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再次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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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城山
一身是伤的瑾瑜和小云顺着记号顺利找到山脚密林藏身的青然三人。几人生死后重逢都很欣喜。青然一边听小云吹牛如何击败强敌，一边帮她处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而瑾瑜则跟沧陌坐在一处，顺口跟沧陌说着这些天的遭遇。
“多亏了你，为我出身入死，护我周全至此。”沧陌感激道。
“哪里的话，他们也付出了很多。”
“那是自然，以后若有机缘，定当竭力报答。”沧陌对一旁坐着的庆林道。
庆林撇撇嘴，继续吃着野果。报不报答的，对于十岁的小孩子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他还是更想自己的舅舅。
“咱们在此处也不能停太久，还是要尽快赶回彭烨才周全。”瑾瑜道。
“嗯。”沧陌点点头。
“关于去彭烨的事情，青然郡主考虑地怎么样了？”瑾瑜问。
青然刚好给小云处理完伤口，端着瓶瓶罐罐，朝他这边走过来。
“我不是郡主了，你不要这样称呼。”
“好，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青然放下手上的物件，将瑾瑜的手臂拉过来查看。
瑾瑜有些不习惯，立时抽回了手。
“你这些伤口要处理的。”青然认真道。
“不妨，我自己会处理。战场上哪有那么多大夫，这些事情我们都是自己来的。”瑾瑜坚持道。
“你上过战场？”青然很好奇。
“嗯。”
“你也不过比我大几岁吧？”
“嗯，今年十八。”
“随你吧。”青然将药罐推了过去。
“去彭烨的事情，你想好了吗？”瑾瑜再次提醒。
“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青然答。
“好，那正好同行。”
“有件事情不知道瑾瑜公子能否答应我们。”
“请说。”
“等时机成熟，我们还是希望回到南延，并且能为母亲伸冤。”
“南延与彭烨隔着察季，素无官方来往，民间走动也不多，此事我并没有太多把握，但是我答应你，尽力帮助你完成心愿。”瑾瑜诚恳道。
“若我能夺回王位，也会助你一臂之力。”沧陌在一旁附和。
“既如此，便先谢过二位公子了。”青然躬身行礼。
瑾瑜和沧陌忙站起来回礼，“姑娘不必如此。”
“明日恐怕要去一趟城中，食物和药材在路上都跑丢了。我们这身行头也得改换一下。”小云道。
“不然就扮做察季人吧，混在人群中不易发现，一直这样风餐露宿沧陌也吃不消。”瑾瑜道。
“这样合适吗？彭烨和察季可是世仇，我们也不会察季的语言。”沧陌很担心瑾瑜身份暴露。
“我会察季语。”青然道。
“我也会。”小云附和。
“你们不是没去过察季吗？”谨瑜好奇。
“有一位故人是察季人，她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小云道。
“你那位故人现在何处？”瑾瑜问。
“我们已经没有她的音讯了。”青然不免伤感。
“以后会找到的。”谨瑜安慰道，像是他许下了一个承诺。
“买个东西倒是无妨，只是你们确定要装扮成察季人抛头露面吗？”小云问。
“你这个彭烨的嫡长子，若是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沧陌道。
“不妨，我们低调些，你的身体这样下去受不住。”瑾瑜对沧陌道。近些日基本没好好吃过东西，又东躲西藏，不利于沧陌休养身体。
“现在我们三个人都受了伤，他俩又不会武艺，确实得修整一下。这样吧，我和青然先去打头阵，探听下城中的情况，找个地方落脚，再来接你们。”小云道。
“嗯，万事小心。”
话不多说，青然和小云便立即出发。
因是边境城市，进出还是要查验身份，好在他们从南延出来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是备好了的，进城倒是很顺利。这边城规模倒不小，人来人往的。城墙上贴着各种各样的告示，俩人仔细看了，没有关于他们的通缉，便放下心在城中四处走动。所幸昭源与察季还是通商的，能找到地方兑换银两。俩人找了个专门的地方换了些，买了几套当地的成衣。找了个僻静不起眼的客栈开了两间房。四处观察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危险，小云便立即赶回去将几人接了过来。幸好行动够快，在关城门之前，乔装打扮的几人终是进了城。
青然在客栈二楼等到几个熟悉的身影过来，忙迎过去，领着他们回房歇息，吃食和药材已经备好，今晚几人该可以安心歇息了。
因几个人都身受重伤，他们决定在此处多住几日。而会说察季语的青然就担起了里里外外照顾众人的角色。庆林不怎么能出门所以有些闷，偶尔会发几句牢骚，但毕竟是小孩心性，过一会儿又能自得其乐。沧陌得空的时候会考考庆林的学业，结果却是大失所望，好歹也是南延的公子，竟学得这么差吗？
经过五六天的休养，三人的身体都有所恢复，青然再拿药来的时候，瑾瑜便开口问了，“一般大夫会根据病人的不同阶段开不同的药方，现在沧陌已经好了些，药方还用以前的那个吗？”
这个问题青然有点猝不及防，“额，这个，我回去翻一下医书。”说着便要回房去。
“翻医书也得先诊断吧，你不把脉吗？”瑾瑜不依不饶。
青然怔住了，她不会把脉啊！
瑾瑜显然是知道的。
“不妨事，那个药喝着还行，不用改了。”沧陌在一旁圆场。
“不然，还是请个大夫来看吧。”青然道。
“请大夫来太冒险，还是我们去大夫那里比较稳妥。”瑾瑜道。
“怎么去。”
“让小云陪着他去吧。扮做夫妻，比较不容易让人疑心。小云有身手还可以保护他。”瑾瑜道。
“好，我去叫小云。”
不多时，小云一脸不耐烦的来了，先是把房门一关，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非得去看大夫，你现在这样没有药都能慢慢好了。”
“他体内还有淤血，怎能不喝药。”
“就先前的药喝着嘛！知道你们金贵，但是非常时期，还是稍微忍耐一下吧。我家主子把那原方子稍微改一改，应该可以的。”小云对自家主子十分信任。
“不好，改错了就是我的罪过了。”青然不敢冒险，她确实没什么医术的。
“我们在此处这么多天还算太平，出去谨慎一点应该不妨的。不然我也跟在你们后面，有什么好照应。”瑾瑜坚持。
“好，出了问题是你的责任！”小云一脸不悦，心里腹诽：逃亡路上还这么多穷讲究！
“真是麻烦各位了！”沧陌忙鞠躬行礼。
于是庆林在家留守，小云和沧陌扮做夫妻走在前面，青然和瑾瑜扮做兄妹走在后面，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互照应着。
小云和沧陌来到城郊一个还算有点名气的大夫处，等堂中其他客人都走了，沧陌才坐过去让那大夫看诊，小云帮着跟大夫沟通，折腾了一会儿总算看明白，开了药，付了钱起身离开。坐在一旁的青然正要起来跟着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姑娘，哪里不舒服啊？”
没办法，做戏得做全，青然硬着头皮坐到大夫桌前，把手伸过去给那大夫把脉。
“就是最近觉得浑身无力。”其实她没什么毛病，随口编了句瞎话。
一旁的瑾瑜漫不经心的等着，时不时朝外张望，他怕沧陌走远了。
大夫仔细探了探脉，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劳累加上思虑过多，好好休息便好了。”
“好的。谢谢大夫。”青然忙起身要走。
“你不拿药吗？”大夫有点不解。
“不是好好休息就好吗？”说完一溜烟便离开，瑾瑜也跟着出去。
本是计划看完病就立即回去的，可是沧陌第一次来察季，看到些稀奇玩意，忍不住逗留了会，买了几个小玩意带回客栈，分送给青然几人。
庆林收到了几本书，他有些惆怅，其实他只想玩的。青然是把精致的折扇，还算实用。小云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合她心意。
“还是沧陌公子好，懂得别人的辛苦。”小云忍不住酸了几句，拉着青然回房。
又在此待了几日，沧陌觉得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便继续往北赶路。一路上也碰到过两回刺客，都顺利逃脱了，毕竟现在沧陌也有些战斗力了。
暴露之后他们又躲到密林中潜行，也不知道走了几日，来到一片灌木林。这林子有些特别，空气中雾蒙蒙一片，还散发着奇怪的气味。
“这是瘴气！”瑾瑜道。他以前去西南边打仗的时候遇到过。
“那怎么办，我们得穿过这片林子才行。”小云道。
“我不知道怎么应付瘴气，以前敌人要是躲进去瘴气林，我们只能在外面围困他们。”
“青然姑娘有什么办法？”沧陌看向青然，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有那么一丁点医学知识的人。
“我。。。得查查医书。”青然一时无措，打开包裹翻找。
庆林看到瑾瑜明显的一个无奈又夹杂着轻视的表情，顿时蹿起无名火，心里咒骂他无数遍。
“不急。”沧陌安慰道。
几人一时没有办法，只得原地坐下歇息，吃点干粮啥的。庆林不时看向青然，指望她能研究出什么来好亮瞎某人的双眼。
“有一个方子可以避瘴气，这几味药倒是好找，刚才来的路上都看到好几次了，只是得找到水源。”青然道。
瑾瑜将那医书拿过来看了看，似乎怕她看错。确定没问题了才问，“要怎么做。”
“得把那些药材捣碎，沾着水捂住口鼻，这样就不会中毒。但是浸润药材的布条得时不时更换，所以我们还得要个罐子装药水。”
“罐子好说，砍根竹子做成竹筒，一人带一个。但是来的时候没见到水源啊。”瑾瑜道
“四处找找吧。”沧陌率先往西边找去。
“我跟沧陌一起，你们仨往那边去吧。”瑾瑜道。
“我还得采药材，就在这附近。”青然道。
“好，我带着庆林吧，无论找不找得到待会这里集合。”小云道。
“嗯。”几人点头，分头行动。
青然按照书上的方子在林子中仔仔细细地搜索，那草药这里一株那里一簇，她一路采，不知采了多久，终于够用了，抬头一看，天色已晚，而自己身在何处已经全然不知。她试图找回去的路，可是绕了好几圈都没有成功。无奈之下一路走一路做记号，指望他们能找过来。可是等到林子里漆黑一片，还是没有找到出路，也没等到人。此刻与她相伴的，只有一个包着药的布包和一本医书。而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没间断过，若是来个猛兽，她完全没有能力招架。冷汗岑岑地冒出来，她摸索着找到一块大石头，靠在那里，随手抓住一根木棍，指望招架任何不速之客。
可是这种密林没有猛兽也有毒虫，不知过了多久，林中的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响，她精神高度紧张，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一看，竟是好几条蛇游走道她面前，将她围住，蛇信子长长的吐出来，隐约看出那蛇是绿色的，绝对是毒蛇了。完了完了，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她一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那蛇见她有动静，立即扑了过来，她闭着眼睛边喊边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可是哪里招架得住，那蛇一口往她手臂咬去，电光火石间，有人挥舞着剑将那些毒蛇一一斩断。预料中的疼痛没有等到，她睁开眼，危机已经解除，眼前站着一个眉星剑目的少年，在月色的衬托下，愈发英武挺拔，宛如天神下凡。恍惚间，她的心跳似乎漏了几拍。
“乱喊什么，招来追兵怎么办？”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层层密林中朝西面去。
她一时气闷，憋了半天，说了句，“你就不能对你的恩人态度好一点吗？”
那人也不说话，只拉着她在林子里面快速穿行。
走了约一刻钟，终于回到瘴气林前。
其余几人见她回来很欣喜，水和竹罐子此刻已经备好。
稍微稳定了下心神，青然将采集的草药拿出来混合捣碎，往每人的罐中放了些，又撕开几个布条每个罐子放进去两个，再加上少量水搅拌。
“已经弄好了。现在要出发吗？”青然问。
“嗯。以免夜长梦多。”瑾瑜道。
“好。”青然拿出布条，示范给大家看如何捂住口鼻，所有人照做。只谨瑜仍是不大相信的样子。
“林子里光线不好，地形又不熟，我们得手拉着手进去，好相互照应。”沧陌道。
“好。”大家立即收拾好行装，相互牵着小心翼翼往瘴气林而去。
山间很不平坦，时不时就会有人摔跤。所幸大家相互牵着，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照应，并没有出现大问题。
瑾瑜就在青然身边，几次摔倒都是瑾瑜紧紧将她拉住，或许是太紧张，两人手心都出了很多汗，青然有时会忍不住抬头去看他，借着夜色，侧脸英气逼人，带着几分掩盖不住的贵气。好几次他似乎意识到青然的眼光，只是转过头避让。空气中有种浓厚得化不开的情愫盘桓。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们总算走出了瘴气林。
瑾瑜率先松开了手，毕竟出汗太多了。
几人都累得不行，随地一躺，摘掉口罩大口出着粗气。
“没想到这方子还挺管用。”沧陌赞赏道。
“我姐姐天资聪慧，无师自通。”庆林有意无意看着瑾瑜道。
“那是那是！”沧陌很捧场。
瑾瑜在一旁不说话，自顾自喝着水。
“前面还有多远到彭烨？”小云问。
“昨晚上全凭直觉往北走，咱们具体位置在哪还不清楚。”瑾瑜答。
“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村庄，问一问路。”青然道。
“好。你们原地歇息吧。我去看看。”瑾瑜起身道。
“不急，休息一会再说。”青然拉住他。
“你去也不会察季语，还是我去吧。不然我家主子该心疼了。”小云意味深长地看着青然道。
“你瞎说什么呢。”青然立即羞红了脸。
小云也不理会场中的尴尬，自顾自往林子外走去。
“带些吃食回来。”沧陌提醒道。
小云背对着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你们稍微睡会儿吧，我看着。”瑾瑜道。
“嗯。”
小云回来的时候青然还没醒，她也不想吵醒她。
“此地名伏明山。旁边有个小镇子，再往前就是察季离彭烨最近的一个边城，邵阳。过了邵阳就是当涂。如果不经过邵阳，沿着这山路走，约百十里地到当涂。”小云跟瑾瑜和沧陌交代打听到的情况。
“百十里就是一昼夜。慢一点两天也能到。就沿着山路走吧。”沧陌道。
“好。这有些干粮，路上够吃。”
“嗯。你们俩先稍微休息一下，过两个时辰就出发了。”沧陌道。
瑾瑜点点头，撑到现在确实有点扛不住了，靠在树边很快就睡着了。小云也在青然边上躺下睡了会儿。
青然醒的时候沧陌正守着大家。他不知哪里打了只兔子，正烤得香。
“你醒啦，正好，来试试好吃不。”
这可是最近少见的美味，青然马上凑了过去。两人分吃了起来。
“你的母亲是王夫人吗？”沧陌开口问道。青然的事情瑾瑜大致告诉过他。
“不是。”
“那是哪一位？”
“说出来恐怕你也不知道，我母亲位份低下，从未得宠。”
“哦。”
“我只听说有个王夫人犯了什么事被处置了。”
“与她也有些干系。但是我母亲是完完全全被栽赃的。”
“嗯，你们一定度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
“嗯。”青然淡淡点点头。艰难二字说出来很简单，实际经历确实剜心之痛。
“我们这几个人相遇也是很奇妙，都是落魄的时候，幸好还有个瑾瑜，可以去他那里投靠一下，再长远谋划。”
“你是这些时日才落魄，而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被人随意踩踏的。”
“一切会好起来的。若我能有回国继位的一天，一定助你完成心愿。莫说为母伸冤，你这弟弟若有野心，想要登极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便谢过了。”青然起身行礼。她知道昭源是个很富庶的国家，是南延这样的小国比不了的。
“救命之恩，难以报答，姑娘不必如此。”沧陌惶恐回礼。
“你俩在说啥呢，都行上礼了。”小云依旧咋呼，不知啥时候醒了。庆林和瑾瑜也被她吵醒。
“行礼？”庆林不解。“像庆简哥哥大婚那时候那样吗？”
青然一口老血快要吐了。瑾瑜在一旁淡漠不语。
青然看见瑾瑜起来，忙解释，“没有没有，只是表示感谢而已。”
“要出发了，时间不多。”瑾瑜面无表情，全然不在意。
几人呼呼啦啦一通收拾，继续前行。
赶了一整天的路，月色微明的时候，他们来到邵阳城外的一处不知名的山丘。这两日风平浪静，想是将那些黑衣人甩掉了。几人找了块河边的平地生起火来。沧陌去河中捞了几条鱼来煮汤。这几日全是干粮，快咽不下去了。一行人闲聊了几句，便将火熄灭了歇息。本以为一觉醒来又是赶路的一天，半夜却来了不速之客。还是小云先察觉到，叫醒了众人。双方免不得一通打斗，可是这次他们的攻击重点却在瑾瑜身上。甚至还有弓箭手在旁边乱射。慌乱中，瑾瑜还是中了箭。沧陌和小云拼死将他们带离那里，一路狂奔，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很累了，找到个山洞便钻了进去。
瑾瑜似乎伤得很严重，仔细一查看，竟是毒箭！青然立即慌了神，她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只将随身带的几瓶药丸胡乱喂了几颗解毒的，清洗了伤口。可是瑾瑜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昏死过去，青然十分后悔平日没有用心，虽然学医这种事还是要师傅点拨的，她也没什么机会学习。
“不行，得去请大夫。”青然十分忧心。
“现在去哪请大夫，莫说大夫肯不肯来，现在出去就会被抓。”小云道。
“可是他这样会死的。这箭有剧毒，又射中胸口，太靠近心脏了。就算劫一个大夫来也得试试啊。”
“这些人好蹊跷，完全是冲着他来的，怕是知道他的身份了。我们大意了。”沧陌道。
“现在不管这些了，你们快想办法找大夫来。”青然焦急道。
“邵阳倒是不远，现在还没开城门啊。”小云道。
“去那里也差不多了。要不然，就直接奔当涂，一天时间不出意外能到。去了那里有官府护卫，也能找到最好的大夫。”沧陌道。
“也行，那赶紧出发吧。总不能坐以待毙。我给他服的药最多能控制这一两天。”青然催促。
“好，走！”
沧陌扛起瑾瑜趁着夜色往北而去，青然和庆林紧跟着，随时注意四处动静，小云在最后警戒。途中遇到几个人，所幸都是过路的，没出什么大乱子，几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当天凌晨来到当涂城门。
只是此时城门已经关闭，而追兵不知何时会到。实在等不及，沧陌拿着瑾瑜的玉佩要求守门将士开门。在一番身份确认后，几人终于进了城。
此地郡守姓赵，不多时也赶了来，将他们几人妥当安置，叫来这里最好的医生连夜救治。
青然几人一直守在一旁不肯离去，瑾瑜若是出了事，他们怎么能安心。
“大夫，怎么样了？”沧陌问道。
“我这就给殿下扎针逼毒，你们先出去吧。”大夫已是大汗淋漓，十分紧张。“还有，这副药现在去抓了煎好送来。”大夫拿起纸笔写下方子，递给沧陌。
“好。”几人顺从的出了去，青然和沧陌着手煎药，小云和庆林只在屋子外面候着。
药送来的时候，大夫已经收拾好了要离开。
“整体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们好好照料，明日我再来看。”
“敢问大夫这是什么毒？”
“这是察季军队惯用的鸩毒，十分凶险，虽然大部分毒血已经吐出来了，但是耽搁了一天还是有些影响，体内的余毒咱们先治治看吧。”
“多谢大夫！”
“折煞草民了。”大夫回了礼，顾自离去。
“沧陌殿下，厢房早已经备好了，各位劳累了一整天，先歇息会吧，这里我会派人看着，不会有什么差池。”郡守殷勤道。
“赵大人费心了，在下感激不尽。”沧陌行礼。
“哪里的话，这是下官应尽的职责。”
“先歇息会，养好精神才能照顾他。”沧陌对另外几人道。
青然本想守在此处，小云将她硬拉回房间，想想也是，非亲非故，现在都回到谨瑜自己的地盘了，手下一堆人，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守着啊。
突然来了这么大一帮皇亲贵族，赵大人的头有点大。先是写了奏疏向上面报告情况，又各方面要照顾好不敢怠慢，城里的警戒还得加强，万一出点什么差池，就不是丢官能解决的事了。
青然几人对安排的住处很满意，仆从们照顾得十分周到，来来往往的守卫让她心安，很快便进了梦乡。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再次遇袭
