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编号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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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千手扉间。”
“……嗯，你是千手扉间，那我是谁？。”
“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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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他对话的开场白。
他是五岁的我。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窝在房间里抹眼泪。
在我的记忆里，我只在瓦间板间死后哭泣过。
流泪代表弱小，代表无能，‘千手扉间’怎么会、又怎么能被这样失败的情感支配？
所以在两个弟弟都死去之后，我不再流泪。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能看到我。在我发出感慨的叹息声时他便猛地抬头看向我，整个人贴在墙壁上，微微曲着身体，警戒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他颤抖着声音说，我看到他身体也在不由自主的抖动着。
因为惊吓，因为恐惧。
五岁的我，真的是稚嫩呀，我在心里想。我问他我像是敌人吗？
他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哪里都像。
他说的没错，在这个时代我是一个陌生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千手族长的家中，并在族长二子的房间中恐吓五岁的小孩子。
对，恐吓。
我好好的吓了一番我自己，直到他颤颤巍巍的想要自我了断的时候才放弃了继续逗弄他的心。
如果他再多长几岁，就不会这么刚烈的以死来阻止我拿他来威胁其他人了——虽然我不会这么做就是了。
我告诉他，我就是他，我们都是千手扉间。
他当然不信，就算我给他看了我铠甲上千手家的族徽，我的眼睛，我的头发，我半透明的身躯，他仍然不相信我。
好吧，不相信就不相信吧，反正我还有很长的时间。
这个世界的我——为了方便，就叫他扉间吧。说实话，用自己的名字喊着我自己，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很快就习惯，扉间从来不喊我的名字，我想他也没想好该怎么称呼我，一直都用‘你’来喊我，恼羞成怒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叫我，比如说现在。
“千手扉间！那可是宇智波！！”扉间在房间里焦躁的转来转去，不久前他发现了他大哥口中的朋友竟然是对面的宇智波。
他第一个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我兴致缺缺，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他们是彼此无论如何都分不开的挚友、知己、兄弟、天启呢。
“那个是宇智波斑。”我对他说。
“哈！宇智波斑！宇智波下一任继承人！”扉间看起来更加生气了，他瞪着我，“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没有用啊。
无论我怎么阻拦，他们都会相识相知，互相倾述彼此的梦想，然后达成共识，他们会视彼此为兄弟，即使斑曾一度斩断他们之间的羁绊，大哥也——
“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掺合他们之间的事情，不然可是会受伤的。”
“不要掺合？那可是我的大哥！”扉间愤愤的说，他只是突然收敛了外露的情绪，凝视着我，绯红的眼睛里还能看到跃动的光芒，“这是你作为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吗？”
我愣了一下，笑道：“嗯，经验之谈。”
扉间所经历的，在我的过去也发生过，我知道，他正踩着我的印记前行，而我不想他得到我这样的未来。
扉间当然没有听从我的劝告，选择对大哥和斑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际上，要是他听了才奇怪——他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然后促成了大哥和斑的决裂，大哥和他闹了好一阵别扭，这件事就被揭过了。
“大哥不会怪你的。”
“大哥当然不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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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改变瓦间板间早夭的未来，可惜我们失败了。
扉间将瓦间从必死的刀锋中救下。我们为此还高兴了好久，可是仅仅过了一年，他就再次落入死亡的陷阱，和板间一起——这个时候板间才六岁，离他的死线还有一年的时间。
那个时候瓦间板间都在族地，羽衣趁主力差不多都在外面的时候偷袭了族地。
死了好多的族人。
仁也也死了，他本来应该会是我重点培养的助手。
我的记忆里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这时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改变了过去，只是这个变动太过于……惨烈了。
贸然插手过去会被反噬吗？
“……你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吗？”扉间将瓦间板间搂在怀里，淅淅沥沥的雨水打湿了他的白发，黏在脸颊两侧，他双眼无神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大哥也是同一副表情，不过大哥的情绪要更加的外露，连父亲也露出了吃痛的神情，我从没有在父亲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像父亲这样的人，只有痛到极致才会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来吧。
我说不出话来，扉间也没有一定要得到我的回答，他只是将所有的痛苦难过压到了燃烧着痛恨的眼眸之下。
啊，他没有哭。
“其实这个时候就算哭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别管我。”
半年之后，千手组织了一次突袭，羽衣一族差不多被屠了半个族。
我想这大概就是战国时代的常态吧。至于为什么是半个族，另外半个几天之后被宇智波灭了，因为宇智波也是受害者，几乎是千手被偷袭的同一时刻，宇智波也被偷袭了。
要说这里面千手和宇智波没有点什么我是不信的，毕竟在共同的仇敌面前，宿怨什么的是可以被放下的。我做千手家二把手的时候，也曾组织过几次和宇智波的合作，不过事情解决了，我们仍然继续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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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杀宇智波泉奈。”战前我对扉间说。
扉间一丝不苟的穿戴着自己的装备，护身的铠甲，毛领子，面铠，腰后的刀，闻言冷笑，“不可能。”
我理解他的心情，要是我还活着，有人跟我说要对那个小辫子手下留情，我保证先给那个人一刀。
毕竟如果我放水了，死的人可能会变成我。
“他还是活下来比较好。”我简单的说，更多的东西我就不能告诉他了。
“……哼。”
我没有要扉间放水的意思，仅仅只是希望他在飞雷神那一击的时候不要朝着致命处去，简单的重伤就可以了。
可是泉奈还是死了。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我们的心情都很平静，扉间说那道伤口只要及时救治泉奈绝对半个月就能群蹦乱跳了。
我耸肩。
这大概是命运的强大力量吧，就算千手扉间不杀宇智波泉奈他也死去了。
“大概是泉奈自己干的。”为了斑的眼睛，“斑很快就要来了。”
斑果然带着那双有些更加强大力量的眼睛回来了，我们这边早有准备，所以也没有被打个措手不及，甚至隐隐还有压过宇智波的气势。
可惜一切都要看斑和大哥的决斗结果。
斑输了，大哥却要给他一个机会。
我就这样的结果早已熟知于心，我对扉间说，你这样看着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要做。
扉间疑惑。
斑要大哥做一个选择了要么杀了我，要么自杀。
在我活着的时候对这样狂妄的话语愤恨不已，明明斑才是失败者不是吗？明明连他的生死都被我们掌握。
愤恨的同时我清楚大哥的选择，大哥不会放弃我，所以他只会选择自杀。
于是我在大哥有所行动之前自杀了，现在想起来我其实没有比五岁的我成熟多少，我绝不能忍受我成为其他人伤害家人的道具。
这一次，我希望扉间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可惜他终究是我。
扉间自杀了。
我能明白他的想法。除开那个原因，扉间还是怨恨的，怨恨大哥能够为了斑放弃家族，怨恨大哥没有选择自己——我知道扉间宁愿大哥选择杀了他也不希望大哥自杀，这代表大哥最终选择的是斑，而不是他。
大哥和斑和其他族人对这一发展是懵逼的，回过神来的时候，扉间已经死透了。
我看着大哥整个人都崩溃了。
唉。
我没有看到过我死后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大抵没差吧。
千手和宇智波最后还是结盟了，我对这个结局不意外，大哥一直想做的事情可不会因为扉间的死而终止，只不过结盟那天两族间的气氛不是很好。
更戏剧性的是，泉奈竟然没有死。
真是厉害了泉奈，假死来换‘我’的死，宇智波这次真的是赚到了。
这样的转折让我怀疑起我的世界，泉奈是不是也是诈死的，若真是这样，我死不瞑目啊！
我还是太冲动了。
大哥的表情更加的阴沉，斑的脸上意外的出现了愧疚，结盟还在继续。
我叹气。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能维持我幽灵的形态了。
我是千手扉间，这一点没有错。
只是我只是‘千手扉间’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不久刚自杀的扉间。
‘千手扉间’在自杀后得到重新来过的机会，但是记忆不能带到过去的躯体上，于是我就出现了。
我是真的想改变过去，可是我们最终还是失败了。
在消散前，我还在想，在这里死去的我是否再一次得到了重新来过的机会，若是仍然这么的幸运，希望他能改变这个故事。
毕竟这个故事实在是太糟糕了。
不仅桃华不喜欢这样的故事，我也不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编号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