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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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整个走廊由金属构成，又深处地下，所以这里的环境显得格外冰冷迫人。
走廊里没有其他灯盏，只有顶部闪烁的红点发出微弱的光芒。虽然光线暗淡，但在这狭窄的地段，也足以为来人指引前进的道路。
红光随着朗姆的步伐在他脸上交错，配上他那阴沉的脸色，直接把他衬托得像个要去分尸的变态杀人狂一样。
不过朗姆现在可没有心情去整理自己的形象，他只觉得最近的一切都在跟自己过不去——
任务接连失败，就连最重要的实验室都在眼下出了问题，想想也知道那位大人会对自己有多失望。
无论朗姆怎么急切地想要挽救，在走到尽头看到一扇严实的铁门后，他立刻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毕恭毕敬地喊道：“大人，我来了。”
喊声落下，铁门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圆点，然后圆点转动了几圈，仿佛一只充满邪恶的血色眼珠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圆点很快消失，厚重的铁门也咔嚓一声，往上缓缓升起。
朗姆低着头，走了进去。
房间里温度与走廊截然不同，温暖宜人，地上铺的是柔软的毛毯，行走起来舒适保暖，只是灯光同样暗淡，使得坐在房间中央的人看起来身形模糊。
朗姆没有离得很近，而是往里走了几步后，就五体朝地跪在了地上。
“大人。”
“好了，朗姆。不需要在我的面前如此拘谨，你知道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那人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好像最近的事情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现在会把朗姆喊来，就说明他对此并不是毫不在意。
朗姆应了一声才起身，但只是站在原地，半弯着腰，垂头听候差遣。
那人语气平静地询问：“我看过报告了。调查没有发现人为插手的因素，宫野二人也确确实实死在了事故中，是吗？”
朗姆低声回答道：“是的。我调查了很多遍，从被发现的证据推断，这的确就是一起意外事故。”
“这样啊……”
那人喃喃一句，不再开口，似乎在思索什么，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沉凝下来。
好半天后，他重新发话，说的却是其他事情，不再关心实验室的意外了。
“朗姆，APTX4869的实验不能断。”
朗姆应诺：“是的，我已经让人接手实验了。”
那人斟酌道：“还不够。资料被损毁了，组织里那些科学家不一定有这个能力恢复。”
说到这里，他声音沉重，一字一顿地说：“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再去找一些科学家进来。”
“总之，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尽快看到成果。”
之前那人一直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只有这几句话里，才明确透露出了他对意外发生的烦躁和对实验成果的迫切。
朗姆的头越垂越低，但声音依旧铿锵有力：“是的，大人。”
见朗姆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那人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我知道这个任务有些困难，放心，我会让琴酒配合你的。”
朗姆在美国丢了大脸，一点也不想和琴酒联络，但这是大人的命令。许多有名的科学家也居住在美国，琴酒的帮助的确必不可少，他这才没有表现出异议来。
那人能猜到朗姆的不情愿，准备安抚一下对方。
他想起贝尔摩德发来的消息，声音里带上了如同长辈般的慈和，关心道：“我听说你最近运气不太好，要不要去神社里参拜一下。”
朗姆骤然听到这个迷信的说法，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磕巴了一下才答道：“好、好的，我会找时间去的，多谢大人关心。”
等朗姆离开房间后，那人开始琢磨起了朗姆的运气问题。不知道对方去神社参拜驱邪后，运气能不能好起来，不过以防万一，最近还是不要面对面联系了。
他虽然不认命，但对于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还是有些相信的。
那人想着想着，不禁叹了口气，朗姆虽然忠心耿耿，但能力比起琴酒来真的是差很多啊。
但他又不敢完全信任琴酒，哪怕对方勤勤恳恳，任务完成得又好又快，一副为组织效忠的模样。
琴酒很快就接到了那位搜罗科学家的命令，他看了一眼后，就将任务分派出去了。
底下的人也很自觉，谁去收集情报，谁去跟踪恐吓，谁去威逼利诱，谁去接送运输，分配的井井有条。
贝尔摩德恰好就在现场，她环着手臂，身姿婀娜，在场的成员却不敢多看一眼。
她曼声道：“你可真是会使唤人。”
琴酒就当这是夸奖，点头示意：“不然我养着一群人干嘛。”
贝尔摩德看着人才济济的成员，问道：“有不少人已经到了可以成为代号成员的地步了，你要向那位申请吗？”
琴酒就像看一群快要出圈的猪崽一样看着他们：“还用你说，我已经申请了。凭他们之前的功劳，代号应该很快就会下来。”
贝尔摩德也不意外，琴酒做事很是稳妥，自己能想到的事他老早就能想到了。
“多几个代号成员也是好事，不然就我们两个代号成员，到时候谁想过来插一脚也麻烦。”
琴酒提醒道：“三个，你忘了还有伏特加。”
伏特加就站在琴酒身后，除了琴酒去日本的时候，他几乎和琴酒形影不离，但贝尔摩德愣是能把对方给忘了。
贝尔摩德看也不看一脸委屈的伏特加，敷衍道：“抱歉啊，伏特加，大概因为你太不起眼了，我没注意到你。”
伏特加能怎么办。
他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流出来，还得闷声说：“没关系。”
不行，还是好难过，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呜呜呜，还是大哥对他好，一直记得自己。
贝尔摩德一手托住下巴，随意聊着天：“能被组织劝动去日本的科学家，应该都是不怎么受重视、能力一般的那种，他们能做出APTX4869吗？”
琴酒睁眼说瞎话：“人多力量大，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一个个科学家被集中起来研究APTX4869，但左等右等，就是出不了成果。
朗姆一脸凶神恶煞地逼问：“你们真的做不出来吗？”
一群白大褂被吓得战战兢兢，一位光头的老者终于站了出来，看起来是这群人的领头者。
他推了推眼镜，满脸无奈：“真的不是我们不努力。资料缺失的太多了，你们给出的样品又太高级，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连研究方向都没找到，怎么可能做出一模一样的药品来。”
说起样品，老者一脸狂热：“那简直是上帝的手段。研发人是谁，我能见他一面吗，只需要聊上几句，或许我们就有灵感了。”
朗姆面容狰狞：“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再做不出来，我就送你下去见研发人！”
老者瞬间清醒过来，唉声叹气道：“好吧。如果再找几个世界顶尖的科学家，或许能给我们一条思路。”
“世界顶尖?”
朗姆重复了一遍，不甘心地问道：“一定要这种水平吗？
老者耐心地解释了一下，不耐心也不行，面前的人可是那种真的会杀人的恶徒。
“那些个水平跟我们差不多的人，来再多也是没用，做不出就是做不出。我给你的报告上应该写了现在的进度，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朗姆想起满纸专业术语，只能看懂“不行”、“做不到”、“想不出”这些话的报告，沉默半晌，这才转身离开。
离开前还不忘威胁了一番白大褂，让他们继续努力实验。
然后琴酒这边就收到了不少短讯。
那位表扬了琴酒的工作，将他申请的代号发了下来，又给了不少资金后，终于图穷匕见，给了他一个接触世界级科学家的任务。
琴酒接了满怀的东西后，也只好表示一定努力。
他没有直接找上门去，对一位世界级科学家来说，那些跟踪恐吓都行不通，对方周围的保护太过严密了，连研究的内容都会被监视。
琴酒先找机会派人接触了科学家的一位学生。
这位学生呢，能力不错，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品，良心也不多，会帮一些大公司做些脏活，组织刚好能找到空子搭上关系。
所以当有人拎着资料和钱财求上门的时候，这位学生也不管对方有多可疑，满怀兴奋地答应了下来。
在来人的暗示下，他觉得这大概是哪个大公司的高层见不得人的研究。
只能说研究人员对于世界的一些黑暗面见的还是不够多，除了大公司，还有可能是恐怖组织啊。
这位学生偷摸着实验，偶尔还拿着问题去问自己的老师。
那位世界级的科学家没发现不对劲，学生问的问题虽然有些奇怪，但他了解一些对方做脏活的情况，所以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位学生的报告发来后，琴酒把报告又原封不动地发给了组织的实验室。
就这样，研究进程终于像硬挤牙膏一样，慢吞吞地往前推进了。
虽然琴酒的操作虽然和那位想得不一样，但对方的手段无疑更加隐蔽缓和。
实验也有了进展，对此，那位表示很满意。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