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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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餐店门口站了十几分钟之后，岳明楼还是决定不犹豫了，就把肉包换成菜包，多给唐轻带了个淀粉肠算完。
八点半，岳明楼敲响了唐轻的家门。
唐轻给他开门的时候，唐阿姨还在睡觉。但岳明楼看着唐轻差到极致的脸色，心脏猛地向下沉了沉。
“怎么了？”他先抱了抱唐轻才开口问道。
唐轻摇摇头表示没事，把人迎了进来。
他不说，岳明楼也多少能察觉到一点。唐轻房间的床铺干干净净，就跟没住过人一样。
“你昨天一整晚没睡？”岳明楼盯着整齐的床铺，微微皱眉。
唐轻不是会在早上八点多就收拾好床铺的人。以前他们两个住在一起的时候，不到午饭点儿唐轻都懒得收拾床铺。
“嗯，睡不着。”唐轻知道自己瞒不了岳明楼，干脆实话实说。
他昨天就坐在门板背后发了一整晚的呆，脑子里反复萦绕着的都是唐阿姨的那些话。这些话经久不散，直到现在都隐隐牵动着他的神经。
岳明楼轻轻亲了他一口，忽然就舍不得多问了。
他把手里的早餐递到唐轻面前，“先吃饭。”他说。
“还真给我换了吃的啊。”唐轻咬了一口菜包子之后慢慢笑起来。
岳明楼跟着他笑，看着相当乖顺。
包子吃到一半，唐轻忽然开口问道，“你以前的事情……我能问吗？”
原本唐阿姨不管说什么，唐轻都是能一笑而过的。他最多只是在心里饭两天而已。这些多余的，没必要的情绪，他是可以熬过去的。
但在知道了岳明楼的病之后，他昨晚就在想——岳明楼是经历过什么事情，才能逼得他走到这一步。
定定的看了唐轻一两分钟之后，岳明楼才找回了自己的心跳。
唐轻这个人，软起来真的太软了。是那种会让你整个人都被他包裹起来的软。
“当然能问。”岳明楼回答道，也没得等唐轻问，自己就果断开口说了。
“小时候我爸妈分开的早，我被他们两个人扔来扔去到小学。”
他慢慢叙述着，唐轻就慢慢的听。
“小学那时候不懂事，觉得自己家里这个样子实在太难堪了，没脸跟其他幸福的小孩儿一起交朋友一起玩。”
唐轻眼前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岳明楼来。小岳明楼一个人坐在教室角落里，看着别的小朋友三五成群打打闹闹。
“再后来，我就自暴自弃了。不去写老师布置的作业，上课也不怎么听讲。那时候太小了，甚至还逃过几次学。”
小岳明楼的作业没人收，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写了。老师不待见他，也不问他为什么不写作业，只是劈头盖脸的骂他一顿，就去找别的小朋友去了。
小岳明楼觉得委屈，干脆往学校外面跑。
“四五年级的时候，老师跟同学们说，让大家都别理我。原因就是我不写作业。但那时候我的作业本都已经被同学们撕掉折纸飞机玩儿了。”
岳明楼眨了眨眼，回忆到一半忽然笑起来，补充道，“那么大一本作业本，他们只能折四个纸飞机。还有一个飞到班主任老师的头上去了。”
小岳明楼失去了作业本，百口莫辩。
他变得越来越孤僻，越来越没有存在感。
“我那时候跟着我爸生活，我爸家暴，三天两头打我一顿。有一次打得狠了，我没办法坐到椅子上听课。老师知道了之后，就找我妈把我接走了。”
唐轻皱着眉，只觉得自己快心疼死了。
小岳明楼那么瘦那么瘦。
“跟了我妈之后，她就每天晚上也喝酒，抱怨我爸，也抱怨我。”
岳明楼跟唐轻一样，也被父母觉得是个拖累。
唐轻还是没说话，岳明楼还要继续讲下去，但他没允许。
他用一个吻，把这些过去的苦痛都堵在了岳明楼嘴里。
“对不起。”唐轻趁着岳明楼换气的功夫说道，然后也不等岳明楼的回答，就自顾自的继续亲上来。
他吻得很凶，像是在发泄什么，又像是在挽留什么。
等自己的衣服下摆被撩起来之后，岳明楼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到了唐轻想干什么。他没制止唐轻，反而把自己的腰往他的手里送。
唐轻的手很冷，岳明楼却只觉得那手是在点火。抚摸到哪里哪里就烧着了一大片。
他的理智，在唐轻把这捧火点到他胯骨位置的时候彻底消散，只想溺死在这种喘不过气的欢愉里。
等两个人都平息下来之后，岳明楼搂住唐轻，笑着问了一句，“心疼我是吧？”
是。唐轻喘了口气在心里念叨道。他舍不得在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进行到最后一步，哪怕当时岳明楼喘着求他。
“以后都别提以前的事情了。今天陪你做这些就算是把过去的记忆覆盖掉了。”唐轻揉了一把岳明楼的头发，说。
岳明楼头皮发麻，只觉得身上又被点了火，他笑笑，“挺管用的，我现在想起以前的事情，脑子里就是你的手……”
他听着唐轻在他耳边克制的慢慢呼吸着，笑的开心。
“上课吧。”岳明楼终归还是要干正事的，他掀开课本，看着唐轻的眼睛。
真漂亮。
少年人不经撩，唐轻这会儿呼吸还是有点不稳，耳朵绯红一片。
“好好上课，明天带你出去玩儿。”岳明楼又安抚了他一句，唐轻才开始心无旁鹭的动笔算起公式。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