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编号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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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是在一个暴雨天的夜晚。
柱间不想在昏暗的雨幕中赶路，便准备寻找一个山洞凑合着过夜，那个孩子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雪白的发，绯红的眼，发间长着鲜翠的嫩芽，‘真是奇怪的人’——这是柱间的第一个想法，然后他开始警惕起来，而那个孩子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过身自顾自的往前走，走了几步，像是没有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男孩停下来回过头望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
柱间愣一下，‘这是要我跟上的意思吗？’
柱间并没有思考多久，确定没有在男孩身上感受到杀意之后他便大大咧咧的跟在了男孩的身后。在这种天气条件下赶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柱间在暴雨中勉强睁开双眼，前方几个身位距离的男孩却依然步伐稳定，仿佛肆意的雨水并没有给他的视野造成影响。
几息之后，他们在一个山洞前停下。男孩沉默的注视着他，柱间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走进了山洞中。山洞不是很大，但是里面已经堆好了干燥的木柴，还贴心的安置好了可以晒衣服的架子。
柱间惊然的扭过头去看男孩，“这是你准备的？你早就知道了？还是这是你暂时的落脚点?”
男孩没有回答他的疑惑，只是沉默的离开了，柱间想要挽留他，可是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雨帘中。
柱间一咬牙，追了出去。可是他在暴雨中又转了好久都没有再找到男孩的踪迹，体力被大量消耗掉之后柱间无奈的回到了之前的山洞中。
‘虽然很奇怪，但是似乎是一个好人呢。’柱间一边熟练的堆起火堆一边这样想，他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放在火上烤，听着时不时出现的木柴炸裂的声音，柱间又想着遇到的那个男孩。
‘说不定能成为朋友呢。’柱间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这副样子的形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这就是当初救我的人啊！"
回到家，柱间将这一次相遇和弟弟们分享，没想到瓦间瞬间激动了起来，他的眼睛冒着光，“头发里长着嫩芽！我就说那不是我出现了幻觉吧！”
柱间这才想起来对那副模样的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可是那个地方和瓦间你遭到伏击的地方差的可远了。”
“他也可以到处走的嘛。”
“但那种距离可不是随便走走就能穿过的……话说哪有普通人会长途跋涉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啊，看上去也不像是行脚商。”
“拜托，”瓦间翻了一个白眼，“什么普通人会脑袋长草？”
“说的也是哦。”
瓦间兴致勃勃的计划起去柱间被暴雨困住的小山里寻找那个男孩，这个计划当然被柱间制止了，开玩笑，柱间会让弟弟跑出去找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吗？
但是柱间却时常回忆起那个男孩的模样，不是瓦间形容过的，而是在更加久远以前，自己一定是在什么时候见过有着这样外貌特征的人——白发，红眸，在一次任务结束归家的途中，鬼使神差般的柱间又拐进那座山里。
这一次的找人形容意外的顺利，柱间还没有在山里晃悠多久就在一颗大树的枝干上发现了那个男孩。男孩原本是坐在树枝上发呆，看到柱间出现后站了起来。
“嘿，又见面了，”柱间仰头朝他挥了挥手，
“我是柱间，你呢?”
男孩看上去没有要回答柱间的意思，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着，柱间想了想准备跳到树上去，注意到他的意图的男孩似乎准备离开，柱间赶紧喊住了他，“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个，能和我聊一聊吗？我觉得我们挺合得来的。”
柱间发誓他一定在那个男孩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嫌弃，有点受打击，斑当初看到他的时候也是这么嫌弃他的，他想难道我真的那么搓吗?
男孩晃了晃头，跳到另一棵树的枝干上，几下便消失在里这些天然的屏障中了。
柱间是木遁的使者，可是奇怪的是，这座山的树木并没有回应他的呼唤，将那个男孩的位置告诉他，并不是说他与树木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联系依然存在，但是……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所有的树木都在为那个男孩作掩护。
“奇怪，”柱间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难道那个家伙也会木遁吗?”可是没有听说过哪里出现了木遁使啊。
柱间锲而不舍的在山里转悠了好久，实在到了要和族人会和的时间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座山，他的好奇心被彻底了勾了出来，他决定要和那个男孩打持久战，总有一天，一定能和那个男孩熟悉起来的。
离开前，柱间下意识的回望了那座山，似乎有白色的身影在翠色中一闪而过，他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过，雪白的发，绯红的眼，这样的组合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呢？
【啊，看我看我，我这里，我是哥哥哦。"
“快点长大吧，到时候我会带你去……”】
沉重的压迫感让柱间从梦中醒来，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是瓦间将两条腿都蹬到了他的胸膛上，怪不得他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
柱间挂着黑线将弟弟的腿从自己身上拿下去，一边想着什么时候瓦间才能像板间一样睡得乖巧，一遍无奈的将瓦间睡到睡姿奇怪的身体摆正，给他盖好被子后才重新躺会自己的被窝里。柱间想要回到上一个梦境之中，虽然已经想不起来梦中有什么了，但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催促着自己赶紧回去，因为梦中有……
‘诶，难道梦里我和斑和好了？’柱间想道，然后他发现自己睡不着了，天花板的纹路在眼中清晰可见，意识清醒，身体完全没有再度入睡的念头。
‘呜哇，完蛋了，今天一大早要和父亲对练。’柱间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昏昏欲睡的样子，父亲会黑得像锅底的脸色，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哀怨的看向睡得正香的瓦间，‘都怪你……’此时瓦间翻了一个身，一脚踹开了大半的被子，柱间认命的爬起来再一次给他盖好被子。
‘呜呜呜做哥哥真是苦啊我也想被人宠着……’
今天的柱间也承受着身为长兄的甜蜜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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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的弟弟们真是可爱啊。”
柱间给他滔滔不绝的一大段话做了总结，白发男孩站在他的身侧一言不发。最开始的柱间怀疑过这个孩子是不是不会说话——过了一段时间柱间发现他还是会说话的，因为男孩有次对他说的滚QAQ
后来男孩说的词汇渐渐多了起来，虽然都是‘滚’、‘闭嘴’、‘安静点’、‘好吵’之类的话，但是柱间坚信总有一天灯会和自己进行正常的交流的。
灯，这是男孩的名字，当然这是柱间给男孩起的名字，毕竟男孩从不和柱间交流，而整天‘喂’‘你’的这样的叫唤方式让柱间不是很适应，于是柱间便自作主张的给男孩起了一个名字，男孩看上去也不排斥这个名字——虽然柱间告诉男孩以后他就这么喊了的时候男孩愣了一会儿，这让柱间又忍不住脑洞大开，是不是男孩根本就没有名字呢？他一直在山里游荡也不会有会呼唤他名字的人。
“呜呜呜，没事的，灯，以后我会一直做你的好朋友的。”被自己的脑洞感伤到的柱间眼泪汪汪，他想要给男孩一个爱的拥抱，结果被他嫌弃的躲了过去，柱间更加伤心了。
“灯要不要来我家玩啊？”
柱间试探性的问，灯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柱间，他眺望着远方，红色的眼睛就像一潭古井，没有任何的波澜，看上去他好像已经完全忽视了身边还有柱间这个人。
柱间没有被灯这样冷漠的态度打击到，已经和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柱间知道，如果灯真的不想理睬他的话会立刻消失在他面前。他缠着灯，想要靠他的厚脸皮把灯磨到他的家里去，“瓦间一直想见见你——他一直想当面感谢你救了他。”
“……”
“来嘛来嘛，我跟你说板间做的握手团子可好吃了！瓦间……嗯，瓦间的笑话说的很好。”
“……”
“不要这么快就拒绝嘛，我家附近有一片超大的森林，你和你的芽芽们一定会喜欢的——就去那里见怎么样？”
“……”
“呜呜呜嘤嘤嘤啜泣啜泣。”
“……好吵，闭嘴。”
柱间喜笑颜开，“那我们就约好了哦，等我们下次出任务回来我们就在南贺川见。”
约定好下一次的任务结束回来之后，柱间却悲伤的没有力气去山里找他孤独的朋友。
因为板间出事了，前去救援的族人甚至找不到板间的尸体。
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看着浑身是血的瓦间闭眼躺在血珀中的那个时刻，那个时候他不知道瓦间只是看着凶险，他沉浸在要失去弟弟的恐惧中，一颗心被吊到了半空之中，而吊着它的绳子绷紧的几乎要断掉了，直到板间惊喜的大喊着‘瓦间哥还活着’才缓缓的落回了原处。
现在瓦间的位置换成了板间，却不会再有另一个奇迹发生。
家里只能简单的收拾了一些板间的物品放进棺椁中，合上棺盖，撒上黄土，板间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情绪的瓦间在房间里哭到没力气，身为长兄的柱间虽然也想像瓦间一样大哭一场，但是他是长兄，必须比弟弟要更加的坚强才行。等柱间完全收拾好了自己悲伤的情绪，已经能够像以前一样开怀大笑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柱间这才猛得想起和灯的约定，他匆匆的进了山，想要向灯解释他的失约，并祈祷灯不会因此和他绝交。
刚进山来到他们经常见面的地方，柱间就为他所见到的呆住了——板间一手拄着一根简陋的拐杖，一手举着削尖的树枝，很有精神的站在水边叉鱼。
柱间不可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板间？”
板间本来利落的动作被柱间的声音打断，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去，柱间赶紧冲过去接住了他。
“大哥？”板间也是一副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
“你怎么……”
板间在柱间的帮助下重新站稳，听见了柱间的疑惑后说道，“是那个人救了我——就是救了瓦间哥的那个人，但是我一直都离不开这座山，我以为等到我伤彻底好了才能回去找你们。”板间脸上带着一点沮丧，但是更多的是兴奋，“大哥我跟你说，他有那么——好！”
是灯。
灯又救了他的弟弟。
柱间的胸膛间充斥着他对灯的感激之情，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灯的面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将他所有能想象到的感谢的话语全部对灯说，但是——“我们先回家吧。”他对板间说，“大家会很高兴的。”至于如果有人奇怪板间活下来的原因，随便想一个搪塞过去就是了。
“那他呢？我们就这么离开他会不会不开心？”
柱间摸了摸弟弟的头发，“不会的，灯——就是他名字——已经知道我来了，他也知道我一定会带走你，不用担心。”
“但是我不一定能离开。”
“之前是灯担心你——我来了，他就不用再担心你了。”
就如柱间所说，这一次他背着瓦间离开了这座山，整个人被喜悦笼罩的柱间没有发现，原本生机勃勃的样子的山此刻却呈现出颓败的样子，甚至在柱间板间离开之后，朦胧的雾气不知从何处聚拢了过来，渐渐将这座山包围了起来。
等柱间再次拜访这座山的时候，浓厚的雾气已经遮住了进山的路，在柱间的感知圈里他已经感受不到山中的植物的存在了。
柱间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拉住了路过的旅人，询问他是否知道这座山发生了什么。
旅人些年纪了，背微驼，眼睛有些浑浊，他眯起眼睛，半晌之后才对柱间说道，“这座山的山主……情况似乎不大好，”他看着柱间疑惑的眼神，笑了几声，“忍者小哥看上去应该不知道山主是什么吧？”
柱间点头。
“山主嘛……也可以说是是山神，是山选出来维持山的秩序的存在，不过忍者小哥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的，了解个大概就可以了，反正忍者也不相信这种东西嘛，”旅人慢悠悠的说，“不用太担心，这只是山在进行自我修复，等它好了也就恢复正常了。”
“哈？”
“不过我对这一任的山主也略有耳闻，是个人类，”旅客说道，“人类可做不好山主，山的意志在想些什么呢？”
旅人一边感叹着一边离开了，柱间没有拦住他继续追问什么。
柱间想旅人说的这一任、作为人类被选择的山主应该就是灯。
他看着被雾气笼罩的山，心里担忧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友人，但是他进不了山，不能了解更加具体的情况，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之后的每一天，只要没有出任务，柱间都会来这边逛一圈，他甚至还将他的通灵兽放在了附近，就算不在他也能时刻关注着山的情况。
大概是一年后的某一天，雾气突然的散开了，这座山又出现在了人们眼中。
接到消息的柱间兴奋极了，他结束任务连族地都没有回便匆匆的赶向了那座山。
许久未见的友人坐在山崖上，微风轻轻的吹拂着他的发丝，连带着他发间的嫩芽一起晃动。
柱间注意到那些本来应该是鲜翠欲滴的嫩芽好多都还带着枯败的黄色，灯的模样也有些病恹恹。
柱间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瞬间有些模糊，回去之后查了好多资料的他已经猜出为什么山会突然封锁、灯又为何会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山主不能离开山，离开的话山的秩序就会混乱，山主也会受到伤害。
而瓦间和板间出事的地方，都算不在山里。
他上前抱住了男孩，将脑袋埋在男孩的肩膀上，几乎哽咽道：
“真的是……非常谢谢你，灯。”
下一秒怀中空无一物，柱间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四周，然后他看到灯一脸嫌弃的挑了挑肩膀处的布料。
“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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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柱间对灯的身世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
灯的容貌一直给他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后来他从村里老人偶尔的感慨中得到了一点线索。
扉间。
他早早失去的、第一个弟弟也有着雪白的头发，绯红色的眼睛，那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模样。
遗传自曾经是贵家之女母亲的颜色，在这个时代可不常见。
灯会是扉间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人能给他答案，灯也不能，柱间都想不起来这个弟弟曾经是什么样的了，更何况当时还只是一个团子那么大的婴儿？
也许是扉间被歹人抢走之后又意外的被山选中了，一个人在山中独自长大了。
也许可能并不是这样，但是柱间没有再更加深入的去探讨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柱间与一度决裂的友人和好，一起联手建立了木叶隐村。
柱间将斑和灯互相介绍给对方的时候，他注意到斑的表情有些奇怪。
斑最近有些奇怪，这个柱间早就发现了，毕竟一个前几天还死活不愿好好听他说话的人，突然就改变了态度，用雷厉风行的手段镇压了族内反对的声音，同意了结盟，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怀疑吧。
脑洞开得一向比别人大的柱间一下子就有了猜想，直觉告诉柱间如果向斑询问的话一定能得到答案，但是柱间克制住了自己跃跃欲试的好奇心。
还是那个原因，有些事情，点到为止。
“哟，灯，这是我的挚友，斑。”
“斑，这是灯，我的好友，我的兄弟，我的、”柱间顿了一下，又马上接上，“家人。”
斑纠结了一会儿，向灯伸出手表示友好，这让柱间立刻露出了感动的表情，要知道斑若是能向灯颔首已经是柱间设想中最好的态度了，没想到还能更进一步，“宇智波斑。”
当然了，好像一直没点亮交际技能的灯才不会做出相对应的反应，他盯着斑好一会儿，一直到斑脸上出现了微愠的表情才伸出手——柱间感动了——并没有握上去——柱间的表情崩塌了——灯在斑的手掌心放下了一粒种子，“灯。”
柱间的眼泪瞬间飙了出来，他激动的大喊，“喔喔！！”
这是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名字是灯，莫名的喜悦感充斥着柱间的心，他恨不得现在就绕着木叶嚎叫着跑上几圈。
灯和斑对视一眼，默契的退开了几步和柱间保持了距离。
＃确认过眼神，是要一起嫌弃的人＃
柱间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扎了几下，他现在非常难过，难过的都要炸了。
木叶的选址一开始是在两个家族之间的位置，后来渐渐的发展了起来，柱间带着点小私心，将木叶村未来发展的空间划到了灯的山的附近，又保持着暧昧的距离，这让木叶看上去是山的附属，村里人又不会随便的开发到山里。
这是柱间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当柱间在村子里看到灯时，柱间几乎要喜极而泣。
“呜呜呜我太感动了——今天吃大餐！”
柱间热情的邀请灯去自己家里玩，灯当然没有同意，但是柱间连拉带拽的将灯拖到了大宅中。
柱间：嘿嘿灯没反抗说明灯也是愿意去的。
家中已经早早的备好了糕点和茶水，柱间意外的发现母亲从房里走了出来。
“啊啦，这个孩子是……？”母亲疑惑的看了过来。
柱间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啊，他是，嗯，就是，那个，我的挚友，灯。”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和其他人介绍起灯的时候他能很流利的说话一句话，但是到了母亲的面前却有些手足无措。
母亲的视线在灯身上停留了许多，久到柱间都还是紧张起来，母亲才笑道，“这样啊，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呢。”
柱间一口气送了下来。
实际上，当灯和母亲站在一起的时候，柱间才发现灯和母亲的相似不完全表现在他们的发色和眸色上，眼睛、鼻子、嘴唇……柱间能在灯的脸上看到很多母亲的影子。
柱间能看出来的，别人也能发现。只是灯再也没有在外人面前和母亲同时出现，柱间倒是偶尔能在母亲的院子里看到灯坐在母亲身边吃点心，母亲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开朗了起来。
柱间想，母亲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她也没有说出来。
柱间觉得这样挺好的，作为灯而活的一生，肯定比作为千手扉间而活的一生要快乐的多。灯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家里，是不是千手扉间也没有多大关系。
柱间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将整个木叶都收入眼中，幼年时的理想全部都实现了，弟弟们安然无恙，挚友没有争吵离去，还有比这个世界更加美好的世界了吗？
“啊，这个世界真的是太棒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编号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