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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心意相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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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25年11月到1932年3月10号，六年零四个月，路垚终于用自己的努力和智慧，为他和乔楚生走出了一条看得见未来的坦途。
这一刻，路垚终于有能力也有资格光明正大地对乔楚生说爱，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
路垚早就准备好了礼物，想说的话也提前在心里演练了很多遍，但在他走到乔楚生家门口的时候，他还是感觉紧张地不能呼吸。
忽然，乔楚生家的大门打开了，路垚看见乔楚生正半倚着门站着，笑着对他说：“傻站着干嘛呢，进来吧。”
“哦，哦，”路垚连忙顺从地跨进门，但他没有走，站在旁边盯着乔楚生关门。
乔楚生稳稳当当地关好门。突然转身双手搂着路垚的脖子，闭眼亲了上去。
路垚虽然对乔楚生突然的动作很吃惊，但爱人的亲吻很快就夺取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思绪。
他们渴望彼此渴望了太久太久，这一刻的他们专注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温度，他们此刻除了彼此什么也没有。
柔软的唇舌与交融的气息，却还是感觉不够，他们想要将对方狠狠地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从此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
他真的太爱太爱乔楚生了，他急切地吻着乔楚生，因为太急切所以显得没有章法。
乔楚生摸了摸路垚的头发安抚他。
路垚的吻又密密麻麻地落在乔楚生的身上，嘴唇、脸颊、眼睛、耳朵、脖颈。
乔楚生的眼睛胀得通红，路垚落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吻都能引起他的一阵颤栗，让他迷恋，让他沉沦，更让他有种做梦般的恍惚。
乔楚生真的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当有一个人愿意用一生为代价去保护自己，愿意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千般疼爱万般呵护，甚至愿意为自己做这种事的时候，他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乔楚生知道，从今以后，自己也有了任性的权利，有人会爱他、珍惜他、宠他哄他、保护他、照顾他、尊重他，包容他、理解他、需要他。
路垚的爱就像空气，不留缝隙地包围着他，而他渴望着这种爱，无比地渴望着这种爱。
等他们心情平复下来，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哪里戳到笑点了，乔楚生抱着路垚笑得停不下来，路垚也被他传染了一样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傻子一样对着笑得停不下来。
“三土？”
“嗯？”
“我爱你。”
“嗯，我知道。我也爱你，路垚很爱很爱乔楚生。”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
接下来，他们就像得了肌肤饥渴症，一对视就会忍不住去亲对方，他们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想要黏在对方的身上丝毫不愿意离开。
就算他们什么也不做，他们也想静静地抱着彼此，用体温和皮肤去触碰、感受彼此，不舍得分开一寸。
乔楚生搂着路垚躺在床上，路垚突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我有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乔楚生诧异道。
“你等会啊，我去拿，在大衣口袋里。”说着就翻身下床跑了出去，片刻后拿着一个盒子回来递给乔楚生。
“里面是什么呀？”乔楚生边说边打开盒子，看清里面的东西，乔楚生诧异地看向路垚。
“和你曾经送我的那只是同款，我在表后边刻了我们两的名字，我那只也刻了，你看看后边。”
乔楚生一看，果然都有。“怎么想起送表了。”
“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戴戒指，那戴表也是一样的，就当戒指了。”
路垚说着拿起那只表，跪在床上对乔楚生道：“乔楚生，我爱你，你愿意做我的爱人吗？我以后一定爱你、陪伴你、保护你、照顾你、给你做饭、逗你开心。”
乔楚生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含泪笑道：“愿意啊，怎么可能不愿意！”
“那我给你戴上。”路垚拉着乔楚生的手给他戴表，用了和乔楚生当初一样的手法。“不过话说回来，你当初送我表的时候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嗯？小提琴为什么演奏爱的赞礼？”
“咳，嗯……这个……”
路垚突然凑近乔楚生，“到底是什么？告诉我吧，我可一直把这块表当你送我的定情信物的，难道不是吗？”路垚故作诧异道。
“嗯……那时候我发现我喜欢你，怎么也没办法把你从我心里抹去，我嫉妒所有可以靠近你的女人，不能也不敢让你知道，但又想你知道，所以就……算是表白吧，只有我自己知道的表白。”
路垚忍不住亲了亲乔楚生，“对不起。”
乔楚生笑了，“干嘛说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又没有明明白白告诉你。”
“老乔，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路垚抬起头来，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乔楚生问道。
乔楚生想了想，笑了，“我也不知道，回过神来就已经喜欢你喜欢到无法自拔了。三土你呢，为什么喜欢我啊，我以前一直都不敢相信。”
“大概很早吧，和你办第一个案子的时候我就觉得和你在一起特别开心，你第一次抱我的时候我心脏跳得快极了，还有，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帅，怎么可以有人把制服穿得那么好看！”
路垚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他凑过去亲了乔楚生一口，“现在也好看。”路垚色眯眯地摸着乔楚生的胸肌道。
这让乔楚生怎么忍，当然是毫不犹豫地亲他啊。
他们用各种方式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路垚用脑袋蹭了蹭乔楚生的脖子，有点害羞道：“老乔，你特别好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最最最好的人了。”
乔楚生被他夸张的表述逗笑了，“我怎么好了啊？”
路垚与乔楚生十指相扣，拉起乔楚生的手亲了一下，脑袋又亲昵地蹭了蹭乔楚生的脖子，才抬头看着乔楚生的眼睛道：“你就是特别特别特别好，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路垚细数到，“你身上有一点特别特别迷人你知道吗？”
“什么？”乔楚生内心温软道。
“成熟男人的魅力。”
“噗嗤……”乔楚生猝不及防被逗笑了，乔楚生想，他的小三土怎么能这么、这么可爱呢！
路垚看见乔楚生笑得停不下来，有点恼羞成怒了，他翻身骑在乔楚生身上挠他痒痒，“笑什么笑呀，不许笑，让你笑话我，让你笑话我……”
乔楚生双手托着路垚的腰，一下子将路垚掀翻在了床上。
他覆身压了上去，笑着亲了亲路垚鼻头的小痣，“没有没有，我没有笑话你，我是觉得我的三土太可爱了，那么认真地夸我有男人魅力。”
“我那重点是‘男人’吗？我那重点是‘成熟’，成熟懂吗？”路垚大声反驳道。
“好好好，是成熟，成熟！”乔楚生宠溺地附和，又忍不住亲了亲路垚的脸蛋。
路垚虽然被乔楚生笑得非常害羞，但他还是忍着害羞把想夸的话夸完，让乔楚生认识他自己的优点和魅力，变得更自信一点。
“你处理事情总是那么恰到好处，懂人心也懂利害，所以做什么都特别有分寸，显得老练周全。
但我知道你其实外圆内方，心里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
你心地特别善良，从来不恃强凌弱；面对强权，哪怕流血牺牲也会坚持自己内心的正义，特别特别勇敢，特别特别有气节。
你非常有责任心，有担当。于公你工作认真负责，敢于承担责任，不会把下属推出去背锅。于私你能为家人朋友两肋插刀，对我更是不惜付出生命，在我心中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你永远都考虑别人多过自己，坚持正义胜过性命。但我只是个自私的人，我永远做不到像你那样。
所以，老乔，我真的特别特别崇拜你，这样的你真的真的迷人极了你知道吗？”路垚说到这耳朵已经红的要滴血了，声音也压低了，黏黏糊糊地像在撒娇。
乔楚生搂着路垚的手臂紧了紧，心中无数暖流涌动，忍不住亲了亲路垚害羞的通红的脸颊。
路垚舒了一口气接着道：“你待人礼仪周全、宽容大度、言而有信，如果有人待你有恩，你总是知恩图报，想要百倍千倍地回报，有人向你求助，你也总是很讲义气，所有和你打交道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信服你。
你从来不会高高在上看不起不如你的人，善解人意理解别人的难处，尊重别人的想法，又特别会照顾人，哪怕对长三堂的□□都存有一份尊重，那些被尊重被理解的人谁能不喜欢你？”
说到这里，路垚气哼哼酸溜溜加了一句，“哼，你看看那些长三堂的莺莺燕燕，那个不喜欢你？”
看着路垚委屈巴巴吃醋的样子，乔楚生真的喜欢的不行，他觉得自己对路垚满满的喜欢快要无处发泄了，只好狠狠地亲向路垚，深深地吻他。
“可我只喜欢你，三土，我只爱你，我想照顾一辈子的人也只有你。”乔楚生摸着路垚的脸道。
“哼，这还差不多，你不许喜欢别人。”路垚哼哼唧唧地威胁道。
“三土，我永远都不会喜欢别人的，我只喜欢你，我早已爱你爱到深入骨髓、融入生命、刻入灵魂，无法磨灭了。”
这话让路垚害羞极了，也开心极了，他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乔楚生的手，红着脸道：“我知道啦，我早就知道啦，我也一样爱你，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好的人，你实在是太好太好了，我一见到你就忍不住想亲近你，根本没办法不爱你嘛。”
乔楚生看着路垚亮晶晶的眼睛，内心滚烫滚烫的，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优点。
过去他只是在努力挣扎着活下去而已，他在污泥中挣扎沉浮，难免染上了污泥的颜色和气味。
过去他从不认为会有人爱上这样的自己，而且爱的全心全意毫无保留。
路垚的肯定和夸奖让他全身都暖洋洋的，就像在三九寒冬里突然泡进了一潭温热的泉水里，整个人都被救赎了。
那是一种被肯定、被欣赏、被称赞、被偏爱着的感觉，无与伦比的满足和幸福。
“谢谢你，三土，谢谢你。”乔楚生紧紧地抱着路垚，低头亲吻着路垚。
路垚不要意思地笑道：“不客气，我也要谢谢你呀！”
“谢我什么？”
“谢谢你爱我，永远都相信我、支持我、宠着我、保护我呀，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特别开心、特别幸福。老乔，你以后也要永远爱着我、宠着我好不好？”
“好！”乔楚生怎么可能不爱路垚，他是他的命。
“以后你喊我垚垚好不好？”
“好，垚垚。”
“这是路垚专属于乔楚生的称呼，只有你可以这么叫我。”
“垚垚。”
“嗯。”
“垚垚宝贝。”
“嗯。”
“宝贝垚垚。”
“嗯呀。”
“垚垚，宝贝。”
“嗯呀，乔楚生宝贝。”
“不叫老乔啦？”乔楚生逗他。
“怕把你叫老了呀。”路垚笑嘻嘻道。
“你不一直这么叫的吗？”
“我以前还叫你宝贝呢。”路垚反驳道。
乔楚生笑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很多很多次，你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叫。”
“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和我说一说，嗯～”乔楚生哄着路垚道。
“你每一次因为我难过地喝酒的时候，生病的时候，睡着的时候，我觉得你可爱的时候，还有我想这么叫你的时候。”
乔楚生笑着点点路垚的鼻子，“垚垚，可爱的人是你才对。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喝酒是因为你啊，这么自信啊？嗯？”
“我就是知道，你敢说你没有吗？某个人曾经一边给我介绍姜若眉，一边偷偷躲着喝酒，身上还沾了不止一种香粉味，说吧，当时搂着几个美女喝酒的？”
“我……我……我当时就只是和她们喝酒了，没干别的，真的，垚垚，你相信我。”
“傻啊你，我吃醋的时候你要亲我，说你爱我呀。”
“垚垚，我爱你，我心里想的人是你，真的，我那个时候就是不愿意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难受，我那个时候真的没心思干别的。”
看乔楚生特别着急的样子，路垚赶紧安抚他，“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别这么紧张嘛。
我知道你当时难受，你每次难受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像刀割一样疼。
但当时我没有能力给我们一个未来，所以只能看着你难过。现在都过去了，我只是想起来有点吃醋，你亲亲我就好了，真的！”
乔楚生此刻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觉，只好狠狠地急切地吻向路垚，“垚垚，我爱你，我爱你。”他的垚垚怎么可以这么好这么好。
路垚感受着乔楚生的吻，他明白乔楚生所有的爱、痛苦和恐惧，他不由地又对乔楚生道歉道：“我以前一定让你难过了很多次，对不起。”
乔楚生紧紧地抱着路垚，真诚地看着路垚道：“垚垚，不要道歉，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
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很多，为我牺牲了很多很多，为了我受了很多很多委屈。
你为了我委屈自己做着不喜欢做的事，承担起了本来属于我的责任，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所以，不要道歉，我会心疼。
而且，最难熬的时候是以为你喜欢幼宁的时候，那个时候每次看到你和幼宁打打闹闹，我就难过地喘不过气来。
但那个时候我们相互试探，我还总是把你推开，我应该也让你难过了很多很多次，我也应该向你道歉。
反倒是你们结婚后我难过的次数少了很多，你那个时候真的说了很多让我觉得开心幸福的话。
后来，我渐渐发现你很少和幼宁一起出现在我面前，我和白家的联系也突然少了很多，白家不需要我了。
那个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你在做什么，也终于恍然发现你真正喜欢的人一直是我，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虽然有违道义，但我竟然自私地为此感到窃喜，我真的觉得特别特别幸福。虽然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能感受到你的爱一直都在。
垚垚，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路垚亲了亲乔楚生，“我爱你，所以想要保护你、想让你幸福不是正常的吗，因为我爱你，所以为你做什么都觉得很幸福，不觉得辛苦。所以，不客气呀。”
路垚接着道：“况且，如果要说谢谢，那我也要说的呀。
你为我做了所有你能做的，给了我所有你能给的，你付出的东西代价更大，我也从你给我的爱里汲取了足够的力量变得更加勇敢坚强、敢于承担。
所以，谢谢你呀，乔楚生宝贝。”
乔楚生并不觉得自己付出了更多，他道：“垚垚，我为你做的都是心甘情愿想做的，我给你的都是我真心诚意想给的，并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对我来说，爱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中难得的有色彩的日子，爱着你的时候我很幸福！”
路垚蹭了蹭乔楚生地胸口，开心地笑了，“我也是，爱你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我特别特别幸福！乔楚生，我爱你呀！”
“垚垚，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