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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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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再次返回湖底。
他先仔细确认是否还有其他白绝人的存在。未发现异常后，便将之前在结界外发现的形似石碑的碎石块带出了湖，交给樱。
应该没有其他顾虑了。他再次来到湖底，举起千鸟刃，朝向结界砍去。
与之前他为引出白绝人而砍向结界所使出的力道不同，这次他特意大大增加了千鸟刃的威力，意图制造大型裂纹，将结界破除开来。
可效果却似乎与此前相差不大——只产生了一道狭长的裂痕，却无法向外扩展延伸开来。看来结界比他想象的要坚韧得多。
他决定开启须佐能乎，使用须佐之男的弓箭，朝结界看起来稍薄弱的地方射去。
一箭，两箭，三箭……
尽管弓箭狠狠扎入了结界，也在破口周围形成了多道裂纹，却都没有向外延展开去的迹象。就好似使用锋利的钢针，迅猛地扎入橡胶块——确实能打出口子，却不能将其破坏。
而且他担心，尽管须佐之箭没能将结界破除，但确实能将其穿透。如果继续攻击下去，也许会对结界之内的遗迹产生破坏。
更何况，本就已经连续使用了轮回眼，此时又同时开启须佐能乎，继续下去只会是无端地消耗体力——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有什么办法能更有效地破坏结界呢？看起来使用锋利尖锐的武器并不是最佳的选择——只能在攻击点的小范围内造成破坏，而无法让其整体结构受到影响。就算增强威力也不过是能把受力点的破口增大一些，并不能让裂纹进一步延伸。
他索性直接使用须佐之男的拳头，全力朝着结界挥去。
虽然没有造成穿透性的裂纹，但产生的攻击痕迹却比此前蔓延得更广。
这样看来，如果使用压强极高、速度极快的钝力，以及由它产生的冲击波，或许能对结界造成实质性的破坏！
他收起了须佐和瞳力，回到岸边稍作休整。
此时樱早已将两具白绝人的尸体和石碑碎块分别封入了卷轴中，在山石上等待。
见他气喘吁吁地跃出水面，向岸边走来，她急忙上前扶着他坐下。
“佐助君！你还好吗？…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连须佐都用上了……”
刚才在岸边等待的她，也感受到了来自湖底的剧烈响动。而庞大的紫色人形查克拉以及发动的攻击也让向来宁静的湖水掀起了巨浪。
“嗯…我尝试破坏结界，还没能成功……比想象中的麻烦。”
“竟然会这样啊……”
他沉默片刻，看着她说道，
“……樱，或许你可以试试。”
樱跟随佐助来到湖底结界外。
根据对结界强度的分析，她猜测就算使用怪力，平时的查克拉量恐怕不足以摧毁结界。于是她解开了百豪之印，将释放出的大量查克拉凝聚起来，精准地汇集于拳上。
紧接着，她迅速地朝着佐助指示的位置狠狠地挥出拳头。
顿时湖底沙石翻滚，山岩震颤；湖水掀起了惊涛骇浪。
只是在一切平息后，樱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但拥有瞳力的佐助，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在结界物质上由受力点蔓延开来的网状裂纹。
只不过裂纹似乎已经开始缓慢地恢复。
果然有效！只要抓紧时机再试几次应该就能成功！
他向樱举起拇指表示攻击有效，并指向另一处有利的攻击点，示意她再试一次。
就这样，在山体经历过数次剧烈震颤、掀起的巨浪数次从山峰上倾泻而出之后——
“轰隆隆！”
湖底一阵巨响，天摇地动。一瞬之间，此前被结界隐藏起来的、布满了巨石堆的废墟便展现在了眼前。
此时消耗不小的樱，显得有些筋疲力竭。
佐助搂过她的肩膀，扶上她的右臂，将她带出了湖面，到岸边山洞内的火堆旁休息。
他扶着她坐了下来。
她大口喘息着，用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多亏你了，樱。”
“呃…没事的！佐助君！…我很高兴…能帮到你！”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艰难地说着，同时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他看着这双明明很疲惫，却要眯起来的笑盈盈的眼睛，在心里想道，
“樱，你真是个傻姑娘……我希望你与我同行，并不是因为觉得你对我有用。我只是希望你陪在我身边，仅此而已……”
天色已晚，此时白绝人已除，结界已破，他想剩下的搜寻调查工作也不急这一时。
“樱，我们先回客栈吧。明天再返回这里调查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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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两人相继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肚子早已饿得呱呱叫，便一起到镇上找吃的。
佐助带樱来到了一家当地小有名气的特色菜馆。他之前来这儿吃过，印象不差，他想樱应该会喜欢吧。
经过这一天多的相处，两人显得从容了许多，不再有刚见面时的紧张和局促。
这里的菜肴对樱来说确实很不错，风味新奇而可口。只是她总会不自觉地盯着眼前那张俊俏美好的面孔发呆。
这几年来的旅行，让他的头发长长了些，遮住了左边的轮回眼。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细长的眉毛下是深深的黑眸；睫毛长长的。刀刻般的鼻梁下，精致的嘴唇正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
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这样面对面坐着望向他是什么时候了呢……大概是还在七班的时候吧，一转眼八九年就这么过去了……
许是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眼前的人缓缓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开口道，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啊！没有没有……很好吃！”
她慌张地低下头，认真刨起了碗里的饭菜。
看着她发红的耳根子和低头大口吃饭的样子，佐助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恍惚间，他想起了过去——
一些他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美好片段；
也是他曾经想要努力忘掉的回忆之一。
那时候她好像也总爱盯着自己看。不过只要他转头看向她，对上她的眼睛，她就会急忙看向别处，留下红红的耳朵正对着他。
但更多的时候，她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靠近自己，喋喋不休地说着夹带着自己名字的话。而他懒得理会。
那时他觉得她很无聊，总爱干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不过是想玩恋爱游戏罢了，他没空也不允许自己把心思和精力放在这些事上。
可此刻的他，望着眼前这一头樱色的头发，竟怀念起了小时候那样的时光。
只是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
吃完饭，两人走在熊骨镇热闹繁华的街道上。
樱不再像昨晚那样，一路上只知道盯着佐助君看——她总算是被这喧闹的大街吸引了目光。
街道上有卖各色小吃的摊位，有兜售精美别致纪念品的商铺，还有各种各样新奇好玩的小游戏……一切都看起来有趣极了。
这一整天下来的疲惫感，在饱餐一顿后，好像都烟消云散了。她突然有了想与佐助君一起逛街的冲动。
尽管没抱太大的希望，她还是问出了口，
“佐助君，我们一起逛逛吧！好吗？”
逛街这种事，对于佐助而言，也向来是件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他只会目的明确地找到那件物品，并干脆地结账。
倒也不是说他从没在街上闲逛过。实际上，自旅行以来，每到一处村镇、小城，他都会在那里闲逛、漫无目的地走着。
说是漫无目的也不准确。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参与到喧嚣中去。他会观察街上的一切，他会熟悉所在之处的环境、街区分布的情况，他会留意周遭的事物和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这是他所习惯的，了解一个地方的方式。
可面前的女孩，竟闪烁着她灵动的碧眸，充满期待地邀请他加入眼前的繁华。
“嗯，好…”
尽管经历了这一整天的折腾，他已疲惫不堪。但他却没有拒绝她的邀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