心中的一些渴望得到印证和肯定的思虑。
对于佐助来说，他的回答看似模糊不清，却是他最坦诚的答复。
他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
每次努力地回溯记忆，过去与她有关的点点滴滴逐渐清晰起来，却仍然不知何时对她产生的这种大概是“爱”的特殊感情。
他能想起的，关于她最初的记忆，是那个长着樱色头发的姑娘和那群女孩一起，总是在学校里围着他……她也和她们一样，总向自己直接或间接地抒发着倾慕之情。
但他好像从来没有反感过她的接近和表意，甚至还记得自己曾欣赏过她在学校的优异成绩。
后来与她分到了同一个班，她更是变本加厉地利用所有机会靠近他，和他说话，传达爱慕之意。
他想他理应讨厌她那样的穷追不舍才对——就像对于其他那些女孩们向自己表白，或者有意无意叨扰自己的行为所感受到的困扰和烦躁一样。
但当他认真审视自己的内心，却发现自己实际上所感受到的，是浅浅的欣喜，是不明所以的优越感，甚至让他心生向往……
然而他总是下意识地将这些情绪压下。
他不能分心，他不能软弱……
回望久远的过去，那些记忆碎片浮现在他眼前——
只要她深陷险境，他总会不由自主地冲上前，第一时间挡在她面前；
只要他受伤，她总会主动搀扶他，让他依靠，永远守护在他身后；
每次他负伤后醒来，也似乎都是她温暖的拥抱……
而另一些画面，也早已深深刻入脑海，无法抹去——
与她共同遭遇大蛇丸，恐怖的杀气让他们动弹不得。在绝望之时，唯有想要带她脱险的渴望驱使着自己行动……
而当自己被埋下咒印，身边是她的陪伴，让他得以熬过那最痛苦的时期……
在模糊的意识里看到挡在他面前的那个遍体鳞伤的女孩，参差不齐的短发在空中飘扬，而地上零星散落着樱色的断发……
心中顿时充满未能及时保护她的自责以及极端强烈的愤怒，与心中的仇恨化为一体……他只想把她身上受的伤加倍奉还于施害者一方……
还有那个月圆之夜……
当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下羁绊，独自踏上复仇之路，她却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哭喊着求自己留下来，求自己带上她……
他差一点……就动摇了。
但他无法放下仇恨，也无法带她涉险。
他将她击昏，放倒在石凳上，却在准备转身离开时，停滞了脚步。
皓月下她平静的面容上还挂着泪痕，他竟感觉内心抽搐了一下。
身体不由自主上前，蹲在她身边，左手已握上她垂在身旁的手。
看着她被月光照得莹白的脸颊，心中满是怅然。
他想，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
如果他的家族未曾遭遇灭门之灾…
如果…有平行世界的话……
也许……那个世界的他，早就接受她的爱意了吧。
也许还会像她所期盼的那样，与她约会，做一些没用的、无聊的事情。
像那些笨蛋情侣一样，毫无顾虑地享受平凡而美好的恋爱时光……
只可惜，她偏偏喜欢上了这个世界里，他这个背负着仇恨、注定要走向黑暗的人。
她和他，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过，一片树叶拂上了她的脸颊。
他终于松开了手，将落叶撇下。
「抱歉，樱……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
但你还有鸣人，还有卡卡西，还有家人和朋友……
所以，忘了我吧。」
他站起身，在转身离开前轻声开口对她说，
“再见了，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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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神来，目光转向此时走在自己身边的樱。
星光下的她，分外美丽。
她已是他的未婚妻。
他也终于不用再与她道别……
他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
樱被良久陷于沉默的佐助忽然用炙热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向他投去疑惑而羞涩的目光。
他看着她温柔地说，
“樱……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